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凱恩、弗蘭克以及泰勒三方巨頭產生陰差陽錯的時刻,另一邊李歡已經在溫妮思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家商場的地下停車場,然後溫妮思直接掀開了停車場角落裡蓋着的一塊布,下面一輛嶄新的賓利豪車頓時展露了出來。
隨後,溫妮思從自己隨身的包裡拿出了一個鑰匙一按,只聽到車子響了一聲,車門應聲而開,卡列尼娜錯愕的看着溫妮思,有些難以置信。
“媽媽,這是你的車嗎?”卡列尼娜問道。
溫妮思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原本這種事我不想讓你知道的,如果將來你長大了纔可能知道,但現在不得不提前讓你知道,有時候現實就是這樣……媽媽曾經幫助過別人,而這輛車是別人送給我的!”
李歡啞然失笑,也就是說溫妮思竟然也曾經受過賄了?不過轉念一想,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畢竟這年頭真正兩袖清風的人是幾乎不存在的。
接下去,溫妮思招呼着卡列尼娜一起將之前的車子蓋在了角落裡,然後拉開新車的車門讓李歡坐了進去,接着車子駛出了停車場,一路朝着出城的方向駛去!車內不但有着預備的一個行囊、歐元、而且還有另外幾套的護/照以及身份證,可想而知在溫妮思工作的那些人,其實她就已經考慮到了某一天可能會遇到一些意外因素。
車子順利的出城,而且絕對在所有人的視線外一路朝着里昂的方向而去。
等到車子出了城後,李歡這才鬆了口氣,然後轉頭盯着木然坐在旁邊的艾薇絲說道:“真奇怪,你的功夫絕對不可能是國外的,你是不是認識了什麼華夏人,從他身上學到的這種陰柔的掌法?”
艾薇絲木然的盯着李歡!
“哦,差點忘了,你聽不懂英文!”李歡笑了一下,然後朝着溫妮思夫人說道,“我換你來開車吧,你幫我審問她,只要在某些路口指路就可以了!”
“好吧。”溫妮思設置好了導航地點,然後停下車子坐到了後座上,將主駕駛位讓給了李歡。
“幫我問她,她的功夫跟誰學的?”李歡發動車子,然後對着溫妮思說道。
溫妮思停頓了一下,然後以流利的法語向艾薇絲問了一遍!
艾薇絲目光轉動着,然後說道:“我沒有師父……”
“她說她沒有師父。”溫妮思苦笑着,她不太懂的詢問犯人,所以艾薇絲這麼回答,即使她明知道艾薇絲在撒謊,也有些束手無策!
李歡哭笑不得,但現在他的目標是儘快的找一個地方安頓下來,然後再從長計議,至於怎麼逼供艾薇絲,他有的是手段。
車子行駛在夜幕下,速度漸漸加快,敞篷之後會有些涼意,卡列尼娜抱着自己的身體坐在後座,神色似乎有些不太開心,而溫妮思似乎意識到了卡列尼娜的情緒,頓時傾着身子過去安慰她。
“媽媽,我是你的女兒……可你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的?”卡列尼娜不悅的問道。
“還有,在勃艮第那邊,我有一棟很小的莊園,一塊葡萄園,酒莊……”溫妮思神色複雜的嘆道,“你爸爸因爲這件事而死,因此我一直不想將這件事告訴你,這是不光明的,而我承認我有所私心,但我一個女人,有時候無法做到那麼偉大,所以……請你原諒媽媽好嗎?我這輩子幾乎沒做過什麼錯事,更不可能對你不好!”
說到父親,卡列尼娜頓時兩眼盈着淚花沉默不語,氣氛也在一瞬間凝滯了下來。
事實上從巴黎穿越到勃艮第有着不近的距離,但李歡硬生生的將車速提升到了一個讓人緊張的速度,好在歐洲的公路比華夏的路況要好上太多,這一路上車輛越來越少,少部分車輛都是旅遊者的車輛,這些人當中有些人甚至認爲這是外國的特色,將李歡當成了飆車的混混,偶爾還有人打開車窗對着賓利車發出尖叫與呼喚聲。
艾薇絲由於被李歡封住了經脈,所以只能一直僵靠在後座坐着,風將她長髮吹亂,她的眼神帶着一股複雜的意味盯着李歡。
車子狂飆着一路疾馳,疲憊的溫妮思不知不覺的抱着卡列尼娜睡了過去,而在兩個小時後,艾薇絲也閉上了眼眸休息,只有李歡一個人獨自狂飆在這無人的狂野中,恣意的釋放着在華夏難以享受到的這種暢快飆車的感覺。
幾小時之後,天空泛起微微的魚肚白,而在空氣中已然有着一種濃郁的葡萄果香飄蕩縈繞過來,勃艮第到了。
溫妮思所收下的那棟莊園位於勃艮第的居爾河不遠處,居爾河的激流旁總是會有無數的垂釣愛好者以及旅行者會在那裡垂釣賞景,因此溫妮思收下的這棟莊園雖然不大,但景緻卻是十分美麗的。
當車子終於開進了莊院內後,溫妮思這才如釋重負的推開了這棟幾乎沒有住過的房子的大門,屋內充斥着古舊木頭的味道,在傢俱上沒有灰塵,這是因爲溫妮思在很早之前就僱傭過當地的一個果農每個一個月來這邊打掃一次,費用都是一年一年預付的形式。
房子佔地面積不大,但卻是古堡的風格,裡面的傢俱全是仿照中世紀的仿古風格,雖然卡列尼娜有些不開心溫妮思破壞了父母在她心目中的光輝形象,但是、、看得出來她對這棟房子有着十足的興趣。
在溫妮思帶着卡列尼娜去準備房間的時候,李歡帶着艾薇絲來到了一件空曠的、原本預備用來作爲儲物室的房間,房間內擺放着一些酒桶,很顯然曾經這裡也放置過一些葡萄酒。
在淡淡的葡萄酒香氣當中,李歡讓艾薇絲放在一張椅子上,自己坐在了艾薇絲的對面,然後將隨身的一套銀針攤開,抽出了一支三棱角的銀針對着艾薇絲笑道:“我現在問你簡單的問題,你簡單的回答我,如果你做不到配合的話,那麼……”
說着,李歡晃了晃手上的銀針,然後問道:“你的師父是誰?”
“哼!”
“好吧。”
李歡看着艾薇絲笑了笑,然後擡起銀針往艾薇絲的腰部紮了下去。
在三棱針沒、入艾薇絲的身子時,她猛然間震了一下,渾身劇烈的抽搐着,猶如萬箭錐心一般的劇痛讓艾薇絲的臉色瞬間蒼白,冷汗一瞬間從她全身的毛孔沁了出來,她咬着牙發出了歇斯底里的慘叫聲,痛苦到臉部都扭曲了起來。
李歡等艾薇絲痛了一會,然後拔下了銀針,目光盯着艾薇絲冷汗淋漓的臉龐笑道:“現在,我再問一遍,你的師父是誰?”
“我不認識……”艾薇絲有氣無力的瞪着李歡說道,“有一個老先生從我家拿走了一本書,作爲回報,他留在我家當了七年的老師,在那七年內,他在我家看完了那本書,一邊教了我一些功夫……就是這樣!”
“老先生?”李歡皺眉道,“他是華夏人嗎?”
“看起來是的,他說的是華夏語!”艾薇絲點了點頭,氣若游絲。
“你記不記得,他看的那本書是什麼書?”李歡問道。
“我爺爺過去開着一個古董店,嚴格來說那其實不算是一本書,而是幾張羊皮卷,也不知道哪一年收到的東西,由於爺爺對東方來的東西都十分着迷,所以一直存着……”
“羊皮卷?”李歡的神情越發肅穆的追問道,“那後來那幾張羊皮呢?他帶走了嗎?”
“沒有!”艾薇絲嘆道。
李歡頓時一喜,驚聲問道:“這麼說那些羊皮還在你家?”
“哼哼……”艾薇絲盯着李歡冷笑道,“你怎麼這麼笨?如果那捲羊皮還在我家,我至少會找人弄明白那是一卷什麼吧?”
“呃。”李歡沒好氣的揚了揚手上的銀針冷笑道,“好好說話,不然的話……”
“好吧!”艾薇絲咬着牙無可奈何的哼道,“後來有一年,在我十四歲左右的時間,我爸爸被壞人盯上,染上了毒癮,爺爺的古董店都被人砸了,所有東西都被人拿走了,爺爺死了……”
“後來呢?”李歡錯愕的問道。
“後來,我加入了豺狼幫,一直到現在!”艾薇絲神色複雜的嘆道,說起這些陳年往事,似乎連她自己都忽然有了一些感慨。
李歡皺眉問道:“這麼說起來,你從十四歲就加入了豺狼幫,到現在十幾年了吧,怎麼可能找不回你所說的被壞人搶走的那些古董?”
艾薇絲瞪着李歡冷笑道:“那裡是巴黎啊……巴黎每年流動的人口那麼多,而且豺狼幫在我加入的時候只是一個才十幾人的小團體好嗎?這些人我陸續通過手下的人找回了一些東西,但是那些羊皮卷我沒有見到過了!”
李歡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艾薇絲的功夫很顯然是當年那個老頭子教的,而那個老頭子一定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甚至精通古武,這個世界上懂得古武的人並不多,艾薇絲只學了幾年就能夠靠着那些本領讓豺狼幫從十幾人的幫派壯大成巴黎的地頭蛇,可見艾薇絲的強大!
但由此推測,當年那個老頭子願意爲了一卷羊皮留在一個古董店七年的時間,這樣看起來的話,那捲羊皮其實份量要遠遠高於艾薇絲學會的那套功法,李歡不禁對那捲羊皮感到了更大的興趣!
“吱嘎……”
這時候房門忽然被人推開,卡列尼娜羞澀的牽着裙角走了進來,然後走過來拉起李歡的手歡快的笑道:“我在院子裡找到了兩根魚竿,我們到居爾河去釣魚吧,我還沒釣過魚呢,你教我好不好?”
“這個……”李歡爲難的看了一眼艾薇絲,然後說道,“我現在在審問這個壞女人,要不然你等我一會?”
“去吧!”溫妮思夫人換了一套居家的服飾走進門來看着李歡笑道,“你保證這個女人不會向我動手就好了,然後我幫你跟她聊會天,你帶卡列尼娜出去玩會吧,她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麼多的驚嚇……”
“那……好吧!”李歡遲疑了一下,考慮到艾薇絲身藏內勁,他用幾根銀針封住了艾薇絲的氣海丹田,然後叮囑了溫妮思不能拔掉這些銀針後,這才帶着卡列尼娜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