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二爺此時的目光也落在那五百校刀手之上,就見關二爺眼中閃爍着異樣的神采,伸手一招,便見五百同樣屹立在五百校刀手身旁的關聖帝君神像化作一道流光沒入關二爺體內。
就如同吃了一味大補藥一般,那一尊蘊含着龐大香火願力的神像沒入關二爺體內,一股沖霄的氣勢沖天而起,轉瞬即逝。
黃淮見狀不由一愣,隨即眼睛一亮看向關聖帝君道:“帝君,你這是……”
關聖帝君此刻臉上洋溢着幾分喜色,聞言哈哈大笑道:“好叫道友知曉,關某煉化吸收香火願力,如今距離真靈圓滿、鑄就神軀只有一步之遙,或許要不了多久,便可以徹底封神歸來。”
黃淮聞言臉上滿是驚喜之色,顯然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有這般的好消息。
不過想一想也是,要知道他每次回返現世回來帶回的神像當中,可以說除了黃巾力士神像之外,幾乎九成都是關二爺的神像。
實在是現世那邊供奉關二爺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石庭所請回來的關二爺的神像也相當之多,這麼多的神像香火願力之多,絕對是冠絕諸位神聖。
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黃淮自身所能夠提供的精氣神有限的話,可能關二爺早就徹底封神歸來了。
便見關聖帝君長袖一揮,剎那之間,一道道神光飛出,便見五百校刀手神像一個個的泛起神光,就如同一個個小太陽一般,一股煞氣沖天而起。
府城之中,正在城主府內處理一些事務的紀長年感應到這邊的動靜不禁化作一道流光飛掠而來。
不單單是紀長年,祝方、陳虎幾人也第一時間向着這邊趕了過來。
黃淮住處,偌大的庭院內,一團團的神光包裹當中,可以隱約看到一道道的身影正吸收着神光緩緩先賢出身形。
一尊,兩尊,很快足足五百尊渾身散發着煞氣的校刀手齊齊睜開雙眼,一尊尊的宛如凶神惡煞一般,那種恍如實質一般的煞氣縱然是黃淮都感受到一股森然撲面而來。
隨着這些校刀手睜開雙眼,彷彿沉睡了多年一般,目光之中閃爍着靈慧之色,當目光落在撫須而立的關二爺身上,五百校刀手頓時眼睛一亮,齊齊向着關二爺拜下恭聲道:“屬下等拜見君侯!”
關二爺見此情形不由哈哈大笑,上前一步長袖一拂將五百校刀手扶起道:“好,好,爾等歸來,實乃幸事。”
“屬下等誓死追隨君侯!”
關二爺含笑,目光落在一旁的黃淮身上,神色一肅衝着一衆校刀手道:“爾等還不速速拜見黃淮道友,若非道友,也無爾等重聚真靈之日。”
五百校刀手聞言齊齊向着黃淮拜下,恭敬無比道:“拜見尊神,尊神再造之恩,小神等沒齒難忘。”
不得不說如此之多神威赫赫,整齊劃一的神將衝着自己齊齊拜下,這還真的是第一遭。
便是黃淮一直以來在不斷的爲黃巾力士凝聚真靈,可是如今手下所有的黃巾力士也沒有五百之數。
更何況這還是關聖帝君手下赫赫有名的五百校刀手,只是感應這些校刀手身上的氣息的話,雖然說只是剛剛凝聚真靈,但是絲毫不比他手下那些老牌的黃巾力士差。
黃淮微微點了點頭道:“諸位不必多禮!”
當紀長年、陳虎、祝方几人趕來的時候,剛好見到五百校刀手肅然而立的場景。
以幾人的見識自然是一眼便看出這五百校刀手乃是護法神將,每一尊護法神將都可以媲美他們各自勢力所培養的頂尖的神將了。
想他們三家如今加起來都未必能夠湊出百尊,結果在這庭院之中便足足有五百尊之多,只看的紀長年三人心中驚歎不已。
不過三人自歸附黃淮之後,也算是見慣了各種大場面,就連帝君級別的強者被鎮壓的情形都親眼目睹過,雖然說陡然見到五百尊護法神將心中驚詫,可是驚訝過後,倒也覺得理所當然。
關聖帝君衝着黃淮微微點了點頭道:“道友,關某這便回去修行,爭取早日凝聚真靈歸來。”
黃淮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對於關二爺封神歸來,黃淮可是充滿了期冀。
畢竟關二爺能夠封神歸來,這意味着他身邊也算是有了一尊真正的帝君級別的戰力,而不必像先前那樣需要藉助各種外力來強行拔升實力應敵。
只聽得關聖帝君神色一肅道:“關平、周倉!”
頓時兩道身影顯現而出,正是關平、周倉兩尊神將。
“見過父帥、君侯!”
關聖帝君看着二人道:“關平、周倉,本帥要全神貫注的爲最後一步做準備,你們二人便統領五百校刀手在道友身邊聽用,護佑道友周全。”
關平、周倉二人齊齊應聲。
吩咐完關平、周倉二人,關聖帝君向着二郎顯聖真君、鍾馗兩人拱手一禮道:“真君、天師,關某去也!”
二郎顯聖真君、鍾馗笑道:“伏魔大帝速去,我等靜候道友封神歸來!”
關聖帝君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捲起一尊尊的關聖帝君神像投入黃淮識海神庭之中消失不見。
待得關聖帝君離去,二郎顯聖真君、鍾馗二人也向着黃淮道別,捲起各自的神像投入神宮之中煉化香火願力去了,顯然關聖帝君即將封神歸來的消息對於二人來說還是頗有衝擊的。
黃淮臉上洋溢着遮掩不住的欣喜之色,目光一掃看到門口處的紀長年、祝方、陳虎三人,心情大好的黃淮直接衝着三人道:“紀家主,既然來了,且進來敘話。”
說着黃淮衝着關平、周倉二人吩咐道:“關平、周倉,你們且安排好一衆校刀手。”
大廳之中,黃淮悠然而坐,臉上掛着幾分笑意。
而紀長年、陳虎、祝方三人則是齊齊向着黃淮道:“恭喜府主,關聖帝君即將封神歸來,實乃天大的喜事啊。以屬下之見,府主當下令泰安府上下舉行一場祭祀關聖帝君的儀式,助關聖帝君一臂之力。”
黃淮聞言眉頭一挑當即便道:“此議甚好,既如此,此事便交由紀家主你親自督辦。”
紀長年一臉欣喜,豁然起身衝着黃淮躬身一禮道:“屬下領命。”
一旁的祝方、陳虎二人見狀眼中不禁流露出幾分羨慕之色。
這會兒黃淮一邊喝茶一邊笑着道:“本府主閉關這些時日,府中可有什麼大事嗎?”
紀長年三人對視一眼,只聽得祝方起身,神色一肅道:“回府主,託府主的福,泰安府倒也太平無事,就連邪魔害人的事件較之以往都明顯減少了不少。”
黃淮不由看向祝方,他又不傻,如何聽不出祝方話裡所隱含的意思,泰安府無事,怕是大燕王朝出了什麼變故。
果不其然,就聽得祝方話語一轉道:“然而屬下等收到消息,有消息稱十幾州府之地齊齊爆發邪魔之災,有邪魔荼毒數府之地,將之化作地上魔域,”
黃淮微微愣神,下意識的道:“邪魔之災?十幾州府化作魔域,那大燕朝廷難道就沒有什麼反應嗎?”
縱然說大燕王朝對於許多州府的掌控極弱,可是也不可能坐視大量州府陷入邪魔之手吧,以他對那些大燕宗王的瞭解,如果有機會的話,相信肯定有大燕宗王想要從那些地方宗門、家族手中搶奪地盤。
紀長年、祝方、陳虎三人對視一眼,就聽得紀長年輕咳一聲道:“那爆發邪魔之災的十幾州府之中,至少一半都是大燕宗王的封地,那些大燕宗王也不知爲何,竟然一個個的放棄了各自的封地匯聚於大燕王都,若非如此的話,也不可能會有那麼多的州府爆發邪魔之災。”
黃淮滿是詫異道:“這怎麼可能,那些大燕宗王怎麼會主動捨棄自己的封地,這完全不符合他們的作風啊。”
面對黃淮的疑惑,紀長年、祝方几人也是緩緩搖頭道:“具體是何原因使得那些大燕宗王捨棄自身封地,屬下等也不知曉。”
黃淮看了紀長年幾人一眼,微微點了點頭,紀長年幾家勢力在泰安府之中,還沒有那麼大的能力打探到大燕王朝高層的事情,至於他就更不要說了,更加沒有什麼消息渠道獲知大燕王朝內部的隱秘。
很快黃淮反應過來看着幾人道:“我們周遭沒有什麼州府爆發邪魔之災吧。”
似乎是知道黃淮在擔心什麼,紀長年搖頭道:“府主大可放心,至少泰安府周邊還沒有遭受邪魔之災,只是與我們毗鄰的北陵府陷入了動亂,大量百姓開始逃進泰安府,不過我們已經命人收攏這些百姓,將之擇地安置,總體而言,周遭暫時還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黃淮心中一動道:“你們說那些大燕宗王爲什麼會一改常態,不惜捨棄自身封地,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隱秘?”
祝方、陳虎三人臉上露出幾分苦笑,他們何嘗不是像黃淮一樣心中疑惑這些大燕宗王的異常之舉,但是苦於沒有什麼消息渠道,就算是想要去猜,也根本沒有什麼頭緒,說到底還是沒有什麼消息來源。
這會兒廳外忽然傳來鄧茂的聲音道:“尊神,張衍特來求見。”
黃淮聞言看了祝方、紀長年幾人一眼,當即便道:“傳他進來。”
黃淮入主泰安府之後便將張衍自華夏城召來,如今在城主府之中做爲紀長年他們的副手處理府城事務。
一般來說有什麼事情的話都是紀長年幾人前來見自己,這會兒張衍前來,顯然是有什麼突發的事情。
很快張衍便走進廳中,衝着黃淮一禮道:“屬下拜見府主。”
黃淮點了點頭道:“張衍,你來見我,莫不是有什麼事情?”
張衍忙道:“啓稟府主,就在方纔,華陰府府主曹雄親臨,前來拜見府主,紀家主幾人不在,屬下只能前來求見府主。”
黃淮聞言不由一愣,下意識的看向紀長年,他已經讓紀長年代他回絕了華陰宗的聯姻之請,沒想到這會兒曹雄竟然親自來見他。
紀長年幾人也是面露訝異之色,不過很快紀長年像是想到了什麼,向着黃淮一禮道:“府主,既然曹雄親自前來拜訪,府主理當接見,最重要的是,華陰宗交織了一張大網,曹雄甚至有兩女嫁給了大燕宗室子弟,或許府主能夠從曹雄口中打探一下那些大燕宗王的異常之舉。”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曹雄身爲一府之主親自登門拜訪,若是將之拒之門外,卻是有些失禮。
況且就如紀長年說的那樣,他們對於大燕王朝如今的局勢可以說是兩眼一抹黑,若是能夠從曹雄這邊獲知一些消息,至少能讓他們對自身處境有一個瞭解。
心中閃過這些念頭,黃淮向着張衍道:“對方如今人在何處?”
張衍忙道:“曹雄一行人此刻正在府城外。”
黃淮眉頭一挑,隨即嘴角露出幾分笑意看向紀長年幾人道:“看來這位曹府主是等着咱們去迎接啊。”
說話之間,黃淮衝着紀長年道:“紀家主,便由伱代我親自前去迎接吧。”
正常來說,雙方同爲一府之主,曹雄親自登門拜訪,黃淮理當親自迎接纔是,可是黃淮卻只讓紀長年帶人前去迎接,看上去似乎有些失禮。
然而紀長年幾人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紀長年笑着起身衝着黃淮一禮道:“府主身份尊貴,非是那曹雄可比,屬下這便前去將之帶來。”
黃淮朗聲道:“周倉,你且率二百校刀手隨同紀家主一同前往,莫要墜了我們泰安府的威風。”
泰安府府城外數裡處,一輛頗爲奢華的車架在一隊護法神將的簇擁之下停靠在那裡。
幾道身影正遙遙看着前方的泰安府府城。
若是紀長年見了的話定然能夠認出其中一人正是不久之前前來拜見的華陰宗長老柴俢,不過此時柴俢正陪着一名相貌英武的中年,不用說此人正是華陰宗宗主曹雄。
曹雄目光自泰安府府城收回,臉上帶着幾分感嘆道:“柴長老,你說這泰安府之地怎麼就出了黃淮這麼一尊強者,若非是柴長老還有芸兒、欣兒她們所言,真不敢相信那黃淮竟然連帝君之境的存在都能夠鎮壓。”
柴俢輕嘆一聲道:“就如宗主所言,若非我等親眼所見的話,單憑傳聞怕也不會相信,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如今正值多事之秋,這次我們華陰宗無論如何都要交好這位黃府主,若是能得其庇護的話,或許華陰宗可逃過此番大劫。”
聽到柴俢提及大劫,曹雄不禁面露憂色,神色一肅道:“哪怕是爲了我們華陰宗千年傳承,我也會想辦法與之交好的。”
一直站在柴俢、曹雄身側的一名青衣少女面帶薄紗,一雙如水的眸子露在外面,正打量着前方的府城,耳邊傳來柴俢以及曹雄的對話聲,眸子之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忽然之間,曹雄、柴俢等人神色微微一變,目光盯着那泰安府城門處。
“來了!”
當柴俢看到紀長年的身影的時候不禁眼睛一亮,隨即目光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那一隊渾身散發着一股煞氣的校刀手身上。
“好強的護法神將,難怪柴長老你對之讚不絕口,想來這便是那黃巾力士了吧。”
曹雄看着那跟隨紀長年而來的校刀手,眼中滿是讚歎之色道。
然而柴俢聞言卻是緩緩搖頭道:“宗主,這並非是黃巾力士,此等護法神將,先前在泰安府府城也沒聽人提及,更沒有見過,怕不是那位黃淮府主手下隱藏的力量吧。”
說話之間,紀長年便已經來到了近前,人還未至,笑聲便已經傳來:“哈哈,柴長老,這位莫不就是曹府主吧,在下紀長年,特奉我家府主之命,前來恭迎曹府主。”
聽了紀長年的話,曹雄卻是神色不變,絲毫沒有因爲黃淮沒有親臨迎接而生出什麼情緒來。
黃淮身邊有着能夠鎮壓帝君之境的強大神魔,那身份自然就不是區區一個府主可比。
甚至在曹雄看來,如果黃淮願意的話,未必不能夠佔據大燕王朝,這等存在要是真的親自來迎接的話,那纔是怪事呢。
曹雄上前一步笑着道:“紀道友客氣了,曹某冒昧前來,多有攪擾,稍後還請道友多多替曹某美言幾句纔是。”
將曹雄的反應看在眼中,紀長年心中不禁暗暗感嘆,這曹雄還真是個人物,當真是能屈能伸。
目光一掃,卻見方纔出城之時驚鴻一瞥的那一道倩影已然消失不見,不過紀長年卻是從那一輛奢華的車架之上感受到了一道目光。
擡頭望去,就見一雙如水的眸子一閃而逝。
“這莫不就是曹雄那位名動一府之地的掌上明珠。”
心中閃過這般的念頭,紀長年向着曹雄笑道:“曹府主客氣了,請隨我入城!”
曹雄拱手一禮道:“如此有勞道友了。”
曹雄一行人的隊伍緩緩入城,不得不說華陰宗這一行人的排場並不小,十幾頭香火神獸拉着奢華的車架,四周數十尊護法神將護持左右,再加上上百精銳弟子,自然是引來不少人的好奇目光。
進入府城之中曹雄與紀長年各自騎在一頭香火神獸之上,曹雄胯下那是一頭猛虎,而紀長年胯下則是一頭黃金獅子。
二人並身而行,曹雄頗爲好奇的打量着泰安府內的景象。
只見府城之中繁華依舊,城中百姓臉上絲毫沒有惶惶不安之色,只是這點就讓曹雄心中暗暗感嘆不已。
同泰安府相比,他們那經營了上千年的華陰府如今的局面卻是大爲不妙。
紀長年暗暗的打量着曹雄的神色反應,只可惜曹雄這等人物又怎麼可能會將自身情緒展露出來,反而是同紀長年言談甚歡。
在紀長年的引領之下,曹雄一行人卻是被安置在了一處府邸之中,並沒有第一時間前去拜見黃淮。
待到安置好了華陰宗衆人,紀長年這才向着曹雄、柴俢笑道:“曹府主,柴長老請隨我來。”
曹雄笑着點了點頭道:“曹某稍備了一些薄禮獻於黃府主。”
說話之間,便見十幾名護法神將擡着一些箱子,一頂軟轎,不用說這些就是曹雄口中所說獻給黃淮的禮物。
紀長年看了一眼,目光不禁在那一頂軟轎之上停留了那麼一瞬,隨即衝着曹雄道:“曹府主客氣了。”
沒有多久,曹雄一行人便來到了黃淮的住處。
看着那一座並不怎麼奢華的府邸,曹雄不禁讚歎道:“黃府主果真如柴長老所言,一心修行,不喜奢華,我等不如啊。”
紀長年笑了笑,說實話就是他也對黃淮那堪稱樸素的日常起居心生欽佩,其他不說,以黃淮如今的身份地位,身邊竟然連個侍奉生活起居的侍女都沒有,要不是還顧及着幾分顏面的話,他都想着從紀氏挑選幾名女子送進黃淮府中了。
黃淮的身影出現在大廳門口處,眼見曹雄幾人在紀長年的引領下走了過來,黃淮臉上露出幾分笑意正欲上前。
就見曹雄一步邁出,行至近前衝着黃淮便是躬身一禮道:“華陰宗曹雄見過黃府主,冒昧來訪,多有攪擾,還請黃府主多多見諒。”
黃淮沒想到曹雄竟然這麼客氣,那種一舉一動之間所流露出來的恭謹卻是讓黃淮對這位聯姻狂魔生出幾分欽佩來。
如此能屈能伸,難怪華陰宗能夠獨佔華陰府一府之地上千年,並且編制出一張人脈大網,其他不說,單單是這一份心性就非是常人可比。
如果說那北陵王也如曹雄這般能屈能伸的話,又何至於會丟了性命。
黃淮心中閃過這般的念頭,卻是一把扶住曹雄道:“曹府主客氣了,且廳中敘話。”
曹雄微微點頭道:“曹某略備薄禮,還請黃府主笑納。”
黃淮聞言只是隨意的衝着身旁的鄧茂點了點頭道:“鄧茂,還不帶人將禮物收下。”
說着黃淮便引領着曹雄、柴俢向着廳中走去。
而鄧茂則是帶着幾名黃巾力士上前將那些箱子擡進庫房之中,只是看着那一頂軟轎的時候,鄧茂幾名黃巾力士下意識的愣了一下。
看華陰宗那些護法神將的架勢,這軟轎顯然也是禮物的一部分,但是鄧茂卻是明顯在轎子當中感受到一道氣息,這其中分明就是一個人啊。
呆了呆,鄧茂正要開口向黃淮請示,然而這會兒黃淮已經同曹雄幾人進入廳中。
程遠志忍不住看了鄧茂一眼道:“鄧茂,愣着做什麼呢,還不將轎子擡走。”
鄧茂下意識的向着程遠志道:“可是轎子裡……”
程遠志瞥了鄧茂一眼,帶着幾分不屑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道:“你個笨蛋,這分明就是人家獻給尊神的禮物,如今總算是有人有人開竅了,難不成你要壞了尊神的好事?”
左髭丈八、劉闢等黃巾力士全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着鄧茂。
這些人雖然說得香火凝聚真靈,得以重活一世,然而他們多少還是受到其生前生活環境的影響,顯然在程遠志、劉闢他們看來,有人送給黃淮禮物,不管是什麼,收了就是。
鄧茂被程遠志幾人這麼一教訓,也是反應過來,點了點頭當即便吩咐人將轎子擡進了後院。
黃淮可是不知道外邊的動靜,此時正與曹雄言談甚歡。
聽着曹雄講述大燕王朝各府的風土人情,黃淮沒想到曹雄竟然如此的見多識廣。
這會兒紀長年輕咳一聲向着曹雄道:“曹宗主果真是如傳聞之中一般見多識廣,華陰宗消息靈通,真是名不虛傳啊。”
曹雄輕笑道:“紀道友說笑了,一點淺薄見聞,卻是讓黃府主見笑了。”
黃淮微微一笑,看着曹雄道:“久聞華陰宗消息靈通,黃某最近卻是有一事不明,不知曹府主可能爲黃某解惑否?”
曹雄眼睛一亮笑道:“不知府主有何疑惑,但凡曹某知曉,定當爲黃府主解惑。”
黃淮神色一肅道:“黃某聞知數位大燕宗王突然捨棄自身封地回返王都,以至於邪魔爲禍,無人鎮壓,此舉可謂從未有過,不知曹府主可知其中緣由?”
曹雄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黃淮竟然會問這麼一個問題。
不過只是稍一遲疑便開口道:“不怕黃府主笑話,據曹某所知,此番奉詔回返王都的大燕宗王足足有九位之多,據說是那位大燕帝君親自下詔召回。”
紀長年幾人不由一愣,他們也只是知曉有幾位大燕宗王回返王都,具體有幾人卻不清楚,沒想到曹雄果真知曉此事,甚至連具體人數都知道。
黃淮眼中閃過一道訝異之色看着曹雄道:“不知曹府主可知那大燕帝君爲何突然召這麼多宗王回返,不是說那位大燕帝君早已上千年不理外界之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