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長的逼視下,蕭磊問道:“如果我說我跟你說的那人沒有關係,你相信嗎?”
村長一愣,然後搖頭道:“不,你覺得我會相信嗎,除非你能解釋清楚你的銀色草從哪裡來的。”
蕭磊自然是不敢跟蠱神扯上關係,想要解釋銀靈草的來歷,他自然有辦法,他取出了一株寒靈草,對村長說:“你說的是這種草嗎?”
村長看呆了,不是被一株寒靈草給驚呆了,而是意識到蕭磊有空間法定。
不過村長對蕭磊的空間法寶好像不感興趣,而是搖頭道:“不是這種,我叫你解釋,你拿出寒靈草來幹什麼?”
蕭磊鬆了一口氣,對方認識靈草就好。
於是他又取出了一株烏靈草,問道:“那麼是這種草嗎?”
看到烏靈草時,村長已經開始震驚了,驚呼道:“你竟然有烏靈草,不簡單啊,不過你當我是色盲啊,黑白不分是吧,這是黑色的,不是銀色的。”
蕭磊笑了,終於取出了一株銀色的靈草,問道:“那麼你說的應該是這種了?”
這次村長是驚得呆了,哆嗦着道:“這……這就是銀靈草?就是可以解血蠱蟲的銀靈草嗎,給我,快給我看看。”
可是蕭磊卻把手縮了回來,搖了搖頭道:“看清楚,這可不是銀靈草。”
村長本來想搶的,聞言一頓,仔細瞧了瞧,更加震驚了:“這,這確實不是銀靈草,可是卻是比銀靈草更好的月靈草啊,你是怎麼得到這月靈草的,月靈草可是非常稀少,那人也根本沒有月靈草,你是誰的徒弟?”
“你先給我飛羽醉毒蟻的解藥我才說。”蕭磊纔沒那麼傻,現在主動權可是掌握在他的手上了,要怎麼樣,得聽他的。
村長卻搖頭道:“月靈草雖然好,卻解不了血蠱蟲,再好對我也沒有用,想要飛羽醉毒蟻的解藥,還是拿出銀靈草來交換吧。”
“村裡也有人中了血蠱蟲?”蕭磊好奇地問,並沒有取出銀靈草的意思。
村長見蕭磊一副並不急燥的樣子,便知道這傢伙手中握有籌碼,想跟他談條件,他不爽地道:“別想跟我談條件,現在你中了我的飛羽醉毒蟻的毒,不早點清除,你的五臟六腑都沒侵蝕掉,可是中血蠱蟲的人一年半載也死不了,誰比誰急,你要考慮清楚。”
“那就是沒得談了?真遺憾,我沒有你說的銀靈草,看來只能等死了,你別管我,讓我找個安靜沒人打擾的地方,靜靜死去吧?”蕭磊一臉悲傷地道。
“你不怕死,還是以爲我的飛羽醉毒蟻的毒是嚇唬你的?不怕告訴你,這毒一個時辰內腐蝕皮膚,一個時辰後會開始進入五臟,到時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村長冷笑道。
蕭磊一臉絕望地道:“那看來我是真的沒救了,你又不肯給我解藥,那我只能選擇去死了,永別了,白茶老師,我死後替我收屍,我的銀行卡密碼是我們訂情那天的數字。”他說着,向白茶老師眨了眨眼睛。
白茶老師正悲痛地思考着她幾時跟蕭磊訂情了,看到他眨眼睛,才明白他是在說謊,在忽悠村長呢,不過她不敢表示出歡喜的神色來,怕村長知道蕭磊騙他後會不高興,不給他解毒。
村長看着蕭磊就這樣從他面前走了出去,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他,心道:“這混蛋難道真的不怕死嗎,還是真的沒有銀靈草,可是從白茶拉的東西中,我明明聞到有銀靈草的味道,只要有銀靈草,就可以解掉血蠱蟲了,從此就不用受那人控制,憋屈的日子從此一去不復返了……”
可是,本來以爲美好的未來就要到來,卻遇到蕭磊這種不怕死的二愣子,讓村長很無奈,也很憤怒。
“你沒有銀靈草是吧,那你能解釋是用什麼藥除掉白茶的血蠱蟲的嗎?”村長強忍着怒火,一臉不甘地問。
蕭磊笑了,哈哈大笑道:“大爺,你可真天真,返老還童了吧,雖然我現在中了你的飛羽醉毒蟻要死了,可是既然你拒絕給我解藥,我爲什麼要告訴你用什麼方法解血蠱蟲的,難道你還能用比死更可怕的事情來威脅我嗎,如果我死了,你可能就真的沒有辦法解除血蠱蟲了,你現在比我也好不了哪裡去,雖然不會馬上死,但是生不如死,不是更痛苦?”
中了血蠱蟲,不能激動,不能行男女之事,確實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村長被蕭磊說中了心事,又氣又恨,卻又不敢發作,他現在有些忌憚,忌憚蕭磊身後有什麼強者,畢竟月靈草可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而且看那樣子還是新鮮的,這說明是有人專門培養的,而不是以前留存下來的。
“只要你告訴我是怎麼解血蠱蟲的,我就給你飛羽醉毒蟻的解藥。”
村長開始妥協了,他是真的受不了血蠱蟲的折磨了。
可是蕭磊卻笑道:“大爺,你還是那麼的天真,現在顯然是你比我更怕死,而我已經看透了,死就死吧,你有求於我,還想要挾我先告訴你怎麼解毒,你覺得有這樣的好事嗎,要是你的血蠱蟲解了,而又不給我解藥,我不是死了還要揹負傻子的罵名,倒不如像現在一樣乾乾脆脆地死去,還可以拉你當陪葬,也算是報了仇了,你說是吧?”
村長真是又氣又怒,可又不敢發火,一是怕惹惱蕭磊,像現在一樣認死理不給他解毒方法,二是怕血蠱蟲發作,那真是生不如死了。
村長無奈地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丹藥一般的東西,對蕭磊說:“這就是解藥,你吃了馬上就可以解毒了。”
蕭磊沒有拿,也沒有說話,臉上神色複雜,緊皺着眉頭,一副非常痛苦的樣子,好像飛羽醉毒蟻的毒開始發作了。
“你不相信這是解藥?”村長有些不悅地道:“我雖然會害人,但從來不騙人,就像見到你問路一樣,我是真不想你來這裡免得被害,所以真心相告,要你不要來這裡。”
蕭磊好一會才忍住,然後擺了擺手道:“我不是擔心這是假藥,而是覺得一料不夠,如果下次又中了這毒,怎麼辦呢,你又不用再解血蠱蟲了,那我不是又得死了?”
“你是在懷疑我會出爾反爾,把你的毒解了又向你再下毒?”村長非常憤怒,卻強壓着怒火不發作出來,緊緊地盯着蕭磊,眼神冰冷。
蕭磊搖頭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如果你把一瓶解藥都給我,我就給解藥給你。”
“你都不相信我,我又怎麼能相信你?”村長恨恨地道。
“這由不得你選擇,要麼不信我,那麼我死,然後你生不如死,要麼你信我,我生,你也得到解藥,皆大歡喜,你自己考慮。”
村長最討厭看到蕭磊這種老子不怕死的樣子,他又拿他沒辦法,只好無奈地把一瓶解藥都給了他,然後道:“你這下可以給我解藥了吧?”
“等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解藥。”蕭磊並沒有馬上取出血蠱蟲的解藥,而是取出了一隻破銅爐,正是那隻靈鼎。
靈鼎在顫抖不已,蕭磊趕緊倒了幾料飛羽醉毒蟻的解藥放了進去,然後收起了瓷瓶,這才向靈鼎看去,看看上次收的四把廢掉的飛劍修好沒有。
可是這一看,蕭磊很是詫異,他並沒有看到那四把由玄鐵精和雲母精煉制的廢飛劍,只是看到靈鼎中多了四塊鐵片,跟他剛得以靈鼎時看到鼎中的鐵片一樣。
“難道是飛劍被靈鼎分解成了玄鐵精和雲母精了不成?”蕭磊一臉震驚地想。
“你這是玄鐵精和雲母精?”這時村長一臉震驚地問道。
蕭磊點頭道:“你倒是識貨,你是不是也有法寶啊,給我看看怎麼樣?”
村長鬱悶地道:“我要是有法寶還用得着被血蠱蟲困擾嗎?”
“這樣說來,要是你有法寶,你就打得過那人?”蕭磊驚訝地問。
村長傲然道:“那當然,沒法寶的話,我跟那人實力不相上下,但是那老毒物用毒,我沒有法寶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這下蕭磊是真的震驚了,蠱神那是比三轉八重的梅家老祖要厲害的人物,而這位村長竟然跟蠱神實力差不多,那麼應該也是三轉九或是四轉左右,他根本不是對手啊。
這樣厲害的人物,那可得搞好關係來才行。
蕭磊並沒有食言,趕緊給村長倒了一杯解藥,村長有些不爽,他給了他一瓶解藥,可是他只給了他一杯,這也太混蛋了。
“你放心,這一杯解藥足夠解你的血蠱蟲了,而我又不會下蠱,所以你的血蠱蟲解了之後,就不會再中了,當然,如果是再被那個老毒物下毒可就不關我的事,但是想要解藥也沒問題,找我就行了。”蕭磊笑道。
村長無話可說,只好把一杯解藥喝了,蕭磊趕緊提醒他:“趕緊找地方拉乾淨,這藥裡有泄藥,幫助排泄的。”
村長不用蕭磊吩咐,已經飛也似地衝進土樓的衛生間裡去了,拉得天昏地暗。
“蕭磊,你快點吃解藥吧。”白茶老師本來被嚇呆了,現在村長不在纔回過神來,趕緊叫他吃解藥。
蕭磊卻微微一笑道:“誰說我中毒了,我只是裝的,不然你以爲我真的不怕死嗎?”
“混蛋,騙得我好苦,好臭,好臭,有種你別走……”村長在衛生間裡聽到蕭磊的話,氣得半死,可是因爲太臭了,他只好屏住呼吸,卻又無法再罵人了。
本來要離開小村的蕭磊,真的沒有離開,反而留了下來。
白茶見蕭磊不走,一臉不解地問道:“你剛纔要走走不了,現在可以走了,爲什麼又不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