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聊才知道,那個和自己說話的男人叫小寶,是金奎原先一個公司的同事,倆人高中同學,一起來A城闖蕩,其實都是青島人,關係鐵的比鍋的含量都純,除了媳婦兒不一起睡其他的都不分你我,小寶對席恩和接連道了好幾回歉,客氣得席恩和都不好意思了。 “行啊奎子,從上初中我就看你小子有豔福,咱們學校校花班花你都泡過來了,我琢磨着將來你不得娶個女明星啊,今兒一看,恩和比女明星都好看,這小身材豐滿的,我說夜裡請你怎麼這麼費勁呢,我要是有這個麼老婆我也不下牀,我怎麼沒你這福分呢。” 沒等小寶說完金奎一個大腳底子就踩了過去,把小寶疼得齜牙咧嘴,剛要埋怨他,可一擡頭看見席恩和鐵青的臉色,登時就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了,磕磕巴巴的站起來連話都說不利索,“那什麼,我去裡面看看,別回來那麼貴重的酒他們再給我順走兩瓶,不虧大發了麼,你們聊啊。” 席恩和冷笑着瞪着金奎的臉,他也嬉皮笑臉的東拉西扯,“看我老婆,走到哪兒都是焦點,小寶那丫眼光可高了,他能誇兩句的不容易,可見你作爲美人絕對是合格了。” “是麼?” 席恩和怪聲怪氣的笑着,伸出手摸了一下金奎的大腿根,“可是你作爲男人不合格了。” 金奎不明所以的愣了一下,“爲嘛啊?” “因爲老孃馬上就給你丫閹了!” 席恩和話還沒說完了手就照着他腿中間抓了下去,只聽嗷一嗓子把頭頂的吊燈都震滅了,金奎疼得直跳腳,席恩和擼胳膊挽袖子還不罷休,他一邊躲一邊哭喪着臉質問,“你這麼使勁,我殘疾了你後半輩子幸福就只能靠出軌來滿足了啊。” “最起碼老孃不讓你上外面滿足校花班花去!” 金奎這才聽明白她爲什麼這麼瘋狂,捂着小肚子叫屈,“那都多少年前的事
兒了啊,你翻舊帳,我告訴你吧,小寶就是剛和對象分手心理不痛快,他成心挑撥咱倆知道麼,那丫心裡陰暗,怪不得那女孩跟個賣烤串的跑了都不要他,一會兒他出來我非先把他廢了不可。” 其實席恩和也沒太生氣,她不是不知道金奎的過去,他初中就把自己的第一次貢獻出去了,和他們學校的校花,高中又搞了個班花,差點把肚子弄大了,好不容易熬到大學,和他們系裡最年輕的女老師又不清不楚的,玩兒一段90年代末最時尚的師生戀,雖然金奎總共在結婚前才搞了三個對象,但是每一個都轟轟烈烈的,足夠寫一本書哭瞎了那些純情少女的眼,席恩和起初也生氣,但是每個人的過去誰又能支配掌控呢,席恩和自己就沒有那麼癡狂過麼,對何以軒的暗戀漫長到長達七年,如果金奎知道了,他興許連娶都不會娶她,因爲女人愛一個男人這麼久,之後的男人都沒有自信到那個地步能取代她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位置,所以寧願從不與共,好過爲他人撫平傷口做嫁衣。 可是金奎嘴裡的那句話把她聽愣了——小寶剛和對象分手。 席恩和忽然安靜下來不鬧了,金奎也納悶兒,試探着走過來摸了一下她的胸,她沒好氣的扒拉開他的手,“別鬧了,我有正經事問你,小寶多大了?” “跟我一邊大啊,二十五。” 席恩和掐着手指頭算了一下,“小兩歲,也還行。他對於女朋友的要求是什麼啊?” 金奎又是一楞,“據我所知如果他的審美觀沒變化的話,那就是漂亮柔弱,一定要瘦,八十來斤,他不喜歡胖的,他說那樣沒氣質,穿衣服比他都威猛,他會產生同性的錯覺。” 席恩和比較了一下,覺得很符合,就有點按捺不住興奮了,“離過婚的行麼?但是看不出來,也沒生過孩子,但絕對帶出去秒殺一衆小姑娘,那回頭率槓槓
的。” 金奎差點把舌頭咬下來,“你憋勁把你那離異的閨蜜塞給小寶是吧?” 席恩和立刻就笑了,兩隻眼睛彎成了月牙。 “怎麼樣啊,君子成人之美,我那閨蜜絕對比小寶交過的歷任女朋友都靚麗,你不是見過照片麼?真人你也見過,咖啡廳。” 金奎閉目回憶了一會兒,有點印象。蘇錦年,長得確實漂亮,清秀純淨,跟春天的小溪似的,男人都喜歡這樣的,特別有滿足感和征服欲,雖然離過婚,但是席恩和給他看照片的時候他還以爲是個大學在校生呢,直到那天蘇錦年回過第一次見到真人,金奎覺得這個女人不止有讓年輕男人震撼的美麗,還有吸引成熟男人的特質,她的氣質纖塵不染,還有點墮落了風塵的悽楚,可以說能做到秒殺所有男人的地步。 “你那閨蜜,能願意麼?總裁是吧?” 席恩和比劃了一個手勢,“你小點聲,等我走了你再跟小寶滲透一下,別回來我在這兒他不好意思,管她什麼身份呢,倆人在一起不是看眼緣的麼,小寶挺帥的,人也活潑,錦年在感情上受過傷,她必須找一個能帶動她的男人,別回來再找個跟那禽獸前夫一樣特會裝的,她這輩子就真完了。” 金奎聽到這兒拍着胸脯替小寶打包票,“我哥們兒,用過的都說好,保證醉生夢死飄飄欲仙,他那功夫說第二,除了我沒人敢說第一。” 席恩和醞釀了半天把嘴裡一大口唾沫啐了出去,“放屁!你以爲我給錦年找小白臉吶?我給她找老公嫁出去,不開始一段新的婚姻怎麼忘記前任啊,她不是飢渴的富婆啊。” “我以爲她跟你一樣呢,沒那事兒活不了。” 金奎說完立刻站起來閃開,正好躲開了席恩和飛過來的一隻鞋,嬉皮笑臉的往裡面跑,一邊跑一邊回頭敬軍禮,跟個小痞子似的,“我們小寶,女人嫁了等於撿個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