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掌門的興趣更多的集中在趙牧提供的雷火靈符上,這種玉符的威力明顯比一般的雷火玉符高出了許多,兩位掌門希望能夠通過趙牧之口得到這種玉符的煉製法門,至於如何得到這種法門,兩位掌門是不在乎的。在他們眼中看來,只要能夠得到答案,用什麼樣的方法、手段是無所謂的。兩個人從來沒有想過和趙牧平等合作,或者說饒去趙牧的小命,滏陽城的大局需要有人做出犧牲,而趙牧恰恰是他們選擇出來,爲
滏陽城大局犧牲的絕好人選。
瓜分文秀軒不過是順帶之舉,文秀軒每個月賺幾萬兩銀,對普通人來講是相當大一筆錢,可是在財大氣粗的三大門派看來,可能還沒他們一根汗毛那麼粗,三位掌門純粹是抱着不讓另外兩家門派獨佔好處的想法,才參與到瓜分文秀軒的行動中的。如果他們覺得文秀軒真的有油水可佔的話,就不是派聯合會查封了,而是採用明搶暗奪等手段謀取文秀軒了。
這會兒,無論是寧文雲還是貝清輝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在套取出來大威力雷火靈符的煉製法門之前,趙牧絕對不能死,但是讓他吃點小苦頭,兩位大掌門是不會介意的,只有吃了苦頭的人,纔會認清形勢,纔會乖乖的配合,有啥說啥。
宋文藻引領着趙牧走到簡單佈置出來的靈堂只,“趙東家,綺璐和玉祥的棺槨、靈位就在裡面。”
趙牧眼圈一紅,鼻子一酸,早已蓄勢已久的眼淚,啪嗒一聲掉了出來,“水姑娘,我來晚了。”趙牧雙脣微顫,眼淚悽婉哀怨優傷,恰到好處的營造出了一個傷心欲絕的形象,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處。聞着傷心,見者落淚。
趙牧昨天在家中練習了很長時間,如何恰如其分的把握其中地度和量,趙牧可揣摩了很久。水綺璐和他的關係並不好。這是人所共知的,但是趙牧給自己下的定義是對水綺璐一見鍾情的斷腸人,在愛慕之人的靈前。如何表現出傷心,又不傷心的過頭,給人留下虛假的印象,這可是一門大學問。趙牧琢磨了很久。才摸出了些門道。像諸葛亮祭奠周瑜地時候那樣號啕大哭,在弄上一篇漂亮地祭文。顯然是不行的,首先,
趙牧沒有諸葛亮那種本事。其實趙牧沒有諸葛亮那樣的急智,如果演戲演地過頭了,就沒有辦法收場了。
趙牧抹了一把淚水,步履沉重的走向靈堂,淚眼婆娑的雙眼直勾勾的看着木綺璐地靈牌。“水姑娘,我來送你來了。”趙牧地聲音沙啞硬嚥、哀婉低沉。這是他昨天晚上不計代價吼了很長時間才弄出來的嗓音。
丁翁和牛莉一左一右陪護着趙牧,陪着他一塊朝靈堂走去,“東家,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太過悲傷。”
四個人走到靈堂門口地時候,守在門口的兩個宋文藻嫡系弟子喝道:“每次祭奠,只需一個人進去。”
丁翁和牛莉還沒來得及表示意見,沈衡英已經上前,怒目瞪着那兩個低級修真者,“你們天機宗是不是在裡面設置了害人的機關,要不爲什麼只許東主一個人進去。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們天機宗地誠意,你們該不會是設寫了一個局,對付東主吧?”
兩個低級修真者平時挺伶牙俐齒的,這也是宋文藻選中他們倆的原因,可是沈衡英也是爭鬥的老手了,陰的陽的玩弄的異常純熟,他一上來就用自身真元威勢襲殺向了兩個修真者,後者遇警,自然而然的會選擇保護自己,這樣一來,他們就會和沈衡英陷入相持的狀態,沈衡英只需要保持泰山壓頂之勢,兩個修真者就只能和沈衡英的威勢苦苦相抗,而顧不得其他事了。
“你們兩個怎麼不說話呀?是不是被我戮到了你們的痛處,羞愧難當,不敢當面對質了?”沈衡英一面加緊壓迫那兩個修真者的力量,一面好整以暇的說道。
這兩個修真者連趙牧都打不過,修爲和沈衡英相比,差距就更大了。他們根本沒有時間說一句話,所有的真元都被沈衡英壓在了一個角落裡,面色煞白,雙眼驚恐的凸了出來,咋一看起來,還真有點理虧辭窮的模樣。
當着這麼外派修真者的面,繼續讓沈衡英壓迫下去,最後丟的只能是天機宗的臉,他連忙上靜,擋在了兩個小子的面前,“兩個不長眼的東西,這是咱們天機宗的貴客,誰讓你們自作聰明,擅自阻攔了?還不快給我滾下去。”
沈衡英無聲無息的外放的威勢收了起來,嘴裡淡淡的譏諷道:“宋主管處事真是謹慎呢,在自家的門派都沒有忘記披掛上戰甲,不知是宋主管沒有安全感呢,還是你們天機宗不能給客人和自家人提供安全感?”
宋文藻的戰甲隱藏的很深,就在衣服的最裡面,他的戰甲有個很奇怪的特點,薄如蟬翼,不知內情的人很難看得出來,*着這件戰甲,宋文藻不知道騙過了多少人,沒想到一眼就被沈衡英看穿了,並當衆抖落了出來。宋文藻不免有些惱怒,這裡有不少道遙門和保芝堂的人,被他們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就不能稱其爲秘密了,也就少了一份出奇制勝的效果,以後再有爭鬥,別人肯定會提防着這一點。惱怒之餘,宋文藻還
感覺到了些許恐懼,沈衡英的眼神太毒了,他身着內甲的事,連貝清輝和寧文雲都沒爲出來,沈衡英不過是看一眼就識穿了,這份本事實太駭人了,這從一個側面證明了沈衡英這個人絕對不簡單,他的修爲少也得是是元嬰後期。
宋文藻訕笑兩聲,“前輩說笑了,我們天機宗絕對安全,不管是什麼樣的客人都能事受到最安全的保護。前輩,趙東家,你們裡面請,祭奠可以開始了。”宋文藻悄悄地在背後伸出兩根手指,上下晃了晃,意思是說,讓蹲守在靈堂內,準備活抓趙牧的人執行第二套方案。
沈衡英側轉身子,躬身道:“東主,你先請。”沈衡英現在已經知道該如何扮演自己的角色了,雖然對趙牧還是有多怨懟,但是沈衡英是不敢壞了趙牧大事的,趙牧對他的警告,他記憶猶新,目睹了趙牧的雷霆手段,沈衡英是不敢對趙牧的警告有所懷疑的。
趙牧邁過靈堂的門檻,剛往前走了兩步,沈衡英就喊道:“東主,暫且留步,我剛發現靈堂內有些不太乾淨,先讓我給你打掃一下,你再祭奠水姑娘不遲。”
沈衡英取出一件法寶,法寶的外形和喇嘛們用的那種轉經輪有些類似,一根木頭的杆上套着一個純金打造的圓筒,圓筒連緣垂下來一條銀質的鏈子,鏈子末端拴着一個火性的晶石。沈衡英手掐靈訣,面目莊重肅穆,他手指一捻,法寶旋轉起來,圓筒和鏈子跟着旋轉起來。趙牧能夠感覺到隨着法寶的旋轉,圓筒的旋轉,圓筒上聚集着真元越來越多,沈衡英手腕一抖,一道亮光順着鏈子末端的晶石飛了出去。亮光脫離晶石後,眨眼間便成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啪的一聲響,火球打在靈堂地面的某個點上,火球爆閃了一下,旋即消失不見了。
宋文藻的眉心跳也動了一下,在靈堂內,在他的指揮下,天機宗的人精心設置了幾個困人的陣法,單等着沈衡英和趙牧踏入之後發動,沒相隔到沈衡英如此機警,不但及時發現,還用法寶破去了其中一個陣法的
眼,這樣一來,這個陣勢是沒有辦法發動了。
沈衡英眼光極爲毒辣,下手又準又狠,不大的工夫,他已經用法寶巧妙的破去了靈堂內大部分陣法。還有好幾個陣法,在他的眼中根本不成絲毫的威脅,沈衡英都懶仔破解,畢竟破壞陣眼是需要消耗真元的,沒有必要,還是不要多此一舉了。
宋文藻鬱悶的都快吐血了,他剛剛接收到弟子傳來的暗示,剛纔沈衡英破陣的時候,有好幾弟子不自量力的向加強陣勢的威力和沈衡英相抗衡,結果不但沒能守住陣勢,還受了不輕的內傷。賠了夫人又折兵,是宋文藻此時的最新感受。趙牧,等我抓住你,我要是不用鞭子抽足你五千鞭,我就跟你的姓。嚴重低估了沈衡英實力的宋文藻還不知道,
這次想實現這個目標估計是很難很難的了。
“東主,”沈衡英把法寶收了起來,躬身道,“靈堂已經被我打掃乾淨了,你可以放心的祭拜水姑娘的靈位了。”沈衡英破除陣勢的過程,趙牧盡收眼底,他雖然心中偷樂,臉上去卻沒有表露出來,畢竟這裡是天機宗的地盤,客隨主便,就算客人再得意,有些面子還是要給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