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伯納德夫人休息後,伊笙便簡單收拾一下,準備去明朝聞的公寓,剛走到酒店門口,就看到了正在門口來回踱步的明朝聞。
“明朝聞?”伊笙很意外,小跑着迎上去,“不是說在你的公寓見面嗎?你怎麼跑這來了?”
明朝聞穿了一件白色的工裝羽絨服,大大的狐狸毛領也是雪白的,露在外面的臉也是冷白的,唯獨鼻尖被凍出一點紅,在夜幕下好看得就像是誤入人間精怪。
他走過來,張開雙臂,將她抱住,“來接你,這裡離我的公寓走路要十幾分鍾,不捨得讓你走路。”
伊笙的臉又紅了,只能將頭埋在他的胸前,半天沒擡起來,“我怎麼覺得你變得好黏人?”
明朝聞緊緊摟着她,下巴放在她的發頂,聞着她的髮香,輕闔着雙眼,脣角揚了起來,“你再甩我兩回,我還能更黏人一點。這叫反作用力,越是掙扎纏得越近,最好的辦法是放棄掙扎。”
談個戀愛還談出物理原理了?伊笙在他胸前笑起來,表示不是很懂這羣學霸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十分鐘的路程,開車也就兩三分鐘,那是個嶄新的公寓樓,並不高,只有十層,明朝聞住頂樓,推開窗,就能看見雪山。
站在窗前的伊笙:有感受到這人對雪山的執着。
除了風景之外,公寓其他設施也十分考究,裝修十分現代化,除了必要的傢俱,幾乎看不到什麼裝飾,因此即便只有一百多平,也顯得十分空曠,倒是跟他在國內的那套別墅是一個風格。
公寓裡的電器是手機遙控的,明朝聞來之前已經提前打開了取暖設備,屋裡暖融融的,伊笙脫了外套,走了一圈,覺得有點熱,又將毛衣脫了,只剩一件打底的t恤。
看着鏡子裡逐漸清涼的自己,總有種“他是故意把溫度調這麼高的”錯覺。
明朝聞也換了輕薄的家居服,赤着腳走在地毯上,走過來問她:“吃飯了沒有?下午我讓阿姨買了些吃的,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伊笙擡頭問:“我吃過了,你還沒有吃嗎?”
“沒有時間。你不吃,我也懶得麻煩了,隨便下碗麪。”明朝聞說着將電視遙控器遞給她,“你看會兒電視。”說着又指了指書房,“或者去玩會兒電腦。”
歐陽家歷來沒有看電視的習慣,伊笙也不愛看,她起身去廚房,“我去玩電腦。”
明朝聞吃完麪,來到書房時,伊笙正戴着耳機打遊戲,她打遊戲的時候,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但伊笙自己也沒在這種時候照過鏡子,並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子,但是據歐陽年形容:特別像個反派。
伊笙臉上帶着“反派笑”,精神亢奮地在遊戲裡大殺四方,並沒發覺明朝聞正在看她,直到一局打完,摘下耳機,椅子就猛然被轉開了。她一驚,身體隨着轉動的椅子晃動,緊接着就被人整個抱了起來,放在寬大冰涼的辦公桌上。
她“啊”了一聲,下意識摟住了明朝聞的脖子,明朝聞看着她,黑眸裡是濃烈到化不開的慾望,他伸手將本來鋪在椅子上的厚毛墊子拽過來鋪到伊笙身下,然後俯身,一點點將她放倒在毯子上。
毯子是羊毛的,很厚,躺在上面一點都不會覺得硌人。
可是……這是不是有點突然?她前一秒還在“砍人”唉。
“明朝聞……你等……”她輕聲抗議,但是後面的話沒機會說出口,就被堵住了。
但最終明朝聞也沒幹什麼,就是壓着她親了半天,就將她放開了,且服務十分到位地將她原路抱回了椅子上,幫她打開黑屏了的電腦,貼心說:“繼續吧。”
渾身發軟、手腳打顫、雙眼迷濛的伊笙:“……”怎麼繼續?
明朝聞不但讓她繼續,自己也搬來一臺筆記本電腦,在她旁邊登陸了遊戲,還邀請她組隊。
伊笙忍着身體裡的躁動去摸鼠標,有她在的戰隊很快集齊了人,隊友看看他倆,嘻嘻打趣:
“幫主自從大婚後,很少帶老公一起打遊戲,今天我算是撞上了。”
“可不是嗎?”
“幫主,我們會替你照顧好幫主家奶狗的。”
伊笙臉漲得比煮熟的蝦子還紅,偷偷瞄了眼旁邊的明朝聞,嘟囔:“這幫人瞎說什麼呀?”
明朝聞臉上笑眯眯的,似乎並不介意。
但伊笙介意,伊笙好生氣的,進入任務後,砍着砍着怪,“不小心”落在喊“幫主奶狗”那人身上。
喊“幫主奶狗”那人:“幫主,你幹嘛?”
歐陽小小:“抱歉,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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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手又“滑”了一下。
那人抱着頭哀嚎:“幫主,你是不是縱慾過度,手抖了?”
另外一人數落那人:“誰讓你說幫主他老公壞話的?全世界都知道咱幫主出了名的護短,你不知道?”
伊笙手抖的更厲害了,此時就很想“大義滅親”,不管啥任務不任務的,先把隊友乾死再說。
縱慾過度個p,她現在是縱慾過度的反義詞!
結果這一局打得亂七八糟,明朝聞在身邊,在加上心裡實在躁動得不行,伊笙根本就不在狀態上,匆匆打完,關了電腦。
明朝聞一臉笑意:“不玩了?”
伊笙擺手,“不玩了,沒意思。”
明朝聞:“那什麼有意思?”
伊笙幾乎立刻想到剛纔……腦內的畫面逐漸朝着不健康的顏色一路狂奔。
她紅着臉,撓了撓頭,“我去洗個澡。”
明朝聞望着她逃走的背影,苦笑。他也不好受,但……不能着急。
今晚伊笙就在客房睡了,第二天一早醒來,明朝聞已經不在了,桌子上留了一把電子鑰匙,不但能打開房門,還能遙控公寓裡所有的電器。
鑰匙下面壓着一張紙條,上面寫着:
病人出了點狀況,我的行程提前了。鑰匙給你,你在瑞士這段時間,隨時能來住。
ps:給你定的早餐,七點會送到。
伊笙看了看時間,剛好七點,門鈴聲準時響起,打開門,一位白人小哥捧着巨大的早餐盒,用英語跟她打招呼:“早安,您的早餐。”
伊笙接過來道了謝。
小哥露出八顆牙齒:“祝您度過愉快的一天。再見。”
吃着早餐,伊笙發消息問明朝聞:“幾點的航班?”
沒想到明朝聞回得倒很快:“私人飛機不用等航班。”
伊笙沉默:“……”忘了你們有錢人的世界這麼方便了。
明朝聞:“馬上起飛了。”
伊笙突然生出許多不捨來,但還是忍着不捨打出幾個字:“一路順風。”後面又加了個笑臉,“到了聯繫。”
明朝聞:“好。”
這人在社交軟件上總是這麼惜字如金的,顯得有點冷漠,伊笙還是喜歡在自己面前的他,也喜歡被他抱着,親……
這個畫面一出來,伊笙一個激靈,登時臉就紅了,她不對勁!
爲了讓自己正經一點,伊笙早飯都不吃了,立刻站起來收拾好桌子,換衣服,熱情地投入到工作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