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期中考總算結束了,樂陽興致勃勃地收拾好課本。
“樂陽,接下來兩天休息,你打算幹嘛?”張嘉好奇地問着眼前似乎很開心,還哼着小調的男孩。
“應該都呆在家複習功課吧,怎麼了?”樂陽想了想回答,這是一部分事實,而另外一部分事實,樂陽現在很期待。
“乖學生,那星期一見嘍,bye-bye。”
“嗯,再見。”
楚家兩口子今天一大早跟着旅遊團去杭州三日遊了,所以接下來的週末,家裡就樂陽和寒天。
本來,楚母是想等樂陽考試結束,和寒天一家子一起去玩的,不過被兩個男孩拒絕了。樂陽考慮到楚叔平日裡公務很忙,好不容易有時間可以和楚姨一起玩,就不打擾他們了。而寒天這幾天也神神秘秘地,每天抱着電話說個不停,好像在搞地下活動似的,對父母說學校突然安排高三學生月考,不能陪他們了。楚母只得作罷。
樂陽當然知道寒天是在撒謊了,高三的月考剛上個禮拜結束,很好奇他到底在做什麼?問他,也只得到模棱兩可的回答,說什麼到時你就知道了。
搞什麼啊?樂陽有一絲期待,難道是爲他的陽曆生日在做準備慶祝?
明天星期六,是樂陽的17歲陽曆生日,楚母臨行前,送給他一隻昂貴的鋼筆,說是和楚叔的生日禮物,很抱歉不能陪他一起過。樂陽很感激,笑笑說,等你們回來一起過陰曆生日也一樣啊。
“寒天,今天有什麼活動?”憋了很久,樂陽還是忍不住出口試探道。
“啊?活動?”不知在想什麼出神的楚寒天,翹着脣角,說,“今天我要給一個人準備一個很大的驚喜。”
樂陽心口一跳,好像越來越接近自己的猜測了呢。握緊緊張又激動的汗溼手心,裝作若無其事地說:
“什麼驚喜?是有人生日?”
“哎呀,你怎麼知道的?”寒天跳起來,驚訝道。
“嘿嘿,我也是亂猜的。”樂陽開心地回答,“那個人的生日對你很重要嗎?”
“那當然了。”寒天溫柔地笑道,“他(她)是我最喜歡的人。”
樂陽一下紅了臉頰,害羞地跑回房間。
剛纔寒天說了什麼?樂陽不敢置信地掐掐自己的手背,他說是爲最喜歡的人準備的,他他那是告白嗎?
不行,不行,樂陽同學你要冷靜下來,也許寒天說得不是這個意思,不要想太多了,他的喜歡可能是兄弟之間的喜歡。可……可是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當面說喜歡這個詞呢,啊呀,不行了,心跳好快。
被突來的幸福衝擊地頭暈暈的樂陽,忽略了其他。
“小陽,快出來幫忙。”外面楚寒天敲門大聲說。
打開門,樂陽不好意思對上楚寒天的眼睛,含羞低聲道:“幫什麼忙?”
忙昏頭了的楚寒天也沒太注意樂陽的情緒,“快遞剛把東西送過來,小陽,我需要你幫我一起弄。”
“什麼東西?”樂陽好奇地打開放在地上的大袋子,只見裡面綵帶、畫滿心的貼紙,竟然還有個避孕套,樂陽紅着臉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
“那幫傢伙,都給我買的什麼東西。小陽,別管這個了,先幫我把這綵帶掛上天花板,你來扶着椅子。”
樂陽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喃喃道:“寒天,你不是說是驚喜嗎?”
“是啊”忙着搬椅子的楚寒天,隨口答道,“怎麼了?”
“那怎麼還讓我幫忙?”期待和害怕讓樂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
“你是我的好弟弟嘛,乖,小陽幫我下,等下琴琴他們就要來了。”
弟弟?!琴琴?樂陽慘白着臉最後抱着一絲希望問。
“你剛說的最喜歡的人,是指琴姐姐?”
“咦,你不是知道了嗎?”楚寒天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你也知道她是我女朋友,當然就是我最喜歡的人了。今天是琴琴的十八歲生日,所以作爲她的男朋友,我要給她一個驚喜。”
樂陽只聽得內心轟的一聲,構築的美好景象已全倒塌,原來他一直是在做夢。寒天喜歡的人是陳琴,我這算什麼,可笑的傻瓜?還傻傻地以爲他是對我表白。樂陽啊樂陽,你這個夢做的可真美啊。可惜夢終究是夢,永遠成不了現實。
樂陽努力擦去止不住涌出來的淚水,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你在奢求什麼?看着寒天爲陳琴忙碌地背影,樂陽無法再呆下去了。
“對不起,寒天,我忽然想到有事,不能幫你了。”努力平靜聲音說完,樂陽轉身離開會讓他窒息的房間。
剛纔,小陽他哭了?楚寒天來不及阻止,隨即搖搖頭笑嘆肯定是自己眼花了,小陽他沒理由哭啊。可是,心裡某處總有種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