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焱火珠寶店的時候,趙牧把蒲英臺帶走了。一路上經過交流,趙牧知道了蒲英臺爲什麼要躲在焱火珠寶店中。
和趙牧猜測的一樣,蒲英臺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散修,無門無派,之所以走上修真路,是因爲他曾經好心救治了一個重傷將死的修真者,兩個人還沒說上話的時候,修真者就死了。在整理死者遺物的時候,蒲英臺發現了一份寫在小冊子上的修煉功法,順其自然的,他走上了修真的道路。那個小冊子上記載的功法並不全面,蒲英臺獨自一人摸索,費了好大的勁兒才一步步修煉到如今的地步,成爲雙極星散修當中屈指可數的高手。蒲英臺在修煉的時候,性情偏向於煉器制寶的研究,在他的家鄉南潯城小有名氣,不過修煉之道越往後越難,蒲英臺同樣遇到了這個問題,他想深入研究煉器之道的時候,發現沒有任何現成的經驗或者理論可以借鑑,當他向那些門派中的同道請教的時候,無一例外,沒有人願意在這方面指點他。他撞了好幾次南牆之後才明白原因出在什麼地方,於是他數次登門拜訪南潯城的修真門派,請求入列門牆,修真門派的人或忌憚他的實力或猜忌他有野心,競無一個門派願意吸納他,更嚴重的是蒲英臺的活動引起了當地一些小門派的注意,他們用暴力手段強迫蒲英臺加入到他們的門派中。蒲英臺一怒之下,殺了幾個人。然後便逃出了南潯城,改頭換面後。跑到了.=.個首飾匠人。
修真界過地最苦的通常都是散修,蒲英臺爲了研究煉器之道,把所有地家產變賣光了,收穫的還是對煉器之道的一知半解,可謂付出與收穫的嚴重不成比例。他來到陽城的時候。幾乎身無分文,他之所以假裝成首飾匠人,是看中珠寶店的經濟實力,尤其是金銀等物,是一種比較常見地煉器材料,尤其是銀,熔點要比鐵和銅低多了,是很多修真者用來練手的初級材料,蒲英臺就把目光對準了焱火珠寶店用來製造銀飾的銀溶液。他在焱火珠寶店一躲就是幾十年,每年沉醉在煉器之道的嚴重當中。渾然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大隱隱於市的高人。
傾聽着蒲英臺的故事,趙牧幾度唏噓。他越發覺得目前他所做的一切是正確的。他一個無權無勢的散修,想避免走上蒲英臺的老路子,就是靠自己地雙手和勤勞賺取自己修煉所需的一切。至於那些靠運氣獲得天材地寶地奇遇,趙牧是不敢抱有太大希望的,修真世界修煉者何其多哉,趙牧作爲後來者。又能尋找到幾個未爲人知的寶藏呀,與其把希望寄託在這上面,還不如踏踏實實的賺錢來的順暢一些。
趙牧說道:“蒲先生,我覺得咱們文秀軒有個地方非常適合你去,你不是喜歡研究煉器制寶嗎?在文秀軒有一個專門研究新產品的地方,你把你旺盛地研究精力轉換到這上面來,只有你能夠給文秀軒研究出來一項有開發價值的產品,我不但會重獎你,而且還會給予你一定比例的股份。當然,你研究過程中所消耗的原材料。一律都算在文秀軒的帳上,換言之。都是我趙牧掏錢。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啊?”
蒲英臺兩眼放光,“東主此言當真,我研究過程中損耗的所有東西都不用我個人掏腰包?”
趙牧點了點頭,“只要你不浪費,不做無用功的話,我就不用你掏一文錢。不但不用你掏錢,另外每個月還發給你工錢,附加提供食宿。”
蒲英臺差點當街給趙牧鞠躬致謝,“東主,你對英臺真是太好了,我只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己,才能報答東主你的知遇之恩於萬一呀。”
趙牧呵呵一笑,“蒲先生,咱們文秀軒的研究院加上你在內,目前有三個人,朱貴和狗勝都是店鋪剛開張時就進來的老員工了,對文秀軒素有貢獻,你們三個要好好相處,不要患上誰也看不起誰地毛病,那天要是讓我知道了你們幾個把主要精力放到了互相拆臺上面的話,我饒不了你們。”
蒲英臺連忙答應下來,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夠放開手腳研究地地方,又怎麼會犯下可能會被逐出的錯誤。
看着蒲英臺興奮莫名,兩眼放綠光的樣子,趙牧心下不禁惴惴不安,他現在雖然有了點身家,但是絕對經不起揮霍,再把蒲英臺介紹給朱貴和狗勝之後,趙牧把丁翁叫到了一旁,讓丁翁給這三個
個賬房來,每個月給研究院制定一個資金額度,再現研究經費絕對不能超過五萬兩銀子,如果超過的話,必須由申請人寫報告報丁翁或者趙牧審批。丁翁聽到這個額度後,暗自咂舌,東家可真捨得往裡面砸錢,每月五萬兩,都快趕上普通的中等店鋪的月收入了。
吩咐完後,趙牧隨口問道:“丁掌櫃,吉姑娘她們幾個女員工的工作安排的怎麼樣了?”
丁翁不知道趙牧是什麼意思,直言道:“吉姑娘,我暫時把她安置到了牛?木器店,照看那些孩子,至於她以後從事什麼工作,還要看東家你的意思再行決定。劉賽菊後來送來的那幾個女孩子,我專門找了一個幹了幾十年店員的老朋友幫着我訓練她們,等上十天半個月,東家就可以檢驗她們的訓練成果了。”
趙牧說道:“這樣挺好,對了,她們幾個姑娘家,要區別對待,她們可是咱們文秀軒的第一批女員工,不要委屈了她們,在工錢上和勞動強度上,都有給與適當的照顧。”
丁翁點了點頭,“東家,明天你就要到逍遙門去參加修真門派的大聚會了,還是早點回房做一些準備吧,店裡面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趙牧一擺手,“不,我還有些事必須做。丁掌櫃,這次乘潮建築設計坊給咱們修建樓房,裡面有沒有手藝好點的石匠,我有些事情要請他們幫忙。”
一時間,丁翁摸不着頭腦,不知道趙牧找石匠想幹什麼,不過丁翁還是帶着趙牧找到了乘潮建築設計坊在現場指揮的負責人,然後由他給趙牧指定了兩三個石匠。
趙牧神秘兮兮的把幾個石匠召集到一起,先是送給每個石匠十兩紋銀,隨後壓低聲音把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石匠們便開始抄起傢伙什兒賣力的幹起活來,不得不說趙牧的金錢攻勢再次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他們短短几個時辰幹出來的活都快趕上兩天的工作量了。對於他們的勞動成果,趙牧滿意至極,送這幾個石匠走的時候,趙牧再次送給了他們幾個每人五兩銀子,把這幾個石匠樂得都快找不到北了。他們當中手藝最好的,一年也就拿上二十兩銀子,十五兩銀子足夠他們的同事羨慕半天了,就算是回到家,也有了給婆娘們吹噓的資本了。
今夜註定是個無眠之夜,東家小院持續不斷的傳出叮叮噹噹的響聲,攪擾得四鄰不得安生,要不是看到文秀軒有熊蒼山等人把守,說不定早就有人跑過來罵街了。
第二天,趙牧精神抖擻的走出了東家小院,裡面堆積的小山一般的石料,只剩下一些碎石頭,剩下的全都不翼而飛。
熊蒼山被噪音折磨了一晚上,他湊到了趙牧身邊,“東家,昨天晚上,你在鼓搗什麼寶貝呀?能不能給兄弟們說說?”
趙牧說道:“熊大哥,等我回來之後再告訴你,現在嘛,天機不可泄漏。”說罷,趙牧招呼上沈衡英,哼着小曲,精神抖擻的朝着逍遙門走去。
趙牧在地球的時候,爲了放鬆自己,曾經記下了不少曲譜,這會兒哼來倒也像模像樣,只是沈衡英卻是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這些樂曲歌謠的旋律,他連聽都沒聽說過,看趙牧的樣子,也不想是能夠獨立作曲的主兒呀,不知道他又是從什麼地方搞到的。
今日的逍遙門格外的莊嚴肅穆,大門洞開,十八個身着逍遙門服飾的彪形大漢,全副武裝的擺列在大門兩旁,在他們身後,是一水的彩旗飄揚,上面寫着什麼歡迎XX城XX派大駕光臨之類的字跡,這些彩旗足有五六十面,趙牧興致勃勃地在這些彩旗裡面找了半天,卻是連文秀軒的影子都沒有找到一個。***,還是不夠分量啊。趙牧感嘆道。
趙牧走到門口,把請柬交給迎賓的司儀,司儀展開請柬看了一眼後,便喊過來一個同門師兄弟,讓他把趙牧和沈衡英引導到議事大廳。
趙牧還沒有走進議事大廳,就感覺到了鼎沸異常的氣氛。議事大廳的門也敞開着,貝清輝就站在大廳的門口迎接着每一位前來的客人,通過議事大廳的大門,可以清楚地看到大廳內擺放着數百張椅子,有的已經被人佔據了,有的還在等待着被佔據。大廳內已經有了上百號人,他們有的興奮的交談着什麼,有的端坐着,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