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娘娘看着那遮天大手落下不禁微微搖了搖頭道:“真是差的太遠了!”
便見雲霄娘娘腳踏乾坤八卦一步踏出,身形隨即飄忽不定起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鏡中花水中月。
見此情形,大燕帝君不禁冷哼一聲道:“如此花哨,能有什麼用!”
說着大燕帝君的大手依然是鎖定雲霄娘娘的身形抓下,眼看着雲霄娘娘的身影就要被大燕帝君給抓住,但凡是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禁不住爲雲霄娘娘捏了一把冷汗。
便是大燕帝君眼看雲霄娘娘不閃不避,心中也是暗笑雲霄娘娘託大,只是下一刻大燕帝君的大手直接從雲霄娘娘的身形之間穿過,別說是抓住雲霄娘娘了,甚至連雲霄娘娘的一絲衣角都沒能碰到,只讓大燕帝君抓了個空。
原本臉上還帶着幾分笑意以及對雲霄娘娘那麼託大而不屑之意的大燕帝君登時神色一滯,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這怎麼可能,你這是什麼邪術!”
明明雲霄娘娘人就在那裡,他親眼所見,可是他方纔卻沒有能夠抓到對方,這如何不讓大燕帝君爲之震驚。
府城之中,紀長年、紀琳、紀陽等人正仰頭看着高天之上的雲霄娘娘以及大燕帝君交手的情形。
紀長年等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雲霄娘娘,心中對雲霄娘娘頗爲好奇,當然不用猜也知道,這位新出現的雲霄娘娘十之八九還是黃淮那師門中人。
不過即便是猜到了雲霄娘娘的身份,可是仍然架不住他們對雲霄娘娘生出幾分好奇,心中暗暗猜測雲霄娘娘比之二郎顯聖真君、關聖帝君等神聖如何。
畢竟二郎顯聖真君、關聖帝君乃至鍾馗天師這些神聖出手的情形他們不止一次見過,多少也算是有那麼點了解。
如今看着雲霄娘娘,衆人心中別提多麼的好奇了。
眼看着雲霄娘娘竟然無視大燕帝君一抓,登時許多人眼中都泛起異彩。
“娘娘威武!”
紀陽只看的兩眼放光,忍不住興奮的高呼一聲。
相比之下,紀琳就顯得沉穩許多,雖然說眼中一樣帶着興奮之色,卻不像紀陽那樣大呼小叫,而是回首看向紀長年道:“父親,這位雲霄娘娘方纔施展的是什麼神通手段啊?”
紀長年聞言不禁微微搖了搖頭苦笑道:“爲父也看不出啊!”
此刻同樣關注着空中交手情形的華陰宗宗主曹雄此刻正同幾位華陰宗長老神色凝重的站在庭院之中。
華陰宗已經選擇向黃淮臣服,甚至主動配合於華陰府修築衆神宮,推動土地神、竈神、門神等神靈進入百姓的生活之中。
可以說華陰宗已經同黃淮緊密的聯繫在了一起,如果說黃淮這邊出了什麼事情,他們華陰宗也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尤其是如今對上大燕帝君更是讓曹雄等人關注。
大燕帝君但凡是勝過黃淮,到時候他們華陰宗作爲歸附黃淮的勢力,絕對會成爲大燕帝君剷除的對象,所以說曹雄等人心中都在默默的祈禱着黃淮以及其所供奉的諸位神聖能夠斬了大燕帝君。
一位先前一直在華陰宗宗門坐鎮的長老不像柴俢、曹雄他們一般見過二郎顯聖真君、關聖帝君等神聖大展神威的情形,因此顯得頗爲忐忑。
此刻看着雲霄娘娘同大燕帝君對上,心中自是不信雲霄娘娘是大燕帝君的對手。
畢竟大燕帝君的威名在大燕王朝實在是太大了,沒有幾個人敢相信隨便一個神魔就能與之對抗。
“宗主,這位什麼截教弟子云霄怕不是大燕帝君的對手啊,黃淮府主不是糊塗了吧,明明有殺生菩薩、二郎顯聖真君這些神聖,怎麼就讓這麼個籍籍無名之輩出手應對大燕帝君啊……”
曹雄聞言不禁面色微微一變,登時衝着那位長老道:“鄭長老慎言,府主作何安排又豈是我等能夠置喙的。”
鄭長老神色一滯,微微低下頭去衝着曹雄一禮道:“是我失態了,請宗主責罰。”
曹雄擺了擺手道:“且看下去,以我對黃淮府主的瞭解,這位雲霄娘娘只怕沒那麼簡單!”
那一處幽靜的別院之中,洞玄帝君正與弟子饒有興趣的看着,就像是在看着一場大戲即將上演。
可是當雲霄娘娘腳踏玄妙的步伐,身形變得飄忽不定起來的時候,洞玄帝君原本一副悠然的模樣陡然變得凝重起來。
甚至洞玄帝君直接坐直了身子,眼中帶着幾分驚愕道:“這……這步伐怎麼看上去那麼玄妙,似蘊含着無盡天理一般。”
旋即洞玄帝君睜大眼睛,帶着幾分不敢置信道:“陣法,這步伐竟然蘊含着一門玄妙的陣法,將步伐與陣法相結合,妙,真是妙啊!”
如紀長年、曹雄等人根本看不出雲霄娘娘步伐之玄妙,只是覺得雲霄娘娘身形飄忽不定,給人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
可是洞玄帝君眼界不差,加之又在陣法一道上有着極其高深的造詣,別人看不透的虛實,洞玄帝君卻是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玄奧。
張歸元聽了洞玄帝君的話不禁微微一愣,帶着幾分訝異道:“老師你說這位雲霄娘娘那飄忽不定的步伐竟然蘊含着一門陣法?這怎麼可能……”
洞玄帝君根本沒有理會張歸元,而是兩眼放光的盯着雲霄娘娘的身影,那感覺就像是發現了什麼絕世寶藏一般。
“飄忽不定,移形換影、乾坤易轉、咫尺天涯,妙,妙,妙!”
只聽得洞玄帝君一臉驚喜連連讚歎。
大燕帝君一抓之下連雲霄娘娘的衣角都沒有抓到,尤其是被這麼多人給看着,大燕帝君不禁羞怒交加。
“真是該死,就讓本尊看看你這是什麼鬼門道!”
這次大燕帝君再次出手,然而出手速度卻是非常之慢,但是那恍如山嶽一般的大手卻帶給人一種煌煌不可抵擋的大勢,所過之處似乎能夠鎮壓虛空,屏蔽乾坤。
“我倒是要看看你這次還如何逃!”
大燕帝君就不信自己這一擊還能抓不到雲霄娘娘,他雖看不出雲霄娘娘到底在施展什麼手段,但是他堅信一點,那就是以力破巧。
雲霄娘娘的實力不如他,這就足夠了。
不得不說大燕帝君這般選擇還真的能夠限制雲霄娘娘的發揮,大手一點點的壓縮雲霄娘娘四周的空間,如果說這般落下,說不得雲霄娘娘就要被其給拿下了。
不過雲霄娘娘何許人也,又豈能沒有應對之法,只見雲霄娘娘袖口之中飛出一剪刀,那剪在空中,挺折如剪,頭交頭,尾交尾,直奔着大燕帝君抓來的大手剪下。
大燕帝君見了雲霄娘娘所祭出的金蛟剪不禁面露不屑之色,大手絲毫沒有收回的意思。
只是很快大燕帝君便是面色微微一變,一股森然的鋒銳之氣自手掌之間傳來,緊接着便是一股劇痛。
舉目望去,便見那剪刀竟然在其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登時大燕帝君氣息爲之一蕩,猛地拍向金蛟剪,剎那之間便見金蛟剪崩滅開來。
雲霄娘娘這會兒身形已經出現在了黃淮身側,看着被大燕帝君崩滅的金蛟剪不禁輕嘆一聲道:“終究只是神力所化的金蛟剪,若是真正的金蛟剪在手,只一下便能斬了這邪神。”
黃淮聞言道:“無論是金蛟剪亦或者是混元金斗,只要願意,早晚都能夠令其重現於世,到時候娘娘也可令世人真正見識一下這些寶物的厲害之處。”
這會兒大燕帝君卻是冷哼一聲道:“管你們什麼金蛟剪、混元金斗,爾等能活過今日再說吧,還想什麼未來,簡直是好笑。”
雲霄娘娘鳳目之中閃過一道冷冽之色,長袖一揮,剎那之間便見下方的大地轟隆隆的發生極大的變化,一條蜿蜒曲折恍如九曲十八彎的蒼龍突兀而出,散發着一股凶煞之氣。
便見雲霄娘娘身形出現在這九曲十八彎的大陣上空,遙遙看着大燕帝君道:“吾有一陣,名喚九曲黃河大陣,閣下可敢入陣?”
黃淮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搞得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雲霄娘娘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擺出九曲黃河大陣來。
只是黃淮有些疑惑,九曲黃河大陣那麼厲害的一座大陣,不該這麼輕易就能夠布成吧。
就在黃淮心中疑惑的時候,二郎顯聖真君的身影出現在黃淮身旁,同樣是神色肅穆的看着下方那煞氣沖天的大陣。
只聽得二郎顯聖真君向着黃淮解釋道:“看來雲霄師叔這是有些惱火了啊,不過這也只是一座簡化版九曲黃河大陣罷了,真正的九曲黃河大陣可沒有那麼容易就能夠佈置出來,可以說聖人之下,但入此陣,皆難逃一劫。”
提及九曲黃河大陣,二郎顯聖真君臉上露出一絲忌憚之色。
黃淮看了二郎真君一眼,頓時想到當年二郎顯聖真君也曾身陷九曲黃河大陣之中,吃過這一門大陣的苦頭,可以說別人不清楚九曲黃河大陣的厲害,但是二郎顯聖真君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不過九曲黃河大陣那麼大的名頭,哪怕只是簡化版的,怎麼也該有九曲黃河大陣的幾分威能吧,用來對付一個大燕帝君料想也足夠了。
很明顯雲霄娘娘就是打着這般的主意。
大燕帝君也是一愣,看着下方那突然冒出來的一座大陣,只是看上一眼,不知道爲什麼大燕帝君便感覺心中悸動不已,似乎那大陣之中蘊藏着什麼可怕的危機一般。
幾乎是瞬間大燕帝君便對下方的九曲黃河大陣生出了幾分警惕之心,再看雲霄娘娘立足於大陣上方,心思一動便放聲大笑道:“不過是區區一座大陣而已,本尊又有何懼。”
說話之間,大燕帝君竟然張口衝着那九曲黃河大陣吹出一口神風。
剎那之間,天地之間飛沙走石,煙塵滾滾,神風直接向着九曲黃河大陣席捲而來,看那架勢卻是想要藉助那一口神風毀去大陣。
不得不說大燕帝君這一招還真的是頗爲討巧,自身即不用以身犯險,又能夠破去大陣,以至於不少人看到大燕帝君此舉都暗暗感嘆大燕帝君的謹慎。
雲霄娘娘則是神色淡然的看着這一幕,眼眸之中帶着幾分不屑之色。
區區一口神風竟然也想破去九曲黃河大陣,哪怕只是簡化版的大陣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人給破去啊。
神風臨近九曲黃河大陣時,便見一股煞氣沖天,剎那之間便將那一股神風給震散開來,無盡的飛沙走石盡皆散落四方,甚至都沒有能夠接近大陣百丈範圍。
雲霄娘娘瞥了大燕帝君一眼,立足於大陣上方道:“爾可敢入陣否?”
面對雲霄娘娘,大燕帝君目光變幻不定,不過轉眼之間便哈哈大笑道:“我兒可有人願意替爲父入陣走上一遭,探一探這大陣虛實?”
大燕帝君話音落下,便見一道身影走出道:“父親,兒願替父親一探究竟!”
大燕帝君看着走出的淮安王燕淮安,臉上不禁露出幾分笑意道:“好!”
便見大燕帝君伸手一招,頓時一件袍服飛來,直接罩在了燕淮安身上道:“此袍乃爲父祭煉千年的寶物,身着此袍可避刀兵、萬邪,當可助我兒平安歸來。”
燕淮安衝着大燕帝君拱手一禮,然後目光掃了雲霄娘娘一眼,身形直接投向九曲黃河大陣,眨眼身形便落入了九曲黃河大陣當中。
剎那之間風雲變幻,原本平平無奇的九曲黃河大陣上空竟然有煞氣凝結,陰風颯颯氣侵人,黑霧瀰漫迷日月。悠悠盪盪,杳杳冥冥。慘氣沖霄,陰霾徹地。
衆人只看到剛剛落入大陣當中的燕淮安迎面便被一股杳杳冥冥的陰風席捲周身,原本罩在燕淮安身上的袍服頓神光大盛,護住了燕淮安。
大燕帝君見此不禁捋着鬍鬚臉上露出幾分笑意,微微頷首道:“本尊說過,區區一座陣法,也想……”
然而下一刻大燕帝君便自己閉上了嘴巴,因爲這會兒陰風吹過,袍服不過是隻抵擋了幾個呼吸的功夫便徹底神光崩滅,失去了靈光,由一件寶物化作了一件凡物。
與此同時燕淮安被陰風一吹,整個人登時如同喝醉了酒一般,身子搖搖晃晃,彷彿是遭遇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面露驚懼之色顫聲道:“啊,我的修爲,我的修爲不見了……”
燕淮安只喊了兩聲,整個人便身子一軟,面色慘白,徹底倒地不起,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被徹底榨乾了一般。
大燕帝君等人都是看的一臉的錯愕不解,根本就看不明白燕淮安在大陣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有一點衆人卻是看了出來,那就是這一座大陣內蘊玄機,怕是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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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張歸元無比好奇的向着自家老師道:“老師,您是不是已經看破了這大陣的虛實?”
對於自家老師在陣法一道上的造詣,張歸元還是非常有信心的,雖然說他同樣看不透九曲黃河大陣的玄妙,但是可以詢問自家老師啊。
然而張歸元看向洞玄帝君的時候卻是愕然發現自己老師一副看傻了的模樣就那麼盯着遠處的九曲黃河大陣,口中更是喃喃自語。
“妙,真是妙啊,好一座凶煞大陣,爲什麼我從來沒聽說過這世間還有如此厲害的陣法?”
雲霄娘娘只是隨手一招,就見燕淮安的身形自大陣當中飛出,隨手丟向黃淮等人,立刻就有黃巾力士上前將燕淮安給擒下。
不過已經被消去了一身修爲的燕淮安如今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看上去別提多麼的悽慘了。
“我的修爲……妖女,你到底施展了什麼邪術壞我一身修爲,伱還我修爲啊……”
驚醒過來的燕淮安感受着自身那強橫的修爲如煙消雲散不見,心中驚懼的同時忍不住向着雲霄娘娘大聲咆哮。
衆人這會兒也看清楚了燕淮安的狀況,一道道神念掃過燕淮安,立刻便將燕淮安的身體情況看了個清清楚楚。
可是也正因爲如此,當看到前一刻一身修爲尚且還在第六境的燕淮安只是進入那大陣幾個呼吸的功夫便淪爲了一介廢人,千年修爲一朝喪盡,而且還是從根本上的修爲消失,除非是重新苦修,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恢復修爲。
“嘶!竟能壞人修爲道行,真是好生可怕的大陣啊!”
便是大燕帝君這會兒也忍不住心中生出幾分後怕以及慶幸來,儘管說他對自身實力有着一定的把握,並不認爲那一座大陣能夠將他如何,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萬一那大陣真的能夠威脅到他呢,一想到自己差點就同燕淮安一樣被大陣壞去一身修爲,大燕帝君便忍不住面色一寒,森冷的目光落在雲霄身上道:“你這妖女,竟敢以此等歹毒大陣害人,卻是留你不得。”
雲霄娘娘聞言只是淡淡的瞥了大燕帝君一眼,看得出大燕帝君根本就不敢入陣,想要藉助大陣對付大燕帝君是沒希望了。
黃淮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所以下看向雲霄娘娘,雲霄娘娘微微搖了搖頭道:“如今我實力尚未恢復,無法隨意挪移大陣,既然他不敢入陣,卻也是他合該躲過一劫。”
見雲霄娘娘這般說,黃淮神色一肅緩緩向着泰安府府城拜了拜道:“有勞菩薩了。”
隨着黃淮話音落下,便見一道身影沖天而起,腳踏蓮臺,身披血色袈裟,手託羊脂玉淨瓶,剎那之間便出現在了黃淮身旁。
殺生菩薩目光落在雲霄娘娘身上,微微一禮道:“見過雲霄道友!”
雲霄娘娘則是神色複雜的看了殺生菩薩一眼,微微頷首道:“道友客氣了!”
大燕帝君眼見殺生菩薩現身,似乎是想起了當年自己那一道化身被斬的事情來。
“就是你壞了本尊一道化身!”
殺生菩薩聞言緩緩轉過身來,神色淡然的掃了大燕帝君一眼道:“不錯,正是本座斬了你化身。”
大燕帝君眼見殺生菩薩竟是這般態度不由的怒極而笑,連連道:“好,好,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死吧!”
大燕帝君一聲低喝,隨即翻手向着殺生菩薩拍了過來。
殺生菩薩卻是身形一晃,腳踏蓮臺,直接擡手迎了上去。
伴隨着一聲轟響,兩掌碰撞在一起,便見大燕帝君身形不動,而殺生菩薩卻是身形後退了好幾步方纔穩住了身形。
但凡是看到這般情形的一衆人都不由的爲殺生菩薩捏了一把冷汗。
傻子都能夠看得出殺生菩薩這是落在了下風,只怕不是大燕帝君的對手。
“老師,這位殺生菩薩根本就沒有恢復巔峰狀態,完全不是這位元教弟子的對手啊!”
張歸元忍不住向着洞玄帝君道。
洞玄帝君此刻剛剛從對九曲黃河大陣的震撼當中回神過來,聞言微微搖了搖頭道:“且看下去再說,我想黃淮道友他們絕對不會連這點都意識不到,既然他們都不擔心,咱們有什麼好擔心的?”
聽洞玄帝君這麼一說,張歸元不禁向着黃淮幾人看了過去。
一看之下,張歸元不由一愣,果然如洞玄帝君所說的那般,黃淮、雲霄娘娘乃至九靈元聖都沒有一絲擔心的樣子。
定了定心神,張歸元不禁向着殺生菩薩看了過去,他很好奇,殺生菩薩要如何才能夠扭轉乾坤,畢竟雙方之間的差距可不小。
大燕帝君只一交手便試探出了殺生菩薩的幾分虛實,自認爲已經摸清楚了殺生菩薩的實力,大燕帝君頓時信心滿滿,當即便是伸手一招,便見一柄血色寶劍自身後鑾駕之中飛出正落入其手中。
斬神劍正是當年大燕帝君爲了斬殺畫皮女、屍中神兩尊邪神所祭煉的香火神器,只是這麼多年來卻遲遲沒有能夠祭煉成功。
不過即便是沒有祭煉成功,其威力卻也不能夠小覷,等閒之人要是被斬上一劍,怕是當場便要魂飛魄散。
輕輕撫摸着斬神劍,大燕帝君眼中寒光一閃盯着殺生菩薩道:“此劍本爲鑄劍帝君所鑄造,今日本尊以此劍斬殺爾等,也算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說話之間,大燕帝君便揮劍刺向殺生菩薩。
殺生菩薩此時盤膝而坐,雙手合十,身下金剛座陡然之間迸發出無量佛光,得金剛座加持之下,殺生菩薩寶相莊嚴,恍如佛陀復生,神威之盛,令人難以直視。
實力暴漲的殺生菩薩看着那刺來的斬神劍只是拈花一笑,輕輕探手向前一捏,瞬間便見兩隻晶瑩剔透散發着神光的手指捏住了斬神劍的劍身。
“嗯?”
大燕帝君顯然被殺生菩薩的舉動給搞得一愣,似乎是沒想到殺生菩薩竟然可以徒手接下斬神劍。
不過很快大燕帝君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殺機,斬神劍微微震動,鋒銳的劍芒吞吐不定,竟然瞬間被其抽回,再次斜斬而下。
“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
隨着殺生菩薩長宣佛號,一尊金剛力士的虛影浮現,直接擋在了殺生菩薩身前,擋下了一記斜斬。
金剛力士的虛影瞬間崩滅,大燕帝君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哈哈哈,看你還有什麼手段,任憑你神通術法再多,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也只有死路一條。”
殺生菩薩只是淡淡的瞥了大燕帝君一眼,隨即便見殺生菩薩手中一道神光掃過,直接掃中大燕帝君。
大燕帝君頓時發出一聲悶哼,整個人愣是被什麼東西給打飛了出去。
此時衆人方纔看清楚殺生菩薩手中握着的竟然是一株通體茂盛的神樹,不用說這散發着佛光的神樹正是大菩提樹。
大菩提樹本就是佛門聖物,有着啓迪智慧輔助修行的功效,可是這會兒卻被殺生菩薩當做寶物橫掃大燕帝君,如此的利用之法卻是讓黃淮都看的一愣,忍不住道:“菩薩真是好手段啊!”
在看清楚殺生菩薩手中大菩提樹的時候,大燕帝君不禁眼中閃過一道異色道:“好寶貝,真是好寶貝啊,如此神物落入爾等之手,當真是暴殄天物!”
大菩提樹的氣息對於大燕帝君這等強者來說絕對是有着極強的誘惑力的,只看一眼便有一種心中無比寧靜,智慧之光迸發,似乎有無盡的天地至理自腦海之中泛起。
不單單是大燕帝君感受到了大菩提樹的神異之處,就是洞玄帝君也忍不住看着殺生菩薩手中的大菩提樹。
“好一株能夠開啓智慧,輔助修行的無上聖物,殺生菩薩竟然拿其當做寶物對敵,真真是暴殄天物啊!”
洞玄帝君口中喃喃自語,一副爲大菩提樹感到無比痛心的模樣。
大燕帝君大笑着伸手向着大菩提樹抓了過來,同時口中道:“哈哈,這寶物是我的了!”
殺生菩薩卻是隨手一拋,便見大菩提樹迎風便漲,眨眼之間便已經成長爲一棵遮天蔽日的大樹懸於虛空之中。
殺生菩薩盤坐於金剛座之上,沐浴在大菩提樹灑下的無量佛光之中,頓時梵音響起,四周有佛陀、菩薩、羅漢、天女等神佛虛影浮現。
面對着大燕帝君那一擊,殺生菩薩只是緩緩探出一隻泛着金光的大手向着大燕帝君拍下。
佛手印泛着金光,帶着無盡的鎮壓、破邪之力,剎那之間便與大燕帝君一擊碰撞在了一起,這次殺生菩薩盤坐於大菩提樹下,只見大菩提樹嘩嘩作響,樹身搖曳不已,而殺生菩薩卻是穩如泰山一般。
至於說大燕帝君則是面色變得頗爲凝重的看向殺生菩薩。
因爲大燕帝君赫然發現,方纔那一擊,殺生菩薩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已經是不弱於他,他再想隨便拿捏殺生菩薩卻是有些不現實了。
目光掃過大菩提樹以及金剛座,大燕帝君如何看不出殺生菩薩前後展現出來的實力相差如此之懸殊完全是因爲那兩件寶物的緣故。
一時之間大燕帝君只是盯着大菩提樹以及金剛座兩件寶物目不轉睛的看着。
“真沒想到殺生菩薩竟然有這麼兩件寶物,難怪黃淮道友他們面對大燕帝君的時候一點點都不慌,有這樣的寶物在手,大燕帝君這次怕是討不了什麼便宜啊!”
洞玄帝君同樣也是打量着大菩提樹以及金剛座,只是相比大燕帝君眼中所流露出來的貪婪,洞玄帝君眼中並沒有什麼貪婪,更多的則是一種驚訝以及感慨。
張歸元點頭道:“看來這次大燕帝君也只能是無功而返了,除非是他能夠鎮壓手持兩件寶物的殺生菩薩!”
大燕帝君打量了一陣,忽然之間探手向着大菩提樹抓了過來,看那架勢似乎是要對大菩提樹動手。
不過殺生菩薩則是雙手結印,登時打出一個卐字符印,卐字符印一出,登時散發着強大無比的鎮壓之力,直接撞向了大燕帝君。
與此同時大菩提樹搖曳不定,佛光爲之大盛,隱約之間便見一尊菩薩虛影浮現,就那麼打爆了大燕帝君凌空一擊。
大燕帝君冷哼一聲,擡手擋下卐字符印,依然是一副不死心的模樣盯着殺生菩薩道:“真是沒想到爾等竟然還有這樣的寶物,不過就算是有寶物又能如何,本帝君今日便同你們耗上了,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夠堅持多久。”
不少人聞言皆是神色微微一變。
殺生菩薩終究不比那等封神歸來的神魔,若是大燕帝君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一點點的消磨殺生菩薩的力量,那麼殺生菩薩所匯聚的香火願力總有消耗一空的時候,到了那個時候,如何能是大燕帝君的對手。
洞玄帝君不禁輕嘆一聲道:“這元教弟子果然反應不慢,殺生菩薩得寶物加持,實力雖不差,可是終究無法持久。”
張歸元面色微微一變忍不住道:“希望黃淮道友他們能夠度過此劫吧!”
話是如此說,可是張歸元心中卻明白,除非是黃淮所有人都躲進先前雲霄娘娘所佈下的那一座大陣當中,不然的話,這一局怕是大燕帝君才能夠笑到最後。
殺生菩薩盤坐於金剛座之上,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雙目慈悲之意盡顯,看了大燕帝君一眼道:“道友劫數臨頭尚且不知,不若皈依本座,由本座親自爲你化解劫數,否則身死道消之時,一切悔之晚矣!”
大燕帝君不由愣了一下,隨即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道:“真是好笑,本尊的劫數何在,我看你們纔是劫數臨頭不自知!”
殺生菩薩憐憫的看了大燕帝君一眼,這才向着黃淮道:“請道友助我!”
黃淮微微點了點頭,心念一動,便見十一粒舍利子自其識海之中飛出,正是黃淮不久前才從現世帶回來的佛骨舍利。
每一顆舍利子看上去都像是一顆砂礫一般,看上去平平無奇。
“這是什麼寶物?”
誰都不傻,方纔殺生菩薩主動開口向黃淮求助,而黃淮便將這麼十幾粒砂礫一般的東西祭出,要說這些東西不是寶物的話,他們自己也不信啊。
一道道的好奇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那十幾粒舍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