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搖了搖頭,“半丹藥鋪更不行了,半丹藥鋪是咱們在錦鼠商會設下的秘密店鋪,說得不好聽點,其周圍的店鋪全都是黑店,全是銷贓的鋪子,沒有一個能夠拿到太陽下面曬一曬的,自恃身份的道友十有八九是不會前往錦鼠商會的。何況進出錦鼠商會的人都必須有那裡通行證,而錦鼠商會對通行證的發放是嚴格控制的,整個雙極星,能有幾個人擁有錦鼠商會的通行證啊,沒有足夠的人氣,就聚攬不到財氣,讓半丹藥鋪隔三岔五的賣上一兩枚好丹藥,還成,但是這種銷售的勢頭絕對成不了常態。我這次想搞一個大點、成規模的、上檔次的丹藥鋪子,半丹藥鋪顯然不合適。”
“按照師祖的要求來看,在滏陽城,符合開辦這種丹藥鋪的地點只有兩處,一個是逍遙大道,一個是天機殿。”鞏林生說道,“逍遙大道上面已經有了一個保芝堂,寧文雲已經把保芝堂的根基紮下的很深了,把丹藥鋪子開到逍遙大道上,很難競爭的過寧文雲。剩下的就是天機殿了,不過天機殿有個非常明顯的缺點,它是一個店鋪扎堆的地方,在這樣一個店挨店,店對店的地方,客流很容易就會被分散,而且咱們進駐天機殿的時間太晚了,很難尋找到理想的店址,如果店址特別偏僻的話,想招攬到足夠的人氣估計需要很長的時間。”
趙牧淡淡一笑,“開丹藥鋪的地點,我早就想好了。就開在逍遙大道,保芝堂的對門,咱們要真刀真槍的和保芝堂競爭一番。”
“東家,這樣做,不大妥當吧。”丁翁擔憂的說道。“保芝堂開辦多年,無論是根基還是人脈都不是咱們能夠比得上地。何況保芝堂還是滏陽城三大門派之一,我怕寧文雲會聯合逍遙門、天機殿跟咱們施壓,上次咱們文秀軒被聯合會查封的事情彷彿就在昨日,咱們可不能重踏覆轍。”
展世昭說道:“丁掌櫃。你怕什麼呀。以前文秀軒被查封,是因爲咱們店裡面缺個頂樑柱,現在有太師祖在,他們所謂的三大門派想到老虎頭上撓癢癢,也得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再說。哼,不怕他們來,就怕他們不來,他們要是不怕太師祖撕碎了他們,儘管過來試一試。”
“世昭,不要這麼暴力。咱們是生意人,和氣生財是咱們的準則,不要整天把打打殺殺地掛在嘴邊。”趙牧順嘴說了展世昭一句,“丁掌櫃,你不要擔心逍遙門、天機宗會跟保芝堂聯繫在一起,保芝堂之所以會有今天的地位,他之所以能夠維繫和另外兩派的良好關係。靠的就是一樣東西,丹藥。只要咱們的丹藥做的比保芝堂好,價錢又和保芝堂相當,不愁逍遙門和天機宗不站在咱們這一邊,再說了,我這次前去神農星搞回來不少好丹藥,都是保芝堂煉不出來的好東西,就衝着這些丹藥,咱們就不用發愁鬥不過保芝堂。”
展世昭擊掌叫好,“師祖。咱們早就該和寧文雲對着幹了。上次在百草博覽會的時候,看看寧文雲的那副嘴臉,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有多無聊就有多無聊。***,寧文雲最大地憑仗不就是他會煉製點別人不能煉製的丹藥嗎?現在咱們就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擠死他,讓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白自在也開口了,“師傅,自古道一山不容二虎,自從你開始對外出售凝嬰丹以來。寧文雲和咱們就不大對脾氣,見了面之後,不冷不熱的。你不再雙極星的這段時間,有不少修真同道上門求丹,他們都是慕名而來。以前他們基本上都是保芝堂的老客戶。對保芝堂而言,咱們現在已經挖了他們的牆角。觸動了寧文雲的根本利益,我聽說寧文雲最近地脾氣不大好,一聽到咱們文秀軒的名字,就暴跳如雷。咱們和寧文雲之間爆發衝突是早晚的事情,與其被動挨打,倒不如主動出擊。”
白自在心境一向平淡,今天就連他都主張和寧文雲對着幹,這從一個側面證明在趙牧不在文秀軒的這段日子,寧文雲不知道幹了些什麼過分的事情,惹得一向信奉與人爲善的白自在都動了真火。
丁翁說道:“既然大家都同意東家的提議,我也就反對了。反正我看東家胸有成竹的樣子,估計已經想好了一應應對措施,就算是寧文雲再能鬧騰,也輪不到他上房揭瓦了。”
趙牧呵呵一笑,“是這麼個意思。以前咱們缺少人手、缺少資金、缺少人脈,可以說是什麼都缺,現在好了,我從神農星帶回來六十六個人,一下子就把丹房缺少人手這個根本問題解決了,以後想煉什麼丹藥,都不愁找不到煉丹師了。有這麼好的條件,所以要麼不搞,要搞就弄點大的。把丹藥鋪子開在保芝堂地對面,就是咱們文秀軒做大的第一步。丁掌櫃,回頭你去打聽下來,看看保芝堂對面那家鋪子是誰的,問問人家肯不肯轉讓給咱們?咱們可以出高價收購。”
丁翁點了點頭,“東家,你不再文秀軒這段日子,咱們賺了不少錢,拿來收購那間鋪子綽綽有餘了。”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趙牧笑了笑,“行了,今天咱們就聊到這裡,大家都散了吧,回去之後,都給我好好想想,在大後天的會議上,我可等着你們放炮呢。丁掌櫃,還有沒有庫存的玄髓冰液呀?如果有的話,給我提一千壇出來,另外再給我拿一百壇黃級的玄髓瓊漿來。”
“沒問題,東家請跟我來。”丁翁陪同趙牧來到存放玄髓系列酒的庫房,“東家,現在咱們正在逐步完善財務制度中,不管是誰從庫房提貨,都得簽字,你也籤一下吧。”
趙牧隨手拿起來筆,在提貨單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笑着說道:“有點意思,文秀軒是我一手創辦地,到庫房拿點東西還得簽字,我怎麼感覺這文秀軒不是我的一樣啊?”
丁翁說道:“東家,你別誤會,讓你簽字是爲了將來對帳的時候方便,不是說……”
趙牧笑着擺了擺手,“丁掌櫃,你不用解釋,我理解你這樣做的意思。庫房進出是財務管理上的重要一環,必須做到六親不認,嚴格管理,這也是我以前跟你說過地。你們現在這樣做,就挺好,我沒有什麼不滿意地。”
很快,趙牧就從庫房中提走了自己所需要的一千多壇酒,這些罈子全都是五斤壇,和在一起,就是五千多斤地酒。五斤壇是庫房裡最小的酒罈了,再大了,有十斤壇、五十斤壇和百斤壇,如果想要小壇,就得到櫃檯那裡去拿,櫃檯那裡還有一個小庫房,裡面存有二斤壇和一斤壇,但是總量肯定不會有五千多斤。
離開庫房後,趙牧又跑到東家小院,海如散人正在打坐修煉,趙牧不方便打擾,便知會了丁翁一聲後,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文秀軒。
趙牧來到薜荔山深處荒無人煙的地方,搭建了一個傳送陣,傳送到紅葉城的那個小黑屋,然後又從小黑屋傳送到了雙領洞府。
趙牧打開了私人儲物空間,“木鑫,到家了,趕快出來吧。”
木鑫縱身蹦到了地上,“哎呀,東家,快憋死我了,一天到晚都和那些爛石頭呆在一起,害得我都沒有心情研究藥草的改良了。以後說什麼,我也不跟着東家你往外跑了,除非你能給我搞一個舒適點的地方,可以讓我在旅途之中安下心來潛心研究。”
趙牧舉手投降,“行了,木鑫,你都抱怨了多少次了,我的耳朵裡都快被你的抱怨磨出繭子來了。”
木鑫說道:“磨出繭子來,我也要說,要不然東家你記不住。”
趙牧忙道:“我記住了,不但記到了腦子裡,也記到了心裡。我跟你講,你可別再嘮叨了,我怕你一嘮叨,把我原來記下的東西全都給擠掉了,到時候你可不能怪我。”
木鑫擺了擺手,“算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得趕快到我的地盤去看看去,不知道木離那小子有沒有幫我好好的照看我改良出來的那些寶貝藥草。”
趙牧和木鑫一塊來到左領的土地上,木離正好也在,他正帶着兩個族人照料木鑫種出來的藥草,“阿離,我回來了。”離得好遠,木鑫就嚷上了。
“趙大哥,小叔,你們都回來了。”木離驚喜交加,“趙大哥,我還以爲你把我們都給忘了呢,這麼長時間都不來看我們。”
“我這不是出了一趟遠門嗎?”趙牧笑道,“阿離,趕快把你的族人全都召集起來,我這次過來給你們帶好東西了。”
“什麼好東西?”木離問道。
趙牧拿出來一罈玄髓冰液,“這個算不算是好東西呀?”
木離連連點頭,“算,當然算了。趙大哥,我這就去召集族人。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