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概括,“食腦蟲”興奮得越久,它就越快成長。
如果讓它的興奮狀態持續上十分鐘,那它將會立馬成長到成熟期!
而吳鵬腦子裡的“食腦蟲”,明顯就是被吳鵬給刺激得進入興奮狀態了。
幸好李歡發現得早,及時把他從憤怒之中喚醒了過來。
否則再讓吳鵬繼續刺激他腦子裡的“食腦蟲”的話,過不了多久,這小子就要去向閻王爺報道去了。
儘管如此,吳鵬的情況也出現了李歡不想看到的一些變故。
雖然吳鵬剛纔只不過是陷入憤怒狀態才幾秒鐘而已,但他腦子裡的那隻“食腦蟲”,卻因爲進入興奮狀態而獲得了加速成長。
如果說之前吳鵬腦子裡的“食腦蟲”是幼生期的初級階段的話,那麼現在恐怕它已經成長到了幼生期的中級階段了。
而這個跨度比例,按照正常情況來算的話,那可是至少需要三到四天的時間的。
換一句話說,留給李歡和吳鵬解除“食腦蟲”問題的時間,一下子就縮短了三四天之多。
之前李歡檢測出吳鵬腦子裡的“食腦蟲”,還需要十天才會成長到有真正有威脅的“成熟期”,還覺得自己有着足夠的時間去幫助他解決問題的。
可是現在一下子就少了三四天的時間,只剩下了不到一個星期了,頓時讓李歡有了一種緊迫感。
而這一切,都是由於吳鵬不聽自己的勸告所導致的。
此刻李歡真的很想把吳鵬給臭罵一頓,這小子真是不知道“找死”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啊。
自己明明警告過他,叫他不要太過激動,偏偏就是不聽!
非得整出這麼一個壞結果來。
不過李歡最後想了一想,覺得還是不要再去刺激吳鵬這傢伙了。
萬一自己現在罵他,又讓他的情緒變得激動,再次導致他腦子裡的那隻“食腦蟲”進入到興奮狀態,那就糟糕了。
搖了搖頭後,李歡打消了訓斥吳鵬的念頭。
他看了看吳鵬,感覺這傢伙心中的火氣還沒有完全消滅,隨時都有可能會再度復發。
爲了不讓剛纔的事件再次重演,李歡決定開導勸解他。
“吳鵬,那個林月剛是怎麼回事?你和我說一說!”
李歡看着吳鵬,用盡量平緩的語氣對他說道,甚至還暗中施展了一門能夠平定心情的奇功。
也不知道是李歡的語氣的原因,還是他暗中施展的奇功起了作用。
在聽到李歡的話後,吳鵬心裡的火氣一下子就消退了大半,幾乎都快完全沒有了。
他擡頭說道:“歡歌,林月剛是我在燕京市的一個好朋友,我和他的關係不錯的,上次幫關雲傑出面說情的,就是這個林月剛了!”
“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就是這次謀害我的幕後黑手之一。”
“原來是這樣啊!”
李歡點了點頭,終於明白了吳鵬剛纔爲什麼會忽然變得這麼生氣和激動的原因了。
他從吳鵬剛纔說話的語氣之中,聽出了那個林月剛在吳鵬心中的份量可不輕。
而這樣的一個好朋友,竟然忽然變成了仇人,這種事情任誰都沒辦法一下子接受得下來的。
哪怕是李歡也一樣,當初他發現自己被師傅張三千那個老傢伙坑騙了一把的時候,心裡面的怒氣同樣洶涌而出,都恨不得立即把張三千拉出來,拔光他的鬍鬚了!
可是後來他一想又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他和張三千生活了這麼多年,後者對自己的關愛那是絕對不打折扣的。
雖然有時候會很狠心的逼着自己去做危險的事情,但李歡知道那是張三千爲了磨礪自己,讓自己更加快速的成長。
以前小的時候,李歡被張三千逼着進入深山老林裡面去探險求生,心裡還對他充滿了怨念。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無論他去到多麼危險的地方,遇到多麼困難的險境,他最後總是能夠安然無樣的活着回來。
小的時候不懂事,李歡還覺得這都是因爲自己被老天爺眷顧,所以纔會每次都有驚無險。
但自從發現張三千坑騙自己的事情另有蹊蹺後,他忽然意識到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一次兩次能夠遇險而安然逃脫,那還說得過去是自己的幸運,或者真是老天爺眷顧自己。
可是從小到大,李歡所經歷的困境,甚至能夠威脅到他小命的危險處境,就算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次以上了。
這麼多次的結果,都一樣是有驚無險,這種概率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
所以李歡後來想來想去,猜測當時張三千那老傢伙逼自己去幹危險的事情的時候,肯定是在一路跟隨着,暗中在保護着自己。
而這個猜想,也和他以前的幾次遇到危險後被弄得暈倒過去,隨後他醒來時,竟然發現自己安然無恙,原本應該是要被猛獸給吃的了自己,竟然還可以活蹦亂跳。
並且,有時候身上受的一些重傷,還會莫名其妙的好了許多。
所以,李歡最後也想清楚了,他覺得張三千這麼做,並不是在完全的坑害自己,應該是有着某種目的的。
至於是什麼目的,那就不是李歡能夠猜想得到的了。
除非等他下次再見到張三千的時候,再抓着他逼問出來才行。
言歸正傳,在聽了吳鵬的解釋後,李歡已經明白了吳鵬爲什麼會暴怒的原因。
他拍了拍吳鵬的肩膀,安慰道:“吳鵬,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只看表面的,那個林月剛想要害你,說不定也是有着什麼苦衷的呢?”
一聽這話,吳鵬猛的擡起了頭來,有些激動的看着李歡問道:“歡哥,你的意思是說,林月剛也很可能是像關雲傑這個撒比一樣,都是被人逼迫的?”
林月剛是吳鵬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林月剛真的是存心謀害自己的。
他更希望看到的結果是林月剛是無辜的,哪怕是無奈的也比存心要謀害自己要來得好很多。
所以,聽到李歡那麼一分析,他的心情纔會變得這樣開心。
見自己的勸解方法有效,李歡也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點頭說道:“嗯,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可不是說叛變就能叛變的。”
“所以,我勸你先把那林月剛的事情放在一邊,不要再去多想它,等我們把事情弄清楚之後,再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嗯,我明白了,謝謝歡哥的提醒!”
吳鵬點頭說道,心情已經回覆到了平靜的狀態。
見終於讓吳鵬擺脫了“入魔”的狀態,李歡便不再多說什麼,重新將目光移到了關雲傑的身上,說道:“撒比,那那兩個燕京市的公子哥,除了林月剛之外,另外一個是哪個蠢貨?”
關雲傑之前說過,來找他的是三個人,兩個年輕的燕京公子哥,還有一個面色陰森的中年人。
而李歡猜測,和林月剛一起的那個公子哥纔是這次謀害吳鵬事件的主要關鍵人物。
至於第三個中年人嘛,則應該是“食腦蟲”的培養者了。
《古醫經》上有介紹,每一個“食腦蟲”的培養者,身上都會有一種陰冷的氣質。
而這種氣質通常都是會表現爲面色陰森,與關雲傑所說的那個中年人正好吻合。
聽到李歡問自己,關雲傑不敢怠慢,立即回答道:“大哥,另一個公子哥是什麼身份,他並沒有和我說清楚,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啊,只知道他也是從燕京市來的而已!”
“什麼?你不知道那蠢貨是誰?”
李歡被關雲傑的回答弄得有些意外了。
“不知道!”關雲傑搖了搖頭。
“我次奧,你個撒比逗老子玩是吧?你剛纔不是說過自己是被人逼迫的嗎?你既然不知道另一個人是誰,他還怎麼逼迫得了你?”
李歡臉色沉了下來,冷冷的看着關雲傑。
看着李歡似乎想要有發飆的節奏,關雲傑的冷汗都被驚嚇了出來,沿着臉頰嘩啦啦往下直流,有一些甚至都流進到他的眼睛裡了。
可是他卻不敢用手去擦拭,只能是強忍着眼部火辣辣的難受感覺,飛快的說道:“大哥,我現在都已經在你們的手上了,就算有人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拿你來開涮啊!”
“你先別激動,聽我慢慢的和你解釋啊!”
“好,我倒是想聽一聽你怎麼個說法,如果說得不合適的話,老子立即打斷你的一條腿!”李歡眼中寒光一閃而過。
聽到李歡這話,關雲傑心頭猛的顫抖了一下。
“大哥,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林月剛和那個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的公子哥來找到我之後,林月剛自報了他的身份,還說另一個公子哥也是燕京市大勢力家族的子弟。”
“當時我就直接問他到底是誰了,可是那個傢伙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拿出了一大堆資料丟給我看。”
“那些資料,都是我這些年做下的錯事的一些記錄,有圖片也有文件材料。”
“我沒想到那個鳥毛竟然掌握着我這麼多的不良記錄,如果這些資料落到了官方的手中的話,就算以我老爸在中海市的身份地位,恐怕也保不住我!”
“而那個不知名的傢伙顯然也是對這個結果很瞭解,所以他拿出那些資料來,就是想要讓我替他做事。”
“我的小辮子在他的手裡,我沒辦法只能選擇了妥協,反正他要教訓的是吳鵬兄弟,而那個時候我也正好準備去找吳鵬兄弟進行報復的。”
“後來,我就問他要我怎麼做,而他則是告訴了我一個計劃,要我以賠禮道歉的名義邀請吳鵬兄弟一起吃飯,然後讓我在吳鵬兄弟的食物中放進一隻‘食腦蟲’!”
“當時我就問他,‘食腦蟲’是什麼鬼東西,他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了一句是能夠要人命的毒物。”
“聽到這個的時候,我當時就表示不幹了,雖然我和吳鵬兄弟有過節,他讓我丟了幾次大丑,我也很想要找他進行報復!”
“可是,我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殺死吳鵬兄弟,只是想給他一點厲害的顏色看看而已。”
“可惜的是,我的反對並沒有任何效果,那傢伙說如果我不做的話,就立即把他掌握的證據送到警察手中,讓我做一輩子的牢房!”
“我不想做牢,最後只能是無奈的答應了他的要求。”
說到這裡,關雲傑的目光轉到了吳鵬的身上:“隨後的事情,吳鵬兄弟也都知道了,在飯局上我將提前準備好的裝有‘食腦蟲’的酒水端給了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