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研究所這邊的事情還是被在場的幾位所關注的。
若非是如此的話,以這幾位的身份,也不可能會在接到杜英的消息之後特意抽出時間等着杜英的彙報。
杜英深吸一口氣,華緩緩點了點頭。
杜英的神色之間帶着幾分凝重,就算是這幾位這會兒也隱隱的察覺到了杜英的不對勁之處。
當即開口的那位老者便是眉頭一挑,看着杜英笑道:“看小杜你這反應,看來這次的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啊。”
杜英將自己帶來的資料小心翼翼的準備好,很快就在這小院之中,一個熒幕便被拉開,隨着投影儀上投放出來的清晰畫面出現,偌大的小院陷入到一種沉寂當中。
實在是那熒幕之上所出現的畫面太過駭人了。
就像是杜英等人第一次見到黃淮拿出乾坤袋,第一次施展神通手段的時候一般。
雖然說以這幾位的見識和定力沒有太過失態,可是在看到熒幕之上的畫面內容之後,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這幾位的氣息變化。
倒是沒有人會懷疑這會兒他們所看到的畫面的真實性,畢竟能夠被杜英帶來這裡給他們看了,那麼肯定是經過確定的。
只是這畫面之中的情形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置信。
不知過去多久,杜英自小院之中走出,看不出絲毫的情緒變化,但是很快便是一通電話打了出去。
卻說黃淮這邊絲毫不知道杜英這邊所發生的事情,不過在他在杜英等人面前毫不掩飾的展露出自身神通手段的時候,黃淮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黃淮雖然說沒有弄明白爲什麼自己能夠在現世之中施展神通手段,而二郎顯聖真君這些神聖卻依然受到現世規則的鎮壓,不過黃淮的注意力卻是轉移到了那些由官方所收集來的諸多神像上面。
靜室之中,黃淮心念一動,那一扇門戶無聲無息的浮現而出,隨着黃淮上前一步推開門戶,整個人消失無蹤。
異世
伴隨着一陣陣驚雷炸響,這驚雷聲卻是連綿不絕,愣是持續了有十幾個呼吸的功夫,最關鍵的是在洞玄山上空,竟然匯聚了一片宛如汪洋一般的雷霆海洋一般。
這種情形不久前剛剛上演過一次,可以說整個洞玄山上下都被驚動了,包括洞玄帝君以及桃花帝君等人。
畢竟如此駭人的雷霆這麼突兀的出現在洞玄山上空,要說其中沒有什麼玄機的話,傻子都知道不對勁。
只不過當洞玄帝君、桃花帝君等人注意到那雷霆竟然是出現在黃淮、雲霄娘娘他們所居的山頭上空的時候,洞玄帝君等人倒是沒敢前去查看。
畢竟如此異象擺明了就是同黃淮、雲霄娘娘等人有關。
雖然說這些人心中萬分的好奇,但是卻也一個個的將心中的那點好奇給壓了下去,生怕因爲自己冒冒失失的過去,沒事惹了什麼麻煩。
只是讓洞玄帝君、桃花帝君他們沒想到的是這莫名的雷霆竟然再次出現,而且這一次的規模比之先前那一次還要大上許多。
就像此時的洞玄帝君、百里帝君、桃花帝君等人正站在一處庭院之中遙遙看着那高天之上宛如汪洋一般的雷霆。
“嘶,黃淮道友、雲霄娘娘他們這到底是弄出了什麼,竟然引來如此大的動靜!”
桃花帝君一張俏臉之上滿是震撼之色,口中發出幾分感慨。
洞玄帝君則是神色肅穆的搖了搖頭。
而黃淮則是一臉苦笑的看着頭頂上空的雷霆,儘管說早就已經習慣了每次自現世帶來神像便要來一次白日驚雷的流程。
可是這次的規模實在是太大了,黃淮都能夠感受到遠處洞玄帝君、桃花帝君等人的氣息。
不過黃淮這涉及到他自身最大的隱秘,不管洞玄帝君他們到底怎麼想,黃淮也不可能去給他們解釋。
大不了這些人自己腦補,就算是到時候真的有人詢問,也可以將事情都推到雲霄娘娘、觀音大士她們身上去。
隨着驚雷散去,被這麼大動靜給驚動的雲霄娘娘、觀音大士也忍不住看向黃淮。
誰讓這動靜太大了呢,就是觀音大士、雲霄娘娘二人都有些驚訝。
當黃淮隨手一揮將那密密麻麻足足有數百近千尊之多的觀音大士神像自乾坤袋當中放出來的時候,觀音大士的臉上不禁浮現出幾分淡淡的笑意。
而云霄娘娘則是瞥了一眼,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黃淮笑着向觀音大士道:“菩薩,幸不辱命,這些香火願力想來能夠讓菩薩恢復幾分實力了。”
面對着如此之多的神像,便是觀音大士也忍不住衝着黃淮雙手合十道:“黃淮道友卻是辛苦了。”
能讓觀音大士這般反應,黃淮感覺自己這幾天也沒算白折騰。
不過黃淮還是帶着幾分期冀看着觀音大士道:“菩薩早些將這些香火願力消化吸收,也能夠早日恢復幾分實力。”
觀音大士微微點了點頭,只是隨手一揮,頓時就見一尊尊的神像飛起,化作一道道的神光沒入觀音大士體內。
得了如此之多的香火願力,便是觀音大士也要花費一段時間才能夠徹底的消化吸收。
看着觀音大士身形化作一道神光沒入黃淮體內,一直在一旁的雲霄娘娘這才感慨道:“早知她在現世香火願力驚人,今日一見果真是不是一般人可比。”
黃淮輕咳一聲,以雲霄娘娘通靈顯聖歸來的時間,如果說有如觀音大士這麼多的香火願力支持的話,怕是恢復的速度要快上許多,也不至於靠着靈寶天尊賜下的機緣,方纔恢復到如今的實力。
只是這種事情根本就豔羨不得,畢竟涉及信仰傳播度的問題,除非是黃淮在現世之中藉助官方的力量大肆爲雲霄娘娘傳播信仰,否則的話,漫天諸神,還真的沒有幾個人能夠同觀音大士相媲美。
不過看得出雲霄娘娘也只是稍稍感慨了一下而已,伸手一招,立刻便見幾尊雲霄娘娘的神像飛起沒入其體內。
顯然黃淮此番歸來還是帶回了幾尊雲霄娘娘的神像的,只是相比觀音大士的香火願力來差了許多而已。
收起幾尊神像,雲霄娘娘向着洞玄帝君、百里帝君幾人所在方向看了一眼,旋即向着黃淮道:“道友若是應付不來,自可召喚本座。”
隨着雲霄娘娘迴歸識海神庭之中,黃淮則是推門走出了小院。
黃淮這邊的動靜自然是被洞玄帝君等人所關注,原本見到那漫天的異象消散,心中想着要不要前來拜見一番。
這會兒卻見黃淮出了小院,並且向着他們所在看了一眼,頓時洞玄帝君幾人便齊齊向着小院所在走了過來。
遠遠的便見洞玄帝君一臉笑意的衝着黃淮道:“見過道友,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便是。”
不得不說此時的洞玄帝君姿態真的是放的非常之低,態度很是誠懇,如果說不知道的話,還以爲洞玄帝君所面對的是哪一位教主至尊呢。
甚至就是一些教主至尊,都未必能夠讓洞玄帝君這般心甘情願的保持低姿態。
不單單是洞玄帝君,就是百里帝君、桃花帝君、飛鴻帝君幾人也是一般無二,可見前番雲霄娘娘、觀音大士兩尊神聖講道給他們所造成的影響有多大。
黃淮微微搖了搖頭道:“帝君客氣了,黃某一行人這幾日在此攪擾,還要多謝帝君熱情款待呢。”
洞玄帝君笑着道:“能夠請得道友一行人前來我洞玄山,那是在下的榮幸。”
黃淮神色一肅道:“承蒙帝君招待,黃淮深感榮幸,只是黃某今日便要向道友辭行了。”
“啊,道友何故如此匆忙!”
雖然說早就知道黃淮等人會離去,但是也沒想到黃淮走的會如此急,所以洞玄帝君幾人都帶着幾分詫異之色。
黃淮笑道:“實在是出來的時間有些久了,放心不下家裡,是時候回去了。”
黃淮的根基在蠻荒之地,這點洞玄帝君是知曉的,他同黃淮結識,那也是在蠻荒之地。
當初洞玄帝君離開蠻荒之地時雖開口邀請黃淮前往神州之地,本來以爲等到黃淮前往神州之地可能要數百上千年之後了,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不過是短短時間內,黃淮竟然就來到了神州之地。
也正是因爲如此,洞玄帝君也清楚,黃淮不可能在神州之地久待。
雖然說以黃淮如今所展露出來的實力,就算是想要在神州之地紮下根來也不是不能做到,但是很明顯沒有在蠻荒之地更適合。
尤其是黃淮如今供奉着雲霄娘娘、觀音大士這些自沉寂之中歸來的教主至尊,最好的選擇便是在蠻荒之地收集香火願力,待到有朝一日,雲霄娘娘、觀音大士這些教主至尊恢復巔峰狀態歸來,那個時候纔是真正有着叱吒四方的底蘊。
甚至洞玄帝君在聽到黃淮準備離開神州之地迴歸蠻荒之地的時候,整個人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要知道洞玄帝君可是想着提醒黃淮這點的。
別看黃淮先前在靈教逼迫靈教低頭,看似佔了便宜,但是在許多人看來,黃淮他們卻也是徹底的得罪了靈教,得罪了那位閉關不出的靈教教主。
那可是一尊站在世間巔峰的教主至尊,若然親自出手的話,就算是黃淮身邊有着雲霄娘娘這樣自沉寂之中歸來的教主至尊也不可能是對手。
看着黃淮,洞玄帝君深吸一口氣,緩緩點了點頭道:“道友終究是得罪了靈教,那位雖然閉關了,可終究是個隱患,本來我還想着勸道友暫時避一避風頭呢,既然道友已經有了警覺,卻是再好不過。”
黃淮聞言不禁眉頭一挑。
看洞玄帝君、桃花帝君他們的反應,顯然是誤會了。
他選擇這個時候回返蠻荒之地,還真的不是怕了靈教,就算是那位靈教教主真的親自出馬了,他也不是沒有底牌。
雖然說最後的可能是兩敗俱傷,但是並不代表他就沒有反擊之力啊。
不過這種事情黃淮也沒有解釋的必要,只是笑着向洞玄帝君道:“帝君卻是有心了,只是希望別給帝君招來什麼麻煩纔是。”
洞玄帝君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哈哈大笑道:“他靈教雖強,可我理教也不是吃素的,若然單憑在下與道友交好之事靈教便要尋在下的麻煩,那也得看我理教答應不答應。”
正所謂什麼事都怕唸叨。
就在黃淮同洞玄帝君提及靈教的時候,靈教山門所在卻也在議論着黃淮一行人。
本來遭受重創的玄元帝君在耗費了大量的修行資源之後,一身傷勢總算是恢復了七七八八。
只是傷勢一恢復,玄元帝君便尋上了如今主持靈教事務的乾元帝君。
隨着朝元帝君、廣元帝君兩尊九境帝君隕落,靈教如今的局面可以說是變得非常的不妙。
不過到底是一方大教,底蘊深厚,無論如何有靈教教主這麼一尊教主至尊坐鎮,再大的風波也動搖不了一方大教的根基。
只是靈教在黃淮、雲霄娘娘他們手中吃了大虧,卻也讓靈教上下顏面無存,許多靈教弟子都暗暗的憋着一股子火氣。
玄元帝君看着坐在那裡面色凝重的乾元帝君道:“乾元師兄,說來我靈教有此劫數,一切皆因我而起……”
乾元帝君聞言擡頭看了玄元帝君一眼,微微搖了搖頭道:“玄元師弟莫要如此說,合該我靈教有此劫數!”
玄元帝君卻是斬釘截鐵道:“就算如此,那也是因我而起,廣元師兄、朝元師兄皆因我而隕落,靈教無數年的名聲也因我而毀,我心中愧疚不安,此事已成我心中魔障,若不消了這魔障,早晚有一日我要入了魔道!”
乾元帝君不由面色微微一變,盯着玄元帝君,眼眸之中泛起神光,顯然是在以神通秘法查探玄元帝君的狀況。
面對着乾元帝君的窺察,玄元帝君卻是沒有絲毫遮掩,就那麼任憑乾元帝君將他眼下的情況窺探個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