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李飛鸞大驚,連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好在,一看阿樂正一手抱着她,她也立刻抱住了阿樂。
“沒事了!不要怕!”阿樂感覺道她的緊張,立刻安撫。
“阿樂!剛剛發生了什麼,那些黑巨狼呢?”李飛鸞終於穩定心神問道。
“哎呦!抱得這麼緊!”賈天天卻是故意媚笑着諷刺了起來。
“如果你再這樣,我可真不客氣了!”阿樂雙目又是一寒道。
賈天天無奈,只得氣憤地別轉了頭去。
“你沒事就好! 剛剛你暈倒了, 不過我把那些狼都殺了。”阿樂見李飛鸞真的恢復了,才放心了不少。
李飛鸞一看四周滿地的屍骸和鮮血,刺鼻的味道讓她作嘔,她只得用衣袖微微捂住鼻子,可是連衣服上也有濃濃的血腥味。
“飛鸞!你運轉神識試試,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異樣。”
李飛鸞信任阿樂,神識一運轉, 卻是沒有什麼異樣,不過她卻是狐疑地看了一眼身前這個同樣美麗的少女。
她也很詫異,剛剛這女子還騎着一匹黑巨狼要殺他們,這會卻是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的身前,不過卻是被阿樂用匕首頂着。
“飛鸞姐,我是賈府的天天!”賈天天又是媚眼含笑。
阿樂咳嗽了一聲。
賈天天只得收了笑容。
“賈天天?你是賈府的二小姐?”
賈天天點頭,接着朝着阿樂冷冷地道:“我可以走了嗎?”
阿樂見她一冷淡,卻是反而好看了些。
“可以!不過我們先一起去看看那幾只白麪靈猴。”
說着阿樂一指點中了她小腹的氣海穴,封住了她的丹田,然後又點了她的兩個肩頸穴。
“你……!”賈天天臉一紅,眼含怒意,因爲她的小腹被阿樂碰了一下。
阿樂一陣無語,心想老子纔不是吃你豆腐。他立刻眼睛一凝,又變得像剛纔那樣冷靜,瞬間再讓賈天天不寒而慄。
賈天天只得點了點頭。
阿樂放開李飛鸞道:“飛鸞! 你看着她,記住不要看她的眼睛! ”
“踏雪!”
踏雪卻是不用阿樂說,就死死地盯着了那個黑奴。那個黑奴卻是對踏雪又恨又怕,因爲剛剛一蹄子踢飛了它手下的一幕,還歷歷在目。
此時,兩隻白麪靈猴不顧自己滿身的傷痕,正不住地撫摸着自己的孩子,企圖喚醒它們。
阿樂見兩隻靈猴卻是很有人情味,不過身體太巨大了,甚至比他還高半個身位。
看來靈氣足的地方,野獸都長得巨大,而且這兩隻還開了靈智,再看其中一隻手撕黑狼來看,或許得了道也說不準。
大一些的靈猴應該是公的。
它見那個穿着黑衣服的少女居然又走了過來,於是立刻起身把三隻小猴護在了身後,同時雪白的獠牙也齜了起來。
阿樂立刻嘗試着說道:“我來幫你們的,這個要傷害你們的人,已經被我制服了,還有你也看到了,那些黑巨狼已經都被我殺死了。”
這靈猴似乎能懂人言,卻是收起了獠牙,不過依然恨恨地看了賈天天一眼。
阿樂見它們傷勢不輕,念頭一動,兩個療傷的香囊就握在了手裡。
“這是療傷的,你掛在脖子上。”說着阿樂還比了比手勢。
靈猴的鼻子很靈,一聞到這香囊的味道,卻是渾身的疼痛立馬好了一點。公靈猴立馬一把抓過來一隻,往自己的脖子上一套,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很是興奮。
阿樂一看,這靈猴果然開智了。
阿樂又把另一隻香囊遞給躲在後面的母靈猴。母靈猴小心翼翼地接過,也是鼻子一聞,兩眼立即閃爍起光芒,不過看着卻是有點淚眼汪汪的感覺。
公靈猴似乎很會照顧人,一把抓過香囊,就套在了母靈猴的脖子上了。
讓阿樂等意外的是,公靈猴忽然像人一樣朝着阿樂跪了下來,還磕起了頭,然後,又指了之身後的三隻小猴。
母靈猴也是顫顫巍巍地雙手托起其中的一隻昏迷的小猴,要遞給阿樂。
李飛鸞卻是抽泣道:“阿樂,它們要你救這幾個小猴。”
兩隻靈猴聽懂了李飛鸞的意思,於是不斷地點頭。公靈猴甚至繼續以頭砸地,額頭上都磕出了血。
“好!我救醒它們!你們先起來!”阿樂道。
公靈猴又是興奮地捶了捶自己的胸部,雖然胸部還在流血。
李飛鸞看着它們滿身的血跡,又仍不住抽泣了一下,並立馬拿出手帕,指着母靈猴皮開肉綻的右手臂說道:“你把小猴放下來,我幫你包紮一下!”
母靈猴溫順地點了點頭,依言伸出了毛茸茸的手臂。
“賈天天!說吧! 到底怎麼會事?爲何驅使羣狼攻擊它們?”阿樂眼中的寒意猶如實質,語氣卻是異常的平靜。
賈天天對阿樂竟然生出了一些畏懼。
現在她被阿樂捏在手裡,所以只得再次軟了下來,簡要地把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賈天天喜歡在夜裡訓練自己那一羣黑狼,她看到三隻小猴,立刻隔着陣法用幻神控制了它們,然後又用自己的一個玉牌撕開了陣法的一角,企圖帶走。
因爲白麪靈猴是這一片山林中靈智較高的妖獸,如果從小開始訓練,會是最好的馴獸對象,就像身邊的這個黑奴。
可就在這時兩隻大靈猴發現了,立馬追了出來,接着發生了之前的一幕。
阿樂一邊聽一邊思索,她覺得賈天天肯定還有所掩瞞,不過他也不糾結,道:“我們先把這幾隻小猴救醒再說。”
阿樂抱起一隻小猴,如法施爲,小猴在喝了一滴靈液之後很快睜開了眼睛,接着,看到賈天天后馬上大叫一聲,逃到了母靈猴的懷裡。
兩隻靈猴一看一隻小猴已經醒來,一陣激動,立馬把另外兩隻都抱給了阿樂。
兩人如法施爲,三隻小猴又重新活蹦亂跳了起來。一隻膽大的甚至還爬到了阿樂的肩膀上。這三隻小猴看着卻是和普通的小猴沒有什麼差別,而頭上的那一撮毛正是灰色的。
阿樂又問賈天天道:“那你爲什麼不也用幻神控制它們呢?” 阿樂指了指兩個大靈猴。
“我……我控制不了它們!”說着還看了一眼兩隻大靈猴。
阿樂順着賈天天的目光看去,忽然心中一動,應該是這白麪靈猴的靈識很強,所以他們頂上的毛才能作那靈識丹的材料。
“把玉牌給我!”阿樂伸出了手。
“什麼玉牌?”賈天天道。
“撕開後面這陣法的玉牌。”阿樂面色寒冷,語氣更是平靜的可怕。
“不能給你,這不是我的!”
寒光一閃,阿樂的梅花匕又亮了出來。
“我答應不殺你,但不保證在你的臉蛋什麼的留個記號。”阿樂開始恐嚇。
賈天天智慧過人,手段狠辣,但是接二連三地在阿樂的手中吃癟,卻是忘記了思考。
賈天天馬上拿出了玉牌。阿樂接過一看,上面還有一個”賈真”的字樣,看來這女子就是賈天天,只是按照院規,這種玉牌一般是不能隨便給別人使用的。
“開啓方法呢?”阿樂問道。
“只要輸入真氣,一點點就可以,多了陣法會完全開啓!”
阿樂一聽大喜,以後自己就可以自由出入這片區域了,至於裡面有什麼寶貝,自己可以肆意地搜刮。
“你可以走了!不過先把這裡所有的屍體全部清理乾淨!”
“你!?”
賈天天高高在上,從來都是使喚別人,從未被人這樣使喚和命令,再有涵養都忍不住了。
“你什麼你?你想留下來也可以。我本就下流,你說一個下流的人介不不介意把你身上的衣服啊什麼的都丟了,然後把你扔到這裡面呢?”說着還看來一眼這片山林。
賈天天一陣臉紅,又一陣憤怒,就是李飛鸞的臉都紅了。
李飛鸞心想阿樂你真是這樣下流的人嗎? 連好聽的話都不會主動說,我纔不信。
李飛鸞這麼一想,卻是發現自己的矜持不知都丟去了哪裡,居然還想看他驗證一下。
唰的,她的臉更紅了。
還好阿樂這會只注意着賈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