060元宵佳節鬧花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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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初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她曾經也問過自己,接下來做什麼?到底做什麼呢?她想做什麼又該做什麼?她想繼續學醫。
“嫂嫂有什麼建議?”沈如初笑道。
楊嫣道:“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不過,我覺得你可以繼續學醫,將來如果有需要,我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沈如初笑道:“先謝過嫂嫂了,如初一定好生努力,不辜負嫂嫂的希望。”有楊嫣的支持,她學醫的這條路走起來應該會輕鬆些許。
曾經,她還有個願望,她希望找一個相親相愛的良人相伴一生,就像結婚誓言說得那樣: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富有還是貧窮,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無論青春還是年老,都能風雨同舟,患難與共,同甘共苦,成爲終生的伴侶。
上一世,她沉浸在青春的夢想中,沒來得及實現這個願望,就來到了這個世界;這一世,能否攜手良人相伴一生?
腦海中忽然閃過文旭的音容相貌,他,可是自己白首偕老的良人?爲何少了那一份怦然心動?
沈芝媛從屋內跑出來,歡快地喊道:“你們別聊天了,爺爺發紅包了,給我們壓歲錢呢!”
沈如初笑道:“真的?爺爺給壓歲錢了?”還有什麼比長大成人後能繼續收到壓歲錢更讓人開心呢?她急忙提起裙襬跑了進去,歡快地喊着:“爺爺。我的壓歲錢!”
沈雲忠笑罵道:“都是大姑娘了,還那麼皮!”
李氏拉過沈如初笑道:“來,嬸孃這裡也有壓歲錢。”
高氏這段時間心情大好,逢人便笑。典型的“人逢喜事精神爽”,也給沈夢飛等人準備了壓歲的紅包,塞了一兩碎銀子在裡面。
新年是在歡聲笑語中度過的,然而,好日子沒過多久,家中的分歧就出現了,先是沈夢飛說家中太擠,鼓動大家都搬到楊嫣的陪嫁宅子中,這個建議第一個遭到了沈雲忠的反對,雖說沈家不如楊家富貴。但也幾代居住在此。祖宅豈能說丟就丟?高氏也不同意;雖說是沈夢飛提出來的。但背後是誰唆使的,大家心知肚明,卻也不好點破。
接着就是楊嫣以養病需要靜養爲由。提出搬家,爲了表達這一決心,她乾脆領了幾個丫鬟婆子回了孃家,說是想爹孃了,其實就是較着一股勁——沈家若是不上門接她回來,這楊家不知要掀出什麼風浪來;若是上門接她回來,這少不得就要在搬家一事上做出妥協。
在這一點上,沈如初和沈芝媛出奇地同仇敵愾。
沈芝媛道:“娘,你這到底是娶兒媳進門呢,還是請了一尊佛爺過來?咱們自家過得好好的。去她陪嫁的宅子住,算什麼?現在滿城人都說沈家高攀了,說我哥哥吃軟飯了,真要是搬過去,還不把咱們脊樑骨給戳斷了!”
高氏一巴掌拍過來,罵道:“就你這個蹄子話多!哪裡輪得到你插嘴!”
沈如初很是贊同沈芝媛的話,其實搬到新院子住倒也沒什麼不好,聽說佔地十餘畝,亭臺樓閣應有盡有,是仿着楊家的祖宅大院建造的,但是搬到那裡住的弊端也非常明顯——終究不是自己的地盤,寄人籬下,定然是別人說了算,萬一楊嫣哪天心血來潮趕了他們走,又當如何?雖說這是最壞的打算,卻也不能不預想一下。
“不知道二哥是怎麼個打算?”沈如初將話題引向了沈夢飛,夫憑妻貴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古今中外比比皆是,萬一沈夢飛自己願意搬到新宅子去住,也沒必要非得攔着。
沈夢飛猶豫了一下,道:“由爺爺和娘做主吧,我這邊都行。”
這句話看似給沈雲忠和高氏莫大的權柄,其實底氣不足,也暴露了沈夢飛心中的想法,氣得高氏破口大罵:“沒用的東西!娶了媳婦忘了娘,這還是新婚裡頭,還在蜜月呢,媳婦一聲不響就回了孃家!連個婆娘都鎮不住!”
沈夢飛也是一肚子的委屈,他倒是想管,可是怎麼管?管得了嗎?冷道:“娘,你淨說這些有的沒的!當初這門婚事可是你一門心思要定的,我不同意你就尋死覓活!難不成我現在要去楊家搶人不成?”
“你……”高氏氣結,眉心擰到了一起,心口疼得厲害,兒子這般窩囊她也不願意看見,可那樣的媳婦誰得罪的起?
沈雲忠擺擺手,道:“過幾天再說吧,等過了元宵節之後。夢飛明天去楊家把孫媳婦接回來。”
說起元宵節,沈如初倒有幾分期待,聽秋蕊說,安陽城最熱鬧的不是過年,而是鬧元宵,沈芝媛早早就準備了,不但準備衣飾,還領着杏兒親自上街買了一盞別緻的花燈,小巧但做工精緻,是個三層的蓮燈。
“姑娘,您不準備一下嗎?元宵節那天可熱鬧了,不管是窮人家的姑娘還是富家千金,都會打扮得花枝招展,嘻嘻,也會有很多年輕的公子去漣水河那裡放花燈,許願可靈驗啦。”秋蕊興奮地說着。
沈如初見她歡喜,似乎從王連盛事件的陰影中走出來了,道:“秋蕊可是有心上人了?”
秋蕊不好意思道:“姑娘別逗了,奴婢的情況您還不清楚?何苦問這樣的問題來慪奴婢。也該着奴婢報應,遇見那個不得好死的雜碎!奴婢這是替姑娘開心呢,文公子白日不是來了麼?”
白天,文旭是來了,託了黃老三帶了個口信,約了元宵節那天一起去漣水河放花燈許願。
沈如初看了秋蕊一眼。心道:這丫頭是留不住了,年齡大了,不好使喚不說,心思也散了。就她先前那興奮得摸不着北的光景,哪裡有受了情傷、看透男人的幡然悔悟?但她沒挑破,道:“你現在脾氣見長了,我才問了一句,你還了我十幾句,真有本事!”
秋蕊垂眸道:“奴婢不敢。”
沈如初冷冷丟下一句,道:“敢不敢你心裡最清楚。自己下去準備吧,我不用管。”
元宵節那一天,沈夢飛領頭,帶了楊嫣、沈如初、沈芝媛等人去漣水河放花燈。說來也奇怪。安陽城寒冬臘月。處處風雪結冰。唯獨這漣水河一年四季流水潺潺,從不結冰,即便三九寒天。偶爾有幾塊浮冰,但也不影響淙淙流水。
文旭早早地在橋邊等候了,他今天特意換了一身新衣,束了一條藍色的緞帶,越發顯得闊肩瘦腰,身材挺拔;那颳了鬍子的臉,顯得方正而英武。
沈如初一時還沒認出來,心說:這孩子怎麼陡然之間這般成熟了?
“冷不冷?”文旭臉紅道,這段時間不見,他心裡十分想念沈如初。時常做夢夢見沈如初,白日裡也會想沈如初,想着想着甚至會一個人傻笑,爲此沒少受朋友們的調侃,不過,這些調侃和他心中的甜蜜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明明心中有千言萬語,恨不得竹筒倒豆子,但是見了面偏偏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沈如初也被他這個彆扭的神情弄得彆扭起來,以往總覺得他還是個孩子,二十歲嘛,在她這種活了兩輩子的人眼中可不就是個孩子嘛,只是這孩子怎麼突然間長得這麼高大威猛?沈如初站在她面前都需要擡頭仰望了。
“不冷。”沈如初乾脆地答道,“如何放花燈?你教教我。”
文旭驚訝:“你不會?”
沈如初追問道:“你會?我這是第一次來放花燈,自然不會。難不成你以往每年都來放花燈?”
元宵節一來是鬧元宵求團圓,二來則承載了老百姓的信仰,即“散百病”,三來則是“情人節”,不過少適婚的青年男女都是在元宵佳節這一天定情的,而定情的途徑就是放花燈!
只要男女雙方的花燈被彼此選中,雙方又投了眼緣,自然就默許定情了,而且元宵節上的定情不但不對人們詬罵,還會成爲一段佳話。
文旭急忙解釋:“沒有的事,我這也是第一次來。只不過,我來之前求教了很多人罷了。”
楊嫣和沈夢飛故意從他們身邊走過,沈芝媛更是扮了一個鬼臉,然後跑到人羣裡,估計是尋馬文俊去了。
“那我要準備些什麼?”沈如初問道,她可沒工夫吃哪門子飛醋,開心地玩樂纔要緊,何況這一年一度的元宵節實在熱鬧非凡,加上今年沒有戰亂,街上熙熙攘攘得都是人,連那些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大小姐都紛紛出動了。
文旭笑道:“先去買個花燈。”
大街上到處是賣花燈的,而且各色各樣,令人眼花繚亂,沈如初對那些純手工藝的花燈愛不釋手,見慣了工業技術,難免對精緻的手工藝興趣昂然,文旭看在眼中卻以爲沈如初一個個都喜歡,急忙掏出銀兩想要全買下。
沈如初驚道:“怎麼,你這軍爺當夠了,是要販賣花燈當小販麼?”
文旭鬧了個大紅臉,道:“我以爲你都喜歡呢。”
沈如初笑道:“一個個看着都很喜歡,但只要買一個就夠了嘛。”說完隨手挑了一個樣式普通但製作精美的花燈。
那賣花燈的漢子笑道:“姑娘真是識貨,這盞燈耗費的時間最多。”
文旭忽然斂起笑容,道:“見到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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