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荊紅呵呵一笑,“難怪最近我總是聽肖師弟跟我講,趙東家的文秀軒發展的相當不錯,每天賺的那個錢啊,就跟開了一家金礦似的。原來我還有點不相信,今天才知道肖師弟的話還是有些謙虛了,趙東家那裡是開了一家金礦,分明是開了三五家金礦嘛。這纔多長時間啊,就從一個賣紙符和雕件玉瞳簡的小鋪子發展到今天的地步,都能開口要求買我們天機宗旗下的產業了。”
趙牧淡淡一笑,謙遜的說道:“那裡,趙某之所以能取得今日之成就,一方面是沾了我師傅的光,一方面也是因爲有想公孫前輩這樣的高人幫襯,再加上我個人的一點點運氣,纔能有今天的我。”
公孫荊紅說道:“趙東家真實會說話。呵呵,枝南,以後你要多跟趙東家學習學習,身爲一派掌門,嘴皮子利索、能說會道也是一項最基本的要求。”
桂枝南忙道:“弟子明白。”
公孫荊紅又把目光轉向了趙牧,“趙東家,按理說我們天機宗開派祖師定下來的規矩,但凡是天機宗旗下的產業是不準賣給別人的。不過呢,你和咱們天機宗的老朋友了,和枝南又是兄弟相稱,你有需要,我這個當長輩的,不能不幫你。”
公孫荊紅人有些木訥,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夠精明,能執掌天機宗這樣的大門派近百年時間,而且還把天機宗管理的有聲有色,風生水起。沒有點本事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現在正是撈好處地時候,公孫荊紅焉有不抓住機會的道理。
公孫荊紅繼續說道:“你先說說看,你相中的是哪一件鋪子,如果對我們天機宗不是太重要的話,我就做主,轉讓給你。”
趙牧直言道:“逍遙大道,保芝堂對面,天機道場。”
“天機道場?哎呀,這可不好辦呢!”公孫荊紅一副爲難的樣子。“天機道場是我們天機宗旗下一處非常重要的產業,雖說每年的盈利水平不高,卻是我們天機宗招攬人氣的好地方,每年不知有多少道友回到我們天機道場修煉,我要是把這樣一個地方轉讓給你,我們天機宗豈不是失去了一個結交天下修真同道的好場所了嗎?要不。你換一處地方?”
趙牧知道公孫荊紅是在漫天要價,別說他剛纔要求地是天機道場,就算是他要求的是其它任意一處天機宗的產業,哪怕它再賠錢,哪怕平常的時候,公孫荊紅恨不能把這處產業丟到垃圾堆裡。可是到了現在這樣一處產業也會變得對天機宗非常重要。這是賣東西的不二法門。
趙牧淡淡的一笑,“公孫前輩,趙某今天是抱着非常大地誠意來的,希望能夠以一個貴我雙方都能夠接受的價位,從天機宗手中把天機道場買下來。不怕告訴你。天機道場的地理位置對我很重要。不管你開出什麼樣的價錢,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會接受。但是有一天,趙某要特別申明,我要的是天機道場完全地、百分之百的屬於我,如果公孫前輩想讓天機宗在那裡保留一定的股權。哪是不可能的事情。好了。公孫前輩,你現在可以開價了。”
公孫荊紅皺了皺眉頭。“如果我不想把天機道場賣給你,而是換一種方式,改爲把天機道場的場地整個租賃給你,難道也不行嗎?”
趙牧笑道:“租賃當然也可以,但是租期不能太短,怎麼着也得有個百八十年吧。”
公孫荊紅哂道:“這麼長地租期,和把天機道場賣給你,有什麼區別。”
趙牧笑道:“當然有區別了,一個是永久性佔有,一個是階段性使用,中間地差別可大了。公孫前輩,兩套方案,貴派是願意長期的把天機道場租給我呢,還是願意一次性買斷。請你給趙某一個選擇。”
公孫荊紅說道:“如果這兩種方式,我都不願意選,而是選擇和趙東家展開合作,以天機道場的地皮和地表建築等作爲股本加入你新開的店鋪之中,不知道趙東家能否給我這個面子?”
趙牧笑道:“對不起,公孫前輩,趙某新開的店鋪具有很大的風險,我不想有人跟着我一塊兒冒險,那樣地話,趙某會於心不安地。”
公孫荊紅好像是認準了死理,“我們天機宗不怕風險,哪怕趙東家做生意的時候,賠個精光,天機宗一文錢沒賺,反而往裡面倒貼了不少,好不好?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趙牧臉上依舊帶着淡淡地笑容,“不行,沒有把握的事情,趙某是不會讓朋友摻和進來的,這一點是趙某的原則,還請公孫前輩體諒。倘若公孫前輩真的不方便把天機道場賣給我的話,就當我沒說過這件事。我再另覓其它合適的地方。公孫前輩,桂兄,你們日理萬機,時間寶貴的很,趙某就不打擾你們了。”說着,趙牧就站起身來,“告辭。”
桂枝南還以爲趙牧真的要放棄購買天機道場了,心裡還挺替趙牧高興的,他連忙站了起來,“師傅,我去送送趙東家。”
公孫荊紅本來還指望能夠用一個比較強硬的態度,能夠從趙牧手中多撈點好處,沒想到趙牧眨眼間就會選擇放棄,這種變化可是他始料未及的。傳說中,趙牧一行不是挺慷慨的嗎?今兒個怎麼轉了性子,說翻臉就翻臉呢。“趙東家,先不要急着走嗎?坐下,坐下。”
“公孫前輩,你還有什麼事嗎?”趙牧問道。
公孫荊紅裝模做樣的嘆了口氣,“趙東家,你可真的有點不太地道啊。花庭筠是什麼人?一個連自己是男是女都沒有搞清楚的傢伙,你能和他展開合作,爲什麼就不能和視你如兄弟的枝南展開合作呢?難道在你的心目中,枝南對你的兄弟之情,還不如那個死人妖的一個媚眼嗎?”
趙牧簇起了眉頭,“公孫前輩,你……”
一看氣氛有點僵,桂枝南連忙站出來爲趙牧說話,“師傅,趙兄不是沒有和我展開合作,相反他是個非常重視我們兩人感情的人。胥家酒坊你知道吧?弟子一文錢都沒有出,他就送給我百分之十的乾股。今天,他就是來給我送紅利的,整整一百萬兩金子呀。這可比他們聯合店鋪磚的利潤多多了。”他把趙牧給他的金票拿了出來,遞到了公孫荊紅眼前。
公孫荊紅心中連連嘆氣,傻徒弟,你到底是那頭的呀?你怎麼就不能理解師傅的苦心,一而再,再而三的爲趙牧說話,拆師傅的臺呀。
心愛的徒弟是這個樣子,公孫荊紅不免有些泄氣。桂枝南哪兒都好,就是義氣太重,經常會幹出點出格的舉動,很多時候明明可以吃進嘴的肥肉,就是因爲他的義氣,反而白白的錯過了。如果不是上上代掌門師祖以及上代掌門師傅兩個人強力支持桂枝南成爲新一代掌門,他說什麼也不會考慮把掌門的位子傳給桂枝南的。在他看來,桂枝南早晚有一天會把天機宗的東西全都拆散了,送給他那些所謂的朋友的,就像這個比狐狸還要狡猾三分的趙牧。
“趙東家,”心中雖然有所抱怨,但是如今的趙牧今非昔比,已經從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變成了人見人愛的香餑餑,公孫荊紅就算是吃點虧,也不能錯過和趙牧進一步拉近關係的機會。“算了,看在我這個寶貝徒弟的面子上,我就把天機道場轉讓給你了。”
“我要的可是天機道場所有的地皮,所有的建築。”趙牧強調道。
“沒錯,我說的就是把這些東西全都轉讓給你,甚至就連那些在天機道場做事的弟子,我也可以讓他們爲你趙東家服務。”公孫荊紅這會兒倒是挺慷慨的。
“多謝公孫前輩成全。地皮和建築我要了,員工就先免了吧。趙牧暫時還用不着他們。”趙牧笑道:“做爲轉讓的條件,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公孫荊紅看了一眼桂枝南,“這次把天機道場轉讓給你,我既不要金銀,也不要標準晶石。我只需要你能夠答應我三個條件。”
“公孫前輩,請講。”趙牧眉頭微微蹙起。倘若公孫荊紅真的漫天要價的話,趙牧寧肯放棄和保芝堂唱對臺戲的機會,也不會遷就公孫荊紅的無理要求的。
公孫荊紅好像看出來了趙牧的擔心,“趙東家,你儘管放心,我是不會讓你難辦的。”
趙牧擠出來一絲笑容,“公孫前輩多心了。”
公孫荊紅說道:“我有沒有多心,你比我清楚。好了,不說這些了,說說我的三個條件吧。第一個,是關於枝南的。也許趙東家已經得到了消息,我已經指定枝南爲下一代掌門,在幾年之後,我就會把天機宗交給他掌管。在他正式接替掌門之位之前,他將是我們天機宗重點培養的對象,天機宗上下,不管是人力還是物力,都將爲枝南傾斜,我們這些老傢伙將會竭盡所能,把枝南培養成一個合格的新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