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臉色發白。
“撞到人了。”
“我知道啊。”
“怎麼辦?”南宮嘴脣哆嗦着推開車門,表情驚慌的向李歡問道。
“彆着急,先看看情況!”李歡跳下車去跑到了被撞飛的男子身旁看了一下,眉頭再次緊皺起來。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是趕時間的時候,怎麼會把人撞成這個樣子呢?看着口中溢出了不少鮮血的男子,李歡一眼就斷定這人被撞出了內傷,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基本上會因爲內出血而亡。
他連忙嘆了口氣,走過去平平的託這名男子放到了皮卡的後座上,然後朝着南宮說道:“你和唐韻擠一擠,我們得立刻趕回實驗基地去了,不然的話就危險了。”
一下子,研究MERASX、救唐韻、救撞傷的路人三件事同時串聯在了一起,李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怎麼能這麼倒黴?難道說出門沒洗手嗎?
由於已經臨近了實驗室基地,李歡並沒有把車子開得飛似得,所以大概花了十分鐘纔到達了實驗室基地,車子一開進實驗室基地的大門後,董薔薇和林信智頓時帶着人圍了上來,可以看出來這些人都早已得到了消息,身上已經穿好了厚厚的防護服。
“快!”李歡先將被撞傷的那個路人抱出來放在了擔架上,一邊朝着林信智說道,“先把這個人拉進去做一個全身檢查,然後開始手術……那個MERASX的患者先送到隔離室去,我帶唐韻去冰庫!”
說完,他扶着唐韻衝向了冰庫,將被撞傷的那人講給了林信智、南宮和董薔薇,而那具染着MERASX的屍體則被穿着防護服的員工運到了研究室去了。
一時間,整個實驗基地的人員都動了起來。
實驗室基地的面積很大,而冰庫則在基地最爲偏遠的角落,李歡扶着唐韻穿過幾條走廊後才進到了冰庫,而此時唐韻的身體已經滾燙得像是一塊炭火了。
“呼……呼……呼……”
唐韻一口口的喘着粗/重的呼吸,腦袋無力的擱在了李歡的肩頭,優美的身段失去了原本的活力,就如同一條被抽去了筋骨的蛇一般靠着李歡的身體,幾乎是全靠李歡扶在她腰上的那隻手發出的勁道才保持住了她蹌踉的腳步。
在推開了冰庫的大門時,李歡乾脆將唐韻的身體攔腰橫抱了起來,然後轉身將大門反鎖。
“嘶。”唐韻身子打了一個激靈,眼皮微微擡起,有些無力的呢喃道,“好冷……”
李歡也覺得冷,不過靠着唐韻的那半邊身子卻是熱的,他抱着唐韻走到了冰庫內的一張長桌前,然後找了一塊白布攤開鋪在了長桌上,接着將唐韻放了上去。
唐韻就像是一頭上了砧板的肥魚一般虛弱無力。
她的身材曲線十分健美,這次出來穿的又是比較清涼的裝扮,在之前的奔跑時出了不少的汗水,身上的衣服早已沁透,完整的貼在了她的身體上/將她曼妙的曲線襯托的極爲玲瓏有致!
偏偏她的眼神被高溫灼的迷迷糊糊的,完全像是一個發燒中的小女孩一般無助而楚楚可憐。
李歡看着她瞪着一對迷糊的眸子盯着自己,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然而臉色變得肅然道:“之前在車上,有一件事不好直接說出來,但現在我想是時候告訴你了……”
“什……什麼……”唐韻的芳心顫動了一下,眼簾微微一動,一種奇特的直覺直接讓她意識到將會發生什麼。 шωш▪ttКan▪¢o
“這個……那個……”李歡的目光掃來掃去,有些遲疑。
“是不是……”唐韻語氣微弱的瞪着李歡問道,“是不是要去掉衣服?”
“呃。”李歡詫異的看向唐韻,然後點了點頭道,“是的!其實給唐純純治療的時候,這也是難免的,因爲你們的體質和常人不同,經脈走向與位置也不同,我要mo清楚你身體的經脈脈絡,纔可以順着你的奇陰經脈將陽氣迫出去,這樣才能救你!”
唐韻眼皮顫動,瞪大着雙眼看向頭ding的天花板,忽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如果不這樣,還有其他的辦法嗎?如果沒有辦法,我真的會死嗎?”
“會。”李歡回答道。
“那還有什麼可想的?”唐韻苦澀的呢喃道,“這麼多年我都活了下來,怎麼能死在這裡?”
“那……”
“不過!”在李歡的手伸起來的時候,唐韻忽然眼神冷淡的盯着李歡道,“不過這件事怎麼說都是你的錯對不對?”
“呃……”李歡無言以對。
“等你看過我的身體之後,我該怎麼辦?”唐韻盯着李歡嘀咕道,“你也知道我不能碰男人的對不對?家族的控制藥有限,所以沒有給我……所以,你有辦法的吧?”
“啊?”
“你有辦法讓我將來可以結婚生子的對吧?”唐韻眼神陡然現出光亮問道。
“這……”
“我知道你有!”唐韻眼神肯定的躺在長桌上嘆道,“我其實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這個說法,這是陰陽家流傳下來的東西,不過我一直碰不到這樣的人,世界上也壓根沒多少這樣的人……你是的吧?”
李歡瞬間明白了唐韻的意思,心情一下子變得複雜了起來。
“我們沒有感情,我又討厭你有這麼多女人!”唐韻嘲笑道,“而我又不甘心被你白白的看了我的身子,恰好我又想破除我身上的魔咒,你能解開……這好像,是天註定啊!”
說着,唐韻嘆了口氣,神情木然的呆呆望着天花板道:“你犯下的錯,你自己負責,而我這一次……就將錯就錯吧!”
她又嘆了一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眸顫聲道:“你來吧……”
這幾乎是在她自言自語的情況下結束的一場商量,李歡糾結了一下,然後眼神放到了她的身體上,心中那並不清晰的念頭,在唐韻那婀娜有致的身材吸引下,漸漸強烈了起來。
洗乾淨了手,將銀針包展開,丹藥準備後,他顫抖着將手伸了出去……
唐韻顫抖得比他還要厲害。
她的睫毛在顫、手指在顫、身子在顫,連呼吸都在顫抖着。
下一刻,風光無限。
她的身材比例很好,李歡是知道的,但是李歡卻沒想到她的身材竟好到了這種地步,簡直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李歡的呼吸一下子凝滯住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接着他手持銀針飛快的落在唐韻的肌膚上,每根銀針落下去,李歡都罕見的覺得不忍心,就彷彿自己在破壞美好的藝術品一般。
而唐韻的肌膚每被扎一下,都會輕輕的凹一個弧度下去,那種質感猶如果凍一般!
隨着李歡的銀針越扎越多,她抓着身/下白布的手也越抓越緊,整顆心都緊緊的拽在了一起,彷彿只要一個契機,心臟就會緊張的爆開一樣。
而且,她的鼻息也越來越重,身子裡面遊走的氣息像是一根線一樣撓動着她的經脈,竄動的氣流讓她產生了一種處於舒服和劇痛之間的感受,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快要叫出來了!
唐韻很難受,艱難的忍受着。李歡也不好受,他不得不收斂着心神,一步步的順着唐韻的經脈方位一針針紮下去,時而也會皺着眉頭分析一下情況,然後繼續落針。
時間一點點過去,藉助着冰庫內的寒氣壓制,再加上李歡的銀針的壓制,在唐韻身子裡面由大力丹產生的那些陽氣已經被壓迫到了下方。
而這時,李歡面臨着的新問題是不得不將療程繼續下去。
感覺到李歡停了下來,而那股十分灼/熱的氣息流向了下方,唐韻不用想也知道了下一步意味着將要面對什麼,畢竟她本身是從唐門出來的女人,對於醫術上的道理,她大致能夠理解。
“你……”唐韻嘴脣微顫,語氣帶着難以壓制的顫抖說道,“繼續吧!我說過,我想活下去,這是爲了我自己,而不是因爲別的什麼,所以我會忍下去的。”
“那好吧!”李歡點了點頭,深呼吸一口氣,伸手往下一拉。
一瞬間,兩人的呼吸好像同時停止了!
靜!
靜的可怕的氛圍中,李歡只覺得眼睛被晃得的有些生花,彷彿唐韻身上的那股焦灼之氣傳到了自己身上一般,他的呼吸都變得灼/熱了起來。
他沒想到,唐韻真的是從頭到尾都很白淨……而且是每一個地方!
“別看了……”唐韻顫抖着聲音呢喃道,“我很熱,你繼續吧!”
李歡點了點頭,一針針紮了下去。
隨着那一根根細長的銀針扎入唐韻那完美無瑕的肌膚下,李歡忽然產生一種恨不得自己就是那根銀針的感覺!但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逝,他迅速的收斂了心神沉靜在了自己的動作當中。
作爲一個醫術高超的人,僅僅擁有技術是遠遠不行的,幸好李歡還擁有着超強的堅定意志力,否則面對這種畫面的時候,換成其他的醫生,只怕早已亂了心神。
鎮定之下,李歡彷彿睜着眼進到了冥想的狀態,身與氣合、氣與心合、心與神合、神與靈合……在這種臻至完美的狀態下,李歡終於徹底的理順了唐韻的經脈走向,從而徹底的用鍼灸術將她身子裡面的陽氣迫到了她的溪谷——也就是男女最爲不同的經脈位置。
下一步,按照既定的療法,陽氣需要李歡以自己的內勁幫她迫出來,但如果這樣的話,他同時還面臨着另外一個狀況,也就是唐韻所說的另外一件下了決定的事情。
雖然唐韻自己都決定了,而她的身體也絕對吸引住了李歡動心,但在這樣的情況下,李歡依舊是冷靜的思考了片刻,然後緊緊的皺着自己的眉,伸手從銀針包裡拿出了最短的那一根銀針——生死針。
自從他走出大山進到都市以來,這根最短的銀針還從未通過,而且一定不會有人想得到這一根最短的銀針纔是李歡所有銀針當中最難操控的一根銀針,所以這根銀針被稱爲生死針,也就是說,使用這根針的情況下,一般生死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