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多小時,兩人便像老師考試學生般,一問,一答。當然問的不過寥寥幾字,而答者則往往要背誦個上十分鐘。
就在陳楚凡的耐心已經快要消磨殆盡時,福伯突然深深一嘆,將手中的佛經重重的往桌上一丟,疲憊的開口說道:“好吧,不用繼續背了。我信你說的了。若沒有仙人醍醐灌頂,凡夫俗子哪能有像你這樣的記憶力?你口中的那位老和尚大師,你當真再沒遇到過?”
陳楚凡長吁了口氣,看一下午佛經他坐的住,背二小時佛經那的確是非常辛苦的事情,畢竟不是真的話嘮。偶爾吐槽一兩句那是爽快,喋喋不休二個小時,那便是痛苦。
“真的沒再遇到過!”陳楚凡很老實的說道。他發現自己似乎有點玩大了,難道自己真的很有當神棍的潛質?竟是讓一個好好的無神論者,相信起神仙鬼怪這些莫須有的東西起來。
“哎,也是,像這種神仙中人,一生能遇一次便已經是天大的緣法,又怎能奢求太多?我佛慈悲,肯度化衆生,說不定讓我遇到你,便已經是我的緣法了。我知道今天到是對你做的有些過了,還要請你多多原諒啊!”福伯接着感嘆道。
陳楚凡沒有接話。他感覺越來越覺得不對了,怎麼這福伯的用詞當真有點像是想往信佛發展的趨勢了?難道說自己無意中竟是爲這佛宗吸引到了一個富豪教徒?
他還真猜對了,此時福伯不但真有了參佛的心思。更是把陳楚凡那當成了自己命中的貴人。否則怎麼那麼巧?自己去聽次音樂會,便有了邀請這孩子一起吃飯的念頭,自己隨意的探探這孩子的口風,便能聽到如此傳奇的經歷,而事後這孩子竟真的還能證明經歷的真實性。
總之,在福伯眼裡陳楚凡已經不是一個普通少年那麼簡單了。
“對了,小陳啊,後天秀清的生日晚會我還是想請你來助助興。你覺得呢?”福伯徵詢着問道。
“額?福伯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陳楚凡無所謂的答道,既然老人相信了自己胡謅一通的解釋,那麼很多事情便簡單了許多,做不做接觸便也無所謂了。
“當然啦,也不能讓你白來,你看十萬美元的出場費怎麼樣?”福伯微笑着說道,只是笑的像只狐狸。
不過此時的陳楚凡卻完全沒有在意福伯的笑容,他已經被那句十萬元出場費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出場費?十萬美元?”陳楚凡有些不好意思,老頭的笑容在他眼裡也順眼了許多,十萬元啊,還是美元。摺合成人民幣得八、九十萬呢,這可是小陳同學長這麼大都沒見過的一筆鉅款,而且不過是來彈彈鋼琴就可以了,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呢。不過這餡餅也太大了些吧?能把人砸暈吶。
“怎麼?少了?”福伯見陳楚凡喃喃一句後,便沒有吭聲,不由得出言探詢道:“小陳啊,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規矩。你畢竟還是個新人,太多了也不現實啊!”
“不是福伯,我不是嫌少,我是覺得太多了,挺不好意思的。”陳楚凡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剛纔福伯在那裡不停的考校他時,陳楚凡心裡還頗多怨言,現在這些怨言到是都煙消雲散了。
“不多,不多,正好!哈哈!”福伯打笑着說道:“少了就沒什麼意思了。這數字對一個新人來說正好,既能爲你做下宣傳,也能讓你以後也賺點小錢啊。你想想,我李某人請你到我女兒的生日宴會上彈琴要出十萬,下次在有人請你,絕對不能少於這個數吧!以後福伯在幫你在圈子裡宣傳一下,”
陳楚凡這才知道這福伯不但是給他錢這麼簡單,這簡直還在爲他以後賺錢指出了一條明路啊。自己是不是太幸運了點呢?剛想着怎麼賺錢,便有人給他鋪開了如此日進斗金的康莊大道。於是陳楚凡此時也笑得有人春花般燦爛。
“那就謝謝福伯了,小子全聽福伯的安排!”
一老一少兩人都笑的很開懷,只是那表情怎麼看都像兩隻心願得償的狐狸,偏偏發出的笑聲卻是爽朗之極,怎麼看都覺得透露着詭異感
陳楚凡此時笑的很歡暢,卻有人已經嫉恨的快要發狂了。
小田二郎坐在自己的房間內,面色猙獰。
他沒有去聽昨晚的音樂會,但是他在寢室內卻不停的詛咒着陳楚凡能在場上出醜。他的詛咒差一點便要成功了,因爲在音樂會上的確是出了亂子。可惜的是,最後卻沒能按他預想的劇本發展。小小的混亂硬生生的被觀衆的掌聲壓下,最後最爲出彩的卻是他想能出醜的陳楚凡。
當他知道音樂會圓滿結束,鋼琴師的卓越表現獲得滿場喝彩跟指揮的交口稱讚時,小田二郎微笑着回到自己的寢室裡。然後砸碎他最爲心愛的茶杯。那本該是他享受的榮譽,現在卻被一個莫名其妙的Z國少年給活生生的奪去了,他怎能不氣?
尤其是在那天三人一起吃了頓晚餐後,因爲陳楚凡的搗亂,自己心儀的女孩艾米麗也不怎麼理會自己了。
種種不順加在一起,小田二郎將陳楚凡生撕活吞的心都有了。
“陳楚凡,我要讓你後悔!”小田二郎默默的在心裡發着狠
“媛媛姐,你說我爹地跟那個陳楚凡在聊什麼?都兩個多小時了?難道在聊鋼琴麼?我爸可不是會喜歡這些東西的人!”蘇秀清慵懶的斜靠在自己臥室裡的牀上,逗弄着正懶洋洋的趴在自己身旁的球球,隨口問着坐在一旁拿着本雜誌看的津津有味的黃媛媛。
“誰知道呢?你怎麼不去問問?”黃媛媛隨口回道。
“我爸從不讓我進他的書房,我怎麼敢去?我到是對這陳楚凡越來越好奇了。很少看到爹地這麼看重一個人啊。上次有個議員來擺放爹地,都沒見他們談這麼久。”
“好奇?清清,一個女人喜歡上一個男人可是從好奇開始的哦?你不會看上那個傻小子了吧?哈,回頭我幫你跟他說說,他恐怕得歡喜死了!”黃媛媛乾脆放下了手中的雜誌,調戲起自己的閨中蜜友起來。
“媛媛姐!”蘇秀清不滿的揚聲叫道。
“哎呦,我開個玩笑你怎麼這麼大反應啊!不會真的是春心動了吧?清清!”黃媛媛繼續調戲道。
蘇秀清不依了,從牀上站了起來。跑到黃媛媛的身邊,呵起癢來。兩個女孩子瞬間便鬧在了一起。嬌俏的笑聲跟討饒聲在房間內滿溢,也驚醒了半夢半醒間的球球,小傢伙側着頭,莫名其妙的望着打鬧在一起的兩個女孩,然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你覺得我女兒怎麼樣?”
兩個人不可能一直笑下去。當笑聲停歇,福伯突然開口問道。
“什麼怎麼樣?”陳楚凡莫名其妙的問道。
“秀清不是我親女兒,是我戰友的女兒,他入獄前將她託付給我,我一生也沒有子嗣,所以我把她看的比我親女兒還親。”福伯沒有直接回答陳楚凡的問話,反而開始介紹起自己的女兒。
“我看過你的資料,80年2月的,秀清正好比你小兩個月。她以前啊,特別喜歡彈鋼琴,可惜她這孩子沒那天賦,也沒那心性,始終彈不好。現在也就不彈了,專門聽。呵呵,我覺得你們在一起肯定能有共同語言。而且她現在還沒男朋友哦!”福伯的意思越來越明顯了。讓品出滋味來的陳楚凡有點暈了頭。
“福伯您這是”
不等陳楚凡話說完,福伯卻又打斷了小夥子的發言:“好了,你們年輕人那些情情愛愛的事情我不懂,我的意思只是你們可以試着相處下嘛,哈哈!我可是很開明的!”
什麼情況?想賺錢得先賣身?
房間內,兩個女孩終於停了嬉鬧,氣喘吁吁的一起坐在牀沿整理起被弄皺的衣衫。
“哎,我說清清,是有點不對啊。他們這還在聊呢?你說你爸該不會是看中那個小子了吧,想讓他上門做女婿吧?不會現在正在考察那傢伙的心性呢?哎,別鬧啊,我可是說認真的!”黃媛媛一本正經的說道。她卻不知道雖然她猜的不完全對,但卻正好猜中一些。
“你少瞎說了,我爹地纔不會急着把我嫁出去呢!”蘇秀清嘴上這麼說着,心裡也不免疑惑。難道爹地真的有這種意思?否則怎麼可能跟那個少年談如此之久?
“你聽我跟你分析啊,清清。你看,那個陳楚凡跟你年紀差不多,他又正好是很出色的鋼琴師,你不是最喜歡聽鋼琴獨奏嗎?而且啊,他還是個Z國人,你爸上次不是還說不準備你跟那些鬼佬談戀愛嗎?加上他們已經進去聊了這麼半天,說不定我的分析很有可能哦,清清!”黃媛媛一條條的分析着,這次可真沒有任何調戲蘇秀清的意思,神色很認真。
蘇秀清沒有接話,只是心裡卻因爲黃媛媛的話泛起了陣陣漣漪,女孩的心思有時候卻是這麼奇怪,明明上一刻對一個人,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可是經過某人的說辭。卻讓女孩的心思活絡了起來,腦子裡竟然漸漸成型了某個男生的樣子,雖然還很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