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通報後,肖霜天急匆匆的從天機宗趕了出來,“趙東家,我們等你好長時間了,你可總算是來了。走,快走,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說着,肖霜天就擡腿往天機宗外面走去。
趙牧奇道:“肖前輩,你這是要帶着我去那裡呀?”
肖霜天說道:“當然是去逍遙門了,自從前兩天下了這場邪門的連陰雨之後,鑫滏陽城一片死氣,就連我們天機宗還有逍遙門、保芝堂都受到了不少的影響,現如今,我們三家掌門人還有數位長老全都聚焦在了逍遙門,討論該如何應對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趙東家,這幾天你跑到哪裡去了,我派人找你好幾趟,都未能找到你。
趙牧說道:“哦,這兩天我一直躲在薜荔山修煉,你要是找得着我纔有鬼呢。對了,肖前輩,公孫荊紅他們商量出個結果沒有?”
肖霜天嘆道:“哪有那麼容易出結果呀?這次的事情牽連太廣了,全侈陽城都被毒雨污染了,初步估計中毒的世俗至少也在百萬以上,全部救治下來絕對是一筆不小的費用。不過這筆費用算不上大問題,三家平攤一下還是承受得起的,就是這場毒雨的來歷還搞不清楚,另外如何徹底要除毒雨的影響、消除所有不庸後果讓人撓頭啊。我們三家的掌門已經聯合下令,讓所有沒有受到毒雨影響的修真同道集思廣益,共同想一個解決的辦法出來。”
趙牧問道:“難道保芝堂的寧掌門也沒能研究出來解毒的葯方嗎?他可是咱們滏陽城最有名望的丹葯大師了。”
“最有名望?”肖霜天不屑地哼了一聲,“他要是最有名望就不會束手無策了,眼下他倒是研究出來一種新的丹葯配方,經過試驗,只能放緩毒雨發作的威力,連阻止毒葯發作都辦不到,更不要說根治了。哼,寧掌門要是有根治這場毒雨的本事,只怕早就跳出來了,這可是一次在全城百姓中提高身價名望地好機會,寧文雲老奸巨滑,絕對不會錯過。”
三大門派表面融洽。實際卻積怨甚深。肖霜天和趙牧比較熟悉,又存了拉攏趙牧的心思,所以在他面前說話的時候,顧及比較少,他也希望能夠通過打壓其他兩家門派。藉以讓趙牧和天機宗更親近一些。
趙牧什麼意見都沒有發表,三大門派鬥地再兇,他也只會坐山觀虎鬥,最多玩幾次順水推舟,絕對不會親自跳到裡面,趟這趟渾水。他又問道:“肖前輩,我打聽一下,桂兄怎麼樣了?他有沒有被這場毒雨波及到?”
肖霜天說道:“難爲趙東家你到了這個時候還記得枝南?你放心,枝南很好,最近這段時間,枝南一直在閉關修煉。沒有接觸到這場毒雨,所以一點兒事都沒有。”
趙牧鬆了一口氣。“這我就放心了。肖前輩,咱們快點去逍遙門吧,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知道該如何徹底根除這場毒雨,其實這場毒雨並不簡單的地毒雨,而是七陰都的傳之秘——毒瀧惡霧,專門用來對付大範圍的密集人羣,等到處於雨中地人死去後,他們便會用早就準備好的兇器,收集死難者的魂魄,供他們修煉使用。”
“什麼?這場毒雨,哦不,毒瀧惡霧是七陰教搞出來的?”肖霜天猛地醒悟過來,“對呀,我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雙極星能夠使出來這麼歹毒的法門的門派除了七陰教還能有誰?”
趙牧好奇的問道:“肖前輩,難道到了現在你們都沒有猜疑到七陰教身上?這簡直就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的事嘛。”
肖霜天嘆道:“趙東家,你可能有所不知,這七陰教一直是個不太入流地修真門派,雖然修煉的手法歹毒了些,但是他們門內的人修煉的很謹慎,從來不招惹大地修真門派、家族,甚至連修真同道都很少招惹,所以仇恨他們的人大多都是些世俗人。說句放碎步人臉紅的話,七陰都咱們當然也不願意輕易招惹他們,要是能夠一下了全部剿滅七陰教的有生力量,那好好說,但凡有一條漏網之魚,後果就是相當嚴重。另外,七陰教的教主吳毒蠍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拋頭露面過,他們的總舵在什麼地方,也鮮少有人知道,想絞殺他們實在是太難了。”
趙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肖前輩的意思是這次咱們便輕易放過七陰教不成?”
肖霜天冷聲說道:“具體如何對待七陰教,是三位掌門人的事,我只能說點我個人的看法,七陰教已經打到了咱們的門前,拆了咱家的門樓,將來說不定會蹦到咱們頭上拉屎撒尿,對於他們這樣不知天高地厚膽敢挑釁三大門派尊嚴的宵小行爲,三位掌門一定會同意用重拳把七陰教的囂張氣焰打壓下去。”
逍遙門的氣氛比天機宗還要緊張,整個門派被成百上千的修真者圍得水泄不通,地面、空中到處都是劍拔弩張的修真者,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就算是一隻蚊子想闖進去,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查驗明肖霜天和趙牧的身份之後,一個身着逍遙門服飾的低級辮子引領着兩個人來到逍遙門的議事大廳,如果說逍遙門的戒備程度達到了嚴密的話,那麼這裡絕對是森嚴、水泄不通,三五十個靈寂期以上的修真者把議事大廳拱衛了起來,他們的站位非常巧妙,無形當中形成了一個強大的陣熱,而且議事大廳的所有防禦措施全部啓動,即使有分神期的高手前來,一時半會都很難攻陷議事大廳。
到了距離議事大廳還有將近五十米的距離的時候,肖霜天和趙牧再次被要求標明身份,這次的查驗更加嚴格,由於趙牧的面貌對檢查者來說,屬於徹頭徹底的陌生人,檢查他們的人甚至要求趙牧把隨身攜帶的所有儲物法寶全部都亮出來,他們要一一檢查。
肖霜天恨不得逍遙門把趙牧得罪到底,最好能夠把隱藏在趙牧背後的那位宗師級師傅引出來,好好的在逍遙門內折騰一番,不過肖霜天知道眼下是緊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他就在趙牧身邊,裝聾作啞的話,說不定趙牧到頭來會連他一起恨上,那樣的話就白白便宜保芝堂了,肖霜天在趙筆勃然色變,將要翻臉的時候,馬上挺身而出,再三保證趙牧是清白索然無辜的,而且還是這次聚會的重要參與者,對於這一點,肖霜天願意用天機宗的名譽擔保。
好位堅持檢查趙牧儲物法寶的修者猶豫,如果他執意檢查下去,那就是不信任天機宗的問題了,這樣的話,事情可就大條了,只怕掌門貝清輝都未必能夠保得住他。還是他的同伴機靈,馬上穿過防禦陣,到議事大廳內稟報了一聲,一聽是趙牧來了,貝清輝馬上要求,手下人一定要恭恭敬敬的把趙牧請到議事大廳。
逃過一劫的趙牧鬆了一口氣,別看他的儲物法寶都不咋地,不是什麼值錢貨,但是裡面卻放着好幾件見不得人的東西,譬如承寒瓶,再譬如靈圃,這些絕對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一旦曝光,幾乎可以肯定,趙牧就會招致無盡的糾纏甚或是追殺,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修真者爲了一個好法寶你死我活的爭鬥早就不是什麼罕見的例子了,就算趙牧有個分神斯的師傅也不能嚇陰住所有的人,不說分神期之上還有合體期、渡劫期等層次,但說那些悍不畏死的修真者得也是不勝枚舉的,趙牧又怎麼可能就會的過來。
肖霜天拉着趙牧的手衝進了議事大廳,“諸位師兄,大喜事呀,我找到解決這場毒雨的辦法了。”
正面帶憂色的所有修真者一起看向了肖霜天,“肖師弟,快說。”
議事大廳內有八九個元嬰期的修真高手,甚至還有一個馬上就要突破元嬰後期,修煉到出竅斯了。這些元嬰期的高手同時看一個人,還是會造成很大心理壓力的。肖霜天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但是他還是覺得有些心虛,他連儘快指了指站立在他身邊的趙牧,“具體解決的辦法請問趙牧趙東家,對了,在座的諸位師兄可能還有人不認識趙東家,我先給大家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文秀軒的東家趙牧,大家可不要小看他呀,他的師傅還是鼎鼎有名的海如散人,乃是個分神期的宗師高手。”
那幾個剛剛見到趙牧的人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分神期高手爲量,這樣的人在雙極星是絕無僅有的,那位快要修煉到出竅期的高手也睜開了一直閉着雙眼,上下打量了趙牧一眼之後,又重新閉上了雙眼,也不知他這一簡章的一眼,究竟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