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不慌不忙地走到桌旁,看似無意地隨手在桌面上一抓,一張連數牌就落在了他的手中。趙牧把連數牌翻過來,往桌子上一攤,隨手就把手拿開了。周圍圍觀的人羣伸長了脖子張望,很快驚呼聲便響徹穀雨樓。趙牧翻過來的那張牌正是六百九十三,它就擺放在吉美惠翻開地那張錯牌地旁邊,兩者相鄰,中間僅僅隔了一指寬地空氣。
趙牧兩隻手就像是穿梭在花間的蝴蝶,上下飛舞。讓人眼花繚亂,沒有絲毫遲疑地不斷地翻動着連數牌,強行記憶住一萬張連數牌對他而言雖然有些難度,但不是不能辦到的。何況還有一百萬兩黃金在前面開了雙臂等着他擁抱呢。對於賺錢。趙牧一向是樂此不彼,不落人後的。
九百九十四、九百九十五……一千、兩千……很快趙牧就翻牌到了九千,到了這時候。劉賽菊已經面如死灰,她對結局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已經在打定主意,琢磨着待會兒該怎麼賴賬了。可是當他看到周圍觀的重重人羣的時候,腦殼就不受控制地頭疼起來,得意之處轉眼間就成了莫大的拖累,人世間最苦悶的事莫過於此了。
吉美惠退下場地時候,圍觀者還對她抱有同情,對趙牧毫無憐香惜玉互之心。報以無情的鞭笞,可是當趙牧如同表演雜耍一樣。把一張又一張連數牌翻開的時候,沒有遲疑,沒有停頓,尤其是沒有錯誤地時候,所有的人都被趙牧的這一手錶演震懾住了,很快。就有人開始爲趙牧叫好,等到趙牧把最後一張連數牌,終結數字“一萬”掀開的時候,穀雨樓內突然響起了直衝雲霄的喝彩聲。雷鳴般地掌聲訇然響起,人人都爲自己能欣賞到如此精彩的表演歡呼雀躍不已。
趙牧雙手抱拳,團團一揖,“各位鄉親,多謝大家給我捧場。在在這裡謝過各位了。”
趙牧一手絕技懾服了不少人,更是有好幾個圍觀的年輕女子含情脈脈的看着趙牧。猜連數是滏陽城一項有名她賭博話動。單*這一手連猜一萬,無一失誤的絕技。過上小康生話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有門絕技傍身的男人總是格外的吸引某些女人地注意,無論在什麼世界,總是有些注重現實地女人,就算是雙極星這樣的修真世界也一樣。
趙牧笑道:“劉媽媽,吉姑娘。這一局比賽算是結束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兌現賭注了?不好意思。在下把一萬張連數牌全部掀開了,如我沒記錯地話,穀雨樓應該支付在下一百萬兩的黃金。”
劉賽菊面如死灰,“大官人,你不是開玩笑吧。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要支付給你一百萬兩黃金呀?”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翻臉不認帳的話,即使做慣了皮肉生意地劉賽菊都有點赧然。
趙牧呵呵一笑,“看來劉媽媽是不打算認賬了。各位鄉親,你們說我該怎麼辦呀?”
圍觀者有起鬨地,喝倒彩的有之。不過這次同情穀雨樓的卻少之又少,雙極星人重諾言。像劉賽菊這樣矢口否認曾經說過的話。已然觸犯了衆人地底線。
有些話說一次就夠了。如果沒有外人在,劉賽菊可以撕破臉皮和趙牧大吵大鬧。但是現在有這麼多人在場,別說做出這等醜事了,就算再多說一次都會累及穀雨樓地聲譽,青樓從某種程度上也是一家店鋪,有哪一家店鋪不重視自家聲譽的。
趙牧等了半晌,見劉賽菊始終不肯給他一個說法,“劉媽媽,看來和平解決你我之間糾紛的可能性是不存在了。各位鄉親,麻煩你們當中有腿快的。去聯合會一趟,把聯合會地管勝管奈長給我請來,我願酬金十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大。當即就有幾個渴望得到十兩黃金的人連稟明趙牧都忘了,直接撒腿就跑,這幾個人裡面居然還有六七十歲的老翁,看他奔跑的速度。簡直可以到奧運會萬米長跑上拿金牌了。
穀雨樓作爲滏陽城最大的青樓,要是沒有一個*山,就是見鬼了。劉賽菊一招手把一個龜奴喚了過來,俯在他的耳邊,輕聲叮囑了幾句後,龜奴擠出人羣,撒丫子就跑。
趙牧坐在椅子上,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來一枚果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啃着。“劉媽媽,好歹我也算是穀雨樓的客人吧。你連杯茶都不給上,是不是有點慢客呀?”
劉賽菊尷尬地一笑,“美惠,快給大官人王一盞咱們穀雨樓最好地龍翻身來。”
很快,茶水沏好,吉美惠不情願地把茶盞端到了趙牧的身邊,“大官人請用茶。”
趙牧大大咧咧地端過茶盞,揭開茶碗的蓋子,一股沁人肺腑的茶香撲面而來,僅僅聞一下。便油然生出身心舒泰的感覺,茶碗內,茶水清冽。碧綠的茶葉舒展開來。首尾相連,在茶碗之中旋轉。咋看上去就像有一條龍在茶碗裡面盤旋翻身。格外的神奇。趙牧含了一口茶水,閉上眼睛仔細的品味了起來。
良久,穀雨樓外傳來管勝的聲音,“讓開,讓開。聯合會有緊急公務要辦,你們在這裡盤旋逗留,是不是要阻礙我等處理公務啊?”
嘩啦一聲。穀雨樓內的圍觀者爭先恐後地涌到了門外,管勝帶着幾個人昂首闊步地走進了穀雨樓,“趙東家,這大上午的。你就把我請來,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好茶,真是好茶呀。”趙牧這次睜開眼,“呵呵,管會長,爲了些許小事就麻煩你跑一趟,趙某真是過意不去呀。至於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問穀雨樓地劉媽媽,要是她說不清楚的。你可以問問樓外圍觀地那些父老鄉親。”
管勝眼晴斜了劉賽菊一眼,“劉媽媽,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吧?”其實給他報信的那個人己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他了。該如何處理,他也有了腹稿,之所以還要佯做未知的詢問一番,純粹是爲了體現一把聯合會的威風,震懾一下宵小之輩。
沒想到劉賽菊根本不吃管勝那一套,“管會長。請你稍安勿躁。耐心等待片刻,我一個朋友正在往這裡趕。等到他趕過來的時候,咱們再行協商妥善處理這件事,如何?”
“朋友?什麼朋友呀?”管勝不屑的哼了一聲。“就算你地朋友來頭再大,還能打得過聯合會制訂地法令嗎?劉賽菊。我勸你不要心存僥倖,老老實實的交代問題。爭取寬大處理。”
“你……”吉美惠鳳目圓瞪,就要衝上去和管勝理論。劉賽菊一把拉住了她,“美惠,不要衝動,一切等池爺來了再說。”
趙牧突然站了起來,“劉媽媽,趙某想起來家中還有些事情要做,沒有時間在這裡給你耗着了,咱們還是趁着管會長在這裡,好好算一下你我之間地賭注吧。我問你,一百萬兩的黃金,你們穀雨樓什麼時候給我呀?”
雖然已經知道了雙方之間的比賽。但再一次聽到如此龐大的賭注。管勝還是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這趙東家可真是不捨糊,賺錢賺到手抽筋,就連和人玩一次猜連數都能賺一百萬兩地黃金。我這輩子不吃不喝,也得不到這麼多金子呀。有這種想法的,又何止管勝一個人,甚至有人已經在盤算着是不是該暗中敲趙牧的悶棍了。
劉賽菊沉聲說道:“大官人,請你耐心等待片刻。等池爺來了之後,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池爺?誰是池爺呀?”管勝知道趙牧素來出手大方,這次要是能幫他把一百萬兩黃金地債務討過來地話,分上千兒八百的金子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不管你說的那個池爺是誰,我們聯合會都會秉公執法的。”
管勝話音未落,就聽到穀雨樓外哼人喊道:“呵呵,池某早就聽趙東家做生意是把好手,沒想到猜連數也這麼厲害。居然一下子就把一萬張連數牌完整無誤地翻開了。池某真是佩服至極呀。”
伴隨着這個爽朗聲音而來地,是一個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的精幹男子,精神矍鑠,雙目炯炯有神,頜下一律山羊鬚,看起來就像是個教書先生。
管勝看到這位池爺的時候。身軀突然震了一下。他連忙向前走了幾步,雙手抱拳,一揖到底,“池郝輩。管勝給你請安了。”
池爺颯然一笑,“管會長有禮。”
劉賽菊和吉美惠走了過來,一起向池爺福身一禮,“奴等給池爺請安。”
池爺哼了一聲,劉賽菊和吉美惠哆嗦了一下,蹲在地上不敢起身。
池爺把目光轉向了趙牧,“這位丰神俊朗的少年才俊就是趙東家吧,在下池中鱗,掌門師兄讓我代他向你問好。”
池中鱗是一個元嬰初期的修真者。趙牧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知池先生所言掌門師兄,是咱們滏陽城那位前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