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就是沒做,伍某又不是受虐狂,更沒有興趣承擔旁人強加在身上的罪名。”伍子懋沒有表現出來絲毫的異常,面色平淡,手中的摺扇還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搖着,“韓兄,各位道友,你們要是沒有什麼事就散了吧,光天化日下,你們堵着我們睿丹居也不是個事,看在同爲神農星人的份兒上,我就不計較今天的事情了。”
“伍子懋,你不用一推三六九的裝無辜。我雖然沒有物證,但是有重要的人證在,就算你再能狡辯,也無法改變你教唆並指使盛紹麟設下騙局,導致我們碎丹門蒙受特大損失這個事實。”韓峻昌很不能生啖伍子懋的肉,“我已經把鄙派的三位師叔伯、劍蘭谷的常林前輩以及幾位名望甚高的首腦級道友請了來,今天當着他們的面,你們睿丹居和我們碎丹門之間必須做個了斷。”
“你想做什麼了斷?伍某人又不欠你什麼。”伍子懋嗤笑道,“韓兄,我敬重你,這才稱呼你爲兄,可是你不要依仗着這份尊敬,蹬鼻子上臉,不講情面。你這樣步步緊逼,難道是想逼宮嗎?還是想以多欺少,逼迫我們睿丹居屈服於你們?”
“伍子懋,你口口聲聲不承認我指控你的事實,也就是說你堅持認爲自己是清白的。好,不做虧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門,你只要肯做一件事,就可以證明你的清白,我韓峻昌給你磕頭賠罪。以後見了你的面,就退避三舍,如何?”韓峻昌以退爲進,“各位道友。今天請你們做個見證,咱們有請伍掌門以睿丹居上下滿門的性命與榮譽爲質,對自己地心魔發誓,證明他是清白的,從來沒有教唆、指使過盛紹麟,以大訂單爲餌,坑騙我們碎丹門。”
“韓掌門,”譚晨東沉聲說道,“你太過分了吧?你逼迫子懋發心魔誓也就算了,爲什麼還要以睿丹居爲質?難道你真的認爲我們睿丹居是個軟柿子。可以任你們欺凌嗎?”
明和兵說道:“老不死的,你找什麼急呀?你地好師侄不是口口聲聲說他是無辜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用睿丹居爲質。發心魔誓有什麼不可以的,反正也不會應驗什麼。再說了,伍子懋是現任的睿丹居掌門,他幹出來的勾當,受益者是誰呀,還不是睿丹居。這人總不能只享受好處,不承擔義務和責任吧?”
譚晨東深吸了一口氣,“子懋,你就當着這些個老不死的面發心魔誓,證明你的清白的。你別擔心。如果你發了心魔誓,這些老不死的還不肯罷休,師叔給你出頭,把這些找上門地傢伙同同轟出去。”
時事比人強,雖然被逼發心魔誓有些屈辱。但是今天找上門的有好幾家門派的掌門、長老,他們相約出現在一起,其實便代表了各自門派地態度,如果不能讓他們滿意,勢必會引發他們的反感。甚至敵對。如果換成一般事情的話。睿丹居還可以邀請幾家相熟的門派過來助威,但是今天這件事牽涉到“詐騙”。牽涉到“以不正當的手段謀求門派兼併”這個非常讓其他門派家族忌諱、忌憚的話題,估計在睿丹居沒有采取切實的手段撇清嫌疑之前,沒有誰會站在睿丹居這一邊。沒有誰是傻子,倘若韓峻昌的指控是成立的話,那麼今天使用陰謀差一點就成功顛覆碎丹門的伍子懋,說不定哪天就敢把矛頭對準其他門派,爲了防患於未然,除睿丹居之外地門派必然會達成統一的意見,組成統一陣線,共同討伐睿丹居,屆時睿丹居危矣。唯今之計,就是消除誤會,證明清白,而百試不爽的心魔誓無疑是最爲有效的手段,哪怕是以門派上下滿門性命、榮譽爲質,也要打落牙齒和血吞,忍了。
“哈哈,”伍子懋突然仰起頭來大笑起來,“無聊透頂,韓兄,你以爲你是誰呀?是仙界的羅天上仙,還是神界下凡地使者,你想讓我發心魔誓,我就發呀。你也太高看你自己的面子了吧?”
常林走到了前面,面沉入水,聲音異常清冷,“伍掌門,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代表着劍蘭谷、碎丹門、鼎華宮、聖梅寺、星霖派等五家門派的共同意見,我們五家門派共同敦請你發心魔誓,如果你不發,就是與我們五家門派爲敵,我們五家門派將組建討伐軍,共同討伐睿丹居。希望你能夠慎重考慮我們的要求。”
常林親自出馬,開始赤裸裸地用武力逼迫伍子懋就範,譚晨東地想法並沒有錯,身爲劍蘭谷前掌門的常林在得到消息之後,便一直在擔心伍子懋這個不定時地炸彈,那一天就會把矛頭對準劍蘭谷,與其將來讓後輩弟子受苦受騙,倒不如搶先消滅這個可能帶來禍患的毒瘤。劉鬱元、梅若花等人的想法和常林基本上一樣,當然他們還有一個不便公之於衆的共同目標,就是在證明伍子懋是幕後黑手的時候,一塊動手懲罰----如果說成“瓜分”也許更合適----睿丹居。睿丹居和碎丹門一樣,也是一塊肥的流油的肉,焉有錯過的道理。
劉鬱元等人在常林說完話之後,齊聲說道:“我等敦請伍掌門發心魔誓,以安我等之
韓峻昌冷冷一笑,“伍子懋,你選吧,要麼發心魔誓,要麼你就要要挑起六派衝突的覺悟。”
伍子懋摺扇也不搖了,他啪的一聲把摺扇和在一起,用摺扇拍了拍手心,“好,既然發心魔誓是大家的共同要求,我伍子懋就勉爲其難的發一個。韓兄,請你走過來一點,也好讓我對着你發心魔誓。”
韓峻昌走到距離伍子懋僅僅一米遠的地方,“你發吧,我聽着呢。”
“我伍子懋對我的心魔發誓……”伍子懋高聲喊了半句,突然兔起鶻落,閃電般把手中的摺扇對準了韓峻昌的咽喉丟了過去,“韓峻昌,你欺人太甚,就算是我和你同歸於盡,我也不能發這個心魔誓。”
摺扇剛剛出手,就展了開來,這把摺扇是伍子懋修煉的一件法寶,極爲鋒利,可切金斷鐵,以前不知道有多少人着了伍子懋的道兒。
啪的一聲響,韓峻昌的身上突然浮現出來一套暗青色的戰甲,險之又險的擋住了伍子懋的摺扇,“伍子懋,我就知道你個烏龜兒子王八蛋就會使這些個暗中下絆子的鬼把戲,早就在防着你了……伍子懋,你個小人。”
摺扇沒有建功,突然轉了一個彎,朝着被兩個碎丹門弟子看看押的盛紹麟飛去。碎丹門的弟子事先好像演練過一樣,把盛紹麟這個重要的人證往後面一推,然後不約而同的撐起了戰甲的防護罩,阻擋去了那把要殺人滅口的摺扇。
韓峻昌往腰間一拍,一把飛劍從他的儲物腰帶中飛了出來,直直的朝摺扇斬去,“各位道友,你們也看到了伍子懋他是什麼態度。他所做的一切已經充分證明他就是幕後黑手,我們碎丹門最近遭受的一切苦難都是伍子懋搞出來的。睿丹居的各位道友,請你們不要插手,我們碎丹門要料理伍子懋這個生死仇人,膽敢出頭者,就是與我們碎丹門爲敵,我們碎丹門必將擊殺之。”
明和兵站了出來,“大家都別愣着了,把伍子懋圍起來,抓住他。”
常林等人沒有絲毫遲疑,把伍子懋團團圍了起來,“伍掌門,你是束手就擒,還是讓我們動手抓你?”
譚晨東臉色陰晴不定,他這會兒必須做出一個艱難的選擇,究竟是幫自己人還是幫外人。時間緊迫,根本不容他長時間考慮這個問題,眨眼間,譚晨東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朗聲說道:“子懋,沒有想到你會幹出這麼卑劣的事來,就算是身爲你的師叔,也爲你幹出來這樣的事,感到不可思議。爲了還修真界一個朗朗乾坤,我決定大義滅親,親手緝拿你。睿丹居的人都聽着,從現在開始伍子懋就不是咱們睿丹居的掌門了,而是叛徒,人人可以得而誅之。”
伍子懋露出痛苦的表情,“師叔……”
“你不要叫我,我不是你的師叔。伍子懋,看我的飛劍。”譚晨東張口噴出一口飛劍,飛劍化作長虹,譚晨東緊跟着飛劍之後,撲向了伍子懋,“孽障,受死吧。”
本來常林等人已經把伍子懋圍的嚴嚴實實,水泄不通,伍子懋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可是讓譚晨東這樣一摻和,圍着伍子懋的人不得不給譚晨東騰出來一個地方,包圍圈頓時出現了一個漏洞,譚晨東身形快如閃電,站在了漏洞的位置,“孽障,還傻愣着幹什麼?還不快跑?”譚晨東傳音道。
伍子懋及時抓住了譚晨東給他創造的這個機會,掐靈訣,眨眼間便突破包圍圈,瞬移而去。
譚晨東在後面氣的連連跳腳,“孽障,你創下了如此大的禍,有本事一輩子都不要回來。你要是回來的話,我必殺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