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和藍舒舒是在六年前的一個商業宴會上見到的,彼此見面聊天之後頓時有種知音的感覺,之後一直保持了六年的友誼。愛麗絲的性格恰好和藍舒舒相反,她也是大家族的千金,不過她就是爲了不順從家族的安排而逃家去了東京學習,這一去就是幾年,也不敢回國,更沒有怎麼打聽國內的事情,所以纔會不知道藍舒舒和林朝陽變化的事情。
以愛麗絲對藍舒舒的瞭解知道她不是那種軟弱的女人,而是那種懂得大局、很有獨立性的女人,但是她現在簡直呆住了,因爲她沒有想到李歡對於布魯斯不好的感覺竟然會讓藍舒舒覺得布魯斯有問題。
出於閨蜜的情誼,她不得不強忍着不太舒服的情緒問道:“舒舒,你不會是迷失了吧?以前你可是不會被男人的話左右思想的哦……我倒是覺得布魯斯比你選的這個李歡要強!”
“呵呵……”藍舒舒笑了笑,不置可否,因爲這時候愛麗絲已經推開了包廂的房門。
“歡迎加入!”
剛踏入包廂,頓時有人拿着香檳噴了過來,李歡下意識的ting身擋在了藍舒舒的面前,香檳的酒液帶着氣泡迎面衝過來的一瞬間被李歡迅疾揮出去的手臂一揮,一蓬酒液瞬間倒飛着灑了出去。
“譁!”
“嘶……呃!”
一個被酒液澆得滿頭都是液體的女人頓時間妝容花掉了,這畫面呈現出一絲喜感,不過被淋的女人先是倒吸着冷氣打了一個寒震,隨後目光有些生氣的望向李歡喊道:“搞什麼嗎?”
包廂內的所有人也是愣了一下之後哭笑不得起來,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噴出去的酒液是怎麼被李歡給甩回來的,他們完全沒有看清楚,但是看到袁芳一臉狼狽的樣子,袁芳的男友譚樂頓時間不樂的盯着李歡冷笑道:“你怎麼能這樣呢?”
“我怎麼了?”李歡一臉茫然的問道。
“對一個女人這樣,不是很沒有紳士風度嗎?”譚樂說道,一邊拿着一些紙巾遞給女友,袁芳隨便擦了幾下,轉身朝着包廂內的一間房間走去,裡面有衛生間,她可以去補個妝再出來。
“明明是你們先想噴我老婆的,難道我不能擋一下嗎?”李歡盯着譚樂針鋒相對的冷笑道。
“呵,你這人還真是沒有紳士風度,我們只不過想給你們驚喜而已嗎,可是你……”
“算了!譚樂……”
“愛麗絲你看他嘛,把袁芳弄得那麼狼狽!”
“好了,大家都是朋友,這是一個誤會啦!別生氣,我先向你們互相介紹一下,這就是我所說的女強人藍舒舒了,而譚樂你剛纔說的沒有紳士風度的這一位呢……他是舒舒的未婚夫!”
“什麼?”
一瞬間包廂內的人都呆了一下,譚樂更是詫異的驚呼着,一臉不信的盯着李歡打量起來。
接下去幾個人各自打了一個招呼,不過看樣子大家對於李歡的認知是一視同仁的,所有人對待藍舒舒都顯得熱情無比,甚至帶了一點攀附的崇拜,但對待李歡卻都顯得很冷淡,這讓藍舒舒微微有點不自在的向李歡歉意的看了一眼,但好在李歡正好也不喜歡這些人,所以他乾脆懶得搭理這些人。
等袁芳出來之後,大家在包廂內玩起了遊戲,輸的人可以選擇唱歌或者喝酒兩個選擇,氣氛倒是很快就變得融洽了起來。
“李歡你也來玩嘛,大家都在一起玩,只有你一個人坐在這邊玩手機多無趣啊……”
“我在玩憤怒的小鳥,你快來看,這隻鳥就是那隻叫做布魯斯的!”
“呃。”原本好心好意的愛麗絲頓時有些生氣的盯着李歡說道,“我說你怎麼能這樣嘛……我是看在舒舒的面子上才忍着的,可是你怎麼能一直說這個無趣的問題呢?你到底怎麼看布魯斯不爽了,你說出理由來啊,如果你說不出來,今天就是你不對,你狹隘!”
“我沒有看他不爽啊!”李歡無辜的說道,“就算有看他不爽的人也不會是我,其實該是你纔對!”
“什麼?”愛麗絲氣到有些無語,“我覺得布魯斯比你好,爲什麼要不爽?”
“比我好?”李歡用怪怪的眼神盯着愛麗絲笑道,“你白癡吧?他昨晚都和那個叫袁芳的女人睡在一張chuang上,你說他哪裡比我好了?那……現在我告訴你了,不爽的人該是你了吧?”
愛麗絲怔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正在不遠處玩遊戲的一羣人,然後憤怒的轉過頭盯着李歡哼道:“你這人有毛病吧?怎麼能隨便誣賴別人呢?”
“切!愛信不信……”李歡盯着愛麗絲笑道,“別告訴我昨晚上那個布魯斯一直在陪着你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爲他的身上有那個袁芳的味道,而那個袁芳雖然今天劃了很濃的妝,但是剛纔我潑酒在她臉上的時候,酒液順着她的脖子流下去,遮瑕膏被弄沒的時候,她脖子上有個紅色的印子,那上面有布魯斯的氣味……”
“什麼……”愛麗絲聽得眼神複雜的變幻着,她忽然有些半信半疑起的轉過頭去望向布魯斯和袁芳。
其實昨晚上愛麗絲和布魯斯不是住在一起的,但是由於布魯斯自告奮勇的要當愛麗絲的護花使者,所以昨晚上兩人是在一間酒店住下的,而且是鄰居,但是昨晚上由於愛麗絲半夜被樓上的一些響聲弄醒,她去敲了布魯斯的門想讓他幫自己到樓上去跟別人反應,但敲了半天門也沒反應,她只認爲是布魯斯睡得太死的緣故。
但是今天早上另外一件事還讓愛麗絲感動了一下,因爲她起chuang的時候布魯斯就敲開門送了一份城隍廟那邊的灌湯包過來,她當時還以爲布魯斯是專程起早去那邊爲自己買的,但現在被李歡這麼一說,她忽然想起來袁芳的住所好像就在城隍廟那邊。
難道……真的是李歡說的那樣?
愛麗絲目光看過去的同時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尤其是布魯斯露出的笑容忽然讓她覺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你別胡編亂造了!”愛麗絲目光轉向李歡氣呼呼的哼道,“我不知道你哪來的像作家一般這麼豐富的想象力,但你又不認識布魯斯和袁芳,你怎麼能亂說呢?就算袁芳的脖子上有痕跡,難道不是她和譚樂……嗎?”
“笨蛋!”李歡笑着說道,“譚樂是個草包而已,看他的精神狀態就知道他昨晚早早的就睡着了,而那個袁芳的眼袋較重,而且臉上泛着一種浪的表情,時不時她看向布魯斯的目光比看向譚樂還要甜蜜,你以爲呢?”
“我怎麼沒發現?”愛麗絲疑惑的轉頭再次向袁芳望過去。
這一次,那邊的布魯斯和袁芳終於意識到了愛麗絲的一些不尋常,所謂做賊心虛,兩人原本還能坦然自若,但是愛麗絲一而再再而三的朝着她們掃視過去,袁芳的目光終於有些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愛麗絲。
這一看,愛麗絲頓時覺得袁芳的眼袋好像真的有點重,她的臉色頓時有些複雜起來。
那邊,有些不太自然的布魯斯不知道愛麗絲和李歡說了些什麼纔會導致愛麗絲這樣異常的舉動,但是爲了表現得自己比李歡更強、讓愛麗絲更喜歡自己,布魯斯忽然起身站起來走向這邊端了一杯酒遞給李歡說道:“你們兩個人在聊什麼呢?一起過去玩啊……大家都想聽一下李歡唱歌呢!”
“是嗎?”李歡目光古怪的盯着布魯斯笑道,“誰想聽我唱歌的?你倒是說說看啊!”
“呃。”布魯斯被李歡直接的話語嗆得有些尷尬的打了一個哈哈說道,“比如我啊,張麗她們都想要知道舒舒這個女強人的老公唱歌怎麼樣嘛?”
“呵呵。”李歡盯着布魯斯笑道,“其實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不會這麼笨!”
“你什麼意思?”布魯斯有些不太滿的盯着李歡問道。再紳士的男人也只是對女人好脾氣,而李歡一而再再而三的當着愛麗絲的面不給他面子,他終於有些忍不住要生氣了。
布魯斯不生氣還好,他一生氣頓時讓愛麗絲察覺到了一些落差,因爲李歡的表情從頭到尾都很淡定,反倒是現在的布魯斯顯得有點焦躁不安了,這讓她的臉色忽然有些不太自然起來。
因爲心裡有了陰影,再加上現在微妙的對比,心理一下子就有了不好的感覺。
“去吧……”愛麗絲忽然轉頭帶着淡笑盯着李歡說道,“好歹你是舒舒的未婚夫啊,不能輸給他們對吧?不然舒舒會沒面子的哦……”
李歡想了一下,確實是這樣啊,自己不願意跟這些人玩,說不定還被這些人認爲自己怕了他們呢!爲了藍舒舒有面子,他頓時起身笑道:“好啊!玩就玩啊,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啊,我可是從來沒輸過的,想聽我唱歌的話得要求我才行,因爲你不是我的對手!”
“你……”布魯斯哭笑不得,氣得轉身就走。
而在李歡將要走過去的那一瞬間,愛麗絲忽然起身,在他耳旁以極快的語速說了一句:“如果你是對的,那你證明給我看啊,否則的話我不惜一切辦法勸舒舒和你分手的!”
“這有什麼難的!”李歡傲然一笑,舉步坐到了藍舒舒的身邊去大大方方的摟住了藍舒舒那讓人羨慕的纖細腰肢!
忽然被李歡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抱着,藍舒舒頓時覺得有種無比羞澀的感覺,但出於良好的禮儀習慣,她還是表現出了落落大方的笑容,但其他人可就不這麼看了,至少在他們看來,藍舒舒的表情是小鳥依人,而不再像是一個女強人。
坐下來之後,李歡目光掃了衆人一圈笑道:“玩什麼呢?”
“骰子游戲,會嗎?”對面的譚樂毫不掩飾的冷笑道,其實在內心當中,他除了嘲諷之外,對於李歡能夠得到藍舒舒是十分嫉妒的,因爲他覺得自己比李歡強太多了。
“骰子啊?”李歡頓時露出一個複雜的笑容嘆道,“我玩得不太好啊,不過……贏你們應當沒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