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市的南灣大道上,一輛寶馬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中飛快的穿行着,飄逸的Z字型前進方式,不斷的超越着一輛輛遇到的車子。
這輛寶馬車中,坐着的正是李歡和北川靜,以及龍五和龍十三這四人。
之前經過了和龍五兩人的一翻商量之後,李歡決定去把木婉秋和唐韻等衆女從局子裡領出來,等明天龍五和龍十三兩人離開中海市後,自己再慢慢尋找機會收拾林銘淵那個白癡。
當然,龍五和龍十三兩人是不知道李歡後面的那個打算的。
“李歡,一會到局子裡後,我希望你無論看到什麼都要保持理智和平靜,千萬不要衝動做傻事啊,否則的話我和十三也很難辦事的。”
龍十三眉着皺頭的對李歡說道,木婉秋和唐韻等衆女被帶回局子後,他可是聽說了她們過得並不是怎麼好的消息。
以他對李歡個性的瞭解,要是看到自己的紅顏知己們在局子裡受了什麼委屈的話,肯定會暴怒起來的。
如果到時他發起狂來的話,那局子的許多工作人員們估計都要受一頓皮肉之苦了。
萬一李歡一個沒控制好,把某位公職人員給咔嚓一下幹掉了,那事情可真的就變得大條了。
所以龍十三才在事前先提醒好李歡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緒,以免到時出現不可控的場面。
聽了龍十三的話,李歡不禁感到有些疑惑,龍五這傢伙爲什麼要叫自己保持理智和平靜,難道局子裡面有什麼事情會激起自己的怒火嗎?
就在他正想開口向龍五詢問時,上衣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了一個稚嫩兒童說話的來電鈴聲。
“主人,主人,那傢伙又來電話了……”
李歡一手握着方向盤繼續駕車,一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打來的,不過從來電歸屬地的顯示上看,是中海市本地的號碼。
此時的他正因木婉秋等衆女的事情而不爽着呢,所以他一接通了電話後便直接吼道:“喂,你找誰?”
“呃……”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是被李歡的語氣給嚇到了,足足愣了兩三秒種後纔回答道:“喂,您好,請問您是李歡嗎?”
聽到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語氣還非常客氣,李歡馬上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我就是李歡,你是哪位,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哦,您好李歡,我是林副局長的秘書,他讓我通知您,您的要求他同意了。”女人飛快的說道。
“林副局長?”
李歡眼睛一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林副局長是誰,最後還是耳尖的龍五拍了一下他的肩頭。
“李歡,這女人所說的林副局長就是林銘淵。”
“哦,原來是那個白癡啊。”
李歡終於恍然大悟,想起了之前龍五確實是這樣稱呼過林銘淵。
不過現在這個女秘書說林銘淵同意了自己的要求,這又讓李歡感到了有些不解。
之前林銘淵不是還非常牛叉的說讓自己去殺他,還要讓自己後悔終身,態度非常強硬的嗎?
怎麼轉眼沒多久就又改變主意,答應妥協了呢?
李歡將自己的疑惑跟龍五說了出來,想看看他有什麼看法。
龍五想了想後,開口說道:“我估計是白易仁那傢伙告訴林銘淵,讓他答應你的要求的。”
“白易仁?他不是也要對付我的嗎?爲什麼又會幫我勸說林銘淵那白癡?”
李歡奇怪而不解了。
“我想應該是因爲你之前所說的話吧,林銘淵對你並不是很瞭解,所以並沒有把你的警告放在心上,但白易仁是龍組的隊長,他肯定掌控着你的很多相關資料信息。”
“包括對你性格和爲人這方面都很清楚,知道你這傢伙是個不要命的主,什麼事都敢做,所以才讓林銘淵先答應你的要求。”
“而他目的的應該是爲了先安撫你的心,免得你衝動發瘋後不顧一切的去滅掉了林銘淵,畢竟現在沒有龍組的人對林銘淵進行保護。”
龍五不愧是龍組的精英成員,一翻分析和猜測把白易仁的想法摸透了個七八分。
“龍五說的不錯,白易仁這招用的是緩兵之計,現在我和龍五兩人已經撤去了對林銘淵的保護任務,而白易仁小隊的人還要明天才能趕到中海市,這一段空白的時間中,林銘淵可以說是非常危險的。”
“因此,爲了保險起見,林銘淵只能答應你的無理要求!”
這時,龍十三也開口分析說道。
“嗯。”
聽了兩人的分析後,李歡只是平靜的點了點頭,他心中冷笑,想用緩兵之計來拖延自己,白易仁這個個白癡難道真的以爲等龍組的人來了之後就能保護得了林銘淵那個蠢貨?
簡直是可笑之極!
電話那一頭的女秘書見自己講完話後,李歡這邊就沒有了動靜,她的心不由得有點急了起來。
林銘淵之前可是鄭重交待過她,一定要把消息通知到位的。
面對自己這位新的領導上司,女秘書可不敢有絲毫大意,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要是因爲自己辦事不利而讓新領導給記恨上了,那自己未來的前程很可能就要完蛋了。
“喂,李歡,您在嗎?我剛纔所說的話您有聽到嗎?”女秘書有些焦急的說道。
“聽到了,秘書小姐,你替我向林銘淵那個白癡轉告一聲,叫他道歉的時候態度要誠懇點,最好是跪下磕頭道歉認錯,否則的話,我不介意有空的時候去他家找他好好的聊一聊。”
說完這句話後,李歡啪的直接掛斷了電話。
“白……白癡,這個叫李歡的傢伙竟然叫林副局長做白癡,而且他還敢出言威脅林副局長,要他跪下磕頭道歉認錯,他到底是誰?該不會是恐怖分子吧?”
李歡囂張的一翻話真的是把女秘書給嚇了一大跳,結束了通話後,她立即就飛快的跑去找林銘淵轉達李歡的意思了,而後者聽了女秘書的話後,當場氣得不顧形象的就把一個茶杯砸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而且李歡也並不知情。
他此時還是駕着車飛快的往中海市的局子駛去。
大約十分鐘後,寶馬終於開進到了局子的大院草坪中,當李歡從車上鑽下來時,正好看到從局子門口走出來的木婉秋和唐韻等衆女。
“婉秋老婆!”
李歡風一般的跑到了衆女的面前,一把將還沒反應過來的木婉秋給抱了起來。
“李歡?你什麼時候回來了的?”
木婉秋驚喜的看着李歡。
她從小就在豪門家庭中生活成長,並且因爲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母親,父親木青風可是把她當成了真正的心肝寶貝來養的。
從來不捨得讓她受到一點傷害和委屈,對她可是寵溺關愛得不得了。
這次被強行抓進局子,還飽受了一翻精神折磨之苦,這對從未經歷過什麼挫折的她來說,是一個非常沉重的打擊。
剛纔她還在想如果此時李歡在這裡的話就好了,能讓自己依靠一下他的肩膀。
沒想到一出局子門口就看到了朝思暮想的男人,這怎麼能不讓她激動。
想到今天遭遇到的挫折,木婉秋的眼中不自覺的流下了兩行清淚,有些哽咽的說道:“李歡,我好想你!”
“婉秋老婆,我也好想你啊!”
李歡開心的說道,不過當他看到木婉秋臉上的淚花時,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婉秋老婆,你怎麼了哭了,是不是局子裡的這些混蛋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是哪一個王八蛋,我立即去殺了他幫你出氣!”
李歡滿是憤怒的說道,木婉秋臉上的兩行清淚就像兩把刀似的,扎得他心裡異常難受。
他心中非常後悔自己沒有陪伴在她的身邊,讓這個最愛自己的女孩受了委屈和欺負。
聽了李歡的話後,木婉秋一驚,她可是很清楚李歡是說得出就做得到的人,要是讓他在這裡殺人,那事情可就不好收場了。
於是,她連連搖着頭說道:“李歡,你別衝動,他們並沒有爲難我,我哭只是因爲太想你了。”
“真的嗎?”
李歡有些不相信的問道,隨後將詢問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唐韻和杜婷婷,在得到了兩女肯定的點頭答覆後,這才終於平息了一下心頭的怒火。
轉而看向木婉秋,溫柔的說道:“婉秋老婆,都怪我不好,是我沒保護好你,讓你今天受了這麼大的挫折和委屈,你懲罰我吧!”
聽到李歡這麼說,木婉秋感覺心頭暖洋洋的,委屈的心情一下子就消散了不少,嘟起小嘴說道:“我罰你做什麼,這件事又不怪你,如果真的要罰的話,那也是罰那個叫人來抓我們的中年人,那傢伙實在是太可惡了,叫人抓我們還把我們甜品店給封了,我恨死他了。”
“婉秋姐說得對,都怪那個中年人,我們早上在店裡和他理論的時候,他竟然差點沒傷到婉秋姐,簡直是太可惡了!”
這時,站在一旁的杜婷婷也是順勢說道。
而聽到了她的話後,李歡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婷婷,你說林銘淵那個白癡差點傷到婉秋?”
“林銘淵是誰?”杜婷婷不解的問道。
李歡這纔想起杜婷婷她們可能不知道林銘淵的名字,於是便將林銘淵的樣子描述了一下,想確定杜婷婷所說的中年人到底是不是林銘淵。
“就是他,就是這個叫林銘淵的人,今天早上我和婉秋姐,還有唐韻姐正在甜品店商量有關分店的事情時,他突然帶着一羣人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直接就說我們甜品店的食物有巨毒,差點害死了一個人,要把我們抓去審問。”
“當時婉秋姐想跟他理論來着,可那個叫林銘淵的中年人根本就不聽,還反而大力的推了一把婉秋姐,差一點點就讓婉秋姐的臉給撞到桌角上了。”
說到這裡,杜婷婷又轉向身旁的唐韻說道:“唐韻姐,當時也在場,她可以作證我所說的話。”
“對不起李歡,當時我也被婉秋的情況給嚇了一大跳,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時,那些執法人員就把我給銬住了,所以……”
唐韻有些愧疚的說道,要不是當時自己愣了下神,以她的本事還不至於能讓那些普通的執法人員捉到。
聽完了杜婷婷和唐韻的話後,李歡內心的殺意已經是波濤洶涌了,不過現在木婉秋等衆女纔剛剛放出來,正是需要安慰的時候。
所以,他強行壓下立即將林銘淵撕碎的衝動,裝着平靜的說道:“婉秋老婆,等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幫你教訓林銘淵那個白癡的,你放心吧,對了,怎麼不見舒舒呢?”
李歡剛纔掃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卻沒發現藍舒舒的身影。
木婉秋眨了眨眼,有些奇怪的說道:“舒舒姐?她沒和我們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