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心有靈犀說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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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櫃又是嘿嘿一笑,道:“小店門面不大,但地勢好啊。我看客官是大富大貴之人,有眼光!我們一家三代在這裡做餛飩,做夠了,實在不想做了,既然客官看中了,那我也給一口真心價,三千兩紋銀。”
沈如初差點笑出來,才發現這中年漢子“嘿嘿”一笑裡包含得不僅是淳樸還有狡黠:這麼巴掌大的地方要價三千兩,還是“真心價”,那“假意價”又該有多高?你怎麼不去搶呢!
沈如初這邊才腹誹完,就聽那隨從怒道:“三千兩?你怎麼不去搶?!”
掌櫃皮笑肉不笑,道:“小老弟,不要着急!年輕人不要動不動就發脾氣。”
那紫衣人不動聲色,淡淡道:“掌櫃的貴姓?”
掌櫃的急忙用油膩膩的汗巾子抹了一把油膩膩的手,再次嘿嘿一笑,道:“免貴姓孫。”
沈如初這是第一次知道這店家姓孫。她也不好一直站在門口偷看,便裝模作樣地在旁邊的水果攤那裡挑水果,也不知道人家擔子裡賣的是什麼,就道:“給我選幾個大的、好的。”
“我說公子您還是請回吧,我這爿小店,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買不起。”孫掌櫃一轉身,從竈房內端出兩碗熱氣騰騰的大餛飩,唱道:“皮薄餡多的大餛飩來嘍。”
那隨從看了紫衣人一眼,紫衣人沒有表態,不表態就是不制止,他當即明白了自己主子的意思,怒道:“你這什麼態度!你知道我們公子是誰嗎?我們公子可是雲州的賀大公子!”
沈如初並沒有多想,扔了幾個小錢給那賣水果的,結果發現自己根本提不動,回頭一看。那小販給自己裝了一簍子藤木蘋果,個頂個地大。
沈如初哭笑不得地看了那小販一眼,那小販急忙道:“好吃,多買點!你要是提不動,給我幾個銅板,我給你提回去,或者你把我這筐蘋果都買下來,我也幫你提回去。”
奸商呀!
果真是無商不奸,這麼個看似淳樸的小販都是地地道道的奸商!
孫掌櫃笑道:“賀公子,小店這裡的餛飩味道如何?您若是買了這小店。以後可吃不到這麼好的大餛飩嘍。”
那紫衣人冷哼一聲,有模有樣地吃着餛飩。
店裡的人一聽紫衣人要買下這爿小店,紛紛表示不滿,對那紫衣人也多了幾分厭惡,但紫衣人充耳不聞。
沈如初微微納罕,紫衣人不但不受外界影響,吃東西的神態和動作十分優雅,明明是一碗大餛飩卻像是在吃滿漢全席一般。
“夫人,婢子總算找到您了。”紅袖道。這丫頭膽子小,很少出門,此刻正是滿頭大汗,想必爲了找自己。跑了不少路。
沈如初看着她氣喘吁吁的樣子,於心不忍,道:“你先歇歇。”說完自己去拎那簍子蘋果。
紅袖急忙搶過來,接手之後才發現有點沉。
“你有沒有聽說過雲州的賀家?”沈如初自言自語。
紅袖以爲她是在問自己。搖頭道:“夫人,婢子沒聽說過哎,雲州在哪裡?這賀家很有名麼?婢子從來沒離開過安陽。”
沈如初一愣。笑道:“沒事,我自言自語呢。”問紅袖這樣的人等於白問,估計她連馬家都不知道,哪怕馬家在安陽城是鐘鳴鼎食的大戶人家。
回到家中,沈如初削了一個蘋果,躺在躺椅上,晃盪了一會,心裡想着文旭,他不在的這段日子,沈如初覺得自己的生活都像是生鏽一般,帶着鈍鈍的痛,她不敢去想那個結果,她害怕。
文旭對她意味着什麼,沈如初也是現在才明白,是她心靈的歸宿,是她前一世和這一生唯一的男人,也是愛人。
想到這裡,沈如初的心,重重地痛了一下。
曾經,她以爲自己不會愛上這個世界的男人,即便是心動,她也能剋制內心的衝動,她能從愛情的漩渦中全身而退,她也能披着愛情的外衣從容應對男人的各種虛情假意,現在她清醒地意識到,她高估了自己的情商,她這一生註定要被情愛所牽絆。
文旭去哪裡了?文旭究竟在哪裡?
“文旭……”沈如初在心底大聲疾呼,幾乎驚醒了她睡在這具軀殼裡的靈魂。
想着想着,握着水果刀的手沒有穩住,擦到了左手的食指上。
紅袖大吃一驚,道:“夫人,您流血了!”
沈如初這才知道自己削破了手。
“沒事。”沈如初冷淡地扔下水果刀,從身上抽出帕子,輕輕包紮了一圈。
“夫人,真的不要緊嗎?”紅袖仍舊不安。
沈如初搖搖頭,道:“我躺一會,如果爺回來了,記得叫醒我。”
與此同時,身在軍營的文旭正焦慮地等待聖旨,正迫不及待地想回去,與章必清升官發財的美好心情不同,他滿面愁容,愁眉不展。
“瞧你那樣子,活像個娘們!”石磊捶了他一拳。
文旭摸了摸被捶打的肩頭,無奈笑了笑,躺在草堆上兩眼望天,他閉上眼睛就看見了沈如初,那或莊重或溫婉,或嬌俏或可愛的神情歷歷在目,就好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在夢中他與沈如初歡笑嬉鬧,正是最開懷的時候。
從幼年時代的天真無邪,到少年時期的青春萌動,還有後來的若即若離,最後是機緣巧合下,二人成爲了夫妻。
表面上看,是沈如初動了心思將他“坑”到手;事實上,背後他卻使了不少心眼,看着沈如初按着自己的設想,一步步走到“坑”他爲夫的地步。要真是算起來,到底誰“坑”誰,還真難說清楚。
想到這裡,文旭咧嘴而笑。
石磊見了這情形,撇撇嘴。道:“哎,我說哥們,你做什麼春秋大夢呢,說出來給哥幾個聽聽。天天悶在這裡,閒的我都能孵出個鳥來。”
不等文旭開口,劉力俊接話了,笑道:“你不是已經有了一個鳥麼,還孵什麼!哈哈”
石磊笑罵道:“老子再孵一隻鳥行不行?老劉,我發現自從你定親之後,你就本相暴露了。以前敢情是假斯文呢!說說看,有沒有和那個姑娘那個那個啥?”
劉力俊也定了門親事,就在沈如初與文旭定親之後。聽說也是軍戶之家,父母只有一個獨生女,本想着招夫在家的,可安陽城缺的就是男丁,做上門女婿的少之又少,那姑娘眼看着一天比一天年長,已經過了十六歲。官府隔三差五命人來,不是追問嫁期,就是來催繳人頭稅。
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把“六禮”的程序走得差不多了。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就剩一個迎親了。
劉力俊啐道:“你當人人都和你一個德性,見了女人都挪不開眼睛!我現在和她沒見過幾面,手都沒碰過!”
石磊猥/瑣地笑着,道:“你是不想碰還是想碰。不給碰?你呀,是不知道女人的好,嘗過甜頭了保管你受不了。再不放老子出去。老子可真的能淡出個鳥來!”
文旭聽他們說笑,想着和沈如初在一起的美好日子,眼睛又迷離起來。
“你說,如果我現在偷偷溜出去,會是什麼結果?”文旭輕輕問道。
劉力俊看了他一眼,道:“再忍耐幾天吧,很快就出結果了。胡山海這是咎由自取,沒有了他,我們日子舒心點!以往拼死殺敵,他卻總是把我們的功勞搶走!”
文旭若有所思地望着天空,道:“我怕我媳婦擔心。我出門尋軍馬的事情她知道,一再叮囑我小心。這麼一多天沒有音訊,她肯定以爲我出事了。我這幾天總是睡不好,總是夢見她出事了,心慌慌得難受。幾天不見,怪想念的的。家裡的做飯婆子又被趕走了,不知道她怎麼吃飯呢。”
在他看來,沈如初並不會照顧自己。
他本以爲說了這番話,石磊和劉力俊會笑話他,出乎意料的是,二人都沉默了。半晌,劉力俊一本正經道:“你溜出去就是違抗軍令,太危險了。倒是可以想辦法讓如意混出去,讓他報平安。”
石磊道:“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兒女情長的,以前在戰場上那股狠勁去哪裡了!所以說啊,這男人離不開女人,但又不能太以女人爲中心——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哦!”
劉力俊捶了他一拳,笑道:“你就少說一句話。說別人輕巧,你那個仙兒呢?你走到哪裡都帶着!小心你這段時間不在,她給你戴綠帽子!”
石磊頓時臉紅脖子粗,怒道:“她敢!我敲斷她的腿!”
文旭笑起來,道:“她有什麼不敢的?你確定她不敢?指不定現在已經在哪個男人的牀上風/流快活呢。”
石磊暴跳如雷,道:“文旭,你丫的說話真損!不行,老子馬上要出軍營,必須回去!說不定真的能捉姦在牀!老子得準備好刀,直接宰了那王八羔子!敢給老子戴綠帽子。”
文旭與劉力俊面面相覷:這娃也太容易入戲了吧?
正在說笑,如意一臉凝重地走了過來,道:“爺,營帳外有人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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