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婆,想你了——
他說這一句時,飽含深情,像是發自肺腑,讓她心悸。只是,想到那晚的那個女人,他的這一句深情的話,瞬間變得虛僞!
“老公,我也想你了——”,顧涼辰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小手在他臉頰拍了拍,然後,拇指和食指用力,掐住了他瘦削的臉頰,根本掐不到什麼肉,她還是很用力地掐着。
“嗷——”,紀景年吃痛,臉上卻堆滿了笑,只因她的話。
“我想你?想你纔怪!”,這個可惡的老男人,在她面前裝深情,在外就是個風流鬼,什麼查案不查案的,查案就可以跟別的女人風流了?不想生氣的,但是,想到了,還是會氣!
鬆開他的臉,推拒他的胸口,她一臉冷酷。
“當真不想我?”,紀景年攫住她的手腕,拉高在她頭頂上方,睨着她,認真地問。
“爲什麼要想你?我又不愛你!”,她冷淡道。
這話很傷他的心,紀景年失落地看着她,“那晚你找我,是一個女人接的電話,是吧?”,他主動地說,怕她誤會,即使她不在乎。
“不知道,我不想聽。”,冷淡道。
“不想聽也不行,我那是爲了案子,故意的。”,捧着她的臉,連忙說。
“案子?案子就可以跟別的女人上牀了?!”,她一股腦地吼出來,吼完就後悔了!這麼激動幹嘛,他怎樣跟她沒關係!
紀景年卻笑了,發自內心的笑,表情爽朗,“還說不在乎?都吃醋了!”,他得意道,狠狠地親了她一口,眸子裡漸漸地籠上了一層晴欲,像是看獵物般,看着她。
她垂眸,不看他,沉默。
“我可不是公共廁所。”,點着她的鼻子,說道。
“總之,你不會乾淨到哪去!讓開!”
“不讓!”,紀景年耍賴,霸道地說,低下頭就要吻她嫣紅的小嘴,她連忙別開頭,“不要碰我!”,是真生氣了,也是真不想被他碰。
紀景年見她真的是排斥自己的,心酸,男性自尊教他一個翻身,放過了她!
她連忙坐起身,下牀。
“你到底想怎樣?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對你解釋了,你還生氣!顧涼辰,你能不能別這麼作?!”,他站在牀的左側,瞪着站在右側的她,氣憤道。
他也是有脾氣的,忍耐也是有極限的,不是每次面對她的冷臉,他都能厚着臉皮地賠笑。
她不說話,要出臥室,他追着她的身影,出去,“你想怎樣,今天給我把我說清楚!這日子到底過,還是不過?!我娶妻子不是娶回家看臉色的!”,粗魯地拉過她,轉過她的身子,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瞪着她,氣憤地吼。
“從結婚到現在,兩個多月了,你對我笑過幾次?真心笑過幾回?!”,紀景年又問,心很酸,感受不到她的愛意。
“我笑不出來——”,淡淡地說,心裡也很壓抑。
“我他媽真想掐死你!”,瞪着她那沒表情的臉,他咬着牙吼,目光陰鷙,鬆開她的肩膀,走向門口。
紀景年摔門而出,落下她一個人,站在偌大的空間裡,失神……
她知道自己有錯,根本原因是,對他還沒完全敞開心扉。是在乎,但也不想過多在乎,以爲這樣,就可以自我保護。但,對於紀景年這個大男人來說,他要的,是一個給他歡聲笑語,懂的愛他,照顧他的妻子。
這些,她現在還做不到。
蘇冬城被紀景年叫去了拳擊館,他幾乎被紀景年當沙袋練了一下午。
穿着一身紅色拳擊服,帶着手套蘇冬城舉手表示投降,搖着頭,喘着粗氣,倒在拳擊擂臺的繩索欄杆上,滿頭大汗,“你丫,跟我有仇吧——”,蘇冬城汗流浹背,粗喘道。
紀景年丟給他一條毛巾,正好落在他臉上,同樣汗流浹背的他擰開一瓶礦泉水,仰着頭,喝下了大半瓶,站在拳擊臺中央,“你丫怎麼跟腎虧似的,打兩下就軟成這樣!”,紀景年嘲諷道,丟掉礦泉水瓶,繼續活動。
“你丫纔是慾求不滿精力過剩!”,蘇冬城擦了把臉,看着在隔空練拳的紀景年,嘲諷道,嘴角的笑意深了,“嘿!老紀,我猜得沒錯吧?跟小丫頭又鬧矛盾了?幾天沒吃肉了?”,蘇冬城邪笑道,朝他走近。
紀景年頓住動作,身子朝後退,然後也靠在了繩子上,“冬子,你說我錯了嗎?我是不是當初就不該娶她?!”,紀景年仰着頭,看着拳擊館的天花板,無力地問。
蘇冬城趴在繩子上,看了眼一旁的他,“你再錯,能有我錯得離譜?”,蘇冬城苦笑道。
“蘇冬城!你丫欠揍是吧?”,聽着蘇冬城這話,紀景年跳起,厲聲呵斥,“又想歪心思了?嫌棄柔柔了?你小子可別不知足,柔柔雖然傻,但她對你可是一心一意的!你敢辜負她,我第一個饒不了你!”,紀景年黑着臉,咬着牙道。
“嘿嘿嘿!老紀,我當你是知己,纔跟你抱怨兩句的,而且是你先衝我抱怨的!”,蘇冬城惱道。
“你丫花花腸子一肚子,我怕柔柔被你欺負!提醒你兩句!柔柔多單純,對你唯命是從……我家的那個……你好聲好氣哄着她,她還不給你好臉色看,我他媽真不知道知己哪點對不住她!”,紀景年邊說着,邊氣憤地捶着繩索,蘇冬城差點被他撞飛,躲得遠遠地。
“老紀,你丫淡定點!女人嘛,哄哄就成了,心還能比男人的硬?”,蘇冬城勸道。
女人的心硬不硬,他還能不知?艾雯兒就是其中之一。
紀景年沒說什麼,拉着蘇冬城去沖澡,然後,兩人下館子去了。
“不就是有初戀麼?不就是倒黴,初戀死了,心裡一直有愧麼?這就能把我判死刑了?世上有前女友前男友的人多着了,就不結婚了?”,包廂裡,已經喝得醉醺醺的紀景年,嘟囔着,衝對面的蘇冬城抱怨。
“對,對,您說得對,是小丫頭的錯,是她不識好歹,您冒了那麼大風險幫她贖回老宅,她居然不識好歹,她的錯!”,蘇冬城連忙安撫,“老紀,別喝了,你的胃啊!”,蘇冬城揪心地說道,將他手裡的酒瓶子奪走。
“老宅……每次回海軍大院,看到那兩棟連在一起的宅子,就會想到她……就算,她不想買回那宅子,我也捨不得讓它落在別人手裡!”,紀景年幾乎趴在了桌上,醉醺醺地說,酒後吐真言,說的都是心裡話!
跟她分別的十五年,哪是真的把她忘得一乾二淨的?每次回大院,看着一景一物,都能想起那個小女孩。
“我說老紀,你這是愛啊,真愛啊!對小丫頭是不是早愛上了?”,蘇冬城連忙問。
“愛……不愛……愛……是什麼……”,紀景年趴在桌上,嘀咕道,一副快睡着的樣兒!
蘇冬城懊惱地搖頭,“你說你,對我說這些有什麼用?趕緊回家對小丫頭說吧!走,送你回去!”,蘇冬城站起身,走到他跟前,將他拽起。
“不回家!不想看到冷冰冰的她!”,喝醉的男人像個賭氣的孩子,沉聲道。
“你不回去難道跟我回去?”,蘇冬城笑着,將他架起,“也成啊,回頭我們倆都彎了,搞基好了!”,蘇冬城一副不正經,自個兒玩笑道。
“搞基也不找你——”,紀景年嘟囔了句。
“嘿!你丫嫌棄我,我還嫌棄你呢!”,蘇冬城惱道,架着他出了包廂。
晚上十點多,她正打算上牀睡覺,門鈴響了,皺眉,這麼晚,會是誰?
除了紀景年,這麼晚誰會來家裡?是紀景年的話,他怎不自己開門?邊想着,邊去門口,小心謹慎的她,看了下貓眼,只見外面是蘇冬城,還有他!
剛開門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蘇冬城苦着一張臉看着自己,“冬子哥——”
“我快被這丫的折騰死了!不讓他喝,非要喝!”,蘇冬城一臉憋屈地說了句,將紀景年架着進門。
“我要喝,不要回家……不想見到小丫頭……冬子,喝酒!”,紀景年擡起頭,一臉迷醉,大聲嚷嚷着,滿身酒氣。
顧涼辰聽了他的話,心裡又氣又酸!
蘇冬城看着顧涼辰那紅了的臉色,心裡在爲紀景年祈禱,連忙架着他去臥室,顧涼辰帶頭,爲他們開門。
“你丫老實呆着吧!”,蘇冬城將紀景年推倒在牀上,拍了拍手,瞪着牀上的他,道。
“冬子哥,這麼晚,麻煩你了!”,顧涼辰邊送蘇冬城出門,邊不好意思地說。
“我跟他那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你也知道。辰丫頭啊,對他好點吧,他也不容易,遷就他一點,如果他真傷害你,你冬子哥決不饒他!”蘇冬城站在門空,轉着身,對顧涼辰和藹着勸。
她笑着點頭,蘇冬城讓她趕緊照顧紀景年後,便走了。
“我不要回家……喝酒……不要看到小丫頭……沒良心的!”,剛進門,就聽着倒在牀上的紀景年醉醺醺的抱怨,還晃着頭。
“那你就別回啊!”,她氣惱衝上前,站在牀沿,瞪着牀上一身酒氣的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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