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笙芝就在家裡待到了大年初五就要回老家,韋媽媽說:“不行,這纔剛過完年,你等過完正月十五再回去吧。”
韋笙芝說:“不用了,我回去吧,我早回去一天就可以早一天學習,你們不是說等到實習的時候別什麼都不會嗎?”
韋媽媽說:“不是那麼說的啊,學習也不在這幾天啊,等到十五再走吧。”
韋笙芝不同意,不過這些都是韋爸爸不在家的時候說的,韋笙芝還沒那個膽量去當着韋爸爸的面說這些,所以只有在韋爸爸不在的時候和媽媽攤牌,才能成功。
韋媽媽最終也沒有扭過韋笙芝,只好同意,等到吃中午飯的時候,韋笙芝和爸爸說了這件事,韋爸爸很是反常的沒有反對,韋笙芝覺得很是不正常,難道自己是受虐體質,爸爸一會不訓自己,自己就渾身難受嗎?
回到老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此時天已經差不多黑了,韋笙芝沒有告訴爺爺奶奶,自己回去了。房間裡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住,所以已經有了一層灰塵,天開始下雪了,韋笙芝趕緊生爐子,可是不知道韋笙芝就是生不着,韋笙芝被煙嗆得直流淚,哭着哭着,韋笙芝就想起來自己這麼多年的遭遇,越想就越覺得難受,還有比自己更加慘的人嗎?
韋笙芝坐在地上哭着,可是天上的雪還在下着,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韋笙芝只好抹抹眼淚,然後繼續生爐子,好不容易生好了爐子,韋笙芝已經滿手都是灰,家裡也沒有一點熱水,還要燒熱水,現在只能用冷水洗手了,真是涼啊,腦海裡突然冒出來了一句:“小白菜啊,地裡黃啊,兩三歲啊,沒了娘啊。”
韋笙芝覺得自己都要神經質了,等到收拾好之後已經是晚上七點了,也沒有食慾,好吧,那就不吃飯了吧,等燒好了熱水那就睡覺吧。
韋笙芝拿出手機,開始上網,在這裡最大的樂趣就只剩下上網了,還好有人陪着自己,不然這麼寂寞,孤單,自己要怎麼過下去啊。
不過天氣實在是太冷了,韋笙芝等到水燒好的時候已經是八點,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的爐子沒有收拾好的原因,所以一直都不是很旺,韋笙芝窩在牀上,和彭翔打着電話,彭翔說:“你怎麼能打電話了呢?”
韋笙芝說:“因爲我不在家了,所以就可以打電話了,在家的時候我爸爸不讓碰手機,所以一直都沒有給你打電話。”
彭翔說:“你現在是自己住嗎?”
韋笙芝說:“是啊,我自己住,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和彭翔聊了一會,韋笙芝掛了電話,然後拿出書看着,可是天氣這麼冷,之前打電話的時候,沒有感覺手冷,這回看了沒有十分鐘的書,手居然冰涼冰涼的,看來老天都不讓自己學習啊,好吧,睡覺吧,不過好早啊。
韋笙芝拿着手機在被窩裡玩着,然後就看到了好幾個最新要加自己爲好友的,那好吧,就加吧。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聊天都是這麼開始的,套路如下:“你好。”
“你是做什麼的?”
“你多大了?”
諸如此類的,也許這就固定的聊天模式吧,好吧,那就一一回答了,記得之前的時候季柏柏曾經說過在網上自己從來都不說自己的真正姓名,都是說自己叫白雪,真是一個文藝的名字啊,不過自己都是說真正的名字,真真假假的,誰又知道呢?或者是誰會在乎你的真名叫什麼呢?
聊了一會,手真的好冷啊,還是睡覺吧,今天彭翔又沒有上線,那就沒有什麼捨不得的了,不知道明明就聊了幾天,可是自己卻有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第二天韋笙芝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大地白茫茫的一片,真是銀裝素裹分外妖嬈啊,韋笙芝連忙拍下來,然後發到了空間裡,說:“這是我今年看到的第一場雪,真希望能夠和他一起看看。”
這條說說發完之後,韋
笙芝就等待着彭翔給評論,是的這條消息就是發給彭翔看的,韋笙芝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又陷進去了。
日子就這樣過着,爺爺家住的是鄉下沒有網吧,自己沒有電腦,所以一直都沒有辦法和彭翔視頻,真是太遺憾了,不過兩個人已經交換了照片,而且彭翔也向自己表示了好感,韋笙芝覺得有一點不真實。
這天晚上,彭翔打來電話,說:“芝芝,你覺得我怎麼樣?”
韋笙芝說:“很好啊,你是我最崇拜的一個人。”
彭翔說:“那咱們交往吧。”
韋笙芝覺得自己好像是沒有聽清,說:“什麼。”
彭翔說:“芝芝,你做我女朋友吧,我喜歡你。”
韋笙芝愣了一會,臉上冰涼,韋笙芝用手抹了一下,原來是自己流淚了,韋笙芝哽咽着說:“好啊。”
彭翔說:“你感冒了嗎?”
韋笙芝說:“沒有,我太激動了。”
彭翔說:“不要激動啊,咱們都正式交往了,以後我就叫你老婆吧。”
韋笙芝下意識的說:“好。”
可是說完,韋笙芝就覺得自己好像是已經被好多人叫過這個稱呼了,可是這又有誰知道呢?
就這樣兩個人確立了關係,就是那麼的迅速,就像是和孟巖的時候一樣的場景又開始上演了。
韋笙芝在老家待到了正月十四,畢竟十五是要在家裡過的,回到家裡,還好爸爸沒有說什麼,估計是在家裡媽媽說他了吧,不過這對韋笙芝來說不正是一件好事嗎?
十五這天沒有什麼特別的,就是晚上去看花燈,然後可以許願,韋笙芝買了一個花燈,然後偷偷雙手合十說:“我希望自己可以找一個男朋友,希望和彭翔能夠好好的繼續下去。”
這裡的風俗是在十五的這一天看花燈,買花燈,然後去上香許願,等到韋笙芝昨晚這一切之後,韋爸爸和我媽媽都已經走遠了,韋笙芝看着兩個人的背影說:“希望我爸爸的脾氣可以改好一點,以後可以脫離這個家,再也不受這樣的罪。”其實這個願望是韋笙芝年年都要許的,今年也不例外。
就這樣寒假生活很快就要過去了,回想一下這個寒假,除了在老家的日子就是在家裡整天的嘮叨,真的沒有一點可以讓自己可以懷念的東西,原來自己的生活是這麼的悲慘。
學校是在三月一號開學,可是韋笙芝在二月二十九就過來了,這天宿舍樓都沒有開門,樓管阿姨說:“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早啊,今天不送水送電。”
韋笙芝回到宿舍,宿舍裡沒有暖氣,沒有電,沒有水,不過這也比在家裡強多了,起碼沒有別人嘮叨,還不要自己做飯,可以去商業街買飯,多方便。
不過樓管阿姨還是很仁慈的,在晚上的時候給送電送水了,韋笙芝這次拿來了電腦,第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的打開電腦,然後和彭翔聊天。韋笙芝打開視頻說:“咱們視頻吧,你快點同意。”
彭翔此時也開學了,在宿舍裡,所以當打開視頻的那一刻,韋笙芝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停止了,好激動啊,不過還好和照片一樣,都是這麼帥。
彭翔說:“今天就到學校了啊,我給你寄了一個東西。”
韋笙芝這纔想起來之前的時候,彭翔曾經和自己要過學校的地址,這麼久自己都給忘記了。韋笙芝說:“是什麼啊?”
彭翔說:“應該明天就能夠到了,到時候你再看吧,不然說了就沒有新意了。”
韋笙芝說:“你好壞啊。”
彭翔說:“你居然說我壞,看我不收拾你。”
韋笙芝說:“我沒有說,真的。”
彭翔說:“今天就你自己在宿舍嗎?”
韋笙芝說:“是啊,我自己,我好害怕啊,宿舍樓裡都沒有多少人。”
彭翔說:“我都不能去照顧你,不過
我會陪着你的,明天是週六,我沒有課,那今天就多陪你一會吧。”
韋笙芝說:“老公,你真好。”
兩個人繼續黏黏膩膩的聊着,幸虧宿舍裡面沒有別人,不然的話,這些話怎麼能說呢,還是自己一個人好啊。
第二天早上,韋笙芝就收到了快遞到來的消息,取了回來之後,韋笙芝就很是緊張的打開,居然是一盒德芙巧克力,天啊,真是太幸福了。
中午的時候,季柏柏回到宿舍,就看到韋笙芝自己坐在牀上拿着電腦,季柏柏說:“你怎麼來的這麼早啊?”
韋笙芝說:“我昨天就來了,在這裡住了一個晚上了。”
季柏柏說:“不是吧,那昨天開門了嗎?”
韋笙芝說:“開了,不過一開始沒有水和電。”
季柏柏說:“你怎麼來的這麼早啊,我要是不曬被子,我還想明天來呢。”
韋笙芝說:“我有點事,不想在家了。”
季柏柏吧說:“你不是拿回去一箱子書嗎,在家裡學習了嗎?”
韋笙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沒有。”
季柏柏說:“我就說你回去學不成吧,當時不讓你帶,你偏帶着,權當是鍛鍊身體了啊。”
韋笙芝說:“我不是想着學習來嗎?”
季柏柏說:“是啊,因爲種種原因,沒有時間或者是機會學習是吧?”
韋笙芝說:“真是討厭,你怎麼知道的?”
季柏柏說:“這個用我的腳趾頭想都知道。”
此時電腦上有聲音傳來,季柏柏說:“你在和誰視頻啊?”
韋笙芝說:“我高中同學。”
季柏柏說:“騙人。”
韋笙芝說:“沒有騙你,真的是高中同學。”
季柏柏說:“在哪裡上學啊?”
韋笙芝說:“蘭州,研一。”
季柏柏說或:“你們是怎麼聯繫上的?”
韋笙芝說:“就是在寒假裡聯繫上了。”
季柏柏說:“然後你們就交往了是嗎?”
韋笙芝說:“恩。”
季柏柏說:“不是吧,你們都三年沒有見面,然後一見面就對你一見鍾情了,我怎麼看都不對啊?”
韋笙芝說:“真的,沒有騙你。”
季柏柏說:“是真是假,你自己知道,我不和你較真。”
韋笙芝說:“真的,請你吃巧克力。”
季柏柏說:“這個是你買的?”
韋笙芝說:“是他買的。”
季柏柏此刻已經把巧克力塞到了嘴裡,聽到這句話真是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季柏柏想:“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吃人嘴短啊?”
季柏柏沒有說話,繼續收拾着自己的東西,過了一會,季柏柏說:“你的被褥都曬了嗎?”
韋笙芝說:“沒有呢。”
季柏柏說:“你不是昨天就來了嗎,今天怎麼沒有去搶佔一個好地方曬被子啊?”
韋笙芝說:“現在去曬吧。”
兩個人扛着被子去了體育場,沒辦法,樹與樹之間都被搶佔了,現在就是有繩子也沒有地栓了,韋笙芝說:“曬在體育場的欄杆上。”
季柏柏看着欄杆說:“這麼高,怎麼曬啊?”
韋笙芝說:“看我的。”然後扛着被子爬了上去,下來之後說:“看到了嗎,就是這麼曬。”
季柏柏說:“好,你牛,你幫我扛着我上去曬。”
就是那麼湊巧,在韋笙芝爬的時候,下面籃球場沒有人,可是季柏柏剛爬上去,籃球場就來了一羣男生過來打籃球,季柏柏看到他們看着自己,心想是不是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女漢子啊。
過了一會,就聽到男生說:“真是彪悍。”
季柏柏真想仰天長嘯:“丟死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