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對於陳太來說伺候的對象太過個性了可絕對不是什麼值得她高興的好事,尤其是在面對媒體的時候。不過好在臺下的記者到是很給面子,在陳楚凡那番話說出口後,倒是沒有一個人站起離開。這或許是今天唯一讓陳太感覺到安慰的地方了。
當然如果陳楚凡的演唱會最終沒有超越格萊美,或許現在又是另一番景象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管是自然進化,還是社會發展,總是遵循着成王敗寇的法則。
“看來大家都沒有什麼問題了,那麼現在正式進入現場提問環節。另外因爲今天發佈會的時間有限,到場的記者又實在太多,所以被點到的記者提問最好不要超過兩個!謝謝大家。”一旁的主持人在等了大概一分鐘後,開口說道。
雖然陳楚凡已經提前申明,會拒不回答關於音樂以外的問題,但當主持人宣佈提問開始時,臺下記者還是紛紛的舉起手臂,爭搶着提問機會。因爲就算不去八卦陳楚凡今天鬧出的緋聞,昨晚那場演唱會依舊有許多素材可挖。
比如那首通篇沒有歌詞的超長曲目帶給所有人的震撼,比如少年在演唱會上帶領着三萬歌迷爆出的粗口,跟三萬根比出的中指,比如演唱會取得驕人成績,這些對臺下的娛樂記者來說都是可以大篇幅報道的絕佳素材。畢竟正如陳楚凡剛纔所說,很多的專業音樂雜誌可不僅僅是靠刊登八卦新聞博取眼球的。
“那麼先由第三排,那位穿紅色外套那位記者提問吧!對,就是你,別懷疑。”主持人不在耽誤時間,飛快的點起人來。鑑於今天的會議現場太大,前來的記者人數更是太過誇張,提問環節借用到了攝像設備。此時主席臺後的屏幕已經亮起,屏幕中出現了被點中記者的特寫鏡頭。
“您好。陳先生,我是M國獨立音樂雜誌URB的記者摩爾.卡特列,首先恭喜您昨天演唱會所創造的驕人成績。關於昨天的演唱會我有兩個問題。第一,您的演唱會上長達四十八分鐘的開幕曲的歌名是什麼?要知道今天有無數的歌迷在打探哪裡能買到這首歌的專輯!另外,這首歌曲是您自己創作的嗎?爲什麼整首歌甚至沒有一句歌詞?這算是您在流行樂上的一種新嘗試嗎?有音評人認爲您的演繹的這首曲子,是在嘗試將流行樂跟古典樂相結合,有可能創造出一種全新的音樂演繹模式。您對這種評價有何看法?還有獨立的音評人認爲,您的這首曲子直接唱響在人的靈魂之中,是靈魂音樂的一大進步,對此您又有什麼看法?”
急促的語氣,讓這位記者說道這裡不自覺的頓了頓,換了口氣才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我們注意到您出道不過半年時間,推出的單曲也並不多,但是卻幾乎囊括了所有流行樂的風格。比如您獲獎的那首《Lovetobelovedbyyou》偏向藍調,而膾炙人口的《Itismylife》卻又是硬派搖滾的風格,而那首《thethingsyouaretome》,更走的是靈魂音樂的路線,而昨天演唱會上您演繹的那首全新單曲。甚至連最著名的音評人都還在爭論該如何分類。那麼我想問的是,您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是在嘗試各種音樂類型,找出自己最爲擅長的音樂類型,還是您認爲您的能力足以駕馭所有不同類型的音樂?”
這位摩爾.卡特列的問題終於問完了。卻招來了臺下無數同行們圭怒的目光。好嘛,主持人建議每位記者的提問不要超過二個,這貨到好,把七八個問題全部集合在一個問題中問出來,這還有沒有點下限了?
不過臺上的陳楚凡卻沒有對這個摩爾.卡特列的提出的問題感覺反感。反而挺欣賞這一長串的問題。原因很簡單,這些問題雖多,但都是正兒八經對他的音樂提問。回答這些問題總比回答狗仔記者昨天晚上跟兩個女人在房間裡做了什麼要讓他感覺愉快。
更重要的是其實陳楚凡對於獨立音樂雜誌很有好感。雖然他現在的確挺需要錢,可是體內音樂基因的驕傲讓他可不屑於去迎合市場,去創作演唱那種功利性極強的商業音樂。
所以陳楚凡絲毫不覺厭煩拿起話筒回答起這位摩爾.卡特列的問題:“這個真的是兩個問題嗎?好吧,我沒別的意思,不過如果我回答的時候有什麼遺漏。你可以提醒我!”
陳楚凡小小的開了個玩笑後,繼續說道:“首先我得借這個機會向昨天的所有歌迷道個歉,因爲昨天的情緒太過激動,我甚至在演唱完第一首歌后忘記了將歌名告訴他們。這個首歌名叫做《生命之歌》,是由我作曲,我的朋友兼校友,茱莉音樂學院作曲系的盧嘉改編的曲子。這首歌其實是我即將發行的最新專輯中的九首單曲組合在了一起,所以才顯得有些超長了。也就是說,它其實應該是九首歌。”
當陳楚凡解釋完後,發言卻被臺下的突然發出的驚奇喧譁聲所打斷。九首單曲合成一首超長的演唱會曲目?連接的還自然無比?這聽起來似乎有點科幻啊?有木有?有點象動畫片裡的變形金剛合體啊?有木有?
但放在音樂上,這絕對是一次天才的嘗試啊!光是這種構思絕對都是一般的音樂人想不出來的,有木有?現場甚至很多記者都被陳楚凡這番發言給打動了,恨不得重新在回味一遍這首《生命之歌》,看看怎麼才能完美的將這一首超長的曲目給分解成九個小段。自然而然的,也開始對陳楚凡口中的最新那張最新專輯充滿了期待。
“安靜,安靜,請保持會場秩序!朋友們,我不得不提醒你們,繼續喧譁,你們可是在浪費你們自己的提問時間!謝謝合作!”主持人及時的拿起話筒,讓臺下那些頭腦發熱的記者冷靜了下來,也讓現場漸漸重新安靜了下來。
而這短暫的喧鬧也提供給了陳楚凡組織語言的時間,當喧鬧聲停歇,陳楚凡便立刻接着往下說了下去。
“如同我在演唱會上演繹的一樣,這九首歌都是沒有歌詞的。因爲我覺得強行給這首曲子加上歌詞,反而會破壞這首曲子本身的意境。你說的沒錯,這是我的一個全新的嘗試。不過從昨天演唱會上觀衆的反應看來,我的嘗試成功了!如果有歌迷想要第一時間重新聽到這首歌,可以去購買明天我將在全球同步發售的新專輯,專輯名就是《生命低語》,專輯內包含了這首組成昨晚演唱會這首超長的《生命之歌》的九首單曲,以及一首華語單曲!”
說道這裡,陳楚凡頓了頓,一次性要回答的問題有些多,他回答起來也覺得有點吃力,更何況他還要爲自己的新專輯打打廣告,自然更需要整理思緒。
“至於那些音評人的評價,老實說我並沒有太多看法。因爲我的想法其實很單純,那就是做自己的音樂。這種想法我想跟獨立音樂的精神很接近,沒錯,其實你們可以把我歸類爲獨立音樂人。雖然我有唱片公司,但是對於音樂創作的方面他們並沒有給我太多的桎梏。我的專輯中大多數的音樂是我跟我的朋友盧嘉創作完成的。就比如我的全新專輯中的十首歌,都是這樣。而且我想,以後我也會這麼堅持下去。”
說道這裡,陳楚凡也差不多將這位URB記者的問題回答完了,少年緩了口氣後,最後說道:“好了,我的回答完了,希望你能滿意!”
“好了,那麼下一位!第十排,靠左邊走道第一位女記者,對紅色毛衣那一位!”一邊的主持人在陳楚凡話音剛落後,飛快的接道。此時離發佈會結束只剩下大概二十分鐘時間,他必須加快進度了。現場這麼多記者,在某一個記者身上耽誤太多時間,他想象的到當他宣佈發佈會結束時,臺下會鬧成什麼樣子。
主持人點完名後,臺下一陣哀嘆。似乎今天主持人非常喜歡紅色,連點兩名記者都是身穿紅色外衣的。這讓穿着其他顏色衣服的記者開始後悔今天出門沒穿對衣服。
“您好!我是紐約時報的記者,蒂芬.凱斯蒂,我想請問陳先生,您的專輯中合成完整一首《生命之歌》的九首單曲各自的歌名是什麼?您剛纔說您的這張新專輯將在明天全世界同步發售,那麼您有準備爲新專輯首發做什麼宣傳工作嗎?比如簽名發售?另外針對您昨天晚上演唱會上大爆粗口,並且號召歌迷豎起中指的行爲,很多社會評論家認爲您的舉動不符合一個公衆人物的應有的行爲規範、道德標準、跟價值取向,更會對青少年歌迷的心理健康產生消極影響。請問您對這些評論有什麼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