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曉潔一邊配藥水,一邊在心裡思量:安奶奶顯然是在怕什麼人,而蕭磊在劉姐要到來的時候,突然叫她躺好裝病,而她竟然非常配合,難道她是怕劉姐,而兇手就是劉姐?
如果是劉姐的話,安奶奶爲什麼要怕她,直接告訴我就是劉姐喂她吃的生黃豆,然後讓我們報警,不就可以了?
還有,爲什麼蕭磊知道是劉姐害安奶奶的?難道他會讀心不成,不然他怎麼知道她胃裡是生黃豆發脹?
梅曉潔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出個頭緒,心裡恨恨地罵道:這蕭磊太可恨了,有那麼多事情瞞着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一下他。
這時蕭磊走了過來,一臉好奇地問:“梅大夫,你說這些助消化和輔助營養的藥,一般的人吃了會不會出事?”
梅曉潔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會出事。”心裡卻在奇怪:這傢伙說話怎麼這麼古怪,他問這個幹什麼,有什麼目的?
只聽蕭磊又問道:“那你說蛇吃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我有條蛇,它最近吃了只老鼠後,一直不肯吃東西,我拿點這藥給它吃沒事吧?”
梅曉潔這才恍然,原來這傢伙養蛇當寵物玩,只是對蛇一點也不瞭解,不由得譏笑道:“你不是說你很聰明嗎,竟然連蛇吃了東西消化慢也不清楚,一般蛇吃一次東西,幾個月不吃都可以,一條巨蟒如果吃下一點豬,它一年不吃食都可以了,你的蛇不用吃什麼消化藥,不用擔心的。”
“我只是問吃了這藥會不會有事。”蕭磊一副不領梅曉潔之情的樣子,讓她又惱又恨地道:“沒事,你要吃也不會有事的。”
“沒事就好。”蕭磊突然竄到牆角,然後伸手一抓,竟然抓了一隻老鼠出來,讓梅曉潔大爲不解,劉姐和那男的也看不懂,一臉的困惑,你蛇要吃藥,你抓老鼠幹什麼啊?
蕭磊抓着老鼠走過來,對梅曉潔說:“既然蛇吃了消化藥不會有事,那麼我先把藥給老鼠吃,然後再給我的蛇吃,這樣可以幫助它消化,多好啊,你這藥給我一點吧。”
梅曉潔無語了,這蕭磊好像有點傻啊,要幫助蛇消化也不用先把藥給老鼠吃啊,雖然也有效果,但效果不大,這就跟脫褲子打屁,多此一舉。
可是劉姐和那男子聽說蕭磊要拿藥給老鼠吃,頓時慌了,不等梅曉潔反對,她已經先攔住他道:“這藥是給安奶奶治病用的,是梅醫生配好量的,怎麼可以給老鼠吃呢,你這不是胡鬧嗎?”
蕭磊無所謂地道:“這藥又不是隻開的一次的,是兩三天的吧,我先拿一包給老鼠吃也沒關係啊,我會讓梅大夫補回給你的。”
本來梅曉潔也想阻止蕭磊的,可是聽他說得也對,反正這藥不是隻有一包,給一包給他,滿足一下他的心願,沒必要這麼認真,何況安奶奶也不需要吃那麼多消化藥了,她都沒事了。
梅曉潔拿了一包給蕭磊,可是劉姐卻想搶過去,那個男的則告誡他:“先生,這藥是治人病的,不是讓你玩的,你給一個老鼠吃什麼事啊,快到一邊去,別防礙梅醫生配藥了。”
蕭磊冷冷地看了那男的一眼,理也不理他,推開劉姐,把藥搶了過來,卡住老鼠的嘴,就要給它吃。
劉姐被蕭磊一推,見藥已經被搶走了,她頓時藉故倒了地上,哎唷一聲叫了起來。
那男的見蕭磊不聽話,還把人推到地上去了,他再也忍不住了:“這位先生,你怎麼可以推人呢,你看把人推得都倒地上了,你不要呆在這屋裡了,簡直是耽誤大家的時間。”
說着那男的就要拉蕭磊出去,還順手想把他手中的藥打掉,不讓他喂老鼠。
那男的滿以爲蕭磊一個年青小子,力量在他面前沒法比。
可是他手一拍,沒拍中,一拉,又拉不動,對方好像柱子釘在地上一般,紋絲不動,他竟然半點動不了分毫,頓時預感到不妙,想要阻止已經阻止不了,眼睜睜地看着老鼠把藥吃了下去。
本來梅曉潔見蕭磊推人,也怪他胡鬧,太過份了的,可是當她看到蕭磊手中的老鼠吃下藥後,竟然開始抽搐,她身爲醫生,怎麼可能看不出那是中毒了。
“這藥有毒?”梅曉潔問的不是蕭磊,而是劉姐,她已經意識到蕭磊爲什麼要喂藥給老鼠吃了,就是在告訴她,這藥有毒。
不過梅曉潔同時又在懷疑:不會是巧合吧,這傢伙可能根本不知道這藥有毒,而是真的要給老鼠吃消化藥,結果誤打誤撞發生了這藥有毒,不然她這個醫生都沒看出藥有問題,怎麼可能他能看出來?
劉姐聽到梅曉潔盯着她,她有些慌張,不過對方沒有證據,而且這藥是她家店裡拿的,所以她馬上鎮定下來道:“我怎麼知道,這是你叔叔拿的藥,我拿了就馬上過來了。”
梅曉潔確實沒有證據,即使懷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她也不能說什麼,只能笑道:“可能那老鼠是他用力過度給捏死了。”
劉姐見梅曉潔這樣說,總算鬆了一口氣,趕緊想跟那男人離開這裡,卻見蕭磊正坐在門口,手裡抓着一條銀白色的蛇,把她嚇了一跳。
“吃啊,怎麼不吃,這老鼠吃了消化藥,我又幫你捏死了它,你可放心地食用了。”蕭磊對那條銀白色的蛇說,正是他從萬蟲谷的銀靈草那裡抓來的,當時抓了幾條,收在了玲瓏寶塔中,到現在還活着。
劉姐聽到蕭磊的話,更加放心了,原來是這個傢伙捏死了老鼠,害她白擔心一場。
這時蕭磊問道:“劉姐,你要出去啊,你等一下,我先起來,你可別從我頭上跨過去,我這蛇有個毛病,那就是見毒就鑽,我怕它鑽進你身體裡去了。”
“見洞就鑽的蛇?”劉姐頓時感覺雙腿一緊,嚇得她趕緊把兩腿並緊,真怕那條只有手指粗,卻有一兩米的小蛇鑽到女人那個洞裡去了。
梅曉潔暗罵了蕭磊一句:這傢伙太猥瑣了,竟然調戲劉姐,她趕緊打圓場道:“劉姐,這傢伙就是愛開玩笑,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反正打針換藥水的事得我來。”
劉姐點了點頭,然後並着雙腿,慢慢地挪出了門,跟那男的趕緊離開了。
梅曉潔白了蕭磊一眼,對他說:“過來,我要給安奶奶打針,你幫我舉這吊瓶。”
蕭磊用千里傳音的聲波掃描,看到劉姐他們已經走遠了,這纔回到梅曉潔身邊,對她說:“你真以爲老鼠是我捏死的啊,你是醫生,這老鼠是毒死的,還是捏死的你自己看吧。”
梅曉潔迷糊了,你不是說捏死的嗎,怎麼又說毒死的了?她趕緊湊過來一看,卻不敢用手去摸,不是嫌老鼠髒,而是身爲女人,天生就怕這些蛇蟲。
“嘴裡面發黑,還吐出黑血,還真是中毒死的。”梅曉潔頓時呆了,有些不解地問:“你知道這藥有毒,怎麼不說,難道是劉姐她們調了包,可是你怎麼放他們走了?”
蕭磊道:“這事你得問安奶奶,問問她爲什麼知道劉姐想害死她,卻不敢說。”
梅曉潔想想也對,一切的答案,應該從安奶奶身上才能得到解答。
可是她還是不知道,爲什麼蕭磊知道這藥有毒的:“你快跟我說,你是怎麼知道藥有毒的?”
蕭磊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懷疑,所以抓了一隻老鼠了試驗一下,結果發現被毒死了。”
“那你爲什麼還說是你捏死的呢?”梅曉潔追問道。
蕭磊無辜地道:“你有證據嗎,要是真是你叔叔弄錯了,那不是冤枉好人了?”
“不可能的,我叔叔店裡根本沒有這種毒藥,一定是有人調包了,肯定跟劉姐有關,難怪她那麼久纔回來,一定是去買這種毒藥了,或者她根本就早買好了,只是回去拿過來,然後換了。”梅曉潔越說越心驚。
然後問安奶奶:“她爲什麼要害死你啊,安奶奶?”
安奶奶已經坐了起來,沒有再裝病了,可是她還是不肯說,只是流淚。
蕭磊嘆道:“老人家,你難道真要把這秘密帶到棺材裡去,讓他們逍遙自在地活着嗎,不怕告訴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爲,他們做的事,什麼都瞞不了我的,你想想看,爲什麼我知道你吃了生黃豆,爲什麼知道這藥是毒藥,我還知道關於你兒子的事,你不說,我就跟所有人說了,不然你死了,會有人說是梅醫生的藥害死了你,你這是好心做壞事,你知道嗎?”
梅曉潔聽得一愣一愣的,這蕭磊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還什麼老人兒子的事,他怎麼可能知道,肯定是在嚇唬老人家的。
果然,安奶奶被嚇得非常害怕,有些不敢看蕭磊,她覺得他太神奇了,真的好像什麼都知道一般,再想想他只是用一股氣,就把她胃中的黃豆給消失了,這簡直就跟神仙一樣啊。
安奶奶突然跪了下去,向蕭磊哀求道:“神仙啊,求求你不要說出來,我已經對不起我兒子了,還是讓我去死吧,我死了房子就可以留給他,這樣也算是我對他的補償了。”
梅曉潔傻眼了,這安奶奶的兒子不是說死了嗎,她不是孤身一人了嗎,怎麼還有兒子沒死,這是怎麼回事,這蕭磊也太神了吧,順便說兩句恐嚇一下安奶奶,就嚇出了一個兒子出來了?
蕭磊搖頭道:“老人家,我可不是神仙,我其實是警察,我一直在暗中調查,不然我怎麼能知道這麼多事,你應該勸你那兒子自首,爭取寬大處理,一旦他真的害死了你,那殺人可是要償命的,你這是在害他,不是補償他,你知道嗎,難道你死後還要他也陪你去死嗎?”
梅曉潔想笑,這傢伙什麼時候又成了警察了,不過她不得不佩服他,編起假話來跟真的一樣,竟然真把老人嚇住了,只見安奶奶終於不再隱瞞,交待了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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