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問道:“沈先生,你的意見呢?”
“東主。我個人覺得昆子說得條件非常不錯,顧全了修真一脈的情誼,值得到榮家發現地那個秘地去看了看,”沈衡英一邊說一邊注意着趙牧的神色,“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東主如果有不同意見的話,我自當以東主的意見爲準,絕無二話。”
吃一塹長一智,沈衡英現在也學乖了,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和趙牧對着幹。哪怕前面是陷階,趙牧要跳,自己也絕不出言阻攔,換言之。把自己當成一頭驢,東主拿着鞭子趕一下,往前蹭一下,不趕的話,絕對不往前多蹭一步,這就是所謂的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吧。
趙牧認真考慮了很長時間,至少表面看起來是在用力思考,榮毅昆和榮濤都在目不轉睛的注視着趙牧,等待着趙牧做出肯定的答覆。
良久,趙牧開口表態,“坦白的話.榮二家主的條件真的很有誘惑力,我想拒絕都很難呀。”
榮毅昆大喜,“這麼說,趙道友是答應了?”
“榮二家主請先聽我把話說完。”趙牧一擺手,“二家主的條件是不錯,但是這個條件對我而言,幾乎等同於虛設。我既沒有好的飛劍戰甲,也沒有什麼像樣的法寶,修爲也不高,榮二家主也說了,榮家是遍邀修真界,到時候去地高手肯定不少。要從這麼多高手當中分一杯羹,談何容易。說不定到了最後,我的所得連來回的盤纏都還填補不上呢。這是一,還有二。榮二家主,想必你也看到了,目前我開地這家小店正在推倒重建,一切都是百廢待興,別說大事了,就連那些芝麻綠豆大的事都等着我拍板決定。俗務纏身。實在是離不開呀。要不這樣,等文秀軒建設好後,我再發函邀請二家主和大小姐來一趟,到時候,咱們再商量商量。”
沈衡英一聽趙牧說這話就知道沒戲。榮毅昆自然也聽得出來,他哈哈一笑,站起身來,“既然如此,我和濤兒就不打擾趙道友了,等到趙道友的文秀軒建設好後,我和濤兒定當來叨擾一杯喜酒。沈先生,趙道友。告辭。”
送走榮家的兩位不速之客,趙牧重新坐在石鼓凳上。“沈先生,我很是好奇。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榮家大小姐好像沒有見過我的真面目吧。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沈衡英說道:“說起來也真是巧了。前幾天七陰教不是在滏陽城以及天機宗鬧了一番嗎?逍遙門、天機宗和保芝堂決定聯手附近幾座城市的修真同道展開反擊。合力追剿七陰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榮毅昆得到了消息,就帶着榮濤過來了。無意當中向逍遙門的貝清輝打聽了一下。得知了我地下落.於是他們就找上門來了。”
“哦?三大門派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們的速度夠快的。對了,沈先生。說起來咱們倆和七陰教都有化解不開的仇恨。這次三大門派聯手追繳七陰教。你想不想和我攙上一腳?”趙牧對七陰教是一點好感都沒有I。說句不好聽得。七陰教就是雙極星的恐怖組織,時刻威脅着公共安全,而生意人通常都比較希望能夠在一個比較平和地環境中經商,當然軍火商人們例外。
要說起仇恨,趙牧對七陰教一直是他壓着七陰教打,而沈衡英才是吃過七陰教地虧,可是面對着如此好的機會,沈衡英卻搖了搖頭,“吳毒蠍生性狡詐,他在天機宗捅出來這麼大地簍子,他要是一點應對的舉措都沒有,纔怪呢。三大門派聯手衆多修真同道一起討伐七陰教,猛地看起來,聲勢浩大,威風凜凜,可是七陰教會站在那裡,任由他們打嗎?早就跑沒影了。如果是我的,只會挑選一些精明強幹的高手,喬裝打扮。到七陰教可能躲藏的地方,仔細搜尋,等到確認七陰教地藏身之所,再統領大軍,殺奔過去,雖然說不一定能一舉成擒吧,但是搗毀七陰教地老窩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沈衡英隻字不提單槍匹馬直闖七陰教,沈衡英在七陰教手裡吃過大虧,明白隻身一人是很難收拾得了七陰教的,主要是因爲七陰教上下修煉的法門太邪氣了。換成別地任何一項法門,沈衡英絕對是不皺眉頭,一個人就敢上門單條。但是面對着七陰教,還是*人海戰術往裡面填吧。人多,既可以分散一下風險,還可以儘可能的防治圍剿七陰教的時候出現漏網之魚。
趙牧點了點頭.“沈先生說的很有道理,我本來還想摻和一腳地,如今看來也只能緩一緩了……”
沒得趙牧說完話,就聽到門外有人喊道:“請問。這裡是文秀軒趙牧趙東家的住所嗎?”
聲音很陌生,趙牧走到門外一看,地上擺放着一溜紅木箱子,有五六個之多。在箱子後面,還站立着十幾個身強力壯地小夥子以及四五個嬌滴滴的大姑娘,“你們這是幹什麼呀?”
一個領頭地人站了出來。他恭敬地說道:“趙東家,我們是穀雨樓劉媽媽派來地,這幾個木箱子裡面有一箱子是屬於吉姑娘的,裡面裝着地都是她的衣服鞋襪之類地東西。剩下五口木箱,裡面裝着的都是劉媽媽送給趙東家你鋪路用地鵝卵石。至於這幾個姑娘,都是劉媽媽送給東家,你當使喚丫頭地。她們幾個最大的十八歲,最小的十五歲,都是清館兒,趙東家你儘可以放心使喚。你們幾個都別愣着了,還不趕快向趙東家行禮問好。”
幾個嬌滴滴的大姑娘一起俯身施禮,“奴婢等給主人請安了。”
趙牧一陣頭暈,“我什麼時候要求劉媽媽送我這麼多大姑娘了。你趕快把她們拾我領回去。我這裡沒有那麼多閒地方招呼這些姑娘。”
那領頭人說道:“劉媽媽特地交代了,這些姑娘從走出穀雨樓的那一刻開始就不是穀雨樓的人了,她們的人包括魂魄在內都是屬於你趙東家的,不管你如何處置。即使把她們趕到大門外,餓死她們也和我們穀雨樓不相干了。趙東家,小的已經把劉媽媽交代的話全部轉告給你了。小的告辭了。弟兄們,咱們走。”
“哎。哎……”任憑趙牧如何叫喚,穀雨樓的人丟下大姑娘們還有木頭箱子,頭也不回的走了。趙牧看着跪在地上的幾個大姑娘,又是一陣頭疼,“好了,你們都別跪着了,都起來吧。”
“主人要是不收留我們,我們就不起來。”一個女子壯着膽子說道。手?打小¥說%網——
這時。丁翁安排好了吉美惠,走了過來,“東家,你今天怎麼了?剛剛讓我安置了一個吉姑娘,怎麼一轉眼的工夫,又冒出這麼多女孩子。難道今天是東家走桃花運的日子?”
“狗屁桃花運。”趙牧苦笑,他指着女子們說道,“這是穀雨樓的劉媽媽送來的,她們呀賴在我地頭上還都不肯走了。丁掌櫃,你說這叫什麼事呀?”
丁翁看了一眼,這幾個女子相貌都是上上之選,十足的美人。要是換在別人身上,早就樂得找不到北了,可是看東家的樣子,好像不是貪戀她們的美色。“東家,你說怎麼辦吧?要不給她們些銀子,讓她們回家算了。”
“我們都不回家。”還是那個出頭的女子在說話,“主人,不管處於什麼樣的原因,我們都曾經在青樓待過,就衝這一點,我們回到家中,一輩子輩子也別想擡起頭來,既然穀雨樓已經回不去了。倒不如跟着主人你,說不定還能討條話路。”
趙牧和丁翁面面相覷。兩人都沒有想到這一層,趙牧想了想。“丁掌櫃,這樣吧,反正咱們文秀軒還在招工,你就先安排她們幾個充當一下女夥計吧。咱們以後免不了要接待一個女買家,到時候就由她們來接待吧。回頭你好好培訓一下她們,以後她們就是咱們文秀軒的頂樑柱了,這幾個人管吃管住,來去自由,另外每個月再給她們一份豐厚的工錢。”
安排好這幾個女子後,趙牧讓人把那個裝着吉美惠衣服地木箱子給吉美惠送去,剩下的幾個木箱子全都搬到了東家小院中,沈衡英已經離開了,小院裡只有趙牧一個人。“丁掌櫃,我要考慮些事情,沒有什處理不了地事。就不要打擾我。”
趙牧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丁翁熟練的應答道:“是的,東家,我這就安排人手人你看守東家小院的門戶。”
幾個木頭箱子全都打開了,裡面盛放的東西都是些沒有什麼區別的石頭,看起來就像是一枚又一枚的鵝卵石。趙牧已經研究過很長時間這種石頭,又在杜如海的記憶中查閱了很長時間,始終搞不明白,這些石頭究竟是什麼東西,是未知的財富?還是一堆毫無用處的垃圾石頭?
看着這些石頭,趙牧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也許他可以告訴自己這些石頭究竟有什麼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