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場戲劇,蘇錦年最終意外的成爲了NK集團的一枚白領,打破了衆多比自己條件優越的女孩,她也在之後的工作總瞭解到了那個品味獨特的上司,二十九歲,澳大利亞的留學生,鬼知道他是一個天才,而且勤奮好學,幾乎三年的獎學金沒有漏掉的,曾經結過一次婚,是外國的金髮女郎,沒有孩子,最終因爲生活習慣的不同離婚了。 傳言說他不愛那個妻子,他愛的始終是另一個女人,他之所以成爲了NK的執行總裁,絕大部分的原因是爲了那個藏在他心底深處的女人,她拜金,物質,玩弄感情,那時候他能留下她的只有一顆真心,和義無反顧飛蛾撲火的勇氣,可惜這些都不如另外一個四十歲的男人帶着幾十萬一枚鑽戒的手指勾一勾更來的實在,這就是愛情,現實到殘忍的愛情。 何以軒不同意她去工作,尤其還是秘書,他很傳統,覺得這樣的錢不該是蘇錦年這樣單純的女人賺的,她就笑着和他撒嬌,說爲什麼啊,不就是秘書麼,這工作好多女孩都想幹,我都沒想到我們那上司竟然瞎眼了用我。 何以軒沒理會她的自嘲,他推開她的手,說你沒想過爲什麼麼,你以爲你幸運?男人選擇女人,無論是什麼關係,都是有目的的,錦年,我怕。 蘇錦年看着他的眼睛,比什麼時候都深沉幽邃,她抿着嘴脣,還是沒有說出讓他期待的話,她只是啜喏着,“我不想讓你壓力這麼大,等你以後有錢了,我再讓你養着我。” 蘇錦年沒有多想,她太心疼他了,每次她央求着他去稱體重,看着上面越來越小的數字,她都心如刀絞,可是她沒想到這句話卻成了他的一道疤,在心上輾轉難癒合,最終成就了他攀附權勢出軌的導火索。 她也不會知道,何以軒心心念念害怕的,會在多年成爲現實,上司與下級的愛情,那麼虛無縹緲遙不可及,可是蘇錦年忘了,她有一張足以讓男人瘋狂的臉,而她更沒想到,自己從一個男人那裡成爲了過去,也在另一個男人那裡,成爲了替代過去的現在。 蘇錦年記不清自己多久沒和何以軒親熱過了,從他開始做銷售,壓力就變得特別大,結婚一週年紀念日的時候,他在臥室裡洗澡,出來進臥室蘇錦年躺在牀上,面紅耳赤的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裙,看着目瞪口呆的何以軒,“我好看麼?” 鬼知道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有多彆扭,她什麼時候這麼露骨啊,而何以軒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蘇錦年,他呆呆的站在牀邊愣了半天,最後特別驚慌的跑過去俯下身抱着蘇錦
年,連聲音都顫抖了,“是不是發燒了啊,我帶你去看醫生!” 蘇錦年頓時覺得自己被澆了一頭涼水,從頭涼到尾,徹心徹骨的,看來自己真不適合曖昧這一套,什麼浪漫勾引,什麼燭光晚餐,自己不是搞砸過一回了,本來她今天在做這一出的時候就提心吊膽猶猶豫豫的,還不是席恩和信誓旦旦的保證說男人都吃這一套,如果長時間沒有和諧的夫妻那些事,早晚得出軌。 蘇錦年怕了,這才病急亂投醫,事實證明信誰也不能信不靠譜的席恩和,她始終找不着男朋友買飯票的原因就是這個。 席恩和,聽名字是個溫婉多情的大家閨秀,最不濟也算個小家碧玉,可惜都不是,她雖然家境不錯,從初中就去了加拿大讀書,但是一嘴二五眼英文讓蘇錦年特別詫異她在意大利怎麼活到現在的,找男朋友提出一堆莫名奇妙的要求,是個人都讓她嚇跑了,可是她非但不知道反思,反而在別人身上雞蛋裡頭挑骨頭,什麼長相不如劉德華帥,氣質不如吳彥祖贊,弄得她二十二歲了除了七年前一場轟轟烈烈的初戀,再沒有碰過男人。 那段時間蘇錦年特別累,白天在辦公室裡忙着各種文件,還要記住亂七八糟的時間提醒程佳尚和客戶見面,晚上回到家裡面對何以軒的不冷不熱,蘇錦年知道他累,跑銷售不分嚴寒酷暑,幾乎每天都在外面度過,一開始買不起電動車,只能騎着自行車,近一些的路程就步行,晚上何以軒回來的時候蘇錦年總是因爲他的滿頭大汗而揪心難忍,後來蘇錦年也開始工作,掙得是何以軒的兩倍,她還是那麼樸素,穿的都是以前的舊衣服,不過她漂亮,所以怎麼打扮都掩不住骨子裡的那份讓人心動的嬌媚,她攢着錢給何以軒買了一輛電動車,何以軒最初特別高興,可是漸漸的臉色都沉着,寧願走着在大日頭下奔波都不肯去碰那輛車。 蘇錦年就問他你怎麼了,何以軒只是沉默着吃飯,然後胡亂的哼哼幾個根本聽不清楚的字,轉身進臥室,爬進被窩裡睡覺。 蘇錦年形容那段光陰叫天昏地暗,她想逃,卻怎麼也找不到出口,想問清楚,可是他不給機會,也沒有時間。 將他們的婚姻徹底破裂的那件事,蘇錦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那是週五晚上,她陪着程佳尚去參加一個商業聯誼舞會,天知道舞會不只是跳舞,最重要的你還要能喝,可是蘇錦年長這麼大就沒碰過除了菠蘿啤之外的酒,她被灌得天翻地覆,一片黑暗,程佳尚起初以爲她只是推辭,畢竟這種場合喝酒就像是無底洞
,你越是不推辭就有可能連活着出去的機會都沒有,凡是下了酒會胃出血的十個裡面八個都是逞能,所以適當的謙虛是很正常的,但是蘇錦年三杯酒下肚,程佳尚就看出來不對勁了,他扶着她的腰一個勁兒的搖晃,說錦年你沒事吧,還清醒麼? 如果不是因爲這次的大烏龍,恐怕蘇錦年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她喝多了真是一點酒品也沒有,抱着程佳尚胡亂的唱歌親吻,就連身邊的幾個客戶都看傻了眼,不禁面面相覷,這還是那個清新靚麗的女秘書麼? 本來四個小時的酒會程佳尚萬般無奈才堅持了兩個小時就退出了,他扶着喝的酩酊大醉的蘇錦年七歪八扭的挪出了酒店,往車裡面一塞,好在她還有點意識,知道家住在哪兒,但是她那雙不老實的手在酒精的作用下幾乎不管是哪兒就摸了下去,這一路上程佳尚險些犯了錯,鬼受得了她沒完沒了的逗弄那個地方啊!又抓又撓的,嘴裡還嘟囔着這是什麼,越來越挺呢。 到了家門口程佳尚打開車門抱着蘇錦年下了車,她嚷嚷着一把推開,說我自己能上去,就住二樓,她忽然邪魅的笑了一下,整個人都貼上去,接下來突如其來的一個動作把程佳尚雷得四分五裂,她摟着他的腰猛地吻了下去,好半天才分開,舔了舔嘴脣,“我餓了,以爲是香腸呢。” 她說完搖搖晃晃的進了門,程佳尚摸着自己溼潤的嘴脣愣了好一會兒,他忽然覺得這個女人很特別,和這個時代都不一樣,雖然看上去格格不入,但是單純得讓人覺得溫暖心動,就比如五月份的陽光,不刺眼不火辣,但是明媚得讓人舒服。 這一幕蘇錦年此生都不會想到,被站在陽臺一直焦急等待她回來的何以軒看得清清楚楚,他握着拳頭很想衝下去把她搶回來,可是那輛黑色的法拉利,讓他整個人都沉入了無邊無際的深海。 蘇錦年拖着疲憊的身子爬回了家,酒勁過後睏意涌現,她半睜着眼睛摸索回了臥室,一頭扎進去就睡着了。 何以軒跟着她進去,站在牀邊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兒,這還是他曾經那麼深愛企圖背叛全世界捨棄所有去珍惜的蘇錦年麼,他知道她明豔得讓人不忍直視,那種清純的氣息可以讓無數男人爲之折服,所以他一直慶幸又擔心着,直到此時此刻所有擔憂把他密不透風的包裹起來,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一度讓他以爲是錯覺,可是卻又真實的擺在眼前,讓他無從閃躲。 蘇錦年,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你們那麼親密的抱在一起,你忘情的吻着他,你知道我的滋味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