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一笑很傾城45回到過去7000字
從周蕊說過的話裡能聽出,她對蘇冬城ting照顧的。
蘇冬城看着她,難道真像艾雯兒說的那樣,她多想了?
“她是對我ting照顧,但是,現在我和她已經劃清界限了,明白嗎?”,輕聲地說,撫着她的臉,紀芯柔不解地看着他。
“什麼叫,劃清界限?”,有點不明白,他之前不是說和周蕊是朋友、合作伙伴的關係嗎?
蘇冬城苦笑,“就是,以後我會和她保持距離!你不要再因爲周蕊不開心了,我跟她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
“爲什麼突然這樣?之前不是好好的?”,她追問,蘇冬城捏了下她的鼻頭,“哪來這麼多爲什麼?不管怎樣,你要清楚,我心裡只有你!之前對周蕊,是覺得,她好好的一個女人,被人退婚了,而且是婚禮當天,弄得滿城皆知,出了那麼大丑,但凡是個有良心的男人,都會覺得內疚的吧?我在生意上照顧周家,和他們合作,自然會和周蕊再靠近,但我心裡是坦蕩的,希望她能打心底原諒我,也從那陰影裡走出來。現在,知道她對我還有感覺,我就和她說開了,以後也會避開她。都說清楚了,明白了嗎?”,蘇冬城語調不急不緩地說了一堆,她邊皺着眉聽着。
“你別多想,好嗎?”,看她失神的樣子,他擔心地問。這些,本來沒打算告訴她,怕她胡思亂想。瞞着,回頭讓她知道了,又得不開心了。
“她還喜歡你啊——”,她回神,問了句,聲音很輕。
“紀芯柔!喜歡我的女人多着呢,周蕊只是其中之一,我保證,一定會跟她們保持距離,明白嗎?!你只要對我放心,就不會有那些困擾了!”,蘇冬城有點激動地說。
他說的是實話,他在京城好歹是個有社會地位的人物,背後愛慕他的女人趨之若鶩,這不是他的錯,他也沒真正招惹過她們,只要自己潔身自好就行了。
“我知道啊,記得以前你們公司還有個女職員爲你要跳樓的呢!”,她開腔,語帶不滿地說,那些女人她沒放在眼裡過,但這個周蕊不同,是和他已經談婚論嫁的人……
她也有想過周蕊的難堪,那場婚禮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傷害,蘇冬城內疚,她也能理解。
“我信你!”,仰起頭,看着他的臉,她篤定地說了句。
蘇冬城會心一笑,“乖!下樓吃飯去,今天帶豆豆出去玩!”
“你帶豆豆出去吧,我……”
“你怎麼了?哪不舒服?”,蘇冬城緊張地問。
“沒有啊,我怕出去會惹麻煩!”,她連忙說。
“怎麼惹麻煩,有我和豆豆在,不怕!”,沉聲說完,擁着她下樓。
飯後,一家三口坐上寬敞的保姆車去了遊樂場,夫妻倆看着兒子在玩耍,途中,紀芯柔的雙手麻痹過,她被蘇冬城抱着去了一旁的座椅邊,他摟着她,過了十分鐘,她才恢復知覺。
情況似乎越來越糟糕,但誰也沒有打掉孩子,接受手術的想法,那是條小生命,怎麼可以再失去?
蘇冬城打算帶她去法國的莊園休假,將公司的事務交代妥當後,他帶着紀芯柔去了法國。這次沒帶豆豆,小傢伙說,不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遠離喧囂、遠離世俗,在世外桃源般的普羅旺斯,紀芯柔無拘無束,也沒有任何壓力。
每天早上和他一起起chuang,刷牙洗臉,然後下樓吃飯。
早飯後,兩人會在莊園裡散步一會兒,回到古堡,蘇冬城會去書房開個一兩個小時的視頻會議,她就在他爲她佈置的工作間裡做衣服。
中午一起吃飯,吃過飯後,午睡,午睡後,戴着草帽,和蘇冬城一起騎馬去不遠處的河邊垂釣。過着如神仙眷侶般的生活。
懷孕滿三個月後,幾乎不會孕吐了,胎兒情況很穩定,只不過,她的記憶力越來越差,雙手麻痹的情況也嚴重了些。
蘇冬城很擔心她會把自己忘了,經常拿着她的那本日記本拉着她坐在樹下,讀給她聽。
“老公,我好想你……”
“蘇冬城,別念了!好肉麻!”,蘇冬城剛唸完一句,嘴被她捂住,她氣惱地喊,紅着臉。
“唔……老婆,這可是你寫的!”,蘇冬城拉開她的手,將她扯進懷裡,她跌坐在他的腿上,蘇冬城一臉柔笑,大聲道。
“不許念!肉麻死了——!”,捂着臉,大聲說。
蘇冬城莞爾,將她稍微拉起了一點,讓她的臉貼着自己的,“柔柔,我叫蘇冬城,你叫紀芯柔,我們是夫妻,我們還有個兒子叫……”,蘇冬城像一臺復讀機,貼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重複着,不厭其煩地說給她聽,幫她記憶着。
生怕她忘記,雖然她現在還沒有忘掉他的跡象。
懷孕第五個月,紀芯柔的肚子明顯地隆起了,令蘇冬城擔心的是,她雙.腿也常常麻痹,帶她去了醫院,檢查說是,缺鈣引起的,這才放心了些。
但她雙臂麻痹的現象明顯加重了,有一天,她雙臂在麻痹之後,就再沒恢復過。
雙手不能動,幾乎所有的事都不能做了。
吃飯、穿衣、洗澡,樣樣都得蘇冬城照顧着,記憶力減退,父母的名字都忘了。
她感覺自己就像個廢人。
溫馨的臥室裡,燈光亮着,穿着白色睡裙的女人,腹部隆起,坐在躺椅裡,雙腳落在一隻木盆裡,男人蹲着身子,正在幫她泡腳。
她的雙臂垂着,暗暗地掙扎了幾下,沒有任何反應。
低着頭,看着蹲在跟前,認真般她挫揉着雙腳,轉瞬又按摩小腿的他,一股心疼涌了上來。
最近,她的雙.腿腫的厲害,是妊娠反應,每晚都要幫她泡腳,按摩一會兒。
“老公,好了,我坐着累了,想躺着。”,她小聲地說,蘇冬城擡起頭,熱水的作用,使得他的額上掛着好多汗珠,他笑着,露出潔白的貝齒。
拿了毛巾,幫她擦乾雙腳,她正要自己穿拖鞋,被他搶先抱住,“又不老實!”,蘇冬城瞪了她一眼,略帶責備。她常常這樣,就好像不想要他照顧似的。
“你讓我自己多做點事啊,弄得我跟個洋娃.娃似的。”,雙臂圈住了他的脖子,被他抱着向大chuang走去,她邊苦笑着說。
“你不是洋娃.娃,是我的公主!”,蘇冬城肉麻地說,將她放在飄飛着粉色紗幔的公主chuang上。
這房間就是爲她佈置的,在她第一次來普羅旺斯之前。
“我是公主,那你是什麼?”
“騎士!全心全意爲公主殿下效勞的騎士!”,蘇冬城將她放下,她坐在了chuang沿,“躺下吧,小心點,公主殿下!”
“你好酸!肉麻死了!”,她臉紅地抗議,蘇冬城倒了下去,一手撐着chuang面,一手撫上她的肚子,“小公主今天有沒有很乖?”,說着,臉貼上了她的肚皮。
她心悸地看着他貼在自己肚皮上的樣子,那溫柔的樣子,很是迷人。
他閉着眼,仔細地聽着她肚子裡面的動靜,可以清楚地聽到類似水流的嘩嘩聲,也能感覺到小寶寶在踢着她的肚皮。
“動了,動了……”,蘇冬城欣喜地說,“小公主,你好啊……”
“她又聽不到。”,前不久做了b超檢查,確實是個小公主,樂壞了蘇冬城,也樂壞了遠在家裡的豆豆。
“誰說的,當然能聽到!不然胎教是用來幹嘛的?”,蘇冬城孩子氣地抗議,薄脣輕吻她的肚皮,閉着眼,仔細地聆聽她肚子裡面的世界。
而她也乾淨地閉着眼,感受着那神奇的胎動。
以前懷豆豆的時候,她是個沒心沒肺的傻子,沒半點老實氣,哪會像現在這樣,能安安靜靜的。
她也生怕自己還會變成以前那樣,所以,每天都在告誡自己,以後千萬不能瘋瘋癲癲的,就算是癡傻,也要做一個安靜的傻子。
蘇冬城差點睡着了,最近很疲憊,瘦了很多。
一個人全天候地照顧另一個人並不容易,尤其是,心裡還有着負擔。
他去洗了個澡,回來後,躺上.chuang,“怎麼還沒睡?”,她老實地平躺着,雙手自然地垂在身子兩側。
“老公,你有白頭髮——”,她的大眼睛緊鎖着他的頭,那有些凌亂的,很久沒打理的商務頭,現在看起來顯得有些邋遢。
原來的蘇冬城,多注意自己的形象啊……現在……
“快奔四了,有白頭髮不是正常?”,他下了chuang,走到梳妝鏡邊,扒了扒頭髮,拔了一根白頭髮下來,“嘖——我怎麼成糟老頭了?”,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他玩笑似地說,仔細看着,也確實邋遢。
“沒有,你還是很帥!明天找理髮師傅把頭髮理理吧!”,紀芯柔轉着頭,看着他,揚聲說。
他笑着,回到chuang上,躺了下去,伸出手臂,自然地擁着她。
“只要公主殿下不嫌棄就好——”,幽幽地說了句,閉上眼。
一天一天,他看着她由一個正常人,變得不正常,看着她的肚子越來越大……
“老公!”,遠遠地,就見着ting着大肚子的小女人朝他跑來,彼時,蘇冬城正在花田裡,陪着一羣來參觀花田的客戶。
她穿着長裙,赤着雙腳,朝這邊跑,身後跟着一位中年女傭人,追着她跑。
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下,只見西裝筆ting的蘇冬城快步地上前,“你小心點,慢點跑!”,她雙臂不能動,平衡感很差,見她這麼跑着,蘇冬城很怕她摔倒,失了風度地,快步跑着,邊chong溺地對她喊。
客戶團隊詫異地看着這一幕,面面相覷。
在紀芯柔身子快要摔倒時,蘇冬城心驚地將她扶住,“老婆,摔着沒?”,這種情況已經有很多次了,起初,他會呵斥她,現在,已經不那麼做了,只心疼地問她。
“沒有!老公,你在忙嗎?柔柔一個人無聊!”,她被他抱起,她雙臂抱着他的脖子,看向花田邊的一羣穿着西裝的人,小傻瓜傻乎乎地問。
“老公不忙,這就陪你去玩!”,他chong溺地說,然後看向花田邊的那羣客戶,抱歉地笑笑,“各位,我的妻子要午睡了,失陪了!”,他大聲喊了句,說完,抱着妻子朝着古堡的方向走去。
這個看起來精神不正常的女人,是他的妻子?
客戶們心裡都在暗忖,老管家開始幫蘇冬城圓場,帶着客戶們繼續參觀。
“老公,柔柔是不是做錯事了?不該出去亂跑……”,回到臥室,小傻瓜乖巧地問,蘇冬城哭笑不得,看着她的腳。
“爲什麼不穿鞋子?老公不是說了,下chuang就得穿鞋子!不準亂脫鞋子,亂脫衣服!”
“穿鞋子很熱誒——”,她怯怯地說,可愛的模樣讓蘇冬城沒轍。
“服了你了!”,chong溺地說了句,時間彷彿又回到了以前,她又變成了那個沒心沒肺的小傻瓜,不過,她以前說過,最開心的時候還是傻瓜的時候。
所以,她現在是開心的吧?
開心就好!
“不穿鞋子,會被釘子扎到腳心,柔柔會死翹翹,到時候見不到老公了,怎辦?”,邊幫她清理腳心的泥土,邊哄着,像對一個幾歲大的孩子。
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確定她腳心沒破皮。
“柔柔不想見不到老公!”,她連忙說,他揚脣,“那以後記住了,穿鞋子出門,知道嗎?”
“知道!”,重重地保證,一臉燦爛的笑!
短短的幾個月時間,青川的思珂商場已落成,到了最後的裝修階段。蘇冬城在書房看報表,百分之八十的商鋪在兩個月前就被搶購一空,剩下的寫字樓辦公室也在火.熱搶購中。
這樣的業績讓他有些意外,不過,這離不開周蕊的功勞。
視訊會議開始,他打開攝像頭,對面牆壁上的寬屏上,出現國內辦公室裡的畫面,他的助理在發言,向他報告青川的情況。
接着,多日不見的周蕊出現在畫面裡,拿起報表,公式化地讀着一項項數據,精彩之處,蘇冬城拍了手。
“周經理,goodjob!辛苦了!”,蘇冬城豎着拇指,對她誇讚道,戴着黑邊眼鏡的周蕊,露出一個公式化的笑容,對着鏡頭點頭,“功勞是大家的!謝謝蘇總!”,周蕊說完,坐下。
“家事纏身,我就不出席青川的慶功宴了,感謝大家的努力!年終獎翻番!”,蘇冬城揚聲道,爲這個團隊加薪。
對面傳來一片歡呼聲,蘇冬城笑笑。
書房的門被推開,紀芯柔悄悄地走到蘇冬城的身後,然後,一把矇住了他的眼,“猜猜我是誰?”,她笑着問。
這樣的一幕恰好從攝像頭傳到了對面。
員工們臉色微變,想說話,不敢,周蕊也看到了這一幕,面無表情。
“老婆,別鬧了,在開會呢。”,蘇冬城那輕柔chong溺的聲音響起。
“快猜我是誰!”,紀芯柔沒放過她,繼續問,蘇冬城苦笑,“你是老婆啊——”
“老婆叫什麼名字?!”
“紀芯柔啊,柔柔寶貝!”,蘇冬城大聲地說,員工們倒抽口氣,“老闆好疼老婆啊!”,有女同事忍不住說。
“老闆娘命真好,那樣了,還有人愛——”,又有一個聲音傳來,蘇冬城還戴着耳塞,清楚地聽到了這樣的議論聲。
“答對了!”,她鬆開他的眼睛,直接偎進了他的懷裡,蘇冬城連忙將攝像頭關掉,這樣的畫面被員工們看到,影響不好。
“散會!”,對着耳麥說了句,立即下線。
“這老闆娘之前不是正常了嗎?現在怎麼又……”
“聽說又變傻了,後遺症什麼的,哎,瘋瘋癲癲的,和以前一樣,難怪老闆躲國外去。”
“看起來老闆還是很chong她的。”
“老闆責任心強嘛,心裡肯定苦不堪言的吧?”
幾個女銷售小聲地說,周蕊沒說話,收拾好了文件,帶頭離開。
“不知老闆怎麼想的,周經理多好啊,非要要那個傻子。”
“哎,周經理也可憐,本來都要成老闆娘了,板上釘釘子的事……”
周蕊出了門,還能聽到她們在議論,心揪緊,似在滴血。
蘇冬城,你不累麼?真的不累麼?她到底有什麼好?我又有哪點不好?
她在心裡問,這幾個月,沒日沒夜地工作,就是在證明給蘇冬城看,她有多優秀!她要讓他知道,他的選擇是錯的。
他錯過了一個愛他、懂他、心疼他的女人,也錯過了一個可以幫他、照顧他,和他相伴到老的女人……
豆豆來到古堡時,紀芯柔已經不記得他了,小傢伙很難過,沒想到柔柔會忘掉自己。
蘇冬城找到他的時候,小傢伙正在大樹底下捉蟋蟀,“你怎麼出來了?”,見老爸過來,他仰着頭問,“回頭柔柔又磕着碰着了。”,小傢伙以小大人的口氣說。
蘇冬城一屁股在他旁邊坐下,抽出一根菸,點燃,“她睡了。不高興?”,抽了一口,對兒子問。
“還好啦,柔柔爲什麼只記得你?”,豆豆酸酸地問,蘇冬城笑着。
“別往心裡去,柔柔的記憶空間有限,她也想記住你,但是,沒辦法……”,對兒子安慰道。
“我沒生氣,就是有點難過,冬子,柔柔還會好嗎?”,豆豆皺着眉,認真地問,蘇冬城重重地吸了幾口香菸,按掉菸頭。
“現在,咱們只祈禱小妹妹能順利出生,其它的,都不要考慮!”,蘇冬城撫上兒子的後腦勺,沉聲道。
七個月了,他生怕這段時間她出什麼岔子。
怎麼着也得ting到八個月啊,像豆豆當初那樣,提前出來。
豆豆點頭,“冬子,你辛苦了!我幫你一塊照顧柔柔吧!”,小傢伙貼心地,也鮮少肉麻地抱住蘇冬城的脖子,體貼地說。
“不苦,早習慣了!”,他笑着說,一把將兒子抱起來。
“老豆,我要騎馬!”,豆豆連忙喊,想和老爸玩好久沒玩的遊戲。
“好叻!”,蘇冬城揚聲喊,一個用力,豆豆雙.腿大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蘇冬城直立着向前走,豆豆邊喊着唱着。
父子倆才進古堡的大門,就見着紀芯柔從二樓下來,“你快從我老公身上下來!”,見到豆豆騎在蘇冬城脖子上,紀芯柔惱火了,大喊道。
蘇冬城連忙放下豆豆,快步地走向她,“柔柔!他是豆豆!”,他沉聲地說。
“豆豆也不行!”,撅着嘴,一臉霸道的樣兒,豆豆嘆了口氣,“笨蛋柔柔!”,他衝她做了個鬼臉,走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
“媽媽——”,豆豆輕聲地喊了句,然後,仰着臉看着她。
那一瞬,紀芯柔有點怔忪,呆呆地看着豆豆,就好像要認出他似的,“柔柔,他是豆豆啊,我們的兒子,小豆芽的哥哥。”,她給肚子裡的女兒起名叫,小豆芽。
她的眸子裡閃爍着淚光,呆愣地看着豆豆,嘴裡喃喃地喊着他的名字,感覺好熟悉,心口顫抖着,有點疼,有點難過……
“豆豆……”
“媽媽……不可以忘掉我!你都記得冬子!”,豆豆抱着她,啞聲地說。
紀芯柔沒有推開他,也沒有落淚,失神地低着頭。
“你是我兒子,我以後不討厭你——”,許久,她說了句,讓人想哭又想笑的話,不過,她能不討厭豆豆就已經是一種進步了。
“柔柔,豆豆以後和冬子一塊照顧你!”,豆豆大聲地說,媽媽這樣也不能嫌棄,因爲他知道,她也不想這樣。
紀芯柔不再排斥豆豆,蘇冬城忙公事的時候,豆豆就寸步不離地守着她,像個小大人似的,照顧她。
沒叫其他人過來,父子倆和古堡裡的傭人足以照顧她。
公司其他業務有下滑,年近七十的蘇父回到公司,幫蘇冬城主持大局。
“老爺子,謝了,您老別太累,少掙點就少掙點吧!”,蘇冬城在電話裡對父親抱歉地說。
“好聽話不用說!我這是爲了公司!它不能毀在你手裡!”,蘇父嚴肅地說,沒等他回答,掛了電話。
“老爺子,對不住啊——”,蘇冬城一個人面對着空氣,苦笑着說了句。
豆豆站在他的身後,小傢伙心裡真想自己立即變成二十歲,可以幫老爸打理公司。
蘇冬城轉身時,見到兒子,挑眉,“柔柔呢?”
“柔柔在房間啊!”,豆豆揚聲道,蘇冬城連忙邁開步子,衝了出去。
生怕紀芯柔一個人的時候出任何差錯,“豆豆!你不可以放她一個人在屋子裡,知道嗎?!”,蘇冬城邊走着,邊說道。
豆豆小跑着追着他,去向他們臥室方向。
“我覺得,一時半會不會出事!冬子,你這樣累不累啊?!”
“不累!累也沒辦法!混小子!以後不要你照顧她了!”,蘇冬城邊走邊氣憤道,這時,從臥室的方向傳來很大的聲音。
好像是什麼東西倒了般。
蘇冬城大驚,“柔柔!”,推開沉重的房門,就見着紀芯柔跌坐在地板上。
“你怎麼了?!”,他衝了上前,大聲地問,將她拉起來,“老公,沒力氣……”,她小聲地說。
蘇冬城扶着她起來,她的雙.腿像沒骨頭似的,一動不動。
“柔柔,你怎麼了?哪裡疼嗎?”,豆豆皺着眉,擔心地問。
“老公,我的腿,我的腿——哇哇……”,她說着說着,趴在他的懷裡,竟然嚎啕大哭起來,身子全部的重量依靠在他的身上。
剎那間,蘇冬城心慌了。
打橫抱起她,直接出了房門,帶着她,直奔醫院。
檢查結果顯示,她的雙.腿也失去了知覺。
“老公,我想回家!我怎麼動不了!”,坐起身,雙.腿卻不能動,紀芯柔急得想哭,蘇冬城一動不動地愣在那,呆呆地看着他,心口一片薄涼……
“老公,你說話!”
“柔柔……”,她開腔,身子倒下,躺在她的腿上,拿着她的手,用她的掌心貼着自己的臉,“柔柔……”,蘇冬城目光無神地看着天花板,喃喃地喊。
“老公你怎麼了?”
“老公好累……”,蘇冬城喃喃地說,樣子看起來很頹廢,清澈的淚水從眼角滑落,速度很快,很快消失在髮際線裡。
他閉上眼,緊握着她毫無知覺的手。
“老公……你哭了……”,她看他哭了,心慌,想幫他擦眼淚,根本動不了。
蘇冬城緊抓着她的手,讓她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滑動,就好像在祈求她的安慰,又用她的手捂着自己的眼,不讓她看到,怕嚇着她。
但他真的有點崩潰了,此刻,只想發泄一下。
不發泄出來,他怕自己得抑鬱症。
這幾個月,眼睜睜地看着她從一個善解人意的小女人,漸漸地,變傻,看着她漸漸地癱瘓……
這種滋味,只有他一個人能體會。
再次張開眼時,淚水已經不見,他轉過身,對上了她隆起的肚子,笑了笑,“我們回家,回城堡。”,笑着說,傻了的她說,那古堡是城堡,他是王子,她是公主。
他說,他是騎士,不是什麼王子。
ps:今天七千字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