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你的要求我們無法滿足,評符籙的一貫原則是先出示者佔優,至於他是否是符籙的第一個製造者不在我們的評判範圍內。”一位評委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原因,“好了,你們作爲評符籙的參與者,相信應該很清楚評符籙的規矩,我不贅述了,你們還有沒有另外的符籙出示給我們,如果沒有的話,文秀軒就要出局了。”
衆人齊齊看向趙牧,趙牧臉上始終掛着信心十足的微笑,“有,我們文秀軒當然有另外的符籙呈給三位道友評判了。道友,請看這是我們文秀軒製造的另外一種新符籙,清涼符,可以長時間的保持空氣的清新涼爽自然。”趙牧取出了一張紙符,交給了其中一位評委。
三個評委互相傳遞着看了一下,讚許的點了點頭,“這個清涼符很是新奇,是一種全新的紙符。趙東家,我們很高興的通知你,文秀軒可以進入下一輪的評選了。”
看着三位評委離去後的背影,趙牧不由得鬆了口氣。丁翁笑道:“東家,我還以爲你一點兒也不緊張呢,原來和我們一樣啊。”
趙牧淡淡一笑,既沒符合丁翁的話也沒有反駁,“各位,現在天近中午了,中午我請大家下館子,丁掌櫃,你帶着所有的公司員工到外面好好的吃一頓,我留在這裡看守咱們的展位。”
“東家,你都留着留守三天了,今天是最後一天,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再受這份苦了。朱先生,狗勝,咱們三個中午留在這裡看守攤位,讓東家好好休息一下,你們看怎麼樣?”丁翁招呼道。
朱貴和狗勝沒口價的答應下來,趙牧想了想,“也好,我帶着其他員工去下館子,回頭我給你們帶回來一份飯菜。”
在衆人的簇擁下,趙牧離開了北大殿,殿外明媚的陽光刺得趙牧眼都花了,趙牧停住腳步,閉上眼睛適應了一下。北大殿外繁華依然,車來車往,人流穿梭不息。趙牧不知道那家飯店名氣最大,他只管帶着人進了一家門面最大的飯莊,二十幾個人分成了兩大桌,點了滿滿兩桌子菜後,衆人一番狼吞虎嚥,等到他們意猶未盡的離開飯莊的時候,下午的評符籙還有十幾分鍾就要開始了。
趙牧等人回到展位,丁翁急忙迎了上來,“東家,咱們文秀軒差一點被刷下來。”
趙牧募地睜大了眼睛,“怎麼可能?”
丁翁說道:“東家你離開北大殿後,評審團又利用中午的這段時間進行了一輪評選,聽說是通過初選的太多,超過了複賽三十個名額的限制,所以又多舉行了一輪評選。這次來的評委是五個人,他們甚至連看一眼咱們的符籙的功夫都沒有,直接宣佈咱們文秀軒被刷下來了。如果不是天機宗的桂枝南大仙恰好從咱們的旁邊經過,和五位評委據理力爭,咱們文秀軒就被淘汰了。”
趙牧蹙起了眉頭,“還有這回事?”他來回踱了幾步,“看來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符籙大會這趟水很深啊。丁掌櫃,咱們這樣吧,你立刻拿上五千兩的銀票,送給桂枝南,你告訴他這是他幫咱們文秀軒說話應得的謝儀,以後文秀軒如果有事,還請桂枝南和天機宗多多幫忙,伸手拉咱們一把。”
丁翁應了一聲,轉身找桂枝南去了。
趙牧坐在椅子上,手指嗒嗒的叩擊在扶手上,他有點想不通爲什麼那五位評委連看都不看文秀軒的符籙就宣佈文秀軒被淘汰了。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貓膩?究竟這五位評委是在奉命做戲?還是收受了賄賂爲人鋪路?抑或是純粹覺得文秀軒太小,不可能製造出好的符籙?種種可能盤旋在趙牧的腦海之中,缺乏情報的趙牧一時半會兒分辨不出來那種可能性最接近事實的真相。
過了半個多小時後,丁翁小步跑了回來,“東家,我見到桂枝南大仙了,我向他轉達了東家你的謝意,不過你讓我送給他的謝儀,他不肯收。東家,你看……”
趙牧擺擺手,說道:“他不肯收就算了。丁掌櫃,這件事等符籙大會結束後再說,咱們現在還是想着如何從複賽中殺出重圍吧?”
下午的評符籙已經開始了,大致流程是這樣的,評委們在四大殿的比賽場地上等着,由輔助人員根據花名冊點名召喚參賽者帶着自家的符籙到場地上去,請評委們打分,每位評委可以給出的最高分值爲一百分,合計分數最高者爲最後的獲勝者。
文秀軒的排名很不好,倒數第二個,排在她後面的是一位散修。歷來像這種打分的比賽,排在前半段後半段的都不會佔多少便宜,尤其是後半段的選手經常是墊底的不二人選。丁翁等人雖然忿忿不平,卻毫無辦法,文秀軒的名氣太小了,很少有人把她放在眼裡。
北大殿外不時的傳來歡呼聲和鼓掌的聲音,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幾個小夥計輪流回來彙報,哪家的符籙獲得了評委們的一致好評,哪家的符籙遭受了一片噓聲,在評審過半的時候,一個叫小雨的小夥計激動萬分的回來稟報,逍遙門展示的一種全新的符籙,叫什麼誘餌符的,獲得了評委們的一致好評,得到了全場的最高分,總分兩千九百八十分的超高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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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牧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高的分數意味着很多評委給出了一百分的滿分,而且沒有一個評委給出低分數。這時候,趙牧原本胸有成竹覺得自己肯定能夠獲得評符籙冠軍的信心動搖了。他開始懷疑,在逍遙門這個巨無霸陰影的籠罩下,文秀軒究竟有沒有可能在保證生存的狀況下,發展壯大?
在趙牧陷入沉思中不能自拔的時候,丁翁走了過來,“東家,已經進行到二十八號了,馬上就要輪到咱們文秀軒了。”看着趙牧毫無信心的樣子,丁翁不忍的建議道,“目前的形勢對咱們文秀軒非常不利,截止到目前爲止,總分超過兩千八百分的已經有十個之多,咱們文秀軒擠進前十名的可能性絲毫不容樂觀。東家,要不咱們放棄吧?”
趙牧使勁搓了搓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既然來了,我就沒有放棄的打算。輸也罷,贏也罷,都不重要了,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抓住這次難得的機會,宣傳一下咱們文秀軒的產品,大不了當倒數第一,話說回來了,丁掌櫃,你該不會對咱們的產品沒有一點信心吧?你覺得咱們文秀軒有可能墊底嗎?大家告訴我,你們覺得可能嗎?”
“不能。”文秀軒的人齊齊爆出不認輸的吼聲。
趙牧笑了,“有你們這樣好的員工在,我有十足的信心,咱們文秀軒永遠都不可能輸。”
“二十九號,文秀軒,該你們上場了。”一個修爲一般的修真者大步流星的走過來通知道。
“文秀軒的弟兄們,輪到咱們接受評審們的檢驗了,來呀,把我們的新式傢俱擡起來,上考場。”趙牧振臂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