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寫的是隋若和慕源埼,而玄月顯得是隋若和南茜。
兩個人靜靜地對視一了一會兒,最終一致決定對這三個人都加些小心。
“隋若這個人是重中之重啊。”玄月一臉平靜的笑道,話說得是很平靜,卻分明就是一副看不起的表情。
“這個人現在不知道那裡去了。”
“嗯。雖然這樣,可依然在外面心裡存在,讓我們不放心。這個人也算是厲害了。”
“可是,她能到哪裡去呢?”安馨漫不經心地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來。
玄月笑了笑,簡單的表明自己的看法:“要是我猜不錯的話,應該是慕俊野在哪裡,她就在哪裡。嗯!肯定不會錯的。”
“嗯!或許吧!”安馨並沒有任何的反駁,她不能不承認玄月的判斷。這個結果跟自己打電話到國外醫院諮詢的結果一樣得。
據醫生說的確是除了小飛他們之外,還有個女人,按着所說的樣子,應該就是隋若了。
“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呢?是跟中天一樣垮掉了,還是在做着什麼?”玄月考慮了一下問道。
安馨沉默了一會兒,才一臉肉疼的眼眸一眯,道:“如果我猜不錯的話,應該是什麼都做不了了!不瞞你說,這個中天,很可能就真的變成A市的一段曾經的歷史了!”
玄月苦澀一笑,感覺安馨的話雖然不太讓自己想聽,可是的確有道理的。商界的事情不亞於戰場,不是一個人單憑靠着不服氣或者是拼勁就能起來的。
需要的方面好多!
現在的慕俊野即便是想起來,可是又怎麼能扛得住慕源埼的一路封殺?傻子都知道慕源埼絕對不會給慕俊野東山再起的機會的。
“安主席,你說這A市是不是以後要有好長一段時間,好長一段時間屬於慕源埼啊?”玄月說出來的時候,語氣裡滿滿得是失望。
對於她來說,似乎沒有什麼比慕俊野再起來更重要了吧。
玄月不能不恨隋若,自己的哥哥一步步滴起來,是那麼的不容易,沒有想到就在隋若一步步得參與下,迅速就走向了沒落,直至於崩潰。
隋若對於中天來說,唯一不想傷害的就是慕俊野,但對於中天的其他事情一直就是無所謂的態度啊!
只要自己能得到慕俊野,哪怕是中天灰飛煙滅,隋若都不可信!
從這一點說,隋若對於慕俊野的癡迷就是慕俊野的人生第一大悲劇。
如果慕俊野沒有那樣的魅力,不被隋若看中的話,或許慕俊野的人生還要輝煌好多。起碼不至於這麼快就讓中天坍塌。
“放心,到時我們一定會把慕源埼的盛世給擊垮的。慕源埼雖然有能力,可是這個人現在已經幾乎陷入瘋狂!一個已經瘋狂的人,怎麼能夠長久地存在呢?”
安馨明安慰着玄月,努力不讓自己的戰友情緒低落下去。
“那也是。”玄月想了想,對着安馨做了一個一起拼的手勢。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之後,安馨累了,開始微微閉上眼睛休息。
玄月明白這是安馨身體的原因,而不是針對自己怎麼樣,於是也就沒有任何客套地在一邊也閉了眼睛,靜靜地思考。
兩個人靜靜地誰也不說話,沒有任何一點異常。
過了大約有十分鐘的樣子,安馨輕輕地睜開眼睛,拉住玄月的手,“放心吧,我們就是爲了A市商界的正常運作,不至於陷入混亂,也不能讓慕源埼一家獨大。”
玄月咬了咬嘴脣,輕嘆一聲,心疼地說道,“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
安馨滿臉笑地點點頭,“嗯。我們都要多小心一些,省得他跟我們亂來。”
一個亂來,就勾起玄月對於慕源埼的無盡恨意,竟然敢對自己下那麼樣的死手。
玄月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一直都不敢忘記,只要有機會,肯定就是要對慕源埼下手,絕不留一點的情面。
有時候,玄月也會默默地考慮,慕源埼爲什麼要對自己下那麼重的手?難道只是商界的事情,或者是自己蔣錦天的義女?
不像,玄月有時候就猜測着慕源埼是不是已經認出了自己。總歸自己跟慕俊野一樣,同慕源埼是同父異母,過去的家事是那麼的複雜。
玄月一邊跟安馨聊着,一邊不自主地走神。
自己當初就是救了這個女人,讓這個女人的命留下來了,卻讓她的生活變得那麼悲苦!要不是自己救了她,自己的哥哥心中怎麼會對她有那麼多的誤解和恨意?
有心跟安馨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過去的那一段經歷,可是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安主席,你感覺我們兩家合力對付盛世,有多大的勝算?”
“百分之百。”安馨很肯定的說道,“不過,我們應該儘量地穩妥一些,不要讓A市的經濟受到衝擊。先是中天崩盤,如果再有盛世瞬息崩盤的話!肯定會影響A市商界的信心。說不定就會亂……”
“安主席想的的確是很周到啊。”玄月突然笑眯眯地望了安馨一眼:“那,你已經做好了準備了吧?”
玄月突然的文化弄得安馨一愣,不太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爲什麼他要問這個問題?是跟自己一樣的擔心,還是……有什麼目的?
“做最充分的準備,也要做最壞的準備。”安馨含笑回了一句不慍不火的話,眼中一閃而過的詭異讓玄月清晰得的感覺到了。
商場的事情瞬息萬變,那不是做好了準備就能保證萬無一失的。
“嗯!還是要小心了。”玄月笑了笑,鬆了一口氣似的。
“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玄月眉頭微皺。
“我們最好還是讓中天再出現在A市,哪怕只是一個毫無戰鬥力的擺設。你想啊,只要中天的招牌出來,我乾斷定盛世一定會自亂陣腳。”
“真是好計謀啊。”玄月輕笑着說道,“那個時候,我們就趁亂來一個火中取栗!”
“火中取栗?”安馨冷笑着目露精光,“就不能說得樂觀一點?”
“嗯嗯嗯,該打,我這表述實在是太臭了。”玄月無奈地苦笑,擡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安馨靜靜地看着玄月,笑眯眯地開口,“嗯!臭是臭了點,不過也算是確切的,搞不好就是火中取栗啊!”
“額?是嗎?”玄月的心裡一震,目光很不自覺地就轉到安馨的臉上。
安馨沒有任何的話做迴應,只是凝視着玄月,雙眼中有太多複雜的情緒糅雜在一起,讓人有一種錯覺。
玄月無語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整個人陡然打了一個冷戰。