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童之正提出來的交換建議,石廣思只是嘿嘿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他把自己的儲物袋取出來,然後從裡面拿出來一個外形挺像是輪式水車的那個大輪子的法寶,“東家,請看,這就是我賴於立身的採礦法寶——風火輪。”
風火輪厚度大概有一寸多,大小不比盤子大多少,當然這是指的它蟄伏時候的大小,等到了工作狀態的時候,它應該會變的很大。
風火輪的整體是鏤空結構,中間一個輪轂,上下的兩個圓面各自有幾根輻條和邊緣的細條相連接,在風火輪的側面,等距離的分佈着十二個刃口朝上的剷鬥,其中的一個剷鬥後面有一個黑色的密閉盒子,顯得十分的突兀。
趙牧接過去之後,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隨後笑道:“這件法寶還算不錯。尤其是上面還帶了一個儲物空間,這樣的話,就節省了往外運輸土石的時間,效率要比九陽鏟高出不少。”
牛莉說道:“師傅,儲物空間在什麼地方?我怎麼看不出來。”
趙牧笑着指了指風火輪上那個黑色盒子,“這個就是。莉兒,你注意看這裡。”趙牧把風火輪豎了起來,然後用手撥動了一下剷鬥,頓時風火輪便開始旋轉起來。每當風火輪的剷鬥轉動到黑色盒子的位置地時候,其和黑色盒子就會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石廣思笑道:“東家觀察的真是仔細呀。當我馭使着風火輪工作起來的時候。風火輪上的土鬥就會打開,哦,我說的土鬥就是那個黑色盒子,它是專門用來裝風火輪挖出來的土石地。嗯,土鬥打開之後,挖出來地土就會掉到裡面。如果一切正常的話。風火輪連續工作半個多小時。然後就需要停下來,清理一下土鬥了。”
童之正在一旁補充道:“風火輪的效率是九陽鏟的好幾倍,我們一直在計劃多引進幾部,可惜風火輪地價格實在是太高了。掌門一直沒有同意。”
趙牧呵呵一笑,“所以你們倆就把主意打在了我的頭上?”
石廣思訕訕一笑,“我們聽掌門人說東家最是不在乎錢財,只要對文秀軒有利的事情,從來都是大把大把的往裡面砸錢。東家,你看?”
趙牧笑道:“給你們再買幾部風火輪,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在這之前。你們要讓我看到購買風火輪的好處,是不是像你們說的那樣天花亂墜。這樣吧。等玉礦開採到一定程度,到時候我讓丁掌櫃派人給你們覈算一下賬目,如果划算的話,就再給礦物坊增加幾部風火輪。如果效益特別好的話,就算是再賣幾部更好地採礦法寶,都沒有任何問題。”
石廣思笑道:“太好了,有東家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老童。讓弟兄們好好表現。回頭等東家給咱們賣了新的採礦法寶,咱們就從表現好地兄弟裡面挑選法寶的持有人。”
突然。一陣嗡嗡聲從牛莉的身上傳了出來,牛莉皺着眉頭,從懷中取出了傳音寶,然後按下了傳音寶背後的接聽符,傳音寶剛剛接通,裡面就傳出了沈衡英焦急不安的聲音,“東主,不好了,剛纔天機宗的公孫荊紅到咱們文秀軒搶人來了,我原本想把天機宗的人趕出去,不過林昊夫妻卻不讓,他們倆不顧我的勸阻,已經執意跟着公孫荊紅回到天機宗去了。”
“什麼?”趙牧面色鐵青,“林昊啊林昊,你們夫妻倆怎麼這麼糊塗呀。”
趙牧一直不肯讓林昊夫妻主動回去天機宗,是爲了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地手中,現在林昊夫妻卻不吭不喘地回到天機宗去了,趙牧前期積累下來的優勢一下子就蕩然無存了。再想在和天機宗地博弈中,佔據上峰,趙牧可能就不得不爲之付出極大的代價。
趙牧忍不住罵起街來,***,怎麼就沒有一個能讓我少操點心的。
石廣思小心翼翼的說道:“東家,你要是有事的話,不妨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們處理就行了。我們會盡快把地下的玉礦開採出來的。”
趙牧想了想,“算了,反正事已發生,現在趕回去,也起不了什麼大作用了。嗯,這樣,我先把傳送陣給你們設置好,然後我再帶着你們一塊到另外一處玉礦礦脈的地方看看。”
趙牧取出十幾塊標準晶石,用最快的速度在一片平整的空地上,架設了一個傳送陣,之後他交代道:“這個傳送陣和雙極星上四通八達的城際傳送陣不是一個體系,只能傳送到文秀軒,廣思,你讓兄弟們注意一下。”
石廣思點頭應了下來,趙牧對牛莉說道:“莉兒,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帶着兩位坊長去去就來。”
不等牛莉等人有所反應,趙牧一揮袍袖,已經帶着石廣思和童之正瞬移走了,採礦隊的人全都目瞪口呆,驚訝過後,採礦隊的人就開始紛紛的議論起來這個處處透着神奇的新東家了。
趙牧直接瞬移到了那處發現和田釉玉礦脈的地方,他指了指自己的腳下,然後又指了指不遠處南山玉的礦脈所在,“這裡一共有兩處礦脈,咱們腳下的這一處是珍貴的和田釉玉礦,它的儲量不是很豐富了,那邊哪一處礦脈是南山玉,它的儲量要比剛纔哪一處大很多。這兩處礦脈你們一定要好好開採,同時主意好這幾處玉礦的保安工作,尤其是和田釉玉,更是要慎之又慎,千萬不要落在有心人的耳朵中。”
和田釉玉地珍貴,石廣思和童之正還是清楚的。“東家放心吧,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趙牧說道:“這兩處玉礦可以先不急着開採,把剛纔那處開採完了,再動這一處。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意見,如果你們能夠同時保證兩處地方的玉礦礦脈的安全的話。你們也可以同時進行開採。具體地工作。我不干涉你們,你們自行抉擇,有什麼需要,跟櫃上打招呼。”
趙牧讓石廣思在地上做了一個標記。然後又把這裡地地理方位告訴了兩位坊長,隨後,趙牧就帶着兩位坊長重新回到採礦隊身邊,然後又馬不停蹄的帶着牛莉瞬移回到了文秀軒。
趙牧直接找到了沈衡英,“沈先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衡英氣急敗壞的說道:“都是那個公孫荊紅。他進了咱們文秀軒之後,點名道姓要找林昊夫妻,東家你也沒有吩咐不許林昊夫妻見公孫荊紅。所以小夥計就把公孫荊紅帶到了傳訊坊這裡。結果公孫荊紅見到林昊夫妻之後,拿出來一塊金牌。然後就說了一句話。”
趙牧追問道:“公孫荊紅說了什麼?”
沈衡英說道:“公孫荊紅對林昊夫妻說,你們還是不是崆興祖師的徒弟?”
趙牧眯了一下眼睛,“公孫荊紅說完之後,林昊夫妻就跟着公孫荊紅走了?”
沈衡英點了點頭。趙牧怒道:“公孫荊紅,你欺人太甚。”
沈衡英問道:“東家,你先消消氣。其實今天這件事,早晚都要發生。林昊夫妻,我和他們接觸地時間比較短。但是我能夠看得出來他們很是在意他們已經過世的師傅。公孫荊紅就是相中了這一點,抓住了林昊夫妻的軟肋。然後趁着你不在文秀軒的工夫,拿着崆興的信物,闖進咱們文秀軒,把林昊夫妻給叫走了。”
趙牧瞪了沈衡英一眼,“你當時怎麼就不拼命地攔着林昊夫妻呀?就算是你攔不住,你可以讓我師傅出馬呀?”
沈衡英說道:“東主,我想攔來着,可惜當時林昊夫妻一個勁的非要跟着公孫荊紅返回天機宗,我也沒有辦法。再加上海如前輩當時還特意跟我傳音,讓我不要懶着他們,我也就…”
趙牧的下巴頦差點掉在地上,“你說什麼?我師傅不但不幫忙,反而還幫着公孫荊紅?”
沈衡英忙道:“東主,你可千萬別誤會。海如前輩不是要幫助公孫荊紅,而是在幫你呀,前輩在傳音的時候跟我說了,今天這件事處理好了,就是一次讓林昊夫妻徹底對天機宗死心地大好機會,前輩說讓你一定要好好的把握,千萬不要錯過了。”
趙牧蹙起了眉頭,他想了好半晌,最後只好認命地嘆了口氣,“事已至此,我只能親自登門要人了。沈先生,走,跟着我一塊闖闖天機宗去。我倒是要看看公孫荊紅怎麼給我掏出來兩千兩百萬標準晶石的贖金。”
趙牧和沈衡英兩個人各自馭使着飛劍飛到了天機宗的駐地上空,沈衡英問道:“東主,咱們倆是硬闖啊?還是按照正常的登門拜訪程序辦?”
趙牧苦笑了一下,“咱們倆還是下去吧,現在天機宗的掌門是桂枝南,我多多少少也要給這個好朋友一點面子。”
沈衡英點了點頭,他率先驅使着飛劍落到了天機宗的大門之外,“煩請道友通稟一聲,就說文秀軒趙牧、沈衡英來訪。”
值守的修真者忙道:“兩位稍候,我這就去通報。”
餅了半天時間,月亮都快爬到夜空的正上方了,那個進去通報地修真者還是沒有出來,沈衡英問道:“東家,天機宗這是要抻抻咱們呀,說不定他們打定了主意,不肯見咱們。你們咱們該怎麼辦?”
趙牧始終有個心結邁不過去,他一直把桂枝南當成他來到雙極星上結交地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的一個。做朋友,自然是要講義氣地,像那種闖進朋友家打砸搶、殺人放火的事情,那是一定不能幹的。
趙牧對桂枝南也有一定的瞭解,知道自己這個兄弟一般地朋友也是個重師徒情意的主兒。要不然當初他也不會在被公孫荊紅逐出師門之後,每日借酒澆愁、酩酊大醉了。
趙牧猶豫不決,沈衡英也不好擅自行動,他不過是出竅後期的修爲,天機宗能夠和他比肩或者相彷彿的人還有好幾個,如果沒有趙牧陪着。或者是趙牧下死命令給他。他還真不敢硬闖天機宗。
趙牧看了看懸掛在天上的明月,募然想起古人的兩句詩,我本將心託明月,怎奈明月照溝渠。這兩句詩宛若一道閃電閃過了他昏昏沉沉地腦海。讓他在瞬間想清楚很多事情。
趙牧上前一步,對着另外一位值守地修真者說道:“煩請道友再進去通報一聲,就說趙牧前來拜訪公孫前輩,希望公孫前輩能夠考慮清楚之後,然後再決定要不要見我?你通報的時候,記得跟公孫前輩說一聲,今天晚上,我還認他是個前輩。以後這個認知還成立不成立,決定權在他的手中。不在我的手中。”
沈衡英在一旁說道:“東主,到了這時候,你還跟公孫荊紅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趙牧一揮衣袖,“去吧,我給你一分鐘時間。”
那個值守地修真者不敢怠慢,用最快的速度跑進了天機宗裡面,找到公孫荊紅潛修的地方,“掌門。門外的趙東家指名道姓的要見你。”
鮑孫荊紅雖然禪讓了掌門之位。但是很多弟子還改不了口,公孫荊紅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從來沒有主動糾正過這種情況,如此一來,天機宗的弟子們就更不敢稱呼公孫荊紅爲“長老”了,在門派內,公孫荊紅的根基要比桂枝南深厚許多,桂枝南的根基可能連公孫荊紅地零頭都比不上。
房間內傳來公孫荊紅冷冷的聲音,“你不用理他,也不用去門外值守去了,回去修煉去吧。”
罷才那個來通報消息地弟子就是這樣被公孫荊紅打發走的。
男修真猶豫了一下,說道:“掌門,趙東家可是說他現在還把你當前輩,以後他還認不認你這個前輩,就得看你的表現,我…”
“放肆!”房間內傳來公孫荊紅勃然大怒的聲音,“姓趙的,他究竟想幹什麼?難道他真的把天機宗當成了他可以隨便撒野的地方了。”
別枝南的聲音響了起來,“師傅,你還是見見趙東家吧,就算是不看別地,也要看在弟子地面子上。”
鮑孫荊紅怒斥道:“枝南,你要想清楚,你到底是天機宗的人,還是他趙牧地手下?你身爲天機宗的掌門,在就任儀式結束之後,不留下來處理門派的事務,卻跑去給他趙牧祝賀去了,這也就罷了。可是你怎麼到了現在還執迷不悟,以掌門之尊,居然幫着趙牧那個外人說話?你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到底有沒有把師門的利益放在你心頭的第一位?”
別枝南訕道:“師傅,我只是想讓你見一下趙東家,我從來沒有想過什麼要損傷天機宗的利益呀?”
“你給我閉嘴。”公孫荊紅厲聲斥道,“你現在什麼都不要說,馬上給我回去,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踏出房門一步。”
別枝南神色黯然,他把頭上佩帶着的七劍簪拽了下來,然後默默的放在了桌子上,“師傅,弟子無能,讓你失望了。我覺得我的能力不足以擔任天機宗的掌門,你還是另擇賢能吧。”
鮑孫荊紅冷冷一笑,“你這是在脅迫爲師嗎?枝南,我看你是越來越糊塗了,越來越不把爲師放在眼中了,師傅對你的希望和器重,你可以爲了一個外人盡數拋在腦後。好,你不是不想當天機宗的掌門嗎?好,我成全你,你就別當好了,我聽管雜役的管事跟我說掃了一個掃院子的雜役,從明天開始,白天你給我閉門思過,晚上也別睡覺了,給我掃院子去。”
別枝南身子一躬,“既然是師傅的吩咐,弟子服從就是。”說罷,桂枝南轉身出了公孫荊紅的房間。
“枝南,你…”公孫荊紅差點氣暈過去。他原本以爲這個倔強的徒弟能夠說一句軟話,然後他就可以順坡下驢,叱令他把七劍簪帶上。
天機宗掌門易人地消息已經傳遍了雙極星,要是再傳揚出去新掌門短短兩三天間就被人攆下臺的消息,天機宗非得讓全雙極星的修真同道笑掉大牙不可。
可惜公孫荊紅算盤打得挺好,然而桂枝南的倔強和認死理的程度超過了他的想象。居然真地肯捨棄掉掌門這樣地位子不幹。去當一個掃地的雜役。一時間,公孫荊紅騎虎難下,失了方寸,不知該如何是好。
門外傳來那個男弟子的聲音。“掌門,請你示下,我到底該如何向趙東家回覆?他只給了我一分鐘時間,現在已經超時十幾分鍾了。”
“你給我滾,你跟姓趙的說,他願意認我這個前輩就讓,不願意認,就拉倒。我還不稀罕呢。”氣急敗壞地公孫荊紅有些失態。
男弟子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天機宗的大門外,他不敢放慢速度。趙牧舉手擡舉間就重傷了林昊夫妻的消息,早就傳遍了天機宗上下,天機宗得人早就把趙牧看成了瘟神一樣的人物,誰也不敢和他對上,唯恐不小心落得個類似於林昊夫妻的下場。
“趙東家,不好意思,我家掌門說了,不見。”那人陪着小心說道。
“你家掌門說不見?”趙牧驚訝萬分。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桂枝南會做出這樣一個決定。就在昨天兩個還在把酒言歡,怎麼轉眼的工夫。就翻臉不認人了。“你確定你家掌門就是這樣說的?你沒有聽錯?”
那人用力地擠出了一絲笑容,“趙東家,你明鑑,我敢拿這種事給你開玩笑嗎?”
沈衡英說道:“東主,虧你還一直把桂枝南當成朋友,你看看人家根本就不理你這個茬兒,現在連見你都不肯再見你一面了。你說你還顧忌那麼多幹什麼?要我說,咱們還是硬闖吧。這會兒林昊夫妻倆指不定正遭着什麼罪呢。”
那個值守的男修真和桂枝南地關係不錯,他看了看左右,然後小聲說道:“趙東家,這位前輩,你們可千萬不要誤會桂師兄,說不見你們的,不是他,而是掌門。”
沈衡英不耐的說道:“你說的不是廢話嗎?你們的掌門不是桂枝南,難道還是別人?”
男修真小聲說道:“你還真說對了,現在我們天機宗掌權的人還是公孫掌門,人家是退位不退權,就在剛纔,桂師兄已經被掌門發落去掃院子了,剛纔我瞅了桂師兄一眼,看見他頭上的掌門信物都被擼下來了。”
趙牧一把揪住了男修真的胳膊,“你說地可是實話?桂兄真地被公孫荊紅從掌門的位置上擼了下來?”
男修真連忙用力,想從趙牧地掌握中掙脫出來,“趙東家,請你放開我,我可不想讓人看到我和你拉拉扯扯的,否則的話,我就別想在天機宗立足了,說不定我還會爲此送了性命。請你饒了我吧,我說的都是實話。”
趙牧一聽,連忙鬆開了對方的手,“你今天說的話,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謝謝你,回頭你要是在天機宗呆不下去了,你就到文秀軒去找我,我們文秀軒要你了。”
沈衡英說道:“東家,咱們怎麼辦?”
趙牧冷冷一笑,“之前我還有點擔心,如果天機宗的掌門是桂枝南的話,我還真不好下手,現在桂枝南被撤了,我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沈先生,走,跟我要人去。”
沈衡英眼前一亮,“東主,你決定硬闖了?”
趙牧笑了笑,他衝着那個男修真說道:“兄弟,不好意思,我要硬闖了,爲了不給你留後患,我得委屈你一下了。沈先生,把這位兄弟敲暈。”
沈衡英二話不說,掄起胳膊,砍在了那個男修真的厚脖頸上。
那人艱難的吐出兩個字,“謝謝!”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趙牧大步流星的走到了臺階上,深吸一口氣,雙臂張開,兩隻手掌突然浮現出白光,這是真元凝聚的現象。趙牧兩隻手用力往前一推。天機宗兩扇沉重地大門轟的一聲,脫落下來,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趙牧朗聲說道:“天機宗的人都給我聽着,把我的手下給我交出來。”
賓雷一般的聲音飄蕩在天機宗駐地地上空,把天機宗所有地人全都給驚動了。就連躲在草叢中的螞蚱也嚇得停止了鳴叫。
嗖嗖。數個修真者馭使着飛劍出現在趙牧面前,“什麼人敢這麼大膽?敢硬闖我們天機宗。”
趙牧這次打定了主意要給林昊夫妻出頭,而且要把他們要回來,不管怎麼說。林昊夫妻已經正式投入到了他的麾下,那就是他的人了。
如果公孫荊紅能夠善待林昊夫妻也就罷了,可是看現在地樣子,公孫荊紅根本就沒有任何善待林昊夫妻的跡象,既然這樣,他這個當頭的,就得象頭羊保護小羊一樣庇護他們。
趙牧說道:“在下文秀軒趙牧,我無意和天機宗諸位道友爲敵。只是想把我的兩個僕人要回來。還請各位道友行個方便。”
圍過來的修真者們一驚,趙牧是什麼人。他們自然清楚得很。其中一人站了出來,“趙東家,我想一切都是誤會吧。我們天機宗是什麼地方,怎麼可能拘禁你的僕人?你是不是搞錯了?”
沈衡英朗聲說道:“我家東主沒有搞錯,他的僕人在未經過我家東主的准許地情況下,被你們天機宗的公孫荊紅長老給帶走了。”沈衡英也不是什麼好惹地主兒,故意在說到“公孫荊紅長老”六個字的時候,刻意的提高了聲調。“你們要是不信。可以把公孫荊紅長老叫出來對質。”
那個站出來的修真者說道:“道友慎言,我家掌門何等人物?怎麼會帶走趙東家的僕人呢?”
沈衡英呵呵一笑。“喲,我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人都說天無二日,地無二主,天機宗的掌門不是桂枝南桂掌門嗎?什麼時候換成了公孫荊紅啊?公孫荊紅不已經是過去式了嗎?難道他戀棧不退,玩什麼假傳位的把戲糊弄全雙極星的修真同道?這可是個大新聞呀,回頭我可得好好宣揚一下。”
趙牧強忍住笑,他還真沒想到沈衡英有這份本事,抓人話裡地小辮子一抓一個準。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師門地糗事無論如何也不能泄露到外面去,這是原則性問題,那幾個修真者無聲無息的把趙牧和沈衡英圍了起來,“趙東家,這位道友,我等希望你們能夠做個保證,不要在外面說我們天機宗地壞話。”
趙牧淡淡一笑,“這是請求,還是脅迫呀?”
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修真者說道:“那就得看你趙東家是個什麼態度了?”
趙牧哂笑道:“我要是不聽勸,非要把你們天機宗的事情宣揚出去,你們要怎麼做?”
“那就只好得罪了。”中年修真者說道,“師弟師兄們,不要跟他們廢話了,大家一塊上,就算是用人海戰術,用人命往裡面填,也要把趙牧和他的同夥留下來。”
趙牧揮手間把,把曜靈劍亮了出來,漫天的劍光把天機宗駐地的上空映的亮如白晝,“能不能留下我?你們可以試驗一下。”
“都給我住手。”一個面相年輕的男修真衝了出來,他雙手抱拳,衝着趙牧就是一揖,“趙東家,請你給我一個薄面,不要在天機宗內動手。”
趙牧定睛看了對方一眼,旋即笑道:“原來是庚前輩,趙某失禮了。”
褒三湘一聽趙牧還肯稱呼他爲“前輩”,頓時鬆了口氣,“趙東家,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個誤會。你千萬別忘心裡去。”庚三湘扭轉頭來,對那些圍着趙牧的人呵斥道,“你們還圍在這裡幹什麼?都散了吧,哪兒涼快給我呆着去。”
那個中年男修真爲難的說道:“師伯祖,趙東家他們要…”
褒三湘態度鮮明的說道:“我剛纔說了,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個誤會,趙東家是什麼人呢?光明磊落,儀表堂堂,乃是咱們滏陽城的翹楚人物,你們也不用你們的豬腦子好好想想,哪種下九流的勾當,他會做嗎?滾滾滾,都給我滾。”
那些圍過來的修真者全都灰溜溜的走了,一張爭鬥頃刻間消弭於無形。
褒三湘臉上帶笑,“趙東家,我也曾是天機宗的掌門,荊紅是我的徒孫,枝南是我的重徒孫,我在天機宗說話還管點用,這你相信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毫不猶疑積攢出來的氣勢一下子就被庚三湘給折騰沒了,趙牧也換上了一張笑臉,“庚前輩,你是桂兄的太師祖,按理說也是我的長輩,我本不想和天機宗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不過你們天機宗做的太不地道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
從文秀軒草創一來,你說說你們天機宗給我製造了多少麻煩?水綺璐、宋文藻逼得我差點走投無路,我看在桂兄的面子上,也就忍了,可是你們不但不知道好歹,反而還以爲我趙某人好欺負,先是派林昊夫妻劫殺沈先生,差點把沈先生給殺死,後來我出面,把林昊夫妻降服了,他們倆主動拜我爲主,從此,林昊夫妻就跟你們天機宗沒有關係了吧?
可是誰知道你們天機宗的公孫荊紅前掌門,硬闖文秀軒,把林昊夫妻給我弄走了?這叫什麼?這叫拐賣人口。有這麼辦的嗎?
褒前輩,我跟你講,今天來,我只有一件事要辦,要麼把林昊夫妻完整無缺的給我交出來,讓我這個主人把他們領走,要麼你們天機宗就拿出來兩千兩百萬標準晶石,做爲當初的林昊夫妻打傷沈先生的賠償金,以及把林昊夫妻贖回去的贖金。然後我可以考慮放棄要不要放棄我和林昊夫妻之間的主僕身份。
褒前輩,你不是說你在天機宗還能說得上話嗎?好了,這兩條路,你選一條吧。”
褒三湘皮笑肉不笑,“趙東家,請你不要開玩笑好嗎?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可笑。林昊師叔、師美萱師姑是我們天機宗的長老,崆興祖師的嫡傳弟子,什麼時候成了你趙東家的僕人了?”
趙牧笑道:“我有沒有開玩笑,你可以讓人把林昊夫妻叫出來對一下質。”
褒三湘說道:“趙東家,你又說笑了。林昊師叔和師美萱師姑因爲幫助師門棄徒、擅自離開師門、打傷沈先生這三條罪名,正在接受門規的懲罰,你明知道他們現在不方便出來,你還讓他們出來對質,這不是故意爲難我嗎?”
趙牧蹙起了眉頭,“你說什麼?林昊夫妻正在接受門規的懲罰?”
褒三湘說道:“正是,趙東家也是掌管大店鋪的人,自然應該知道門規爲大的道理,要是誰都可以觸犯門規,而不接受懲罰的話,那麼一個門派就不可能持續下去了,只有支離破碎一條路可走了。我相信趙東家也不希望看到枝南的師門成了這個樣子吧?”
趙牧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他募得睜開了眼睛,聲音異常冰冷的說道:“林昊夫妻是我的僕人,我是他們的主人,他們受苦受難,我不能袖手旁觀。庚前輩,不好意思,請把我的兩個僕人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