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留着齊肩長髮,兩隻耳朵上都戴着一個大耳環的青年男子,抖動着身子,搖搖晃晃,從公路邊上的角落裡走出。
在他身後,跟着兩名氣血旺盛、氣息狂躁的大漢。面無表情,亦步亦趨。
青年男子搖晃着身體,一邊向童畫、秦羽菲兩人走來,一邊咧嘴,怪笑道,“長夜漫漫,如果有兩位美女相伴,那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幸事啊。自我介紹下,本人董旋,不是董璇,不知兩位美女貴姓啊?”
“董旋?沒聽說過,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打掉我的手機?”童畫忌憚的凝視青年男子,做好讓大白出擊的準備。
秦羽菲這會兒,也回過神,看着青年男子,皺眉道,“省城姓董的,貌似沒幾個有名,你究竟是誰,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哈哈哈,那就要問這位美女了。”青年男子、董旋咧嘴,看着童畫,眼中閃過異色,“你們兩位大美女,晚上不去其它地方嗨皮,在這裡幹什麼?”
“這是我家的工地,你說我在這裡幹什麼?”秦羽菲沒好氣道。
“你家的?”青年男子、董旋一愣,繼而,想起什麼,恍然道,“你姓秦是吧?哎呀呀,原來是秦姑娘,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自己人。秦美女,你好,我董旋確實不出名,但也不是無名小卒。如果秦美女,對我感興趣。那不妨,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怎麼樣?”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秦羽菲冷然應道,“我們在這裡幹什麼,你管不着。你要聊,找別人去聊吧。我們不伺候了,畫畫,我們走!”
說罷,招呼童畫先上車。
“慢着!”
青年男子、董旋,腳尖一點,“嗖”的一聲,衝到秦羽菲身旁,伸手按住車門,不讓秦羽菲行動。
旋即,扭頭看了眼童畫,怪笑道,“兩位美女,這時候走,路上怕是有危險,還是留下來,陪我說話,比較安全。”
“不用了。我們自己會走。”秦羽菲後退着,靠向童畫。
童畫漠然着臉龐,凝視青年男子、董旋,冰冷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怎麼樣。就是想知道,剛纔進去的那個人是誰。另外,麻煩兩位美女,跟我走一趟。”
青年男子、董旋撓頭,懶洋洋道。
“跟你走?不可能!”
秦羽菲搶先道,“我是秦家的人,你敢動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哈,我說了,我知道你是誰。但這件事,和你是誰沒關係。你不肯走,可由不得你!”
青年男子、董旋,說到最後,變了臉色,冷喝道,“上!把她們兩個,都給我帶走!”
“是!”
站在邊上的兩個大漢,甕聲應道。話音落下,各自瞄準一個人,向秦羽菲、童畫,兇狠的撲過去。
“不要過來!”
秦羽菲尖叫,身軀連連倒退。
“吼!”
童畫沒叫,肩膀上的大白,卻是突兀跳起,閃電般在空中劃過。
噗嗤!噗嗤!噗嗤!
一連串異響聲中,向童畫撲過來的大漢,整個人陡然四分五裂,鮮血噴灑,一塊塊碎肉混雜五臟六腑,掉落一地。
血腥恐怖的一幕。
把撲向秦羽菲的大漢,看傻了!身軀控制不住的顫抖,僵硬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秦羽菲瞪大眼睛,捂住嘴巴,目光中盡是驚恐。
童畫臉色慘白,卻沒有了畏懼,抱着飛回來的大白,死死盯着青年男子、董旋。
青年男子、董旋,臉色鐵青,雙目噴火,直勾勾凝視童畫,咬牙半響,低吼道,“你是誰?”
快,太快了!
大白虐殺大漢,只用了一秒鐘不到!
那麼快的速度,那麼恐怖的殺傷力。小貓形態的大白,擺明了不是普通動物。
身爲大白的主人,童畫又是什麼人?
青年男子、董旋,想到這裡,第一次正視起了童畫。
比起秦家大小姐的秦羽菲,一臉無害的童畫,更讓他感到忌憚。
“她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誰?”
青年男子、董旋,身體一僵,扭頭看向身後。見着一個氣質脫凡、帥的一塌糊塗的男人。
“你是誰?”
青年男子、董旋,低吼着嗓音,喝聲問道。雙目之間,滿是慌亂。他發現事情,越來越不受他控制了。
“老公!”
童畫歡呼,向蘇放撲過去。
蘇放本來在工地裡推演陣法,突然聽到秦羽菲的尖叫聲,當機立斷,施展《千重分光術》從裡面出來。
整個過程,快到不可思議。
青年男子、董旋,根本沒看見。
此刻,抱着童畫,蘇放拍了拍大白的腦袋,以示獎勵,而後,凝視青年男子、董旋,再次開口道,“給你一次機會,說清楚你的來歷。”
“呵呵,你讓我說,我就得說啊!你以爲你是誰?”
青年男子、董旋硬着脖子,低吼道。
“上,給我弄死他!”
青年男子、董旋,指揮僵硬不敢動的大漢。
後者臉龐鐵青,目露悲憤。
馬勒戈壁的,明知道童畫懷裡的小貓,恐怖無比,還讓他出手,這不讓他送死嗎?
大漢憋屈、不甘、無奈,一點點移動身子,走向蘇放。
“給你機會,你不要。行吧,既然如此,我成全你。”蘇放無視大漢,搖頭之際,眼中精光一閃,對青年男子、董旋,施展“催眠術”。
“誰讓你守着這個工地的?”蘇放凝視詢問。
“樑……樑總。”青年男子、董旋,身子一僵,麻木回答道。
“樑總?這個‘樑總’是誰?”蘇放再次詢問。
這詭異的一幕,秦羽菲和大漢,看在眼裡,滿臉的驚恐。
童畫儘管吃驚,但沒怎麼表現。
“樑總就是樑堅。”
青年男子、董旋,麻木回道。
“樑堅?樑澤豪的父親?天湖大廈的幕後地產集團、劍影集團的老總?”
童畫聞言,驚呼道。
“天湖大廈?”蘇放聽罷,也頗爲意外,“這樑澤豪,就是追求你不成,然後撕毀合約的那個天湖大廈經理?”
“對!”
童畫凝重回答道。
她不是笨蛋,意識到這件事,非常不簡單!
樑堅一個外省的地產集團老總,居然派人看守秦家承包的這個“鬧鬼”工地?
擺明了目的不單純,有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