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戀之人的耳鳴廝磨,芙蓉帳暖度春宵,演技+1】
蘇牧眼前浮現出這樣的文字,雖然他對芙蓉帳暖度春宵的說法不是很信服,但此刻徐半夏的動作與話語,的確讓人想入非非。
倘若這是在拍什麼偶像劇,那當徐半夏說出這句話之後,蘇牧應該做的就是將其公主抱起來,丟到柔軟的大牀上,然後做一些不能播放在電視機裡的事情。
但這畢竟是綜藝,兩人也並非真正的夫妻,不可能做那麼出格的事情。
蘇牧停頓了片刻,他忽然涌現出一個想法。
他看着徐半夏蒙上了一層水霧的雙眸,柔聲開口。
“抓緊我。”
“嗯?”
徐半夏正處於身上發軟,有些沒有回味過來的時候,聽到蘇牧的話,她發出了疑問了聲音,但還是老實地擡手,抓住了蘇牧的肩膀。
下一刻,蘇牧的左手伸向她的膝蓋彎,右手從後背抱住徐半夏。
幾乎沒有花費多少力氣,蘇牧就把徐半夏如同一位公主般抱了起來。
他不知道是自己體力+2的效果,還是徐半夏本來就很輕盈,總之,蘇牧抱住徐半夏之後,朝着二樓的臥室走去。
“呀。”
徐半夏只發出了一聲小小的驚呼,隨後覺察到蘇牧的做法,她雙頰緋紅,卻並未拒絕,只小鳥依人般將腦袋靠在蘇牧的臂彎裡,兩隻手繞着他的脖子,如同一隻慵懶的樹袋熊掛在樹枝上般。
細膩白皙的雙腳伴隨着蘇牧走路的節奏微微搖晃,她努力放鬆緊繃的身體,那珍珠般的腳趾才舒展開來而不是蜷縮着。
她的臉靠在蘇牧的鎖骨前,對方的身體有些炙熱,令人不禁沉浸其中,想要摸索觸碰更多。
蘇牧很快上了樓,臥室的門沒關,他低頭看了一眼徐半夏。
徐半夏看着他,以微不可查的角度點了點頭。
“小心。”
蘇牧說着,將徐半夏輕輕放在了牀上,他拉扯下疊好的被子,覆蓋在徐半夏的身上。
隨後,他也躺到了牀上。
該到了互道晚安的環節。
徐半夏的心臟撲撲地跳,她從來沒有被異性這樣抱過,在被蘇牧抱住的那一刻,她的確有一瞬間戰慄般的顫抖,但很快,那樣的感覺就被蘇牧的溫柔包裹,消失不見,只餘下安心感。
她側躺着,看向蘇牧。
蘇牧拉起被子,才徐徐轉向這邊,與徐半夏對視。
臥室的柔光燈打在兩人的臉上,顯出幾分金色。
徐半夏眼眸內,煙波流轉,她不知道蘇牧接下來要做什麼,但她覺得,自己可以相信對方。
“今天開心嗎?”
蘇牧開口。
“嗯。”
徐半夏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句。
“和你在一起,每一天都很開心。”
蘇牧嘴角翹起,他身子向前,朝着徐半夏伸手。
少女被他拉入懷中,這一次沒有了第一次的生疏與試探,兩個人都非常自然。
肩膀與肩膀觸碰,膝蓋與膝蓋交錯,略顯冰冷的腳相互溫暖。
溫熱的吐息吹拂蘇牧的脖子,他感到一陣發癢。
他知道,這位少女過去從未被人觸碰的地方,此刻正在與自己緊貼。
無論是出於節目的演出要求,還是她的個人意願,這都是他作爲丈夫需要珍惜的。
“你知道最開心的是什麼嗎?”
蘇牧因此詢問。
“是什麼呀?”
徐半夏稍稍從蘇牧懷中擡起頭,
她擡眼的模樣嫵媚動人,精緻的鼻子小巧可愛,淡櫻色的雙脣伴隨着話語微微開合,依稀可以窺見粉色的舌頭。
“是我們就這樣躺在一起,沉沉睡去,度過一個安詳而沉靜的夜晚之後,第二天,清晨破曉,熹微的旭光從窗簾的縫隙之間落下來,在鳥鳴之間,我睜開眼,看到你的睡臉就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
“往後餘生的每一天早上,我都能看到這樣的場景。”
“這就是我最開心的事情。”
蘇牧能感受到咫尺之間的徐半夏的心跳,伴隨着他的話語而不斷加速,如同一頭小鹿,試圖衝破理智的藩籬,撞向情感的旋渦。
“那可不行。”
徐半夏當即就說道,她稍稍腦袋後退一些,令自己能夠看清楚蘇牧的臉,看到那比很多女生還長的睫毛,看到俊朗的側臉線條。
“有時候,我也要早起一點點,看到你的睡臉。”
說罷,她露出了一個迷人的微笑。
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孩子,又像是等待誇獎的學生。
蘇牧內心涌起一些情緒,他湊了過去。
徐半夏知道蘇牧要做什麼,她閉上雙眼,微微擡起下巴。
在黑暗之中,她只能感覺到懷抱着自己的蘇牧的身體,她的腳趾微微聳動,修剪得完美的腳指甲輕輕刮過蘇牧的腳背,睡褲下的膝蓋微微前伸,探入蘇牧的兩條腿之間,她感到蘇牧的右手,修長的手指從後脖的位置悄悄探入她的後腦勺,髮梢在他的之間摩挲。
伴隨着額頭的一道輕柔的觸感,徐半夏知道,蘇牧在自己的額上又留下了一吻, 就像那天在遊樂園的摩天輪上一般。
她感到滿足,欣喜,這種被人需要,被人憐愛,被人珍惜的感覺如同一道暖流,迴盪在她嬌小的身體裡。
但同時,徐半夏也有一點點的失落。
她不知道這失落感的來源,她當然不會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畢竟徐半夏不過是一位未經人事的少女,在這節目裡才快進到結婚,不知道情侶之間應該怎樣做。
片刻,她睜開眼,看到蘇牧已經關掉了燈,星光下,他的雙眸幽深,其中只有自己的模樣。
“晚安。”
蘇牧說道。
“嗯......”
徐半夏有些遲疑地應了一聲,她看着蘇牧,內心那頭亂撞的小鹿似乎找到了突破點。
撲通——
撲通——
撲通——
三次心跳的間隙,徐半夏行動了。
那懵懂的小鹿一頭撞破護欄,來到了廣袤的草原,它馳騁,它跳躍,向着遠方的清澈溪流,層巒疊嶂與川流大海奔去。
徐半夏揚起臉,在蘇牧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嘴脣觸碰到了蘇牧的眉心,又迅速逃走,彷彿那只是一個無人記憶起的幻夢。
蘇牧知道,這當然不是夢。
他有些驚訝地看着徐半夏,看着驕傲的徐半夏。
他低下頭,兩人的額頭相抵,鼻尖觸碰,相互之間的吐息交融在一起。
“晚安。”
蘇牧再度說道。
“嗯,晚安。”
徐半夏閉上雙眼,幸福與滿足給予她這春日的一抹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