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既然太子看到了,妾身也沒什麼好瞞的。這封信是妾身入府前,王大哥寫於妾身的……我倆相識於幼時,自幼我就喜歡隨父親去兵營走動,他就像個大哥哥一樣對我照顧有加。雖爲將軍之女,但庶女之身日子過的也不見過多如意,但我卻過的很開心,因爲有他。隨着慢慢長大,我倆也漸漸暗生情愫,只可惜最後父親卻將我送入太子府。父命難爲巧妍不得不斬情絲。進府的前夕,他給了我最後一封信。妾身知道這封信必爲禍端,只是妾身實在不忍心毀了它……”只見金巧妍跪趴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涌,已是泣不成聲。
偌大的前堂裡鴉雀無聲。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金巧妍的身上,驚訝不已。
大家驚訝的同時,卻見趙昇玥徑自向前邁了一步,眸底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閃過,“可惜這封信最後被紫涵妹妹拿到了,當晚她曾說有東西給大家看,想必就是這封信吧。所以你就惱羞成怒,狠心殺了紫涵妹妹,是與不是?”
“不是!妾身沒有殺人。”
“你敢說你沒有指使香兒,給紫菡下藥?哼,原本你就處處想要與紫涵爲難,拿到信後你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紫涵,最後你連翠兒也不放過,不是你還會有誰?”語畢,趙昇玥更是轉身跪嚮慕瑾宸,“太子,請爲紫涵妹妹做主。”
“不是
,趙昇玥你休要含血噴人。我只是下藥迷暈她,拿回信而已,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她,也絕對沒有殺她!”金巧妍歇斯底里的呼喊着。
“香兒方纔不是已經承認殺害翠兒了嗎?分明就是你們主僕殺人,人證物證聚在,你還想狡辯。試問現在誰還會相信你。”趙昇玥依舊緊緊相逼。
“我相信她!”衆人皆驚,隨後所有人都循聲望去,只見桐思琪一臉篤定的揚聲開口。
“你?”趙昇玥不可思議的扭頭看向桐思琪。
抿嘴一笑,“是,就是我!馮側妃與翠兒不是金巧妍殺的。淑妃可願聽聽我的分析?”說着話,桐思琪已是從人羣中走出,來到了前堂的中央。
“我相信金巧妍理由有二。其一,與理不合!如若金巧妍真要殺害馮紫涵與翠兒,那麼爲什麼又要將這玉佩留下?試想一下,出嫁時的玉佩,想必極其珍貴,而且府裡除了她不會再有人有同樣的玉佩,那麼她在殺害翠兒的時候,爲什麼不拿回來?留下這麼大一個線索,不會是爲了怕我們查不到她頭上吧?”
桐思琪斂眸神情堅定的看了一眼趙昇玥,而此刻的趙昇玥臉色已有些沉。
“其二,與據不合!沈捕快曾經說過,馮紫涵的房間是第一案發現場,而且房間有被打掃過的痕跡,但卻是打掃的不徹底。金巧妍翻馮紫涵的房
間,顯然是爲了這封信,拿到信後,她知道要打掃房間,但她殺了人後,爲何不打掃了?”
“許是她慌亂中,來不及打掃。”
聞言桐思琪只是淡淡一笑,“好,就當她沒有時間打掃,但她卻有時間將屍體大老遠的搬到我住的地方?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命案發生的時候,她和香兒不是在淑妃那做客嗎?哪又如何分身殺人運屍呢?”
桐思琪頓了頓,
“方纔香兒承認殺害翠兒的過程,我想大家還記得吧?她說她倆在湖邊扭打最後將翠兒推下水,沈捕快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對嗎?”
沈羽點了點頭,“翠兒確實不是這樣死的。”
“香兒一心護主,她的話自然不足爲信。”趙昇玥仍是據理力爭。
“是麼?可方纔淑妃問罪金巧妍不是還以此爲據嗎?現有卻說香兒的話不可信了?”桐思琪衝着趙昇玥玩味一笑,此時趙昇玥的臉色已是鐵青一片。
“香兒的話固然不可信,可是卻讓我篤定她不是兇手,既已認罪,何苦隱瞞死因,沒有兇手會不清楚死者的死因。最重要的是,沈捕快不止一次的說過,兇手是個高手。金巧妍和香兒雖出至將軍府,有些傍身的功夫不足爲奇,但要說是高手,我看倒未必。她們有沒有能力這樣殺人,我想太子應該最清楚纔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