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經理順着王涼的目光看向門外,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
是小黑北幫的人。
領頭的是穿皮衣的祝新,嘴裡叼着一根菸,見到自己的小弟之一的李剛的殘樣兒,像是陌路人,僅僅瞥了一眼,暗罵一聲廢物。他沒有想到李剛這麼快被放倒了,按原計劃是李剛在月夜打起來,他們一夥人在從外面衝進來,把整個月夜砸了,畢竟打架也是要理由的,所謂出師有名,然後再拍拍屁股走人,畢竟已經和北路警局的打好招呼了。
“喲!涼哥也在這裡喝酒,要不要和兄弟,喝幾口燒酒。”祝新說着,身後的小弟擴散開來,想要把王涼圍住,來一個甕中捉鱉。
“呵呵,兄弟,老子我喝不起你的酒。”王涼擺擺手道,環顧四周,心中冷笑,你丫的,這一招,爺爺五百年前就用膩歪了。
祝新身邊的小弟跳出來說道:“姓王的,別給面子當廁紙,祝哥請你喝,那是給你面子,別不要臉。”他和倒地的李剛算是一起嫖過娼,一起睡過大馬路的兄弟,才忍不住跳出來。
“這裡有你說話的分嗎?沒大沒小的,祝哥,你這小弟有些管不住啊。”王涼豪邁道,鎮住那小弟,無論什麼境地,這氣勢萬萬不能輸。在深山老林裡,越膽怯的動物越容易被殺死。
附近幾桌的客人都走的沒影了,月夜的客人走了大半,怕惹上事,唯獨角落剩下一桌人,自顧自喝着,其他人圍觀看戲。
童廣終於酒醒了,看着小黑北幫的,悄悄的低下頭,手裡握起酒瓶,一等開打,出其不備先幹暈一個。
“哥幾個的都是來喝酒的,都兄弟,哪來的老大小弟的。”祝新笑着說着,拍拍小弟的肩膀,很親密的樣子。
“要不,我們吹瓶白燒,之後再開玩,怎麼樣?”王涼在‘玩’字上說重音,明顯的,想要喝完酒後再開打,王涼身後站着四個月夜的保安,氣勢足了不少。
不過這次小黑北幫來了十五人,他羣毆是佔不了上風,根據他自己的經驗,羣毆勝負主要看兩點,人數多不多,人下手狠不狠。
角落裡的那桌人,自從看見王涼開打就關注過來了,可還是繼續喝酒,閒聊。
“那人是小黑什麼幫的?”青年人叫了盤瓜子,慢慢磕着,看戲。
“北路的小幫派,楊少,對面那人該是您弟弟的手下,下手挺狠的。”中年人笑呵呵道。
“哦,我那廢物弟弟的手下,他比我弟弟有趣,那接下來呢?”青年人臉龐棱角分明,劍眉星目,眼神透着幾分玩世不恭的味道,周圍的女性不由自主的多看他一眼。
祝新笑了,心想,要是喝完酒,怕是你們整個酒廠的人都要過來了,說道:“我們還是先玩玩,在喝酒還能喝的爽快。”
“那先說說,該怎麼個玩法?”王涼依舊淡定自若,但他知道自己落到小黑北幫的手裡,絕對沒有好下場。
祝新饒有興致的看着王涼,想看他臉上會出現什麼表情,“我們這一羣,對上你們這一羣,你輸了,我要你剩下的手指,怎麼樣?”
不過,他失望了,王涼依舊是那標誌性的笑臉,只是笑得弧度大了些。祝新不知道,曾經以手指取笑過王涼的人,現在都死了,車禍,酒精中毒,羣架,反正一切跟王涼沒有關係。
王涼一字一句緩緩吐出,“那你輸了,我不要你全部的手指,我就要你的一根”
祝新欣然答應,難道自己十五個人個人還幹不過五個,更何況那四個保安,憑一個只有幾千的工資,會拼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