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涼給鐵保安打了一個電話,說道:“大部分人都散了,錢照付,你留十個人,先在物業宿舍讓他們歇着,萬一有需要再聯繫。”
“你怕晚上有事?”童廣等王涼打完電話問道。
“今晚這兩把火,鬼幫和楊瞻估計要火拼,我是留着人,怕葉天有事安排。你讓大家回去,手機都開着,和衣睡覺,以防有事。”王涼略有所思道。他說完就坐在老闆椅子上望着窗外,點了一支菸。
童廣點點頭,聯繫了小弟後,他也有樣學樣,找了一張椅子,抽菸。
到了十點,童廣就接到小弟的電話:“鬼幫和瞻哥的人打起來了,醫院外面到處都是人。”
王涼一聽,連忙帶着童廣下樓,準備往醫院而去。
剛做電梯辦公樓樓下,迎面來了一個男人。穿着黑色風衣,帶着墨鏡抽着煙。
“鬼野?”王涼驚訝道。
“涼哥還記得我呀。”鬼野抽了一口煙,吐了吐,好像特意等着王涼,笑問道:“去哪呀?”
“聽說外面出事了,我準備回去,順便看看。”王涼見到他在這,而不是去和楊瞻火拼,心虛的說道。
“我聽說今天有四幫人聚集,楊家幫的小弟們,是想報仇,我們鬼幫聚集是自衛,警察是怕我們兩方鬧事,還有一羣人,一開始還聚集,然後散了,好快的消息。”鬼野說道。
“井水不犯河水。”童廣剛說出這句,就被王涼按了下去:“別說話。”
“說的有道理,井水不犯河水。”鬼野笑了笑。
“你王涼這兩年起步的挺快,楊家幫排第一,我們排第二,你王涼現在要是去場面上混,應該能趕上小黑北幫,可是你又不在場子裡混。”鬼野似說沒說,自言自語。
“你到底想說什麼?”王涼問道。
“我想告訴你,楊家遲早要分家,楊家老頭也遲早要死,到時候就不是楊家幫排第一了,你王涼就不想往上再爬幾個臺階?”鬼野笑問道。
“剛纔手下說鬼幫和楊家幫有衝突。你居然沒去。”王涼對此感到驚訝。
“楊家老頭子現在倒在醫院裡面,我們也知道要有衝突,就連警察都知道。要發生的事,就讓他發生好了,我只在乎還沒發生的事。”鬼野說完轉身就走,走前還不忘留下一句:“什麼時候想往上爬了,別忘了找我。”
鬼野走了。
童廣推了推王涼:“涼哥,該去醫院了。”
王涼搖搖頭:“不用去了,鬼野說的有道理,預料到的事,不是什麼大事。醫院外警車那麼多,不會出什麼大亂子。只有楊元禮出車禍是沒法預料的,我們要考慮的是楊元禮醒和不醒的話,我們該怎麼辦,我上樓,今晚就在辦公室睡覺。”
王涼轉身去了電梯口。
童廣愣了一會,給小弟打電話,讓他繼續監視着。
隨後又上了電梯。
王涼給紫荊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今晚不回去,讓她別等了。
王涼躺在老闆椅上,他想不通鬼幫的態度。
按理說楊家幫在元安市排第一,鬼幫排第二,這就是平衡。現在楊家老大出事,平衡已經打破,但是他們並不急着和楊家拼命,能說得通的道理,就是希望楊家兄弟內鬥,他們看得更深……
一想到這,他纔想起來,他們不是簡單的街頭混混,他們是以天衡集團爲本的一羣人。
他突然想到了國外,那些黑手黨,他們不單單是黑社會,他們還有見光的成分,就像大廈,有地下室,有泥土下的根基,還有雪亮的高樓。
一想到這,王涼掂量了一下自己,自己有什麼?都是楊家大少爺給的,萬一哪天他收回去怎麼辦?一想到這,他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