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汪山泉,大黑天魔主眼中閃過一道精芒,擡手便向着前方一按,頓時虛空蕩漾,一道門戶便自出現在大黑天魔主的面前。
正當大黑天魔主擡腳欲進入這一處秘境洞天之時,大黑天魔主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腳步爲之一頓,臉上露出錯愕之色盯着敞開的秘境洞天。
就在大黑天魔主停在秘境洞天之前的同時,一個平和無比的聲音自秘境洞天之中傳出道:“魔主既然來了,何不進來一敘!”
這聲音自然就是靈教教主。
只是聽了靈教教主的話,站在秘境洞天之前的大黑天魔主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便見大黑天魔主一步踏出,毫不遲疑的邁步進入秘境洞天之內。
隨着大黑天魔主的身影進入秘境洞天之中,那出現的門戶隨之消失不見。
秘境洞天之中,大黑天魔主的目光自然而然的便落在了正自盤坐於虛空之中,周身大放光明的靈教教主身上。
此時的靈教教主就那麼盤坐於虛空之中,周身散發着一種玄之又玄的道韻,看上去就如同一汪平靜的潭水一般。
不過大黑天魔主卻是皺眉看着靈教教主,眼眸之中帶着幾分狐疑之色。
在大黑天魔主的感應之中,眼前的靈教教主給他一種非常怪異的感覺。尤其是在靈教教主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這熟悉無比的氣息大黑天魔主可以說得上是記憶深刻。
寶光白骨尊佛是他以莫大的毅力斬出的一部分本源所化,而靈教教主給他的感覺同寶光白骨尊佛有着幾分神似之處。
或者說看到靈教教主的一瞬間,大黑天魔主便想到了讓他記憶深刻的觀音大士來,實在是兩者之間的氣息太過相似了。
而在大黑天魔主心中狐疑打量着靈教教主的時候,靈教教主則是緩緩開口道:“魔主此番前來,莫非是有什麼事情不成?”
壓下心中的狐疑,大黑天魔主盯着靈教教主道:“教主莫非是忘了先前所吃過的虧了嗎?”
靈教教主神色平靜的道:“魔主所言何意?”
大黑天魔主皺眉道:“道友莫不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難道說貴教在黃淮、觀音那些人手中吃的那些虧就這麼算了嗎?”
靈教教主臉上露出幾分恍然之色,但是神色卻是波瀾不驚,只是目光平靜的看着大黑天魔主道:“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道友太過着相了……”
大黑天魔主眼中閃過一道精芒,盯着靈教教主突然之間哈哈大笑起來。
靈教教主則是在大黑天魔主笑過之後方纔緩緩開口道:“魔主何故如此?”
大黑天魔主則是眼中帶着幾分譏諷以及忌憚道:“我笑道友着了歹人算計卻不自知,不曾想就連道友都能着了黃淮、觀音他們的算計,本尊真的是小瞧了他們啊。”
靈教教主臉上露出幾分不虞之色,冷哼一聲道:“魔主今日來此如果說只是爲了此事的話,,我靈教閉門百年,不問世事,怕是要讓魔主失望了!”
大黑天魔主深深看了靈教教主一眼,長袖一揮,身形暴退的同時道:“怕是要不了百年時間,道友便要徹底淪爲他人傀儡了。”
“放肆!”
靈教教主聞言登時大怒,原本盤坐於虛空之中的身形倏然之間牽引秘境洞天的力量擡手便是一掌向着大黑天魔主打下。
虛空之中,一隻巨大無比的手掌閃爍着神光向着大黑天魔主鎮壓而下。
大黑天魔主只看那落下的巨大手掌便是暗暗心驚,這巨大手掌之中所蘊含的力量分明夾雜着他再熟悉不過的佛門氣息。
如果說靈教教主沒有參悟修煉那佛門功法的話,大黑天魔主絕對是一萬個不相信。
擡手將那巨大手掌打爆,秘境洞天之中因爲兩尊強者交鋒登時掀起了恐怖的虛空風暴。
如果說是在大世界當中的話,以兩人的實力交手都能夠將虛空打爆,更不要說是在這秘境洞天之中了。
轉眼之間便見偌大的一方秘境洞天就像是一塊玻璃一般破碎,再怎麼說也是一方秘境洞天崩塌,因此所產生的恐怖餘波卻是橫掃整個禁地。
禁地本就是靈教特意劃分出來的一片區域,佔地足足有數千裡方圓,可是即便如此,隨着秘境洞天崩塌,方圓數千裡之內無論是山川河流、密林叢林盡皆化作齏粉,更有餘波衝擊靈教山門,一時之間許多靈教弟子更是連反應過來都沒有便在如此變故當中身死道消。
此時靈教教主卻是沒有功夫理會這些,其目光則是落在了大黑天魔主身上。
在靈教教主身後隱約之間可以窺見到一尊偉岸的法相,如果說黃淮、觀音大士他們見到的話肯定會非常欣慰,因爲靈教教主身後那一尊偉岸的法相雖然說非常的虛幻不真實,但是卻已經展現出幾分佛陀的韻味兒。
如果說靈教教主將金剛經、地藏經徹底參悟的話,那麼其身後的那一尊法相必將會徹底成形,到那個時候,靈教教主便可以稱得上是一尊佛陀了。
看着靈教教主身後那一尊若隱若現的法相,大黑天魔主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衝着靈教教主當頭爆喝道:“道友,你入魔已深,還不速速醒來!”
如果說讓人看到大黑天魔主這麼一尊絕世大魔稱靈教教主入魔已深的一幕的話,怕是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不可。
畢竟一尊大魔卻說另外一人入魔已深,這怎麼看都有些古怪。
靈教之中,以乾元帝君爲首的數十名強者還沒有反應過來爲何自家禁地會發生如此大的變故便聽到了大黑天魔主的暴喝之聲,頓時乾元帝君等人的目光便投向了禁地方向。
雖然說隔着有數千裡之遙,但是對於乾元帝君他們這些強者肉眼,區區數千裡還真算不得遙遠。
衆人只見自家教主正與一尊渾身散發着令人心悸的幽暗氣息的魔神遙遙對峙,一時之間衆人不禁爲靈教教主捏了一把冷汗。
他們靈教這幾年還真的是流年不利,是非頻出,如今更是連大黑天魔主這樣的大魔都打上他們山門來了,也不知這次過後,他們靈教還能存在不。
靈教教主看着大黑天魔主,微微搖了搖頭,眼中一片清明之色緩緩道:“夏蟲不可語冰,魔主又豈知本教主所行乃是邪道,而非是煌煌大道!”
大黑天魔主聞言不由一愣,再看靈教教主眼中的清明之色,心中對於觀音大士、黃淮一行人的忌憚再次提升了幾分。
靈教教主這是真的入魔極深啊。
深吸一口氣,大黑天魔主看着靈教教主道:“道友好自爲之!”
說完這些,大黑天魔主毫不遲疑的徑自離去。
目睹大黑天魔主離去,遠遠觀望的乾元帝君等靈教一衆人這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見過教主!”
乾元帝君等人趕到禁地之前,恭敬的向着靈教教主見禮。
靈教教主目光掃過乾元帝君等人,微微點了點頭。
靈教山門大殿之中,靈教教主端坐於大殿之上,下方則是站着乾元帝君等人。
靈教教主緩緩開口道:“誰來告訴本尊,黃淮那一夥人如今如何了?”
眼見自家教主開口詢問,乾元帝君等人自是不敢怠慢,就聽得乾元帝君毫不遲疑的開口道:“回教主,根據我們安插在蠻荒之中的弟子傳回的消息,這段時間黃淮那一夥人所建立的大漢、大秦兩大王朝卻是瘋狂對外擴張,吞併了不知多少大大小小的勢力。”
說到這時,乾元帝君言語之中似乎是帶着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並且還偷偷的看了靈教教主一眼。
靈教教主聞言不由得眉頭一挑道:“你說他們吞併了許多勢力,難道說他們不知道其中的禁忌嗎?”
乾元帝君深吸一口氣道:“回教主,根據最新的消息,大秦、大漢兩大王朝所轄的百姓丁口數量已然破億,並且根據他們的舉動,似乎還在不停的對外擴張。”
說着乾元帝君略帶興奮的向着靈教教主道:“教主,這些人真的是一點都不顧忌其中的禁忌,依屬下看,要不了許久,這些人必然要爲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不單單是乾元帝君,可以說在場的一衆靈教高層在乾元帝君提及這點的時候,臉上都帶着興奮以及幸災樂禍的表情。
倒是靈教教主臉上的神色有些古怪。
就在乾元帝君心中頗爲暢快之時,卻是聽得靈教教主開口道:“乾元,你親自走上一遭,將其中禁忌告知黃淮等人,勸說他們莫要繼續聚集生靈百姓,以免引來劫數……”
“什麼?”
靈教教主的話直接將乾元帝君給搞懵了,不單單是乾元帝君,就連在場的一衆靈教高層也是一個個的錯愕的看着靈教教主,如果說不是他們親耳所聽的話,他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聽差了。
自家教主竟然要給黃淮那些人示警,他們雙方不是不共戴天的仇敵嗎?
乾元帝君一臉迷惑不解的看着靈教教主,似乎是等着靈教教主更進一步的吩咐,畢竟自家教主總不能真的向自己的敵人示警吧。
然而靈教教主卻是瞪了乾元帝君一眼道:“乾元,愣着作甚,還不快去!”
“啊,教主,真的要向黃淮那些人示警嗎,咱們一時奈何不得對方,但是可以坐看他們被邪魔禍害啊,再怎麼也不用……”
不等乾元帝君將話說完,便見靈教教主長袖一揮,頓時乾元帝君便被打的倒飛出去,隨之乾元帝君只聽得自家教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是在質疑本尊嗎?”
乾元帝君大驚,於大殿之外,帶着幾分惶恐衝着靈教教主叩拜道:“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去!”
看着乾元帝君匆匆而去,大殿之中靈教一衆高層一個個的低下頭去,雖然不清楚自家教主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發出質疑。
時間如流水,蠻荒之地廣袤無比,大秦、大漢對外擴張的腳步卻是一點都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兩大王朝所掌控的疆域越來越大,下轄的百姓數量也是越來越多。
與此同時觀音大士、雲霄娘娘也是一直在關注着大秦、大漢的變化。
在觀音大士、雲霄娘娘他們的關注之中,大秦、大漢所轄人口越多,獲取的香火願力也是與日俱增,雖然說有華夏諸多神聖的信仰鋪展開來,一定程度上減輕了邪魔所造成的危害,但是那些邪魔因衆生念頭而生,卻是無法斷絕,只能保證那些誕生的邪神不至於造成太大的危害。
有觀音大士、雲霄娘娘坐鎮,至少在二者的關注下,並沒有察覺到有任何不妥之處,也沒有什麼厲害的邪神誕生。
這一日黃淮一如既往的在大殿之中完成了祭祀諸位神聖的儀式,還沒有回到住處便得到了一個消息。
靈教教主竟然派了乾元帝君前來求見於他。
說實話黃淮對於乾元帝君的到來很是訝異,畢竟雙方之間的仇怨可是不小。
帶着幾分好奇,黃淮見到了乾元帝君。
乾元帝君一路行來對於大秦、大漢兩大王朝有了更深的瞭解,如今兩大王朝所掌控的人口數量加起來差不多有兩三億之多。
這在乾元帝君看來,黃淮一行人簡直就是瘋子。
從來就沒有哪一方勢力敢如此瘋狂的掌控如此之多的人口,想到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乾元帝君心中便是一陣不解,自家教主竟然要向黃淮等人示警,真不知道自己教主到底是怎麼想的。
大廳之中,乾元帝君緩緩走近,當看到黃淮的時候,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之中的波瀾帶着幾分恭敬向着黃淮見禮。
就算是心中再怎麼的痛恨黃淮,但是面對黃淮這樣同自家教主一個層次的存在,乾元帝君自是不敢失了禮數。
“乾元奉教主之命,特來拜見大人!”
黃淮只是淡淡的瞥了乾元帝君一眼道:“哦,不知你家教主讓你前來所爲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