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抱着零發的胳膊搖晃撒嬌:“爸,我剛纔說的話您只當沒聽見,千萬別讓媽知道!”
零發:“……”女生外嚮,他生氣!
零點湊近繼續討好:“爸,越多的人追求他,證明您女兒的眼光越好!若是無人問津,您覺得您女兒能看得上?早被我扔進垃圾桶裡了。”
零發嘴角抽了抽:“……真不知道你像誰。”這性格既不像他也不像她媽,反倒是跟加薪的母親李素梅有幾分像。
零點卻笑嘻嘻的反駁:“女隨父,自然是像您。”
零發沒好氣的伸手把她推開:“滾滾滾,我纔沒你這麼個勢利眼的女兒,選男人光看那張臉了。”
“切!”零點撇嘴:“我媽年輕的時候可是大美女,聽說連副院長王叔叔都追求過她。您不看臉,當年您怎麼死纏着她不放?”
提起妻子林月所在醫院的副院長王強,零發有些不高興,屈指給了她一‘板栗’:“我要是不追求她,會有你?”說完驚覺這話題太不和諧,不適合父女聊天,尷尬的咳嗽兩聲。
零點被打,不痛不癢,反倒再次湊近不依不饒:“人,您已經看過了,也考驗過了。您就給句話吧,行不行?”先搞定老爸再說!
放假回家再聯合老爸,收買弟弟一起搞定老媽!
零發卻突然沉默。
零點緊張的望着他,屏住了呼吸。
零發一臉嚴肅的看着她:“寶寶,若他真的表裡如一,是你配不上人家。”
??????!零點一瞪眼故作生氣:“爸!您之前不還說我是墜落凡間的天使?配王子都綽綽有餘嗎?他可不是王子。”
零發見她一本正經吃醋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好好好,是老爸說錯話了。”看來女兒很有自信,並沒有被愛情衝昏頭腦,也沒有被蘭辰過於優秀的皮相迷惑的失去理智,他很欣慰。
這時蘭辰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包廂門外:“伯父,點點,我們可以走了。”
零點開心的挽住零發的胳膊跟在蘭辰的身後往外走。
雖然老爸並沒有正面回答她,但是他的行爲卻已經告訴她,他認可了蘭辰!
離開北香閣之後,蘭辰直接把車開到了一家五星級賓館的大門前。
蘭辰停好車,把零點跟零發送進了房間,這才向零發辭別:“伯父,我下午還有工作要處理,就不陪您了。”
零發欣賞的點頭認可:“去吧。”有寶貝女兒陪着他,誰要看見眼前這個跟他搶寶貝的人!
蘭辰扭頭又看向零點叮囑了一聲:“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嗯。”零點應下,送他走出房門,這才轉身關上房門,接受父親大人的‘審問’。
好在她早就有所準備,該說的都說,不該說的一個字也沒有透露。
零發得到所有的答案,這才徹底放心,然後……毫不留情的趕她走。
因爲他酒勁上頭,再加上昨晚上跟妻子林月吵架沒怎麼睡,早已經睏乏至極。
零點看着零發睡下還打起了酣,這才放心的關上房門離去。
走出賓館,乍一眼發現夕陽下山的景色,趕緊掏出手機一看,竟然快六點了!
走到附近的公交站等公車,心裡默算着時間。
父親昨晚上跟母親吵架沒怎麼休息,今天一大早五點多鐘就起牀買車票來找她,這一覺恐怕要睡到明天早上纔會醒。
上了公交車,零點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了下來。
準備刷一下朋友圈,卻發現她報過平安之後,弟弟零錢給她發了一堆消息。
母親卻並沒有回她信息,想必還在生氣。
查看弟弟發來的消息,全是問她有沒有被父親狠K一頓,父親對蘭辰是什麼態度,蘭辰是怎麼招待他的,等等一堆疑問。
零點對着手機翻了個白眼回信息:讓你失望了,老爸不但沒有罵我,還誇我幫他找了一個好女婿。
零點:老爸喝了點酒正在賓館裡休息,我估計不到明天早上他都不會醒。
零點:明天上午我還有課,現在正坐車回學校。
突然有人擋住了手機上方的光亮投下一片陰影,零點擡起頭看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大媽站在了她的面前,正斜睨着她:“姑娘,給老人家讓個座。你年紀輕輕的站一會沒事,我這老胳膊老腿可吃不消。”
老大媽此話一出,全公車的人全都看着零點,想看她怎麼做。
零點這才發現公交車不知何時已經滿座。
平時她也是尊老愛幼的人,經常主動讓位給需要的人。
於是站起身讓了座位,走到一旁抓住了扶手。
誰知大媽坐下之後,突然對着零點的身後招手:“大孫子快過來,這裡有座位!”
零點:“……”
扭頭看見一個15、6歲的大胖子,硬是從人羣的夾縫中擠過來要坐她讓出來的位置!
頓時,惹得被擠的羣衆怨聲載道!
衆人交頭接耳小聲嘀咕,老大媽卻置若罔聞,滿臉疼愛的眼中只有她的大孫子!
零點眼看着大媽站起身要把座位讓給大胖子,突然悄悄的伸出了一隻腳。
大胖子本身就重心不穩,突然被絆了一下,不負衆望一頭砸在老大媽的懷中!
老大媽整個人被砸的瞬間跌坐回椅子上,後腦勺重重的磕在椅靠上,發出咚的一聲!卻被她的哀嚎徹底淹沒!
好在大胖子及時一把抓住了旁邊的人才沒有整個人砸在老大媽的身上,否則以他的體重,老大媽恐怕會被砸的當場去世!
即使只是一個頭顱的俯衝力量,她也被砸的不輕。
畢竟人老了,受不得半點折騰。
跌坐在椅子上半天起不來,一直小聲的哀嚎叫疼,卻再也沒辦法把座位讓出來給她疼愛的大孫子坐。
大胖子身寬體胖,走路摔跤是常有的事情。
這一次也誤以爲是他自己走路不穩纔會撞到自己的奶奶。
不但沒有道歉,反倒不耐煩的吼了她一句:“煩不煩!閉嘴!”
衆人吃驚的看着老大媽真的閉上了嘴,用手不停的揉着被撞疼的地方,卻再也沒敢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