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之‘襲’ 19.
歡喜哼次哼次的跑了一段路程,實在無力,氣喘咻咻的癱靠在路邊樹旁:“就算黎辰爲我爭取了一點時間,照我現在這樣的速度,極可能再被追上,最後非但我沒有逃離成功,黎辰也要受我牽連。烽!火_中!文~網”
歡喜扶腰又折了回去,料想男人也不似要他命的樣子,如果黎辰有個萬一,起碼他還能拿自己去交換黎辰的安危。
重回到與黎辰分開的地方,遠遠地歡喜就聽到雙方打鬥的聲音,他找了一塊可以掩藏自己的樹林,躲在一邊靜觀其變。
林中,黎辰與黑衣男子凌空在上,打得難捨難分,歡喜在下瞧得心驚肉跳。男子的招式千變萬化,招招暴戾,劈向黎辰的每一掌都似要取走對手的性命一般。
歡喜咬牙氣憤的折斷胸前的小樹枝,暗暗的罵道:“你要找的人是我,對別人也下這麼重的手。”不對,歡喜意識到什麼,上次男人與黎文交手也沒見這麼兇殘的武功...咦,等等,仇視?
歡喜揉揉雙眼,不感相信的凝視着上空,黑衣男子目光中透露出的仇視,他狐疑起來,“那種眼神,分明好似黎辰欠了他什麼,難道他們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才必須對黎辰下重手?”
“黎迎峰都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你這小子,簡直是送死。烽&火*中$文@網”
上空的男子轉手故作虛招引誘黎辰上當,黎辰不備一手被男子擒住,男子見機推送一掌拍打在黎辰胸口。黎辰收不住身體被彈出去的力道,撞倒在身後大樹上,摔了下來。
男子穩穩的降落在地,輕狂自大的斜睨着地上撐起身子,搖搖欲墜的黎辰,“如此不堪的黎家居然被歸爲盟主世家,簡直是浪得虛名,我看,今後直接改叫‘蒙主’,就是專門坑蒙江湖俠盜的世家,哈哈哈...”
“我已不是黎家的人,注意你的言詞,請不要含血噴人。=F=H=Z=W=W=”黎辰搖搖晃晃的挺起身板,一手扶住胸口,憋住體內直往上涌的血腥,只有淡薄的嘴角沿下一絲血紅,嘴上卻不忘爲黎家挽回一點尊嚴。
“你小子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呢,那天晚上,黎迎峰這隻老狐狸聯合黎文一起攻擊我,最後還不是成爲我的手下敗將。”
晚上?躲在一邊的歡喜忽然憶起他住黎府時某夜看到的事情,原來那夜暗闖黎府的蒙面黑衣人就是他!
歡喜回頭考慮了會,現在情勢非常嚴峻,單憑黎辰是不能脫身了,這個男人明顯對黎家充滿了敵意,就算他用自己換取黎辰的命,黎辰能活着離開的機率也是甚少。
歡喜靈光一動,想到一計,或許可以試試。
“啊,老爹,快來啊!黎大哥正纏住了那個壞人,你千萬別給他跑了。www.?fhzww?.c0m”
歡喜焦急的聲音驀然出現在林中,黎辰與男人皆楞了會。
黎辰卻想着,這個不怕死的顧歡喜怎麼又跑回來了。
“顧千里?”對面的男人留意到歡喜口中的老爹,很是興奮,口氣變大,“顧千里,我還沒找你,你倒是先過來送死,好,今天我就一併解決了你們,最後再慢慢輪到楚沐年,以洗我二十年前的---額。”男人自顧大言不慚,就在嘴巴大張說話的時候,一顆黑不溜秋的東西趁其不備飛進他的嘴裡,咕嚕一聲滑進肚子內。
“哈哈哈,不男不女的那個,中了小爺我的毒,看你以後還怎麼囂張。”歡喜這才大刺刺的從躲藏的地方站了出來,悠哉悠哉的走到受傷的黎辰旁。
“你...顧千里呢?”男子轉頭四周一探,這裡除了他們哪裡還有別人,心知不妙中了顧歡喜的詭計。ωωω.
“正如你所想的,你中計了。嘿嘿,不要以爲武功強就自以爲是,沒有一顆我這麼精明的頭腦,說穿了你也只是四肢發達的一隻笨豬。”
“雕蟲小技。”男人朝他們走去一步。
歡喜面色不改,幸災樂禍的提醒,“是啊,前面我騙了你那是雕蟲小技,可你也不想想,我爲什麼要騙你呢?不還是爲了讓你得意的時候失去防備,我再不知不覺送你一顆‘好東西’。不男不女的,我可告訴你,剛纔你吞進去的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七步倒’,算上你剛纔的一步,你要是再敢走六步,哼哼,後果自負。”
歡喜注意到男子的表情似乎不太相信,他繼續道:“我要是你啊,趁現在就趕緊在原地運功散毒,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否則,你就永遠呆在這餓死,等死算了。”
男子聽了歡喜一系列的話後,寧可信其有也不敢將怠慢自己的性命,他趕緊盤腿坐下,雙掌運氣散毒。
歡喜見此連忙扶住受傷的黎辰,給他使了個眼色就悄悄的離開了。
兩人一路終於到了山下,黎辰再也壓抑不住體內翻攪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暈倒過去。
迷迷糊糊中,黎辰滿頭大汗睡在榻上,雙眉痛苦皺起,耳中飄過一段段停不下的聲音。
你覺得挑斷腳筋好呢,還是挑斷手筋?
我帶你去找你娘,途中你敢跟我耍花招的話,哼哼,別怪我心狠手辣,連你娘也不放過。
如果公子接受,奴家願意伺候在公子身邊,爲奴爲婢,任勞任怨絕不後悔。
我剛纔不是說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即使嫁人,也要嫁給你。
十幾年來,我心寡情無慾無所,自認爲此生常伴青燈,紅塵斷忘,只到那天見到你之後,雖是一面足可難忘,因爲不想錯過留下遺憾,便想着接近你。可我又害怕自己的感情有違道德,使你唾棄,只好將計就計僞裝成女人留在你的身邊。
黎大哥,我們就這樣結束吧,不相見就淡忘在時間中,當着什麼都沒發生過。
騙人,全是騙人的!
黎辰一驚,從睡夢中醒來。
他託着溼汗的額頭,回想着夢中出現的人,頓覺蒼白無力。
現實中他們的關係已經糾纏不分,爲什麼夢中也是他的聲音,他的一顰一笑。
黎辰起榻下牀,注意到燭火光亮下的房間十分熟悉,他微微的晃了晃頭,暈倒後的事他依稀有一點影響,好像有人一路揹着他走了很久,現在醒來,發現身處的房間,竟然是他跟歡喜逃離不久的山上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