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紛紛勸阻。
蘇放看在眼裡,聽在耳中,心底格外暖和。
擡手壓了壓,讓所有人安靜下來。
蘇放微笑道,“大家放心,飯店我不會賣的。我說不用考慮,是想告訴汪老闆,你廢話太多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賣飯店!”
“相反,我還想問汪老闆,你的酒店賣不賣?如果你要賣,我願意接收。嗯,價格就二百萬吧。”
“當初,你從劉白父親手裡,花一百萬買了醉仙樓。現在,我用二百萬接收。汪老闆轉手就賺了一百萬,這生意不是一般爽啊。”
爽你娘!
汪亭江眼中噴火,怒視蘇放。
當初,他是用一百萬,就收購了醉仙樓。但醉仙樓真正的價值,千萬都不止。
汪亭江是惡意收購,才只用了一百萬。
現在讓他賣給蘇放二百萬,別說他不捨得,就算捨得,也不會只賣二百萬。
這特麼是搶劫!
說到搶劫,汪亭江恍然醒悟,明白了蘇放的意思。
他用三百萬收購“原野居”,對蘇放來說,也是搶劫。
蘇放只不過是用相同的方法,噁心他罷了!
想到這裡。
汪亭江冷笑一聲,不屑道,“這麼看來,蘇老闆是下定決心,和我鬥咯?”
“不是我下定決心,和你鬥。是你貪婪無恥,纏着我不放。”
蘇放咧嘴,“三百萬,就想買我的飯店和樓房。汪老闆,你怎麼不說,三十塊就賣給你呢?”
“好,很好,哈哈……”
汪亭江怒極反笑,“既然如此,姓蘇的,你就等着關門倒閉吧!到時,我再來接收你的樓房,說不定,還真只要三十塊!”
“慢走不送。”
蘇放眼皮也沒擡一下,“來黑的,還是來白的,我都等着你!”
“有骨氣。”
汪亭江陰沉着臉龐,招呼手下人,“我們走!”
說罷,起身離開。
四個黑衣壯漢,立即跟上。
到是那名矮壯男子,慢吞吞走在最後面。和蘇放擦肩而過時,還有意無意,撞了蘇放一下。
結果……
“嘭!”
一聲悶響。
矮壯男子的身體,突然往後方倒飛出去,撞翻、撞碎好幾張桌子。
整個人四腳朝天的摔躺在地上,滿臉駭然,呆滯的看向蘇放,目光中盡是驚恐。
“你……你……”
哆嗦着伸手,指着蘇放,想說什麼,然而只說了一個字,就被翻滾上涌的淤血打斷,張嘴噴出。
倒在地上,只覺得胸口骨頭彷彿全部斷裂。
一股錐心的疼痛,直衝大腦,讓他臉龐扭曲,抑制不住,大聲慘嚎。
“啊~!!!”
慘叫聲迴盪飯店。
劉白等人,嚇了大跳。
抱着胖墩的童畫,同樣臉色一變,呵斥道,“你這算什麼?碰瓷嗎?我這大廳裡可是裝了監控,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呵呵。”
已經走出去十幾步的汪亭江,聽到聲音,轉過身,陰笑道,“監控拍到又如何,我只知道是蘇老闆撞了他,具體後續要怎麼處理,還得去醫院驗傷過後才知道。”
“小曹,快起來,去醫院!”
汪亭江招呼道。
然而,矮壯男子沒聽到一樣,仍舊躺在地上,佝僂着身子,慘叫連連。
“嗯?”
汪亭江臉色變了變,喝道,“姓曹的,我叫你起來,你耳朵聾了?”
“汪……汪老闆,我……我起不來……啊!你……你讓你的人,幫……幫我一把……啊!”
矮壯男子斷斷續續,回答道。
汪亭江聽在耳中,臉色再次變了變,“幫你?行,你們兩個過去,把姓曹的攙扶起來帶走。”
他揮手讓四個身穿黑色西裝壯漢中的兩個過去。
“是。”
兩個站在前面的壯漢,快步走回來。一左一右,單手抓着矮壯男子,準備帶走。
不想——
“咔嚓!”“咔嚓!”
接連兩聲脆響。
矮壯男子的兩條胳膊,忽然整齊斷掉,軟趴趴掛在肩膀上。
刺骨的疼痛,讓矮壯男子慘叫聲更大了。
“啊!!!”
“我的手!我的手!!!”
矮壯男子倒在地上,蒼白臉龐,淒厲嚎叫。
邊上,兩個搭手的黑色西裝壯漢,傻眼了。
他們根本沒怎麼用力啊,怎麼就斷了?
一樣看傻的還有其他人。
劉白一行人,目瞪口呆,滿臉愕然。
不過,震驚過後,一個個振奮不已。
“我看見了,是你們兩個弄斷了他的胳膊!”
“我也看見了!當衆擰斷胳膊,賠錢!”
“賠錢!賠錢!”
“……”
一羣人起鬨。
蘇放站在一旁,笑而不語。
矮壯男子妄圖撞傷他,卻被蘇放反擊,以一道《百獸拳》的寸勁,打裂胸口所有肋骨。
多餘的勁道,擴散開來,波及胳膊。
不碰到的話沒事,可一觸碰,兩條胳膊立馬斷掉!
這整個過程,發生在零點幾秒時間內。
除了蘇放,誰也不知道矮壯男子,已經受傷慘重。
當然。
童畫有所懷疑,驚愕過後,嗔怪的看了眼蘇放。然後,決定痛打落水狗。
“汪老闆,這又怎麼算?你的人擰斷了他的兩條胳膊,算誰的?”
“算……算……”
算你媽啊!
汪亭江心中咆哮,雙目噴火,又驚又怒。
矮壯男子是他安排的。
原本的計劃是,故意撞傷蘇放,好來個下馬威,讓蘇放知難而退。
畢竟,矮壯男子是省散打亞軍!
在有準備的情況下,故意撞中蘇放,絕對能讓蘇放痛很長時間。
可特麼的,最後結果怎麼變成這樣?
蘇放沒事,矮壯男子卻慘叫連連。兩條胳膊,還被人隨便一拉,就斷掉。
這算什麼?
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汪亭江心底怒吼,一雙噴火的眼睛,死死盯着蘇放,咬牙恨聲道,“姓蘇的,你有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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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是擺戲班子,在演戲呢?”
一個嗓音略帶沙啞的聲音,就在這時,忽然響起。
下一刻,從店門外走進來一個拄着柺杖,身穿黑色中山裝,下巴上留着長長山羊鬍須的老者。
老者身後,跟着一名身材魁梧、面無表情的黑色西裝大漢。
看見這兩人,蘇放還有些疑惑,不知道是誰。
汪亭江的臉色,卻是瞬間大變。
原本憤怒、憎恨、咬牙切齒的一面,霎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諂媚,恭敬中帶有畏懼的喊道。
“刁爺,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