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怒目居然無法推算這隻白豬。
那麼秦逸現在得到的結論就是:這隻沒有任何元氣波動,除了口吐人言,其他沒有一點和普通豬有差異的白豬,竟然是神之怒目現在無法推衍的存在。
能讓神之怒目無法推衍的可能就只有一個:這隻白豬的境界力量,超過秦逸超過太多,完全就是碾壓的形態。
但是問題是,秦逸用神念探查,這隻白豬卻又和普通的豬完全沒有區別,甚至連一絲元氣都感覺不到。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怎麼進來的!”白豬瞪着一雙漆黑髮亮的眼睛,眼神裡面全是戒備的神色。
一隻豬在講話,這個場面在秦逸看來,格外的滑稽。
沒等秦逸回答,這隻豬突然發出疑惑的聲音,拱着鼻子,朝着秦逸用力嗅了兩下,語氣越發嚴厲起來:“你身上那是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秦逸朝白豬望了幾眼,突然反應過來,揚了揚手中抓着的那截腿骨,“你說的是這個?”
看到這截腿骨,白豬的臉上,頓時露出來了恐懼的神色。
一隻豬臉上會出現這麼豐富的表情變化,秦逸之前根本就是沒有見過的,一時間覺得格外有趣。
秦逸覺得有趣,但是這隻白豬卻不這麼想了,它眼珠子咕嚕嚕亂轉,往後退了一步,厲聲喝道:“這東西你到底從哪裡弄來的!”
秦逸沒有回答它,而是直接往前走了一步。
他往前走一步,白豬立刻就往後退一步,並且眼珠子死死盯着秦逸手裡的那截腿骨。
“你怕它?”秦逸道。
“沒有!”白豬厲聲道,但是語氣和表情裡,卻分明寫着“色厲內荏”四個大字。
“哦?”秦逸覺得更加有趣了,抓着腿骨,朝着白豬的方向揮了揮。
白豬頓時嚇得一聲驚叫,肥碩的身子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彈了起來,一下子躍到了其中一個巨獸的背後,和巨獸緊緊貼在一起,身子瑟瑟發抖,顯然害怕到了極致。
“你果然害怕這個。”秦逸不斷朝着白豬走過去,“說吧,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豬妖,這些修道者爲什麼要圍攻你。”
“你纔是豬妖!”聽到秦逸的話,白豬頓時滿臉義憤填膺的樣子。
“咦,奇怪了。”秦逸滿臉的驚奇,“一隻會說話的豬居然說自己不是豬妖!”
“我怎麼可能是豬妖那麼下等的東西,我告訴你,我是……”豬妖就要說出來的時候,它突然住口,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想了想後,擡起一隻豬蹄,用豬蹄上的腳趾朝着秦逸手裡的腿骨指了指,“他沒告訴你?”
“告訴我什麼?”秦逸疑惑地反問一句。
下一刻,秦逸心裡一個咯噔,直覺感覺到不妙了。
果然,豬妖原本緊張慌亂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一對豬眼裡面,露出來濃濃的得意和殺機:“果然,你什麼都不知道……嘿嘿嘿嘿!”
白豬冷笑一聲,突然一下子化作一道白光,朝着秦逸直直衝了過來。
因爲白豬的身體太過肥碩,它奔跑的時候,秦逸甚至可以清楚看到,那一團團的肥肉在它身上甩起來的樣子。
地面都震動起來,像是地震。
“讓我來毀了它!”白豬一聲嚎叫,騰空而起,猶如一座移動的肉山一樣,朝着秦逸直直撞了過來。
看這個架勢,哪怕是萬丈高峰,都能被他這一下子給砸穿了。
秦逸幾乎沒有任何思考,下意識一拳就朝着白豬轟了下去,強大氣息,猛烈而來,一陣震盪,鬼哭神嚎。
“星河爆裂!”
砰——轟!
肥碩的白豬,一下子就被秦逸打進了地裡。
地面劇烈震顫,猶如滔滔波浪,上下起伏,大片裂開。
白豬的身子,幾乎整個都嵌進了地裡面,眼珠子上翻,一看就是被砸暈了。
秦逸只覺得自己眼角抽了抽。
雖然對於白豬的毫無戰鬥力早有預料,不過他真的沒有想到,這隻白豬居然這麼抗揍。
自己這一拳轟下去,就像是鋼鐵高山,都能被一下子打爆,但是卻只是將這隻白豬都打暈了。
似乎是感覺到自己的身後出現了什麼問題,六頭巨獸扭動着身子,想要向後望過來。
不過剛剛這聲巨響,似乎也給了圍攻的那些修道者不少的鼓勵,頓時之間,他們氣勢大盛,各種神通法寶都像是不要錢一樣砸下來,讓這六頭巨獸無暇顧問身後的事情。
“好了,現在能告訴我這是什麼了吧。”秦逸將兩隻豬耳抓在手裡,冷笑着將豬頭給拎了起來。
白豬看上去還想抵抗一下,但是對上秦逸冰冷的雙眼的時候,它的全身猛地哆嗦了一下,不敢再有什麼動作了。
雖然看上去是一隻豬,但是它的腦子,甚至要比許多的人類修道者還要聰明,此刻它已經看出來了,面前這個修道者,絕對不是他的境界所表現出來的那樣不堪一擊,也絕對不是他表面看上去的那樣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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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冰火山的守護神獸……”白豬腦子還在陣陣發暈,所以講話的時候,有些斷斷續續的。
這番話讓秦逸大感意外。
“冰火山居然讓一隻豬當守護神獸?”
感覺被人看不起,白豬立刻不樂意了,剛要發作,但是看到秦逸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的時候,它全身又哆嗦了一下,不敢說謊,連連點頭:“不騙你,我真的是這裡的守護神獸,被那個傢伙抓過來,負責給他看守冰火山的。”
秦逸腦中閃過一道白光,將之前的那截腿骨拿出來,遞到白豬面前:“你說的那個傢伙,就是這個人?”
看到腿骨,白豬全身哆嗦一下,掙扎着就要往後退,不過被秦逸揪着耳朵,他很快就發現自己的動作是徒勞的,於是只是盡力往後面縮着,道:“嗯,就是他,他的味道我是絕對不會弄錯的。”
白豬的態度,讓秦逸越發感覺有興趣起來,因爲白豬對這腿骨的主人,明顯是又怕又恨,但是它偏偏又在給這個人看守冰火山。
“他到底是什麼人?”秦逸毫不猶豫地再次問道。
白豬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了的神色,片刻之後,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秦逸毫不留情,將白豬的腦袋一下子砸在地上,然後再次拎起來,面色不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