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剛纔丁嬸擋在門口,不讓我進門呢,原來是你們所有的人都在這裡密謀合起來對付我呀。呵呵,你們能夠拋棄一切,同心協力,搞出來這樣一份對文秀軒有利的提案,我這個當東家的心中很高興。不過我稍稍有一點擔心,將來如果有一天,你們再像今天一樣瞞着我搞串連,合起來再弄出來一份提案,我該怎麼辦呢?”丁翁等人的動機很好,但是他們採用的突然發難的方法,趙牧並不認同,他決定隱晦的警告他們一下,免得將來出現不可收拾的局面,“我該同意呢還是不同意?不同意吧,我手下所有的骨幹力量一塊提出來的議案,不同意的話,難免會寒你們的心。可是我要是同意的話,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讓你們把這手信仰爲殺手鐗,時不時的祭出來,以至於你們個個都上了癮,覺得我趙牧就吃這一套。”
趙牧掃了丁翁等人一眼,沒有人敢直視他的眼睛,全都低下了頭,不敢說話。
“在座各位都是趙某精心挑選出來的掌櫃級、坊長級人物,是文秀軒的中堅力量,倘若你們一心爲公,事事處處都從文秀軒的角度出發,爲文秀軒考慮,即便你們捅出來了什麼簍子,我也可以給你們擔待一二。”趙牧的語氣非常的平緩,“倘若你們打着文秀軒的旗號,牟取私利,枉自以爲可以騙得過我趙某人,我勸你們提早收斂了這個念頭,不要到時候搞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都記住了沒有?”
丁翁等人齊聲道:“我等記下了。”剛剛緩和下來的氣氛又在一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趙牧展演笑道:“好了,大家沒必要那麼嚴肅嘛。丁掌櫃,咱們不提意見了,說點高興的。來來,你跟我說說,我不在雙極星這段時間。咱們文秀軒的盈利狀況如何?到底賺了多少錢呢?”
丁翁站起身來。“東家,我有一件機密事想向你彙報。懇請東家移尊駕到密室,讓我單獨向你彙報。”
趙牧和丁翁小院一角的廂房中,丁翁說道:“東家。請你設置一個陣法,防止我向你彙報的東西傳到他人的耳朵中。”
趙牧非常好奇丁翁究竟想跟他說什麼,便取出來幾塊標準晶石,設置了一個簡單卻很有效的防護陣。陣法啓動後,一道透明的防護罩把他和丁翁罩了起來,“丁掌櫃,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丁翁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雙手捧到趙牧面前,“東家,這是這段時間以來。文秀軒各個工坊的賬目詳細,請東家過目。”
趙牧沒有接賬本,“這是文秀軒地總賬?你剛纔爲什麼不當衆公佈出來?”
丁翁說道:“東家,賬目詳細是店鋪最機密地事情之一,並不適合當衆公佈。而且咱們文秀軒情況比較特殊,下屬各產業獲利頗豐,我怕當衆公佈之後,某些人會覺得自己的待遇不公平,從而生出別地異樣心思來。從此以後,不好好做事。消極怠堡還是小事,怕就怕他們泄露了咱們文秀軒的核心機密,讓競爭對手有可乘之機啊。”
趙牧點了點頭,“嗯,你說的有道理。這種可能性地確有發生的可能。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咱們不能不防備着點。這樣好了。以後涉及賬目的一切事宜都不要對外公佈了,我限定一下範圍吧,文秀軒的總賬除了記賬、審覈、複覈三部門的賬房先生可以在權責範圍之內察看之外,其他人,也就是你、莉兒還有自在三個人可以查看,各個工坊的頭頭們只能察看他所在的那個坊的帳薄,其它坊的帳薄一律不許察看,更不準打聽、刺探、泄露這方面的情況,一旦有所違反,必將嚴懲不貸。”
“是,回頭我就向其他人傳達你地命令。”丁翁說道,“東家,你不是想知道咱們文秀軒賺了多少錢嗎?賬本上全都寫着呢。”
趙牧擺了擺手,“算了,賬本上全都是些數字,翻來覆去的,有什麼看頭。你撿緊要的跟我說說就行了,好讓我心裡有個底。”
丁翁拉過來一張椅子,“東家,你坐。”
等趙牧坐下後,丁翁翻來了帳薄,“東家,具體的每筆進出,我就不跟你彙報了,咱們只說各個坊之間統計出來的總帳。”
趙牧點了點頭,“開始吧。”
丁翁打開帳薄,“咱們先從珠寶坊開始吧。東家你臨走之前,交給我的那袋子鑽石毛坯,我已經把其中的七成交給了齊興焱齊掌櫃。由於鑽石原料供應充足,咱們售賣的金銀飾、鑽飾,款式新穎,價格公道,再加上齊掌櫃積累下來的人脈以及他多年經營珠寶店的經驗,這段日子,焱火珠寶店地生意相當的不錯,自從咱們從齊掌櫃手中盤下來珠寶店後,每月的營業額都在節節攀升,截止到目前,已經累計銷售出去了五百五十多萬兩黃金的飾品。鑽石毛坯是東家你提供的,按照咱們商量好地方案,這筆貨款是要單獨計算地,從賬目中直接劃出來交給東家的。我曾經找過行家諮詢過鑽石毛坯地行情,東家給我的那袋子鑽石毛坯大概可以賣金六百萬兩,七成就是四百二十萬兩,刨除掉這筆成本,珠寶店共盈利一百二十餘萬兩。”
“這個齊興焱的能力確實不錯。”趙牧讚許的點了點頭,“把珠寶店交給他管理,還是選對人了的。”
丁翁趁機說道:“東家,焱火珠寶店能夠今天的盈利,東家提供的鑽石毛坯是最關鍵的因素,不過呢,和齊掌櫃的個人努力以及不辭勞苦的付出也是分不開的。我說句僭越的話,一年就給他五百兩金子委實有些少,你看,咱們是不是給他漲一漲工錢呢?”
趙牧呵呵一笑,“我就知道丁掌櫃你先說珠寶坊,必有所圖,果然讓我猜中了。是不是齊掌櫃找你訴苦了?想託你在我面前求求情,給他說說好話?”
“託我求情倒是沒有。”丁翁直言道,“不過,我看得出來齊掌櫃挺後悔的,後悔當初選擇了要年薪,沒要股權收益。東家,珠寶店是個對專業技巧要求很高的店鋪,不是我給齊掌櫃說好話,咱們的珠寶店要是離開了齊掌櫃,真有點玩不轉。”
趙牧笑道:“行了,丁掌櫃,你不用說了,我知道該怎麼辦。我以前說過,只要是真心爲文秀軒,爲我趙牧做事的,我趙某人絕對不會虧待他。”
“多謝東家。”齊興焱是丁翁的好友,朋友的努力能夠獲得東家的認同,丁翁很替他高
“繼續說一下其它各坊。”趙牧吩咐道。
丁翁說道:“下面的賬目是第二酒坊的。咱們一共從胥家酒坊購進了一萬罈共計五萬斤的玄髓冰液,花去黃金四百五十萬兩,也就是三萬塊標準晶石。這一萬罈酒,其中一千壇被東家你提走了,還有一千壇,擺在前面的鋪子裡零售,剩下的八千壇則按照二二三三的比例配成了天地玄黃四級玄髓瓊漿,目前基本上已經銷售一空,所得貨款合計標準晶石二十六萬四千塊標準晶石。”
趙牧連連叫好,“不錯,不錯,王寶釧乾的不錯。這玄髓瓊漿就是個暴利的玩意兒,回頭咱們還得加大這方面的力度。”
丁翁掀開帳薄的下一頁,“半丹葯鋪和文秀軒之間的聯繫都是秘密進行的,我手中的帳薄是上個月月末陶明源交給我的,他們一共賣出了八枚凝嬰丹,平均每枚凝嬰丹賣出了兩萬五千塊標準晶石的高價,按照咱們和錦鼠商會之間的協議,需要分給他們兩萬標準晶石。此外,半丹葯鋪大概還賣出了一萬標準晶石的其它丹葯。”
趙牧點了點頭,伴隨着他在保芝堂對門開設丹葯鋪子的決定,半丹葯鋪的重要性已經開始下降,但是能夠有接近二十萬標準晶石的營業額,趙牧還是非常高興的。
丁翁又道:“下面是白先生領導的丹房,截止到目前,丹房賣出了差不多五千枚培元丸,六百餘枚修元丸,回元丹和春雪丹也都賣出了五百餘枚,另外丹房還賣出了三百套左右的石板蒸毒陣,合在一起,銷售額大概是六十萬標準晶石。這也是咱們文秀軒銷售額最大、盈利最多的工坊了。”
趙牧搖了搖頭,“不行,丹房距離我的期望值還太遠,它的力量還需要加強。”
丁翁有點暈,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賣出了價值六十萬標準晶石的丹葯,這個力量還叫弱嗎?東家的胃口還真是大呀。丁翁一邊胡亂的感慨着,一邊繼續彙報,“飛翔板業務展開一開,每個月大概可以賣出去五六千套,目前的銷售額已經接近十六萬兩黃金。雕件坊賣出了十萬塊雕件玉瞳簡,共得銀八十萬兩,也就是金一萬六千兩。”
趙牧以雕件玉瞳簡起家,但是現在不可否認的是雕件坊已經成了賺錢最少的工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