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歸,一身酒氣,還是唐司漠接的電話,沒發生些什麼纔怪!她心裡也是喜歡那個唐司漠的。方岩心口有些堵,悵然若失,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無奈地看了眼那緊閉的門扉,頹然進了自己的臥室。
從浴室出來,艾雯兒擦着頭髮,走到鏡子邊,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手指輕輕撫上脣瓣,昨晚被唐司漠強吻的感覺讓她不自覺地心顫。
轉而想起唐司漠那不負責任的話,又十分懊惱!
他是想玩弄自己麼?
門都沒有!
十分氣憤又心酸!
她艾雯兒爲什麼就不能遇上一個深情、專一的男人?
因爲你沒資格唄。
心裡嘲諷地說,一手輕撫上腹部,覺得自己有點天真,都失去一個做女人最基本的資格了,還奢望什麼愛情?!
從臥室出來,方巖在吃早餐,艾雯兒見到他,心裡有點害怕,師父不會責備她吧?
“師父——”,微笑着喊了聲,“你回來怎麼也不讓我去機場接你!”,若無其事地說了句,在他對面坐下。
“打你電話,唐司漠接的。”,方巖平靜地說,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艾雯兒心裡更怕了。
“師父!我下次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了!”,她連忙說,方巖凝着墨黑的眸,看着她的臉,心口翻攪,酸意包裹着心,似稀硫酸,在一點點地腐蝕。
那隱隱的刺痛,讓他難忍!
“沒人阻止你戀愛,我也沒資格管你的私事!但是,你給我把該做的工作做好,再去談情說愛!”,他終於發怒了,臉色黑沉,言語嚴厲,帶着斥責,說罷,站起了身。
艾雯兒連忙站起身,像個犯錯的學生,垂着頭,“對不起!不會再有下次了!”,連忙說,心裡也有點酸,覺得他未免有點太嚴厲了,真把自己當小孩管麼?!
“希望你說到做到!”,方巖說完,迅速進了書房。
艾雯兒覺得自己在方巖眼裡不是個好徒弟,自己又讓他失望了,或者,在他眼裡,就得對她沒抱有什麼希望過!
悶悶不樂地吃了早餐,刷了碗,泡了壺師父愛喝的碧螺春去書房,賠罪。
方巖像似在工作,她端着茶走到桌邊,“師父,喝點茶吧,我從我爸那拿來的新茶,您嚐嚐吧!”,她恭敬地說,一副來賠罪的樣子。
“不用覺得對不起我!你不是在爲我工作!”,方巖冷聲地說,不接受她的道歉,繼續敲着鍵盤。
艾雯兒有點沒面子,硬着頭皮站在那,“師父,我知道我一直做得不夠好,保證不會有下次了!”,在方巖面前,自己怎麼就一無是處呢?!
她希望得到點他的誇讚,一點鼓勵。
“是我有點過激了,你沒什麼錯,我也沒分派你什麼任務。”,方巖站起身,平靜地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代表接受她的道歉了。
“謝謝師父!”,感覺他原諒了自己,連忙說。
“我說了,我過激了。最近紀景年有什麼消息?紀敏洪有什麼動靜?”,方巖淡淡地問。
“沒他的消息,紀敏洪也沒什麼動靜,他很狡猾,也沒跟唐司佑接觸,酒吧也照舊,沒有發現新貨,看得出他們很謹慎,也可能是察覺到什麼了!”,艾雯兒恢復正經,向他報告。
“師父你呢?有陶文赫的消息嗎?”,她連忙問,方巖點頭,讓她看電腦。
“原來江雨蓉是在新加坡認識陶文赫……”,艾雯兒看着資料,蹙眉,又是一對苦命鴛鴦。原來,江雨蓉是在新加坡留學時遇到的陶文赫,兩人在新加坡熱戀好幾年,回國後,江家父母不同意他們在一起,陶文赫進了紀敏洪的公司工作,無意中發現了紀敏洪的秘密,被暗算,江雨蓉爲了愛人,成了紀敏洪的傀儡。
目前,還沒有陶文赫的下落,只知道還活着,被紀敏洪非法拘禁着。
“icpo已經派人在東南亞一帶搜尋!”,合上筆記本,方巖嚴肅道。
“只有陶文赫還活着,江雨蓉纔會抱有希望吧?纔會有勇氣站出來指控紀敏洪!”,艾雯兒嘆息道,“她真可憐,紀敏洪這個老禽.獸!”,不禁也想到了姑姑艾香母子的遭遇,艾雯兒握緊拳頭,咬着牙痛恨道。
“把憤怒轉化爲辦案的動力吧!只有早點逮捕紀敏洪,所有人才能平安!”,方巖拍了下她的肩膀,沉聲道。
艾雯兒點頭,深吸口氣,呼出心口的不快。
“對了,師父,我媽叫我今天中午回家吃飯,你也一塊去吧!”
“我去做什麼?”
“你忘啦,你表面是我男朋友!跟我一起回家,外人才相信啊!”
方巖點頭,答應和她一起回去。
艾雯兒的媽媽,徐靜芬見艾雯兒領着方巖回來,臉色有點難看,聽她提起過,交往了一個男朋友,也知道方巖的年齡。
“艾雯兒!你媽今年不過五十歲,你把一個奔四十的男朋友往家帶,你讓我這老臉往哪擱?!”,徐靜芬拉着艾雯兒到一旁,氣憤地對她斥責。
“媽!年齡不是距離嘛,人家方巖也看不出年紀啊……”,艾雯兒連忙說,在她心裡,方巖可是自己的偶像,在家人面前,還得扮演她的男朋友。
她這是在褻瀆她的男神!罪過罪過!
“就算看不出年紀,那也是事實!我問你,他做什麼的?好像也是個不務正業的吧?艾雯啊艾雯,你可是個根正苗紅的老革命家後代,找的女婿起碼得處級以上的幹部吧?起碼是個正兒八經的人物,那個方巖,什麼背景?!”,徐靜芬越說越氣憤。
“媽,您啥時候這麼勢利了?方巖雖然是孤兒……”
“什麼?!還是孤兒?!”,徐靜芬氣憤地說,聲音很大,清楚地傳到了外面的方巖耳裡,心裡很不是滋味。
雖說是假扮的,但……
wωw▪ ttκan▪ c○ 想什麼呢,她又不是真的丈母孃。方巖苦笑,坐回了沙發。
“先是那個傻子唐司漠,這又是個沒正經工作的方巖,艾雯兒,你什麼時候才能不讓我.操心啊?!”,徐靜芬氣憤,說罷,出了房間。見到外間的方巖,臉色很難看地走了。
“師父……你別生氣啊……”,艾雯兒走到方巖身邊,小聲地說。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本來就是假的!”,他笑着說,心似在滴血。
“也是!吃飯去啦!”
“爲了工作氣到伯母了。”,方巖笑道。
“很快就結束了!不怕!”,她說着,抱住了他的胳膊,方岩心窩狠狠絞了下,就連假象都會很快結束。
在艾雯兒去洗手間時,方巖又被徐靜芬虐了一遍。
“你要是真喜歡雯兒,就離她遠點,我家雯兒不可能嫁一個連正經工作都沒有的男人!”
伯母,國際刑警算不算正經工作?
方巖在心裡問。
“伯母,我有工作,做生意的。”
“我知道,不就一賣酒的麼?除去工作,你們的年齡也不適合!你比她大一輪呢!比我就小一輪!”,徐靜芬激動地說。
“比她大,更懂得照顧她,我會把雯兒照顧好的。您這麼自信的貴婦人,怎麼能在乎外界的目光?”,方巖不疾不徐地說,鎮定自若。
後一句抓住了徐靜芬的心理。
像她這樣高傲的名門貴婦人,只有不足夠自信纔會在乎外人的目光。
“我哪在乎外界的目光了?!”
“那不就是?我愛雯兒,雯兒愛我,我又能照顧好她,您還有什麼可挑剔的。論財產,我雖不是腰纏萬貫的富豪,但也足以憑着自己的能力讓雯兒衣食無憂!”,方巖接着說,將她當成丈母孃說服着。
艾雯兒回來,聽到他的這些話,那瞬,還以爲他是當真的!
徐靜芬被方巖說得還真有點心動,比起那個唐司漠,這個方巖起碼穩重多了,在他們面前也非常有禮貌,不像那個唐司漠,完全目中無人。
看得出,他也確實是疼女兒的,她喜歡吃什麼,都一清二楚。
“媽!您怎麼還審問人家!”,艾雯兒過來,打斷他們,拉着方巖起身,說要走了。
“你那酒吧給我趕緊關了!兩個人做點像樣的事,還差不多!”,徐靜芬心軟,呵斥了句。
“喲,媽,您是同意我們了?”,艾雯兒笑着問,方岩心裡無比激動。
“想得美!我是有條件的!”,徐靜芬氣憤道,艾雯兒沒理她,抱着方巖的胳膊,拉着他朝外走,“伯母再見!”,方巖禮貌地喊了句。
“師父,你和她客氣什麼啊!”,出了家門,艾雯兒鬆開方巖的胳膊,說道。
“對長輩當然得有禮貌!”
“在我心裡,你和我媽是平輩的!”,艾雯兒笑着說,方巖的臉色瞬間,黑了。
就算解決了丈母孃又怎樣?她不喜歡他!
見方巖悶不吭聲地開了車門,艾雯兒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師父,我不是說你老的意思,我是尊重您……”,上車後,連忙解釋,方巖打斷她。
“一場戲而已,我沒當真。”,淡淡地說了句,開車,剛剛面對她的媽,他還絞盡腦汁地應付呢……方巖在心裡嘲諷自己。
壓抑着對她的感情,每一天,朝夕相處,默默地暗戀着。也看着她和唐司漠在糾纏,也見過她爲唐司漠心傷,酒醉的樣子。
“你愛他什麼?”,露臺上,她坐在地上,腳邊倒着很多啤酒瓶,酒醉的艾雯兒靠在他的肩上,方巖忍不住問。
“不知道……也許是……浪漫、溫柔吧?也許是……他是我從部隊出來後,認識的……第一個男人……”
那分明是我。
方巖在心裡抗議。
“也或許是得不到的不甘心……有時候覺得自己ting犯賤的,找不出他可愛的理由,還要爲他心動……”,她難過地說,“我這樣的,又有什麼資格愛?”
方巖沉默,感覺她是真愛唐司漠的。
“那就對他說吧,說出來,別這麼驕傲!勇敢點!”,這麼勸着她,心裡卻在鄙夷自己,他何嘗不是?喜歡她,不敢表白。
“不……我怕丟臉,那樣,在唐司漠眼裡,我就更什麼都不是了!師父……你呢?怎麼一直不結婚?”,苦笑着說,喝了口酒,站起身,站在了陽臺邊,趴在欄杆上,看着夜空。
方巖看着她的背影,苦笑,“沒遇到合適的。”,平靜地回答。
“你終於肯跟我說這些了!就沒有愛過一個女人嗎?”,她轉身,看着他,好奇地問。
夜幕裡,她穿着白襯衫,頭髮蓬鬆,微卷,是一個成熟的魅力十足的女人,臉頰潮.紅,表情卻很可愛。
他目光chong溺,放肆地看着她。
“我愛的,不愛我!”,他聳聳肩,苦笑着說,艾雯兒詫異,“怎麼會?!你這麼優秀,是哪個女人有眼無珠啊?!”,她揚聲問。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方巖很想大聲說出來,到底是沒說。
“不早了,睡吧!今晚準你這麼放縱,下次不許再了!”,他站起身,嚴肅地說完,要進屋。
“師父,等等我——啊——”,她喊着,追上,腳下絆倒酒瓶,驚呼一聲,方巖行動敏捷地將她抱住,她整個人趴在了他的懷裡。
“小心點你!”,他氣惱道,她結結實實地趴在她的xiong口,方巖全身顫抖,尤其xiong口,火.熱地如火燒。
她的柔.軟緊貼着他的。
“師父……走不動了……”,她嘟囔着,雙臂抱着他的腰,酒勁上來,站都站不穩,說完,閉着眼,已趴在了他的肩頭。
方巖將她打橫抱起,進了屋,送她去了房間。
將她放下,她襯衫領口的扣子扯開了好幾顆,xiong前大片的春.光都露在了外面,瞬間,他欲.火焚身,怔忪在那,看着她xiong前的春.光。
口乾舌燥,雙拳握緊,血液逆流而上,直衝腦門。
許久,他猛地回神,意識到自己在褻瀆她,連忙拉起被子,蓋上了她的身子,遮掩那讓他無法自拔的春.光。
“唐司漠……你爲什麼不愛我……”,她的話,讓他徹底清醒,快速地出了房門,拳頭狠狠地砸了下牆壁,痛苦地嘶吼了一聲!
越是動情,越必須壓抑。
用對她冷漠、嚴肅來僞裝自己的愛,不能讓她知道。因爲,如果讓她知道,他這個師父喜歡她這個徒弟,一定難以接受,甚至會覺得他猥瑣吧?
情.人節,她打扮地漂漂亮亮地出去了,應該是和唐司漠約會去了。
他獨自一人去了紀敏洪的一座倉庫,沒想到,有意外收穫,救了紀景年,自己也受了傷。
她匆匆地趕來,聽說紀景年被救了,連忙跑出了他的病房,看也沒看一眼他受傷的手臂。和紀景年見了面之後,她纔想起師父,纔想起他受傷了。
“師父!你傷得嚴不嚴重?!”,見方巖站在窗口,右手被吊着,應該不是很嚴重的樣子。
“小傷。”,他冷淡地回答。
“你行動怎麼沒通知我?”,有些氣惱地問。
“沒想行動。”,他淡淡地說,轉過身,看着她,不知她和唐司漠怎樣了。
“那你去哪也該告訴我啊!讓我跟着你——”
“那晚你去約會了。”,方巖平靜地說,一句話刺到了艾雯兒的痛處,她本來鼓足了勇氣想對唐司漠表白的,誰知道,他居然送花給了顧涼辰,還向她——
也罷,她該死心了!
“對不起。”,她垂頭,連忙說。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那是你的自由!這裡沒你什麼事,出去吧!”,方巖大聲地說,臉色蒼白,雙脣也泛白。
“我,我在這照顧你!”,她連忙說。
“不需要!”,方巖冷聲說道,像是賭氣。
“你幹嘛又衝我發火!我又不是小孩!”,她鬥着膽子反駁,因爲他的發怒,心裡很酸,轉過身,跑了出去。
方巖苦笑,拳頭握緊,心如刀絞。
感覺快控制不住自己了,這案子必須趕緊結束,他要遠離她才行!
受傷的男人孤獨地站在窗口,深呼吸,將心口的痛壓下,握着拳……
行動前,他去部隊看了她,一身迷彩,頭戴貝雷,英姿颯爽。他送了她一枚玉觀音,說是,開了光的,保平安的。
塞在她手心,快速地就走了,艾雯兒追到外面時,他已經上了越野車。
心裡甜滋滋的,感覺師父還是關心她的。
她不知道,那是方巖從小到大就戴着的,是他的父母留給他的物件。
那晚,若不是方巖及時趕到,她也會受傷。行動結束後,她回了部隊,而方巖一聲不吭地消失了。
一直沒有聯繫她,連一聲“再見”都沒說。
好像,任務結束了,他們的關係也結束了。她年紀不小了,打算十一月份正式退伍。從部隊回來,唐司漠找她,意味不明。
她不想再對他抱有幻想,對他很冷淡。
少了方巖的陪伴,心裡有些空落落,未來也有些迷茫,少了人指引。
方巖在國外休假,也算是躲着她,企圖讓時間和距離磨掉對她產生的不該有的情愫。
艾雯兒一直在聯繫他,他一直關着手機。
某天,開了手機,收到了她發來的短信。
忍不住地,回了過去!
“師父!你在哪了?!”,艾雯兒聽到方巖的聲音,激動地問,語氣裡帶着斥責。
“在國外忙,什麼事?”,方巖冷淡地開腔,根本沒忙什麼。
這麼冷淡……
艾雯兒酸酸地想,掏出那枚玉觀音,有些失神地看着,“玉觀音還沒還給你。”
“喜歡就收着吧,不喜歡就扔了,不值錢的東西。”,方巖冷淡地說。
“ting喜歡的!”,她連忙說,“你什麼時候回國?我11月就要退伍了。”
“我說不準,可能以後就在國外忙了。”,方巖平靜地說,頹廢地躺在沙發上,腦子了盡是她的樣子,“你和唐司漠,還好吧?”,那天在機場,看到她上了唐司漠的車。
他也打過電話給唐司漠,讓他好好珍惜她,對他說了,艾雯兒喜歡他。
“我和他?沒有啊!不想和他在一起!”,艾雯兒連忙說。
“雯兒,尊重自己的心吧。”,他苦笑着說,“還有事,先這樣。”,說完,迅速地掛了電話。方巖丟了手機,撿起地板上的飛鏢,躺在那,朝着牆壁上的靶心飛去,正中靶心。
在京城市公安局門口逮着了方巖,騎着機車,一身黑色的艾雯兒,戴着頭盔,見他出來,將頭盔丟給他,“師父!上車吧!”,揚聲喊了句,方巖愣了下,戴上了頭盔。
竟毫不猶豫地,受了蠱惑般,跨上了她的車後座,雙臂,環住了她的纖腰。
一晃,幾個月沒見了。
不禁收緊了手臂,“師父!你在害怕?我開得太快了嗎?!”,艾雯兒大聲地喊。
“沒有!”,方巖大聲回答,悄悄地,縮回雙臂,覺得自己逾矩了。
她帶他去了一家飯館吃飯,一直緊鎖着他的臉,“師父,你黑了!”,她打量着他,說道。
“是不是又老了點?”,笑着問。
“不——哪裡老,是成熟!男人味十足!”,她誇讚道。
“以後有什麼打算?”
“開個健身俱樂部!”,她爽快地說,方巖點頭,她之前積累了不少人脈,做點生意應該不錯。
“你要不要入股啊?”
“行!缺多少?我補上!”,從兜裡掏出錢夾,直接將一張銀行卡推到了她面前。
“你還真信得過我!”
“我認真的,別貸款了,我的錢放着也是放着,沒什麼用。”,方巖認真地說。
“你怎麼知道我要貸款?”,她好奇地反問,很多健身設備需要從國外進口,需要一大筆資金,她的那點退伍費和在部隊積攢下來的工資根本不夠,也不好朝家裡開口,打算貸款來着。
“我神通廣大!收下吧!”
“不行!你以後幫我找師母還要花錢呢!”,她連忙推辭,玩笑地說。
方巖的表情微僵,“我不會結婚。”,他認真說。
“什麼不會結婚?你打算打一輩子光棍?”,艾雯兒激動地問,覺得他怪怪的。
“是!”,方巖很篤定地說。唯一有過結婚的念頭,是在和她假扮男女朋友的時候,是在面對她的家人的時候,還想過,結婚後,怎麼和她的父母相處……
此後,沒有打算結婚的念頭,又能跟誰結?
ps:14號,更新完畢!看文的親別忘了戳下推薦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