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九嶺帝君一聲咆哮,就見九嶺帝君眼眸之中泛起一抹瘋狂之色,隨即身上有神光迸發,可怕的血光直接撞在了掌中佛國那無形的禁錮之上。
隨即血光撕裂虛空,直接觸及佛祖金身像那金燦燦的佛掌。
只一瞬間,九嶺帝君身形便是一頭撞在了佛掌之上。
殺生菩薩顯然早就防備着九嶺帝君魚死網破的掙扎,畢竟像九嶺帝君這等層次的強者又怎麼可能會甘願被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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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還有一絲反抗之力必然會拼死掙扎,所以說在將九嶺帝君收納進入掌中佛國之後,殺生菩薩便一直催動掌中佛國的威能。
九嶺帝君在掌中佛國那一方世界當中所聽到、看到的佛陀、菩薩、梵音入耳可以說都是殺生菩薩對其一種鎮壓。
眼看着九嶺帝君竟然自斬真靈、神軀以之爲柴薪瞬間提升實力撕破了掌中佛國,殺生菩薩也是面色一肅,佛祖金身像偌大的佛掌猛的一握,再次將剛剛脫困而出的九嶺帝君抓在了手掌之間。
九嶺帝君不由的咆哮連連,身上氣勢升騰,竟然震動緊握九嶺帝君的佛掌。
然而殺生菩薩口中誦經聲加持之下,不單單是催動佛祖金身像,更是連同金剛座也一起催動,一時之間佛光照耀四方,偌大的泰安府府城都被無盡的神光所籠罩。
無數人只看到有天花亂墜、金蓮涌動,甚至有佛陀、菩薩的虛影浮現。
“孽障,還不束手就擒!”
伴隨着殺生菩薩一聲怒斥,就見佛祖金身像陡然睜開雙目,那金燦燦的偌大的佛掌合十,雙掌一合直接將九嶺帝君給禁錮在了合十的佛掌之間。
“啊,該死的,放我出去,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等着……”
只可惜九嶺帝君的怒吼咆哮聲隨着佛祖金身像佛掌合十,徹底的將其封印在了那一對佛掌之間。
直到這一刻一衆人方纔從這變故當中回神過來,這一次大家下意識的看向了盤坐於空中,雙掌合十的巨大的佛祖金身像的佛掌。
方纔九嶺帝君竟然打破了殺生菩薩的神通差點脫困而出,這次雖然說見到九嶺帝君被封禁在佛掌之間,但是誰也不敢保證方纔的事情不會再次上演啊。
就是黃淮也不禁向着那巨大的佛掌看去,隔着佛掌根本看不到被禁錮其中的九嶺帝君,也不知九嶺帝君的情況如何。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佛光升起,隨之這一道佛光化作了一個卐字符文字空中落下直接落在了佛祖金身像的佛掌之上。
這符文落在了佛掌之上,頓時佛掌迸發出無量神光,彷彿是得到了無量加持,威能更甚。
一道身影從偌大的佛祖金身像之中走出,正是殺生菩薩。
就見殺生菩薩衝着空中佛祖金身像微微一禮,當即那佛祖金身像便收斂了無量神光並且漸漸縮小,最後縮小成只有巴掌大小的一尊金身佛像落入到了殺生菩薩的手中。
看到這般情形,黃淮不禁上前一步向着殺生菩薩道:“菩薩,這九嶺帝君可是伏誅了?”
殺生菩薩手中託着那佛祖金身像,聞言微微搖了搖頭道:“九嶺帝君暫時被鎮壓在佛掌之間,若是想要將之徹底抹殺,不過反掌之間的事情罷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殺生菩薩的殺機一般,就見殺生菩薩手中的佛祖金身像微微顫動,一個縹緲彷彿隔着一方虛空的聲音傳來:“想殺我,休想。”
九嶺帝君的身影被禁錮在一片虛無之間,一股恐怖的鎮壓之力鎮壓之下,九嶺帝君根本無力掙扎。
最讓九嶺帝君心驚的是他能夠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侵入其體內,逐漸禁錮着他一身力量。
察覺到這般的變化,九嶺帝君忽然之間心中有些慌亂起來,隱隱的感覺到有些不妙。
這會兒他卻是有些相信方纔殺生菩薩所說的要殺他不過反掌之間的事情了,如果說殺生菩薩沒有誇大其詞的話,那麼對方費了這麼一番周章將自己生擒活捉定然是有什麼目的。
一想到這點,九嶺帝君便是面色微微一變,腦海之中閃過無數種自己的下場。
有時候活着可比死了更加的痛苦啊。
“啊,本帝君絕對不會讓你們如願的!”
隨着九嶺帝君發出一聲不甘的咆哮聲,便不再做無謂的掙扎,盤坐於虛無之間。
九嶺帝君雙目微閉,周身漸漸地泛起一團光輝,這光輝化作蛋殼一般將九嶺帝君包裹了起來,卻是施展秘法自封以此來延緩自己被煉化的速度。
殺生菩薩一指手中佛祖金身像,頓時佛掌彷彿變得透明起來,黃淮一眼便看到了九嶺帝君化作一個大蛋做着最後的掙扎。
衆人同樣是無比好奇的看着自封的九嶺帝君。
殺生菩薩帶着幾分不屑,冷哼一聲道:“不過是無謂的掙扎罷了!”
黃淮忍不住看向殺生菩薩道:“菩薩,既然你能夠將其斬殺,爲什麼還要花費一番功夫將其生擒活捉呢?”
本來黃淮見殺生菩薩得佛祖金身像相助實力強大無比,應該是能夠碾壓九嶺帝君纔對,結果卻是花費了好一番功夫纔算是將其拿下。
尤其是得了殺生菩薩的證實,黃淮倒是有些好奇起來,殺生菩薩不會是真的打算將九嶺帝君渡化,使其成爲身邊的一尊護法神將吧。
想到這點,黃淮下意識的道:“菩薩你不會是想要將其煉做護法神將吧!”
將一尊帝君強者煉做護法神將,只是想一想就感覺是那麼的令人難以置信。
一旁的紀長年、陳虎、祝方等人也是聽到了黃淮的驚呼聲,他們顯然也是被黃淮的話給驚到了。
一尊帝君級別的護法神將,殺生菩薩不會是真的打這般的主意吧。
一時之間一道道的目光齊刷刷的向着殺生菩薩看了過去。
遠處的柴俢、曹芸、曹欣幾人更是面露震驚之色,他們只感覺這半天來的震撼一波接着一波,簡直是超過了他們一生的經歷。
拿一尊帝君級別的存在煉成護法神將,這樣的事情誰敢想,誰敢做啊。
殺生菩薩顯然是沒有將自封的九嶺帝君放在心上,所以說黃淮他們之間的對話也被九嶺帝君聽了個清清楚楚。
頓時九嶺帝君便是心中生出幾分悲涼來。
想他堂堂一方帝君,也算是師出名門,當年拜別老師離山打下了山神國這麼一份基業,實力更是突飛猛進,本以爲自己能夠縱橫一方,卻是不成想今日竟然會淪爲階下囚,甚至還有可能會被煉做護法神將。
“你們休想,本帝君就算是身死道消也不會成爲伱們手中的傀儡的!你們若是敢將本帝君煉做護法神將,你們一定會後悔的,一定……”
聽着九嶺帝君話語之中信誓旦旦的決心,衆人不禁將目光看向了殺生菩薩。
是不是將九嶺帝君練成護法神將,一切還要看殺生菩薩是什麼意思。
被衆人盯着,殺生菩薩臉上露出幾分慈悲之意淡淡的掃了佛祖金身像之中的九嶺帝君的身影冷笑一聲道:“本座原本是打算將其煉做一丸大補藥的,不過現在本座卻是想要將其煉做護法神將了。”
衆人聞言不由一愣,不少人臉上都露出了錯愕之色,顯然是沒有想到殺生菩薩原本的打算竟然是想要將九嶺帝君煉成一丸大補藥。
就像先前二郎顯聖真君將大黑山山神所化的黑山本源封印在煉丹爐之中,想的也是將其煉成大補藥。
現在殺生菩薩竟然也是同樣的打算。
黃淮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道:“難怪菩薩幾次都是想要將其生擒活捉,原來是想要將其完整的煉成一枚大丹啊。”
殺生菩薩微微點了點頭道:“不過現在我倒是想要將其煉成護法神將了,本座倒是很好奇,將其煉做護法神將,我有什麼可後悔的!”
九嶺帝君心中那叫一個惱怒啊,尤其是在知道殺生菩薩原本的打算是將其煉做一枚大丹,一想到自己的一身功果可能會成爲他人的大補物火氣便蹭蹭直冒。
黃淮沒想到殺生菩薩竟然改變了主意,不過對於菩薩的決定黃淮也沒有多說什麼。
反正無論是將九嶺帝君煉成護法神將還是煉成大補的丹藥,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九嶺帝君註定不再會成爲威脅。
說話之間,殺生菩薩將佛祖金身像收起道:“道友,此物我且帶在身邊日日誦經,以徹底渡化九嶺帝君,將之煉成護法神將。”
黃淮微微點了點頭,衝着殺生菩薩笑道:“如此便有勞菩薩了!”
殺生菩薩向着黃淮微微頷首,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投入供奉着她的殺生菩薩殿去了。
隨着殺生菩薩離去,鍾馗、二郎顯聖真君、關聖帝君等神聖同樣化作流光沒入黃淮體內。
目光掃過一衆人,黃淮笑着道:“諸位,九嶺帝君等邪魔皆已伏誅,大家且隨我回城。”
衆人回城,柴俢、曹芸、曹欣幾人回了住處。
黃淮所在住處,大廳之中,幾道身影正看向居中而坐的黃淮。
可以說直到這個時候,一衆人才算是安心下來,這會兒看着黃淮,目光之中滿是欽佩以及敬畏之色。
那可是有着兩道化身的帝君強者啊,本以爲被這樣的強者給盯上,泰安府必將因此而覆滅,他們這些人一個都逃不掉,淪爲九嶺帝君宣泄怒火的對象。
然而九嶺帝君卻是被鎮壓了,如今更是被殺生菩薩帶走渡化,看樣子要不了許久,這世間就再也沒有九嶺帝君這麼一號人物了。
親眼見證一尊強大的帝君被擒拿,煉成護法神將,這要是換做以前的話,他們就算是做夢都不敢這麼想啊。
品着清茶,黃淮笑着道:“此番虛驚一場,稍後還要勞煩你們安撫一下城中百姓,莫要出了什麼亂子纔好。”
紀長年笑道:“府主卻是多慮了,先前殺生菩薩大戰九嶺帝君的那一幕,城中百姓不敢說全都看在眼中,但是沒有看到的肯定是極少數。大家親眼看到九嶺帝君被鎮壓,泰安府府城安然無恙,又能出什麼亂子。”
一旁的陳虎臉上露出幾分笑意道:“我敢說這會兒城中百姓肯定都忙着前往衆神宮給殺生菩薩、關聖帝君、清源妙道真君、鍾馗天師他們焚香祈禱。”
黃淮微微點了點頭道:“前去焚香祈禱的百姓數量不在少數,記得讓城主府那邊安排好人手維持秩序,莫要出了什麼問題。”
紀長年拱手一禮道:“府主儘管放心,城主府那邊肯定會安排好的。”
黃淮將茶盞放下,眼眸之中閃過一道精芒道:“你們對這山神國可有什麼瞭解嗎?”
聽黃淮這麼說,紀長年、陳虎、祝方几人對視一眼,心中生出幾分猜測。
就聽得祝方神色一肅看向黃淮道:“府主的意思是要趁機將山神國掌握在手嗎?”
黃淮神色平靜道:“你們以爲如何?”
紀長年思量了一番緩緩開口道:“我們對山神國的瞭解並不是太多,只知道山神國邪魔叢生,可以說是邪魔的樂土,整個山神國以九嶺帝君爲尊。”
說着紀長年看向黃淮道:“如今九嶺帝君連同其用來掌控山神國的兩道化身都盡皆失陷,但是這並不意味着山神國就能夠輕易掌控,那盤踞各方的一尊尊山神雖然說絕大多數都算不得什麼,可是總有一些厲害的存在,除非是府主請出幾位神聖親自出馬方纔有幾分可能蕩平山神國……”
紀長年的意思很清楚,想要掌握山神國,那麼就必須要先除去山神國內那盤踞各方的邪魔,而要除去這些邪魔肯定沒有那麼容易,如果說清源妙道真君、關聖帝君、殺生菩薩幾尊神聖不出的話,便是將整個泰安府填進山神國怕都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祝方、陳虎二人也是點頭附和。
本來他們幾家便是實力大減,如果說讓他們前往山神國,沒有強者壓陣的話,怕是與送死無異啊。
沒看就算是有九嶺帝君坐鎮,山神國一樣出了一個大黑山山神,或許如大黑山山神這樣的帝君級別的邪神是個例,但是那偌大的山神國又怎麼可能沒有其他的強者。
就算只是帝君之下的存在,也不是他們幾家那點人手能夠相比的。
黃淮顯然也知道這點,山神國之中那盤踞一方的一個個山神就像是大燕王朝當中盤踞一座座大小城池的諸多勢力。
單單是爲了掌控泰安府一府之地,紀長年他們便已經大戰了十幾場,多少付出了點代價方纔勉強將泰安府掌控,即便是如此,也不敢說如臂指使的掌控了泰安府。
區區一府之地的掌控便如此之艱難,更不要說是那至少百倍於泰安府的山神國了,這要是不將山神國中的諸多邪魔給剿滅個七七八八,想要掌控山神國簡直是妄想。
就在黃淮沉吟的時候,紀長年輕咳一聲向着黃淮道:“府主,屬下有一個想法,或許能夠讓府主在短時間內掌握山神國。”
黃淮聞言不由的眉頭一挑看向紀長年,露出幾分笑意道:“哦,紀家主不妨直說。”
紀長年眼眸之中閃過一道精芒道:“山神國邪魔衆多,可以說是諸多邪魔的地盤,我們人類修行之人如果進入山神國,天然便會受到盤踞山神國的諸多邪魔的抵抗、反撲,可是如果進入山神國的是一尊凶神呢?”
黃淮登時眼睛一亮道:“你說的不錯,如果進入山神國的是一尊凶神,只要實力足夠強,自然是可以如九嶺帝君一般掌控整個山神國,繼而慢慢將之消化。”
說着黃淮腦海之中閃過幾道身影,看着紀長年幾人道:“如果請鍾馗天師……”
不過很快黃淮便搖了搖頭。
紀長年看着黃淮一副遲疑的模樣道:“府主,按說鍾馗天師或者殺生菩薩都是合適的人選,但是山神國主、山神老爺他們興師動衆而來,必然瞞不過山神國的諸多邪魔,此番山神國主他們一個個的沒了消息,那麼那些邪魔必然會派人其拿來打探消息,到時候肯定能夠打探出山神國主他們的消息,府主以及幾位神聖也將會爲山神國的一衆邪魔所知。”
黃淮微微點了點頭,他也是想到了這點,所以才只開了個口便壓下了請鍾馗出馬的念頭。
陳虎輕咳一聲向着黃淮道:“府主,屬下以爲只有請一尊不爲人知的神聖,如此才能夠穩妥的掌控山神國,不然的話只會平添許多的風波。”
黃淮向着紀長年幾人輕笑道:“行,這件事情我心中有數,你們也都去忙吧。”
在紀長年離去的時候,黃淮心中一動道:“紀家主,關於華陰宗聯姻之事,你且走上一遭,將我的意思同那位柴長老說明。”
紀長年腳步一頓回頭看向黃淮道:“府主就不考慮一下?”
黃淮笑道:“本府主還需要聯姻嗎?”
紀長年衝着黃淮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柴俢、曹芸、曹欣幾人回到了落腳之地,當即留下來的張聞等幾名華陰宗的弟子便迎了上來。
見到曹欣的時候,張聞幾人也是非常的好奇。
先前殺生菩薩出現的時候,身邊帶着曹欣,幾人見了還以爲看花了眼呢,甚至懷疑是不是有人生的同曹欣相貌一般無二。
如今見曹欣同柴俢、曹芸他們一起歸來,張聞他們縱然是反應再遲鈍也明白他們想多了。只是一個個的心中無比好奇,曹欣爲什麼會同殺生菩薩走在一起。
客廳之中聽着曹欣細細講述她與九長老在外修行歷練,結果卻被一尊鬼王擄走獻給了山陰鬼王,差點就成了山陰鬼王的新娘,最後被殺生菩薩所救的事情一一講了出來。
包括柴俢在內,他們都沒有想到曹欣竟然還有這般的遭遇,畢竟先前見到曹欣的時候,曹欣也沒細說。
“什麼,姑姑你竟然差點成了那山陰鬼王的新娘?”
曹芸俏臉之上滿是驚愕之色。
不過看曹欣身着大紅嫁衣,顯然曹欣不是在開玩笑。
相比曹芸的關注點,柴俢則是眉頭微皺看向曹欣道:“欣丫頭,你說那位殺生菩薩斬了山陰鬼王,超渡了山陰府府城成千上萬的邪祟?”
曹欣微微點頭道:“侄女親眼所見,山陰鬼王被殺生菩薩親手拍死,偌大的山陰府府城無數邪魔盡數被殺生菩薩所超渡,絕無絲毫誇大其詞。”
柴俢深吸一口氣道:“那位殺生菩薩連身爲帝君的九嶺帝君都能夠鎮壓,更何況只是區區一個山陰鬼王,我只是沒想到盤踞一府之地的山陰鬼王這麼一個邪魔就這麼的被斬了。”
曹欣此時也是頗爲好奇的看着柴俢道:“師伯,先前你們說此番前來是準備同泰安府聯姻,不知那位黃府主可曾答應。”
說着曹欣眼中帶着幾分期冀之色道:“曦妹風華絕代,乃是世間之絕代佳人,偌大的大燕王朝,怕也只有這位黃府主才能夠配得上曦妹,若是兩家能夠聯姻的話,我們華陰宗可得一強大的靠山,也不算辱沒了曦妹。”
張聞幾名華陰宗弟子也都看向了柴俢。
如果說先前他們還覺得黃淮這位看上去平平無奇的一府之主有些配不上那位被他們華陰宗無數人捧在掌心的小師妹,那麼在見識了黃淮所供奉的一尊尊神聖之後,他們再也沒有那樣的想法,甚至心中生出幾分擔心來。
萬一黃淮瞧不上他們華陰宗的話,會不會回絕了他們的聯姻啊!
柴俢看着曹欣微微搖了搖頭道:“那位黃府主當時並沒有一口答應,只是推託說要詢問師門長輩的意見,需要由師門長輩做主。”
曹欣聞言不由皺了皺眉頭道:“師伯認爲這位黃府主是什麼意思?”
捋着鬍鬚,柴俢臉上露出幾分凝重之色長嘆一聲道:“怕是這位黃府主有推託之意啊。”
曹欣聽了柴俢的話倒也沒有太過驚訝,只是神色一肅道:“不管是爲了小妹還是爲了華陰宗,我們必須要想辦法促成此事。”
柴俢點頭道:“欣丫頭你說的不錯……”
正說話之間,外間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道:“柴道友,紀某前來拜訪,多有叨擾,還請道友見諒啊。”
聽到紀長年的聲音,廳中的柴俢當即起身,臉上露出幾分笑容大步出了正廳向着大門處迎了過去。
就見紀長年正一臉笑意的站在門口處。
柴俢上前笑道:“紀家主客氣了,紀家主親臨,快快請進!”
紀長年同柴俢二人走進廳中,雙方各自落座,曹欣將茶水奉上立足在柴俢身旁。
紀長年看了曹欣一眼微微一笑道:“這位便是曹欣曹姑娘吧,能與菩薩結緣,曹姑娘真是好造化啊。”
曹欣聞言忙謙虛道:“紀家主說笑了,此番多虧了菩薩搭救,否則的話我怕是要被邪魔所害了。”
柴俢在一旁神色一肅,鄭重的看向紀長年道:“此番菩薩救了欣丫頭,我華陰宗上下感激不盡,稍後定要親自前往向黃府主道謝。”
紀長年笑道:“此事我會向府主轉達的。”
說着紀長年輕咳一聲向着柴俢道:“柴道友,紀某此番前來卻是奉了府主之命,特來傳話。”
柴俢、曹欣不傻,只看紀長年那一副模樣立刻便猜到了紀長年的來意,二人心中不禁泛起幾分不好的感覺來。
不過二人面色卻是不變,臉上依然滿帶笑意。
柴俢捋着鬍鬚笑道:“不知黃府主有什麼話,請紀家主直言。”
紀長年看了柴俢一眼嘆了口氣道:“我家府主眼下一心修行,並不打算早早成親,貴宗一番好意,府主心領,承蒙貴宗看得起府主,奈何府主與曹曦姑娘有緣無分,聯姻之舉,怕是要讓貴宗失望了。”
雖然說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可是真正聽到柴俢的一番話,柴俢還是忍不住面色微微一變。
不過柴俢卻是輕笑道:“黃府主少年英傑,一心修行自是好事,不過婚姻大事也不可不提啊。”
曹欣輕咳一聲向着紀長年躬身一禮道:“紀家主,小女子斗膽說一句,還請紀家主莫怪。”
紀長年看了曹欣一眼笑道:“曹姑娘請說。”
曹欣輕笑道:“正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黃府主貴爲一府之主,一代英傑,我家小妹風華絕代,性情溫和,絕對是黃府主之良配。”
說着曹欣看向紀長年道:“小妹之名,紀家主當有所耳聞纔對。”
紀長年神色一肅微微頷首道:“曹曦姑娘之名,紀某亦有耳聞,然則府主暫時不考慮兒女之事,徒之奈何!”
曹欣微微一笑道:“我父聯姻的習慣衆所周知,縱然黃府主不答應,以我對小妹的瞭解,她怕是要親自前來見上黃府主一面。”
說着曹欣看向紀長年道:“所以說一切言之尚早,不若等小妹見了黃府主之後,再做分說。”
紀長年深吸一口氣,看了曹欣一眼道:“紀某會如實告知府主,至於說最終如何,就如曹姑娘所說吧。”
目送紀長年離去
柴俢輕嘆了一聲道:“果然讓我料中了,這位黃府主當真是拒絕了聯姻之事。”
曹欣則是淡然一笑道:“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莫說是黃府主了,便是換做是我處在黃府主的位子上,也不可能隨便就答應聯姻的。”
說着曹欣向着柴俢道:“還好到時候我可以藉着向黃府主感謝救命之恩的機會帶小妹一起前去見黃府主,我就不信黃府主見了小妹還能夠拒絕。”
就見曹欣眼中滿是自信的道:“這世上沒有幾個人能夠拒絕得了小妹那般的絕代佳人。”
原本嘆氣的柴俢聞言則是精神一振,想到風華絕代的曹曦,登時哈哈大笑道:“欣丫頭你說的不錯,無論是相貌還是秉性,曦丫頭那都是無雙之姿,老夫也不信黃淮見了曦丫頭還能拒絕聯姻之事。”
說着柴俢當即起身道:“走,我們即刻回返,將此間之事一五一十的告知宗主。”
曹欣、柴俢等人沒有遲疑,黃淮這麼一個聯姻對象不知道被多少人盯着呢,也就是他們華陰宗聯姻之名在外,所以登門聯姻並不會讓人覺得唐突。
他們相信想要靠上黃淮這麼一個大靠山的人和勢力絕對都想過聯姻這種手段,卻是各有顧慮,沒有人邁出這一步。
所以說他們華陰宗這算是搶了先機,如果說不把握好這麼一個先機的話,萬一讓人有樣學樣,他們豈不是要後悔死嗎。
黃淮可不知道柴俢、曹欣他們的想法。
這會兒黃淮正在庭院之中,以五牲祭祀通靈之法祭祀一尊九頭獅子。
不錯黃淮又在祭祀九靈元聖了。
只可惜這次很明顯九靈元聖依然是沒有什麼反應。
畢竟以九靈元聖的位格,要是這麼輕易的就能夠通靈顯聖的話,那才奇怪了呢。
輕嘆一聲,黃淮看着眼前威猛無比的九頭獅子神像,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先前紀長年的建議黃淮自然是記在心間,思來想去最適合的當屬九靈元聖了。
無論是九靈元聖的實力還是位格,一旦通靈顯聖成功的話,進入山神國,必然是如龍歸大海,拿下山神國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一旁侍奉着的葫蘆神魔則是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九頭獅子,九頭獅子之上所蘊含的香火願力不少,但是他卻是有些不大明白黃淮爲何會這麼重視這麼一尊神像。
反倒是身爲黃巾力士的鄧茂向着黃淮道:“尊神,要不要我們將九靈元聖的神像先行請下去?”
黃淮微微搖了搖頭,看了鄧茂一眼道:“去準備一下祭品,我這次定要助其通靈顯聖成功。”
鄧茂不由微微一愣,當即也沒有多言忙離去準備祭品去了。
沒有多大一會兒功夫,祭品準備齊備,黃淮站在供案之前,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根檀香。
不用說這檀香便是通天聚靈香,也是黃淮爲鍾馗聚靈之後,所剩下的最後一根通天聚靈香。
本來黃淮是沒打算動用這一根通天聚靈香的,不過如今看來卻是不得不動用這一根通天聚靈香了。
畢竟眼來來看,將通天聚靈香用在九靈元聖身上卻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深吸一口氣,黃淮張口噴出一口精血,精血灑落在通天聚靈香之上,頓時將通天聚靈香染成了血色。
隨之黃淮衝着九靈元聖躬身一拜,口頌祭文:
“恭維尊神,至聖至靈,德高千古、享祀萬代,威靈赫赫,恩育浩浩……滋黃氏名淮,誠祀神明,敬秉於神,虔陳五牲,用展微忱,神明萬靈,默爲庇廕,誠恐稽首,頌德頌恩,神其有靈,來格來享,伏惟!尚饗!”
頌念祭文之間,黃淮將已經引燃的通天聚靈香插在香爐之中。
香燭嫋嫋升騰起一團煙氣,一縷縷的煙氣在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下沒入了九頭獅子體內。
神光浮現,就見九頭獅子之上一團神光將其包裹其中,一股暴虐兇戾的氣息一閃而逝。
一旁的葫蘆神魔、黃巾力士都是睜大了眼睛看着那一團神光。
不單單是葫蘆神魔、黃巾力士,黃淮同樣也滿含期待的看着神光之中那一道模糊的身影。
“吼!”
突兀之間,神光一斂,一聲充斥着無盡威嚴的獅吼聲傳遍八方。
這獅吼聲宛如一道驚雷炸響,只讓許多人心中一驚,甚至就連城中許多陰暗處滋生的邪祟魔物也在這一聲獅吼當中如遭雷擊,轟然崩滅。
原本正在府城之中巡視的諸多黃金獅子在這一刻彷彿是感應到了什麼,竟然齊齊向着一個方向拜了下去。
紀氏府邸
紀長年剛回到府中,正好見到紀陽在院子當中不時的將一顆願力寶珠拋給兩頭青獅子,那兩頭青獅子面對着一顆顆的寶珠卻是騰挪跳躍爭搶着,看上去紀陽是玩的不亦樂乎。
見到紀陽的時候,紀長年不禁眉頭一皺道:“混小子,不去好好修煉,你要什麼時候才能夠達到府主的要求,難道你不想請得那位哪吒三太子的化身入體嗎?”
紀陽聞言不禁向着紀長年道:“爹,你就差將我關起來了,總得讓我喘口氣再修行吧。”
紀長年正想開口,突然之間一聲獅吼聲傳來,紀長年不由一驚,下意識的道:“哪裡來的獅吼聲?”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在紀陽身邊來回跳躍竄動的兩隻青獅子陡然之間停了下來,竟然向着一個方向拜了下去。
紀長年、紀陽父子二人錯愕的看着兩尊拜下的青獅子,旋即想到了什麼。
紀陽則是驚訝的道:“父親,難不成黃大哥先前祭祀的那一頭九頭獅子通靈顯聖了嗎?”
除了這點之外,紀陽實在是想不出在這泰安府府城之中,到底有哪一頭獅子一聲獅吼能夠讓他這兩尊青獅子朝拜的了。
紀長年眼中閃過一道精芒瞪了紀陽一眼道:“小子,今天的事誰也不許說,知道了嗎?”
紀陽看紀長年那一副神色鄭重的模樣道:“孩兒知道,定然不會告知其他人的。”
黃淮祭祀九靈元聖的事情只有寥寥幾人知曉,所以說如今九靈元聖通靈顯聖歸來,一聲獅吼傳遍全城,除了如紀長年、陳虎等寥寥幾人之外,其餘之人雖然說有些驚訝,但是更多的是將這獅吼聲當做某一尊巡視的黃金獅子發現了什麼邪魔之物所發出的聲音。
黃淮此刻正一臉欣喜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尊顯化而出,獅首人身模樣的九靈元聖。
不得不說,這九靈元聖當真是威武霸氣,看上去賣相極佳,如果說做爲一尊坐騎的話,絕對少有可比。
不知道什麼時候二郎顯聖真君的身影出現在黃淮的身側,正打量着顯聖歸來的九靈元聖。
九靈元聖顯然也察覺到了二郎顯聖真君的存在,只是看了二郎顯聖真君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當目光落在黃淮身上的時候,就見九靈元聖面露恭敬之色,衝着黃淮躬身一拜道:“九靈元聖見過尊神,多謝尊神助我歸來,小神願受尊神驅使。”
雖然說九靈元聖是得黃淮所助通靈顯聖歸來,與黃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是如果九靈元聖真的不願聽從黃淮的調遣的話,黃淮除了主動崩滅九靈元聖真靈將其打回原形之外,還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來約束對方。
只是如果真的崩滅了對方真靈,對方重新化作一尊神像,那麼他花費一番功夫和心血助其通靈顯聖豈不是做了無用功嗎。
也正是怕黃淮鎮不住九靈元聖,所以說二郎顯聖真君纔會現身希望能夠震懾九靈元聖。
不過就是二郎顯聖真君其實也清楚,如果說九靈元聖真的桀驁不馴的話,以對方的跟腳來歷以及一身堪稱強橫的實力,怕也不會給他什麼面子。
如今看九靈元聖的反應,顯然二郎顯聖真君是多慮了,九靈元聖顯然並沒有那麼的桀驁不馴、不受約束。
正自思量間,九靈元聖瞥了二郎顯聖真君一眼道:“二郎真君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尊雖爲妖類,卻也是跟在我家天尊身邊,得天尊無數年教導的,老祖我又豈是那種忘恩負義之輩,自今日起,老祖我便只尊黃淮尊神以及我家天尊。”
二郎顯聖真君聞言只是淡淡道:“九靈元聖,你只要記得你所說的話就好,若然不尊號令,肆意爲惡,便是黃淮道友饒你,他日天尊歸來,也定然饒不了你。”
九靈元聖聞言則是冷哼一聲,並沒有去接二郎顯聖真君的話。
二郎顯聖真君也沒有理會九靈元聖,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投入黃淮體內不見。
九靈元聖見了不禁輕哼一聲道:“楊二郎你不就是玉帝的外甥嗎,我還是天尊坐騎呢!尊神都沒教訓我呢,用得着你廢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