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啓明被吳鵬諷刺得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只能是悻悻的站在原地,憋着張通紅的臉。
好在吳鵬也懶得與他在這種破事情上糾纏計較什麼。
“第二個問題,那個培養出‘食腦蟲’的人,你應該知道在哪裡吧?”
吳鵬問出了第二個問題,也是他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不知道!”陳啓明連想也沒想的就回答道。
“什麼?你再說一遍!”吳鵬大聲喝道。
陳啓明有些心虛的看了眼吳鵬,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那個人前幾天就已經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陳撒比,你真的不知道?不是在忽悠老子吧?”
吳鵬有些不信邪的說道。
“怎麼可能,這種時候我要是還敢忽悠你,除非我不想活了!”
陳啓明緊張的說道,他深怕吳鵬不相信自己,還舉起一隻手來發了個毒誓。
不過,吳鵬卻並不相信他的什麼狗屁誓言。
“歡哥,你覺得這個陳撒比的話可信嗎?”
吳鵬向李歡求助了,他知道李歡是有辦法能夠分辨得出一個人是否在說謊的。
聽到吳鵬的話後,李歡立即回答道:“這撒比並沒有說假話!”
“嗯。”
吳鵬應了一聲,他對李歡的話深信不疑,既然李歡說了陳啓明並沒有撒謊,那就一定沒有了。
可是隨後他的眉頭就是皺了起來,陳啓明不知道“食腦蟲”的培訓者的下落,那他現在的問題該怎麼解決?
天下之大,人海茫茫的,讓他去哪裡去找這樣的一個人呢?
正在吳鵬頭痛着的時候,李歡的話卻幫他解了困擾。
“陳撒比,你剛纔說那個‘食腦蟲’的培訓者,是姓柳的撒比請來的是吧?”李歡向陳啓明問道。
“是,是的,這位大哥!”陳啓明不敢猶豫,立即飛快的回答道。
相比起吳鵬,他心裡面對李歡的印象要更加恐懼得多。
畢竟李歡剛纔可是連鐵木衫這個實力超強的“守護者”保鏢,都能夠一招秒殺了的。
他猜測,李歡的實力估計不會比自己家裡那位鎮守的“守護者”差到哪裡去。
他真的很想要知道,吳鵬到底是從哪裡找來了這樣一個超級高手做當幫手的。
可惜,他此時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呢,哪裡還敢再多嘴去問這些問題。
“柳俊鬆那個撒比在這裡吧?”李歡又問道。
“在的,他就在那個房間裡!”
陳啓明指着邊上的一個房間說道。
“吳鵬,去把那柳的撒比抓出來。”李歡對吳鵬說道。
吳鵬一句話不說,走到陳啓明指的那間房門,一腳就把房門給踹開了。
然後迅速的衝進到了房間裡。
沒過幾秒鐘他又走了出來,不過此時他的手中卻多出了一個只穿着條大褲衩的青年男子。
“砰!”
吳鵬將手上的男人甩手丟到了陳啓明的面前,說道:“歡哥,這個撒比就是柳俊鬆了,這貨剛纔竟然在房間裡看那種片子,帶着個耳塞還把聲音調得大大的,我踹開門進去他竟然都沒有發現,真是夠撒比的!”
“難怪了!”
李歡點了點頭,剛纔他還一直覺得奇怪,自己在外面這個大廳裡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僅僅相隔了一堵牆的柳俊鬆爲什麼連一點異常的反應都沒有呢。
原來是這個撒比的精神都投入到了精彩的大片中去了,沉迷得連外界的事情都沒有發覺到。
而這個時候,柳俊鬆也已經被吳鵬給砸醒了。
他滿是驚恐的看着吳鵬,顫抖着聲音說道:“吳……吳鵬,你……你怎麼會在……在這裡的?”
吳鵬不想和他廢話,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上,居高臨下的盯着他,冷聲說道:“柳俊鬆,你和陳啓明這個撒比設計坑害老子的事情,老子已經完全清楚了。”
“現在老子只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回答得好的話,或許老子可以放過你一命,要是你的回答不能讓老子滿意,那明天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啊……”
吳鵬的話,不僅把柳俊鬆給嚇得一顫,連一旁的陳啓明都是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陳啓明很清楚,以吳鵬和李歡等人今天表現出來的狠辣手段,如果吳鵬真的把柳俊鬆給幹掉的話,那自己肯定也難逃吳鵬的毒手。
想到這裡,他也不等吳鵬開口問柳俊鬆,便主動提了出來:“柳俊鬆,那個培養‘食腦蟲’的人是你請來的,你應該知道他現在去了哪裡了吧?”
“你是說‘莫大師’?”柳俊鬆呆了一下,隨後便立即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啊,他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和我聯繫過,也沒有說過他會去哪裡。”
“你也不知道?”吳鵬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了下來。
看着吳鵬似乎有要暴走的趨勢,陳啓明連忙踢了一腳柳俊鬆,大聲喝道:“你特麼的說什麼胡話呢,那人是你找來的,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在哪裡?你要是不知道的話,那我們兩個今天都得要死在這裡。”
“死在這裡……”
一聽這話,柳俊鬆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驚恐的大叫道:“我不要死在這裡,我不要死在這裡,吳鵬,求求你,不要殺我啊,我……”
“砰!”
不等他把話說完,吳鵬就一腳把他給踢飛了出去。
“柳撒比,你不想死,就最好給老子好好的想了想,有什麼辦法能夠找到那個培養‘食腦蟲’的人在哪裡,否則的話,老子一定要你償盡人間的所有酷刑,再活埋了你!”
吳鵬暴躁的吼道,找到培養“食腦蟲”的人,是他能否活命的唯一希望了。
而陳啓明和柳俊鬆兩人竟然都不知道那個人的行蹤去向,這不等於是要斷了吳鵬的生存希望嗎?
要是這樣他還能夠保持得住淡定,那他就不是吳鵬了。
柳俊鬆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加上平時酒色過度,被吳鵬那勢大力沉的一腳直接踢得吐了一口血出來。
肚子裡更是一陣陣翻滾絞痛不已。
不過,此時的他卻顧不了這麼多了,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飛快的說道:“吳鵬,你要的那個人我是真的沒辦法找得到啊,當初能夠遇上他,也是一次很偶然的機會。”
“那人幫我辦了事情之後,拿到錢就離開了,連我都是第二天才知道他走掉了的。”
“這麼說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去哪裡可以找到那個人了?”
吳鵬咬牙切齒的說道,眼神之中的冰冷殺意,都快要化成實質了。
這也不怪他會這麼的火爆,畢竟找不到培養“食腦蟲”的人,他就很可能要掛了。
面對着這種死亡的威脅,換了誰也不能保持得住理智。
此時的柳俊鬆很想回答吳鵬自已有辦法找得到“食腦蟲”的培養者,不過他又怕自己的謊話會惹得吳鵬更加狂暴。
到時候萬一吳鵬發起狂來,不顧一切的把自己給幹掉了,那就後悔都來不及了。
想了想,他最終還是如實的回答道:“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人去了哪裡。”
“既然你們都不知道那人的下落,那老子還留着你們有什麼用?乾脆送你們下地獄好了!”
吳鵬一步步的向陳啓明和柳俊鬆走了過去,身上涌動着森寒的殺意。
眼看着吳鵬是真的要下殺手了,陳啓明和柳俊鬆兩人都是開始慌亂了起來。
“柳俊鬆,你特麼的快點動一動腦子想想辦法啊,要不然我們今天兩個真的要死在這裡了!”陳啓明對着柳俊鬆大吼道。
聽到這話,柳俊鬆也是憤怒了起來,同樣怒吼着反擊道:“草你妹的,你以爲老子不希望想出辦法來啊,但問題是老子也沒辦法啊,我……”
說到這裡,他的話卻忽然停頓了下來,腦中閃過了一道靈光。
他立即向吳鵬大喊道:“吳鵬,你先別衝動,你要找那個‘食腦蟲’的培養者,是不是想讓他幫你把腦子中的蟲子給解決掉?”
“明知故問!”吳鵬冷笑道。
“不,不是,你誤會我了!”
柳俊鬆連忙擺了擺手,又繼續說道:“吳鵬,如果你真的是想要解決你腦子中那隻‘食腦蟲’的話,那你根本就用不着找那個人了,我有辦法能夠幫得到你!”
“什麼?你有辦法?”
吳鵬的腳步一頓,身上的凶煞之氣立即消退了大闐,眼帶疑惑的問道:“柳俊鬆,你剛纔的話說得是真的?你真的有辦法幫得了我?”
“千真萬確!”
柳俊鬆狠狠的一點頭,隨後也不等吳鵬發問,便主動的開口解釋道:“之前我找那個人給你下‘食腦蟲’的時候,害怕事情有個萬一,所以就向他問了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解除得了你腦海之中的‘食腦蟲’。”
“然後那人就給了我一顆藥丸,說是隻要把那顆藥丸含在嘴中,你腦子中的那條蟲子就會從你的大腦裡面離開,轉移到你的口中!”
“到時候,你就可以把他吐出來滅殺掉了。”
聽了他的話,吳鵬灰暗的情緒忽然又轉爲了晴天。
如果柳俊鬆所說的是真的話,那他豈不就是有救了?
不過,他沒辦法判斷柳俊鬆所說之話的真假。
畢竟之前李歡和他說過,能夠解決得了“食腦蟲”的人,只有它的培養者纔可以。
而現在柳俊鬆說只靠一顆小藥丸,就能辦到了。
這讓吳鵬有點不太放心,萬一那顆小藥丸是什麼毒藥怎麼辦?
想了想,吳鵬還是決定繼續向李歡求助。
“歡哥,這傢伙剛纔所說的方法,你覺得可信嗎?”吳鵬問道。
李歡搖了搖頭,回答道:“我只知道這個柳撒比沒有說謊,至於他所說的方法到底行不行,我也不能夠保證,因爲我對這‘食腦蟲’的瞭解也不多。”
李歡對“食腦蟲”的認知,都是從《古醫經》上學到的,那本神秘的古書上對“食腦蟲”的記載並不是非常的詳細。
而且《古醫經》上所記載着的“食腦蟲”都是古代時候的產物,與現代的“食腦蟲”很可能會有一些不同之處。
所以說,他也不敢確定柳俊鬆所說的方法到底能不能行得通。
“歡哥,那我該怎麼辦?”吳鵬有些拿不定主意。
李歡想了想後說道:“先讓這個柳撒比把那顆藥丸交出來看看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