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陽光是那樣的明媚,那樣的充沛,像是要把人心裡的失落全部填滿。我的目光追隨他望向玻璃窗,外面的陽光溫煦美好,可是此時此刻即便有再多的陽光也填不滿我心裡漏跳一拍的節奏。
他沒有解釋,那麼,他是默認了嗎?
我的目光凝住金日宇站在窗邊的背影,心跟着那背光的人影一點點沒落下去,知道跌入無底的深淵。金日宇側着頭,眼神透過陽光,望向窗外很遠很遠的清空上的白雲看了很久。
就在我以爲金日宇再也不會開口解釋時,他忽然轉過身,目光中參酌了一抹疼痛神色。
他緩緩的靠口,敘述起一個埋藏在記憶裡,原本不想開封的故事。
“我出身在一個很富有的家庭,我的父親是財團的理事長,我的母親很美麗很溫柔是位家庭主婦。可是因爲父親長期不顧家庭在外應酬,有一天她終於忍受不了這樣的生活,她拋棄我和我年幼的妹妹離家出走,從此再也沒有回來。在那以後在那個家中,只剩下我和我的妹妹相依爲命。我妹妹啊是個懂事乖巧的女孩,她和你一樣有雙天生會繪畫的手。二年前,也是像今天這麼好的陽光,她對我說:哥哥明天我有場繪畫比賽要去釜山,可是我怕你一個人在家孤獨,所以延後一天啓程,今天就留在家裡爲你畫副畫像,讓我畫得畫在我不在的日子裡陪伴你吧。”說到這裡時,金日宇的脣角忽然蒼白的笑了笑,眼神空洞的回望我。“你知道嗎?這是她爲我畫得最後一幅畫,第二天她在去往釜山的路上,遭遇車禍,再也沒有睜開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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