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陸晨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就在他跟咕嚕剛剛經過的那道城門處,一對不下百餘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開了進來,每個衛軍都騎着跟他們一樣的無頭馬,手中卻是握着他們沒有的武器。
沿途的人們來的及的早就回避,來不及的趕緊下跪的下跪,因爲他們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般陣仗。心中那份恐慌是在所難免的。
然而更加麻煩的事情還在後邊,那對衛軍當中的一名衛軍竟然朝着陸晨這邊走來了。
一來到跟前,那名衛軍就高喊了一句:
“帶我們去督衛府!”
這下麻煩了,本來陸晨他們兩個就是藉着這兩幅鎧甲混進來的,哪裡知道什麼督衛府在哪裡。但是他們身上的這幅行頭卻是明白的告訴對方自己就是督衛府的人。
其實找其他人帶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幫衛軍似乎覺着他們並不夠資格,即使城外的那兩名護衛在他們眼中也是小角色,根本連帶路的資格都沒有。陸晨他們嘛!倒是還湊合,雖然說是地方上的,畢竟也是衛軍中的一員。
陸晨沒有說話,不是他不想回答對方,因爲他也根本就不知道督衛府在什麼地方,本來他以爲只要進入城中,向着那最高的建築走去就可以了,可是眼下的情況是,雖然那出建築時分搶眼,但是城內的道路異常複雜,就跟蜘蛛網一樣,這拐來拐去的別說自己找不到,要是帶着這幫百餘人的衛軍在城裡轉來轉去,那還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麻煩。
陸晨不知道,咕嚕就更別提了,這一路都是他跟着陸晨在走。再一個他即使知道估計也不會帶着這幫人去,要是跟他們打一架倒是有可能。
“你們聽不到嗎?”陸晨的沉默換來了這名衛軍的怒火,讓這兩個熱帶路,就已經很是看得起他們了。他們可是從酆都督衛殿趕來的,這些地方上的衛軍雖然跟他們也許級別差不多,但是畢竟他們是屬於中央管轄,自然就會高人一等。
只是這名衛軍似乎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他們衛軍當中有個子這般小的衛軍嗎!不過此時他一心想着耍威風,哪裡還顧得上這些。
陸晨雖然不懼怕什麼衛軍,但是他心裡很清楚,前幾次都會咕嚕在對付這些人,自己只是跟在旁邊撿便宜。這次即使咕嚕能打,他也無能爲力,上次三個衛軍就差點把他撐爆,這上百名衛軍即使送到他的嘴邊,他也不敢要。再一個他不認爲咕嚕的能力能一下子對付這麼多衛軍。當然,他也不知道這幫人正是爲了他而來的。
好的是陸晨現在穿着衛軍的鎧甲,對方也不知道自己千里迢迢跑過來要對付的對象就在自己的眼前。
路晨知道自己不有所行動不行了,於是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直接驅馬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大膽!你……。”雖然知道陸晨是在給自己“帶路”,但是他對陸晨的態度時分的不滿意,一個小地方的衛軍,竟然敢這般對待自己。
“好了!回來跟上!”正在這名衛軍想上前呵斥陸晨幾句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粗狂的聲音。
喊住這名衛軍的正是此次帶隊的督衛長,他倒是沒怎麼在意陸晨的態度,這次是來辦正事的,犯不着爲了一個小小的衛軍在這裡計較。
大隊人馬跟在所謂的嚮導陸晨身後開始在往督衛府走去。
但是讓陸晨沒有想到的是,這一路竟然出奇的順利,他們竟然沒有走多少冤枉路,就接近目標了。
看着眼前雄偉的大殿,陸晨一時還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當他感受到屁股底下的無頭馬又揚起了蹄子的時候,他似乎明白了怎麼回事。
因爲自己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到目的地,一開始他也只能驅趕着馬匹任他們亂走一通,可是他卻忘記了,這些馬匹本來屬於傳令官的座駕。他們最重要的人物就是馱着這些傳令官不斷的進出黑督衛府,對這裡的路徑是輕車熟路,只要陸晨不阻止他們,他們就會按照慣性思維往目的地走去,因爲除了中央那座督衛大殿,他們別的地方也不會去。
然而一個人的運氣不能總是這麼好,就在陸晨他們到達了督衛府的大門口,麻煩就又來了。守門的是兩位衛軍,當他們看到陸晨出現的時候,就愣住了。傳令衛軍他們是認識的,因爲他們總是穿梭於這座城門之間,可是眼下情況卻有些不太對勁,看這鎧甲應該是自己熟悉的衛長,可是……可是他們的個子怎麼會變得這般小了呢!
還在馬背上的陸晨不知道自己已經引起這名守衛的懷疑,但是有一點卻是他沒有想到的,那就是自己現在這冒牌身份的個性。
長久以來傳令衛軍就是整個督衛府中最爲強勢的存在,其他的衛軍他們壓根不放在眼中,更別提這兩個看大門的守衛了。平時出入這裡,他們基本上連停留都不會,這些守衛也是有自知之明,老遠就把大門打開了。
可能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就連陸晨身下的坐騎似乎也跟着原來的主人囂張慣了,此時的它雖然被陸晨勒住了,但是巨大的身形還是劇烈的抖了抖,因爲它從來沒有在這個地方停留過。
“傳令官大人贖罪!”雖然感覺這次傳令官有點不對勁,可是這匹座駕的舉動還是讓這名守衛嚇得有些哆嗦,趕緊跪了下來,口中不斷的求饒。
跪倒在一邊的守衛沒有得到任何的話語,但是確是看到了讓他們目瞪口呆的一幕,陸晨在座駕沒有再停留,而是直接越過他們往府內走去,身後是百餘名令他們心驚膽戰的衛軍部隊。
“走!直接進去見夜叉大人!其他人原地待命!”督衛長見已經來到了這裡,擺了擺手對着身邊的一名衛軍喊道。
“是!”百餘名衛軍整齊劃一的高聲應道。
這下陸晨有點傻了,帶他們來各種關卡雖然自己陰差陽錯的都混過來了,但是真要是進去見什麼夜叉,這肯定是兜不住的。小兵好糊弄,可是那個什麼夜叉能掌管一個督衛府,總該連自己傳令的下屬也不認識吧。
正在陸晨琢磨着該怎麼辦的時候,又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身下的無頭馬竟然自顧自的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這就怪陸晨不瞭解傳令官的工作流程了,因爲每位傳令官除了往外傳達命令纔要去面見督衛大人之外,傳令完畢回來是不需要去見督衛大人的,他們回來之後會到專門的部門去覆命即可,而要去覆命第一件事情就是先要把這些巨大的馬匹送到一個地方,馬廄。而這些常年累月馱着這位傳令官執行任務的馬匹,早就對這一流程熟悉無比。
就這樣,陸晨再次逃脫了還沒有準備好就要對上的那位對手。
“什麼?異邪出現在我黑督衛府附近?”一個沙啞尖尖的聲音從中央大坐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