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了!”正在喝酒聊天的客人們,全都被沈衡英硬扯下來客棧掌櫃胳膊的血淋淋場面嚇傻了,一個個瘋狂喊叫着,抱頭鼠竄到客棧外面。
沈衡英隨便抓住了一個人,還沒等他開口詢問,那人已經兩眼泛白,嚇暈過去了。“真是沒有。”沈衡英順手把這個嚇暈的男人扔到了大街上。
趙牧從客房中走出來,慧雲尊者跟在後面,“沈先生,問到大師兄的下落沒有?”
沈衡英忙道:“東主,客棧掌櫃畏罪自殺,其他的店小二還有小夥計都趁着剛纔的混亂,跑到了外面去了。”
趙牧趁着一張臉,“什麼消息都沒有打探到?”
沈衡英忙道:“東主,我只打聽到這家客棧是蓮池門的產業。想必鶴錦前輩是被蓮池門給劫持走的。”
趙牧點了點頭,“好啊,知道是蓮池門乾的就好。慧雲、沈先生,你們倆以前都在瑞陽星呆過。蓮池門的駐地在什麼地方?咱們現在就去上門要人去。”
慧雲尊者訕訕的說道:“東主,這個蓮池門的駐地所在異常神秘,不是蓮池門的高層不知道。我只知道蓮池門在瑞陽星上很多城市都有聯絡點。”
趙牧盯着慧雲尊者,“你不要告訴我,這些聯絡點也很神秘,你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慧雲尊者赧然道:“我只知道蓮池門一些沒有什麼秘密性的產業所在,這些產業當中,有沒有聯絡點的存在,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趙牧怒極反笑,“你們芳月庵不是號稱在這片星域無往不利嗎?你不是曾經派人調查過瑤蓮水的來龍去脈嗎?怎麼真的到了用你的時候,你卻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提供不出來。”
慧雲尊者和沈衡英都很着急。瑞陽星只是一顆世俗星球,他們倆個人以前根本沒有注意過這顆星球。兩個人誰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顆誰也看不上的星球上出事,要是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的話。說不定慧雲尊者早就帶領着光頭姐妹們。把蓮池門連根拔掉了。
沈衡英急中生智,“東主,要不咱們去本城地城主府去問一下?蓮池門做爲瑞陽星最大的修真門派,免不了也和世俗政權打交道。說不定城主知道該到什麼地方尋找蓮池門的駐地。”
趙牧現在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如果這次在城主府還找不到蓮池門地消息,趙牧就打算賴在瑞陽星上不走了,就算是把瑞陽星翻個底兒朝天,也要把大師兄給找出來。還沒等趙牧詢問城主府在什麼地方。客棧地大門外突然衝過來一羣紅衣紅甲的士兵。手舉刀槍,把客棧給團團圍了起來,“裡面的帶人聽着,趕快滾出來,束手就擒,你們要是負隅頑抗的話,我們就要放箭了。”
趙牧朝着沈衡英一努嘴,“去,把這堆官兵地頭給我抓起來。讓他帶着我們去城主府。”
沈衡英昂首闊步走出客棧門口。官兵們還想嗦幾句,沈衡英已經鬼魅般衝到了官兵隊長的身後。隨手抽出來其腰間懸掛的長刀,逼到了他的脖子上,“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就讓你地手下把所有地兵器全都放下。”
隊長也有些見識,在看到沈衡英的身法之後,就慌了,“敢問先生是不是仙長爺爺呀?”
沈衡英冷笑道:“我是修真者,怎麼你有意見呀?”
話音未落,不用隊長吩咐,官兵們就把手中的武器扔了一地,瑞陽星人都知道一句話,不要觸怒仙長,否則後果很嚴重。耳聞沈衡英親口承認是修真者,又親眼見識了沈衡英的速度,官兵們居然一個懷疑的都沒有。不是他們不會懷疑,而是不敢懷疑,委實是懷疑的後果太嚴重了,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了的。
沈衡英說道:“你們配合的很好,我不爲難你們。這位隊長,我們幾個需要你給我們辦一件事,只要你把我們領到本城的城主府,然後把城主指認出來,我就放了你。要不然……哼哼。”
隊長想點頭又不能點頭,架在脖子上地鋼刀讓他不敢有任何多餘地動作,“仙長爺爺,我一定好好配合。弟兄們,都給我排好隊,前面帶路,咱們陪着仙長爺爺一塊兒去城主府。”
城主府就在城市的中心,一行人拖拖拉拉地走了一個多小時纔來到這裡。城主府戒備森嚴,好幾千名官兵把城主府附近的道路給戒嚴起來。還沒等趙牧等人接近,對方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射出了手中的弓箭,被沈衡英壓着的隊長,還有他手下的十幾個官兵,每個人的身上都插了十幾根箭矢,一個個的癱軟在地,眼看是不活了。
“什麼人膽敢接近城主府?速速退去,否則格殺勿論。”城主府方向傳來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
慧雲尊者面色不善,“東主,看來是城主府得到了消息,要不然他們不會準備這麼充分。(
趙牧一擺手,“慧雲,我把事情交給你,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我只給你二十分鐘,二十分鐘之後,我要看到本城的城主,半個小時之後,我要知道大師兄的下落。”
慧雲尊者大步流星的上前幾步,“城主在什麼地方,馬上滾出來見本尊者。”
官兵們哈哈笑了起來,一個身着青衣的男子揮了揮手,站在他旁邊的軍官,高聲喊道:“放箭。射死這個不在庵堂中好好唸經的光頭女和尚。”
慧雲尊者猛提一口中氣,一口佛靈力噴出,瞬間一頭白毛獅子出現在慧雲尊者身前不遠處。白毛獅子前腿蹬,後腿工,仰起頭顱,張開血盆大口,猛地吼叫了一聲。
吼!驚雷一般的響聲瞬間覆蓋了城主府府門前這條街道,砰砰的爆響聲接連不斷。無數官兵的腦袋或者是眼珠子承受不了獅子吼叫之聲,接連不斷的爆裂。
僅僅是幾分鐘的時間,整條大街上。兩三百米的距離內。所有的官兵全都倒在了地上,不是暴亡,就是捂着眼睛、耳朵哇哇大叫起來。
那個青衣男子早在白毛獅子幻化出來地一瞬間,就察覺到情勢有些不妙。縱身跳上一把飛劍,試圖逃逸而去,慧雲尊者一抖袍袖,一把空氣凝聚而起的半透明巨斧出現在青衣男子背後,兜頭劈下。青衣男子根本來不及躲閃。就被從頭到腳劈成了兩半兒。
慧雲尊者是星盜出身,手段一向血腥,何況這次鶴錦散人被劫走,她也有很大的責任,心中地邪火難免要找一些發泄地對象。趙牧皺了皺眉,“慧雲,少造殺孽。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凡夫俗子教訓一下就成了,沒有必要奪去他們的性命。”
慧雲尊者不敢不聽趙牧的話,她吹了一聲口哨。那頭白毛獅子主動走到了慧雲尊者身前。趴伏在地上,慧雲尊者一擡腿。騎在了白毛獅子地背上。白毛獅子站起身來,載着身子邁開大步,朝着城主府大門走去。
“躲在城主府裡面的人,你們要是不想死的話,馬上給本尊者滾出來。”慧雲尊者玉面含霜,一張臉陰沉無比,在加上臉頰兩側的高顴骨,整個人看起來就跟暴怒的女金剛下凡一樣。
話音剛落,城主府內就傳來亂糟糟地跑步聲,片刻工夫之後,緊閉多時地城主府大門被人打開了。一個體態肥碩,滿面油光的中年男子帶着十幾個男女兩股戰戰的趴伏在地上,“仙長饒命呀。”
趙牧衝着沈衡英使了個眼色,“沈先生,帶城主大人到天上去兜兜風。”
沈衡英心領神會,一把揪住城主的衣領,帶着他飛到了幾百米的高空之上,然後沈衡英一鬆手,城主頓時以自由落體之勢投向了大地母親的懷抱。城主一把驚恐萬分的大叫着,一邊張牙舞爪的揮動着手腳,希望能夠抓住一件救命的稻草。
在城主大人快要摔倒地上地時候,沈衡英及時地抓住了城主。噗地一聲,城主胯下流出了黃白之物,一股惡臭直衝沈衡英的鼻尖。
沈衡英順手把嚇得大小便失禁地城主慣到地上,皺着眉頭,用手在鼻子旁邊扇了扇。
城主大人顧不得清理個人的衛生,趴伏在地上砰砰的磕起頭來,“仙長爺爺饒命呀。只要仙長爺爺能夠饒我一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的城主府,我一輩子積累下來的財富,我的姨太太們,我的女兒……你都可以拿走。仙長爺爺饒命呀,饒命……”
趙牧上前幾步,走到了城主面前,他蹲下身子,拍了拍城主大人的肩膀,“城主大人,知道我們爲什麼來找你嗎?”
“各位仙長不是來殺我一家子的嗎?”城主大人揚起了頭,面露迷茫之色。
趙牧一愣,“你聽誰說,我們是來殺你的?”
城主大人忙道:“就是蓮池門的賈不同賈神仙呢,我的大女兒是他的小妾,算起來我也算是賈神仙的老丈人了。”
說到最後,城主大人居然有些得意起來,修真者在瑞陽星的地位甚高,能夠和修真者攀上親戚,那也是一種不可多得的榮耀,即便他是個萬人之上的城主,也不能免俗。
“賈不同在什麼地方?我要見他。”趙牧說道。城主指了指被慧雲尊者劈成了兩半的青衣人,“賈神仙被這位女師太給殺死了。”
說到這裡,城主不由得打了個寒噤,賈不同在他的眼中,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活神仙,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神仙般的人物,居然連一個照面都沒有支撐住,就被殺死了。天呢,這幾個凶神惡煞一般的傢伙都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
線索斷了。無奈之下,趙牧不得不再次把主意打在了城主的身上,“城主大人,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我們不是來殺你的。你被你的寶貝女婿當槍使了。^^君.子.堂.首.發^^”
城主驚訝萬分的張大了嘴,“你們不是來殺我地?”
慧雲尊者不耐的說了一句,“你覺得我們有必要騙你嗎?”
城主連忙垂下了腦袋。“仙長爺爺。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趙牧展開三寸不爛之舌,忽悠道:“我們之所以過來找城主大人,是想請城主大人履行一下城主的職責。我們一行人本來是四個人,除了我們三個之外。還有一個人是我地大師兄,他在外面遊歷地時候,不小心受了傷。於是,我們來到了貴城,打算給我的大師兄療一下傷。
孰料。我們下榻的客棧是家黑店。不但下藥藥壞了我這位朋友的肚子,而且還趁着我們不注意,把我大師兄給掠走了。我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貴城主,想讓你幫我們尋找一下大師兄,誰知道城主大人卻受奸人矇蔽,以至於我們雙方發生了不必要地誤會。”
城主不是傻子,他能夠聽出來趙牧的有真有假,前半段的話是真的。後面那句十有**是假的。可即便是假地。城主也明白趙牧有一句話說地沒錯,他被賈不同當槍使了。城主怒不可抑。好歹我也是你的老丈人,你居然這麼坑我。真他***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
城主機靈的問道:“不知道仙長爺爺下榻的是那家客棧呀?”
趙牧根本沒有主意那家客棧的名字,便把目光轉向了沈衡英。
沈衡英忙道:“東主,那家客棧叫如雲客棧。下藥毒我的是如雲客棧的店小二,客棧地掌櫃親口向我承認如雲客棧地背後老闆是蓮池門。”
城主大人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以前蓮池門沒少在本城興風作浪,橫行霸道,可是因爲蓮池門的勢力龐大,尤其是本國皇帝對蓮池門地縱容和支持,城主根本就不敢把蓮池門的人怎麼樣,特別是後來他爲了攀高枝,謀得蓮池門的支持,把自己最疼愛的大女兒許配給賈不同之後,城主更是和蓮池門結成了利益共同體,算是成了蓮池門手中的一把刀,沒少給蓮池門收拾爛屁股,當然也謀得了不少的好處。
現在城主纔有些明悟,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在拿了好處的時候,自己就跟蓮池門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有好處可以均沾,有壞處的時候,第一個出面頂缸的人就是他了。
就像眼前這種情況,城主必須在趙牧和蓮池門之間做出選擇,不選趙牧,就是眼前死,選了趙牧,除了他能夠永遠抱住趙牧的大腿,否則他將來也別想有好下場。
趙牧盯着臉色變幻不定的城主,“城主大人,不是猛龍不過江,你可一定要考慮清楚了。我們要找的是蓮池門得人,我們所求的也不多,就是讓蓮池門把我大師兄還給我。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是硬要提蓮池門出頭的話,我們可有點不好辦呢。”
城主很快就做了決定,賈不同不仁在先,那就別怪他反過來坑蓮池門一下了。反正怎麼算,他們一家子都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了,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親眼看着眼前這三位大仙和蓮池門好好的鬥一下,就算是動搖不了蓮池門的根基,蓮池門也多多少少要吃一些虧。有生之年,能夠看到巨無霸一樣的蓮池門吃虧,這一輩子也算是不虧了。
城主沉聲說道:“仙長爺爺,你說,讓我如何幫你們?”趙牧笑道:“你也不需要幫我們太多,只需要幫我們一件事,告訴我們蓮池門的駐地,也就是他們的總舵在什麼地方?”
城主沉默不語。
趙牧皺了皺眉,“你要是不知道蓮池門的駐地在什麼地方,那麼總知道蓮池門在貴城的總聯絡點在什麼地方吧?”
城主忙道:“仙長爺爺,蓮池門在本城的聯絡點在什麼地方,我知道。不過我以前曾經聽賈不同給我吹噓過,說他們蓮池門的駐地不在我們瑞陽星,好像是瑞陽星的某一個衛星上。”
趙牧追問道:“你們瑞陽星有很多衛星嗎?”
城主謙虛的說道:“不多,也就是八個而已。”
八個?還而已?趙牧恨不得掐住城主的脖子使勁的晃晃,地球只有一個衛星,而雙極星和神農星就連一個衛星都沒有,瑞陽星到底有什麼得天獨厚的條件,居然可以擁有八個衛星。哪怕是少一半也好呀,至少尋找起來方便一些。
“你那個便宜女婿有沒有告訴過你,蓮池門究竟在那顆衛星上?”趙牧問道。
城主搖了搖頭。“賈不同的口風很嚴。就算是和我女兒新婚當晚喝醉了酒,也沒有說出來那顆衛星地名字。”
經城主的提醒,慧雲尊者也想起了一些細節,“東主。我想起來了,我曾經聽人說過,蓮花池的駐地好像位於什麼角星?”
趙牧連忙追問城主,“瑞陽星地八顆衛星中,有沒有帶角字地?”
城主搖了搖頭。“沒有。別說是帶角字的了,就算是和角諧音的都沒有。”
線索再次中斷,趙牧想了想,“那就麻煩城主帶我們,去一趟蓮池門在本城的總聯絡點一趟吧。”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城主大人倒也識時務,不過他提了一個小小地要求,“仙長爺爺。能不能讓我換一身衣服呀?我這個樣子。你老的鼻子不也得跟着受罪不是?”
趙牧瞄了瞄城主的下半身,皺了皺鼻子。“沈先生,你陪着城主大人去換一身衣服。”
沈衡英很不想去,可是他卻沒有任何理由說出來拒絕的話。要不是他嘴饞,非要品嚐一下瑞陽星的特色水果,就不會給店小二留下下藥地機會,要是他能夠機警一下,在客房就地解決問題或者是喚醒東主、慧雲尊者,抑或是佈置一下防禦陣,就不會出現現在地問題。
沈衡英明白要是鶴錦散人出了問題,他就算是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能贖回自己犯下的過錯,別說是東主了,就算是海如散人也不可能饒了他。
在沈衡英的監視下,城主很快就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城主這次換上的是官袍,看來是打算和蓮池門正式決裂了。其實不決裂,也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了。今天的事情過後,蓮池門絕對不會放過城主一家人的,就算是皇帝出面,都不一定能夠保下他們一家。
以往城主出府的時候,都是軍士開到,鑼鼓奏樂,威風八面,這次可好,一個隨行地人員都沒有,不過能夠有趙牧等三人陪同出巡,他這一次地威風,恐怕在瑞陽星古往今來的所有城主當中,也算是開天闢地頭一次了。
城主帶着趙牧等人來到一棟獨自聳立在開闊地上地院落,院子佔地面積不小,裡面錯落有致的分佈着十幾棟房屋,仔細分別的話,可以看出來這些建築物組成了一個簡單的陣勢。
趙牧踏前一步,“蓮池門的聽着,把我的大師兄交出來,要不然我就踏平你們蓮池門在瑞陽星上的所有聯絡點以及產業。”
幾個青衣人駕馭着飛劍從院子裡衝了出來,“那裡冒出來的狂悖之徒,我們蓮池門也是你能夠出言侮辱的嗎?”
這幾個修真者修爲都不高,最高的也就是元嬰初期的樣子,慧雲尊者一甩袍袖,頓時這幾個修真者如遭重錘,口吐鮮血,倒飛着撞在了牆上。轟了幾聲響,青石砌成的石牆居然被撞得嚴重變形了。那幾個修真者好像是爛泥一樣,貼着牆壁,滑落在地上,眼看着是出氣多,進氣少,離死不遠了。
更多的修真者從院子裡面衝了出來,爲首的一個男子簡直就是潘安轉世,年紀看起來只有二十歲,一身純白色的長衫,在一羣全都穿着青衣的修真者中顯得格外的扎眼。
“你們都是什麼人?爲什麼突然出重手傷我兄弟?”白衣人面目冷峻,眉頭微蹙。這樣一幅好皮囊,要是放在地球上包裝一下的話,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少男少女呀。
趙牧對人的相貌俊醜,並不太在意,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他對這些修煉到了元嬰期,而刻意強化美貌容顏,或者強行把本來一般或者醜的容顏塑造成俊男靚女的修煉之人有些排斥感,趙牧總覺得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自戀。或者有些自戀,和他們相處起來,有一定的代溝。
當然。趙牧是有分寸的人。人生而不平等,有人醜,必有人漂亮,對那些天生就美麗英俊的人。趙牧倒也沒有什麼歧視,也沒有什麼羨慕,只是以平常心對待罷了。
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分神初期,除非是和趙牧一樣的不可控因素,否則地話。他的年紀肯定超過了五六百歲。一個五六百歲的老妖精打扮地這麼年輕,這麼帥氣,趙牧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雖然他已經不是頭一次和這樣地人打交道了。
不過要是可以選擇的話,趙牧倒是喜歡所有的修爲超過元嬰期的修真者,都像他地徒弟白自在一樣,留着白頭髮,蓄着長鬚,讓人一看就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前輩。而不是扮粉嫩的老妖精。
趙牧現在還有心情腹誹這個年輕人。他這會兒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已經失去了衰老的權力。等到時間過了幾百年,幾千年的時候,他還是得頂着腦袋上這張朝氣蓬勃並且帶着一點稚氣地臉,滿世界亂竄,四處摟錢。
那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後輩,躲在陰暗地角落裡,一遍又一遍的爭議着趙牧這個不顯老的老妖精究竟有多少歲。
趙牧不開口,慧雲尊者和沈衡英也不好搶在他的前面,白衣男子誤會了,以爲趙牧等人根本不屑跟他對話,再加上慧雲尊者一上來就傷了他幾個手下,心中的火兒瞬間衝進了他的腦袋,“來人,把這幾個狂徒抓起來,砍他們的腦袋,毀他們的元嬰,爲死難的兄弟報仇。”
白衣男子話音剛落,就有七八個修真者不怕死地衝了出來。
慧雲尊者剛要上前打發了這幾件不知天高地厚地跳蚤,趙牧連忙制止了慧雲尊者,“慧雲,你和沈先生都不要動手,讓我來。趙牧剛剛得到三昧火戒,還沒有真正的運用過此法寶,這次正好是一次天賜地喂招良機。這幾個修真者修爲不高不低,趙牧控火訣也是半生不熟,和他們倒也相貼切。
趙牧沒敢動用鳳凰神火和炫疾天火,這兩種火焰都太霸道,也太剛猛,就連鶴錦散人也沒能逃掉炫疾天火的毒手,這幾個修真者就更不夠看了。所幸,三昧火戒中還有三昧真火,正要讓趙牧用來練手。
其實三昧真火對這些修真者來說,就已經是一種非常危險的攻擊手段了,尤其是三昧火戒中的三昧真火已經達到了藍色,這種顏色的三昧真火基本上已經是最頂級的三昧真火了,斷金熔鐵不過是眨眼的事情。
那幾個修真者衝過來的速度很快,不過是眨眼的工夫,就馭使着飛劍發出了攻擊,趙牧等人被漫天的劍影籠罩住了全身上下。
趙牧不慌不忙的祭起了控火訣中的放火訣,六道三昧真火從三昧火戒中飛了出來,分頭奔襲向一位男修真。趙牧以前不止一次用過多心神操控的法門,這一次同時控制六道三昧真火,倒也不是多費力。
三昧真火一出,自白衣男子以下,蓮池門的修真者全都駭然,三昧真火內有心生,通常都是和修煉之人的心神、元嬰聯繫在一起的,能夠把三昧真火外放到體外的,其修爲沒有一個不是達到或者超過了宗師境界,何況這次趙牧放出的是六道三昧真火,顏色又是冷幽幽的藍色,這是修煉三昧真火到極處的表現。
白衣男子見機倒快,眼看着形勢朝着不利於己的方向發展下去,他連忙沉聲吩咐道:“不要進攻,全力自保。”
漫天的劍影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那六個被三昧真火纏住的修真者把飛劍的攻擊範圍,收斂到身週一米範圍之內,拼命的阻擋着三昧真火的進一步侵襲。
對方只守不攻,趙牧承受的壓力馬上降低了好幾分,趙牧盡情的嘗試着各種各樣的控火訣,時而把三昧真火變成漫天的火花,時而把三昧真火變成火山火海,時而玩一把左右夾擊的把戲。
這六個修真者自殺的心都有了,圍攻他們的三昧真火防不勝防,好幾次三昧真火都突破了他們的防禦圈,只要在前進一點,三昧真火就會撲上他們的身,可是趙牧卻一次又一次的放棄了消滅他們的機會,而是把三昧真火後退了一段距離,然後又換上了另外一種攻擊方式。
這幾個修真者被蹂躪了好長時間,最後有一個聰明點的,很乾脆,把手中的飛劍收了起來,然後很光棍的往地上一站,“士可殺不可辱,要殺就殺吧,反正我不陪你玩了。”趙牧現在不想殺生,他時時刻刻都得爲天劫打算,沒殺一人,天劫就多一分難度,趙牧現在一點成功渡劫的把握都沒有,自然不願再給自己找麻煩。
趙牧控制着三昧真火,幻化成一條盤繞在一起的巨蟒,高度三米多的巨蟒,昂着上半身,張着大口,獠牙閃爍着火光,信子狂吐,一看就不是什麼吃素的善類。
“拿出來你的飛劍,繼續跟我鬥,你信不信我讓火莽吞了你?”趙牧冷冷的說道。趙牧剛剛玩出來一些興頭,正想繼續深入的研究控火訣其他的控火法門呢。
那個被火蟒纏繞起來的修真者倒也硬氣,“你要吞就吞吧,反正我是沒有興趣陪你喂招了。你是堂堂前輩,如此玩弄我們,是不是很過癮?還是你本來就有這樣的惡趣味?”
趙牧哼了一聲,讓火蟒居然困住這個修真者,然後繼續控制着另外五道三昧真火和其他幾個修真者纏鬥。
孰料,其他幾個修真者突然變得聰明起來,全都學着剛纔那位仁兄的樣子,把飛劍、法寶收了起來,一個膽子大的,甚至把戰甲也收了起來,他們異口同聲的說道:“要殺就殺,想讓我們繼續陪你喂招,你就別做白日夢了。”
慧雲尊者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東主不殺你們,是他心好,不願多造殺孽。不過你們難道真的以爲沒人敢殺你們了嗎?”
白衣男子眼看着慧雲尊者又要下殺手,連忙蹦了出來,“三位前輩,且慢動手。容鄙人問一句,我們蓮池門到底什麼地方得罪了三位?要讓你們下如此重手,對付我們蓮池門。也許,咱們之間只是有一些誤會,只要說清楚,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在慧雲尊者和趙牧接連展示出駭人的手段之後,白衣男子不得不服軟,他們蓮池門雖然是瑞陽星第一大門派,但是也知道自己在整個修真界的地位,就連末九流都排不上。
這幾個和他們對恃的高手,全都是黃皮膚,黑頭髮黑眼睛,不像是瑞陽星本地人,十有**是路過此地的外星修真者。敢到外星球遊歷的修真者多多少少都有幾把刷子,尤其是眼前幾位,恐怕都是鐵刷子,如果真要是硬抗起來,吃虧的弄不好就是他們蓮池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